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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苏子乐身体情况稳定,为了不让他落下太多功课影响期末考试,岑小溪按照沈钰的吩咐,前往医院为苏子乐补习。
没想到,刚走进医院大门口,岑小溪就被一个熟悉的嗓音给拌住了脚步。
她循声望去,竟然是许久不见的陆文浩母亲!
“你们这么大的医院,怎么可以把病人赶走?”陆母孙敏芬激动的口沫横飞,正梗着脖子,拉着一个女护士高声争执。
“你讲讲道理好吧,明明是你们一直拖着不缴费,又不肯出院,白白占着医院的床位。”女护士冷着脸反驳。
“谁说我们不缴费了?人还在你们医院住着,我们跑的了吗?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陆母扯着喉咙直嚷嚷,恨不得让全世界都听到。
“怎么会有你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如果你们打算继续耍赖,我们只有报警了。”女护士嫌恶的甩开她的手,下达了最后的通碟。
护士跟躲瘟神似得,一溜烟跑走了,只留下陆母还在原地插着腰叫骂,“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们家老头子,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跟你们医院没完!我告诉你们,谁也别想赶我们走,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你们医院!你别走!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科室的?把你们院长叫出来!我要投诉你……”
他们家谁病了?
算了,陆家已经跟自己没了任何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岑小溪叹了口气,压下心里所有的疑惑,趁着陆文浩母亲还没发现自己之前,混在人群里,快速向电梯方向走去。哪知没走多远,身后忽然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
“还真是你!你个死丫头!扫把星!”
带着怨念的咒骂声忽然在耳边如雷炸开,与此同时,她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我们家变成现在这样都怨你!都怪你!”不等岑小溪反应过来,陆母发狠的用力将她推倒在地。
好疼!
身体各部位关节碰撞在坚硬的地板上,岑小溪眉心蹙在一起,咬牙忍痛想要撑地起身。陆母哪里肯给她机会,扑上去骑在岑小溪身上,劈头盖脑的冲着她一通乱打乱掐。
陆母体重不轻,身形也比较大,岑小溪又身处劣势,怎么推也推不开她,只能以双手护着脸,勉强招架。
“什么情况?”
“不知道?这老太太突然扑上去对那个女的又打又骂,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老太太刚才还很凶的和护士吵架呢,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周围的人揣测着各种可能性。
医院的清洁工大婶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想要拉开陆母,却被她蛮横的推开,陆母瞪着眼睛骂道:“我教训自己的儿媳妇,关你什么事?滚开!”
岑小溪奋力挣扎,“我跟你们陆家早就没关系了!”
“没有关系?你倒是会撇清!要不是你,我们文浩也不会丢了工作!你怂恿我儿子卖房子,害得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还勾搭男人甩了我儿子,你就是个害人精!你怎么不去死……”陆母恨得咬牙切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洁工大婶闻言愣住,尴尬的杵在一旁,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简直是强盗逻辑!
和不讲道理的人争辩毫无意义,可是什么都不说又憋屈的慌,仿佛默认了对方对自己的指控。
“看不出来啊,这个女的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会是这种人?”
“难怪老太太会气得发疯!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事人的沉默,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人云亦云,同情弱者的心理,蒙蔽了众人的双眼,生生把岑小溪塑造成了陆文浩母亲口中道德败坏的恶媳妇。
怎么办?
岑小溪气得快吐血,只想尽快摆脱陆母的纠缠离开这里。
“要不是你,文浩也不会失踪,他爸爸也不会气得住院!我和他爸一大把年纪了,就因为没钱缴费,每天被医院赶来赶去。都是你害得,都是你!”陆母揪住岑小溪衣领,在她耳边愤怒的低吼。
陆文浩失踪!!
怎么会这样?
纵使他如何对不起自己,可他历来孝顺,怎么会丢下父母玩失踪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母的话信息量太大,着实让她震惊不小。岑小溪整个人失神的回味着陆母刚才的那番话,完全忘记了抵抗,任由她撕打。
就在此时,人群外忽然挤进来几个身穿医院白袍制服的年轻男人,为首的高个子男人一挥手,剩下的几人二话不说直接把陆母从岑小溪身上/架了起来。
短暂的错愕慌乱过后,陆母立即大声质问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高个子男人走过来,满脸歉意的将岑小溪从地上扶起来,“吓到您了吧?这老太太是我们精神科的病人,今天是我们失职没有看好,才让她跑了出来。让您受累了,真是对不住!”
精神科?
陆文浩母亲怎么会……
岑小溪费解的看着他,不敢置信的再次确认,“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高个子男人微微一笑,并不回应,示意身后的几人将陆母带离这里。
“你们认错人了!我没病!我不是疯子!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陆母撒泼的想往地上躺,可惜对方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强行拖走。
“小溪,你告诉他们,我不是精神病!我真的没有病!文浩他爸还病着呢,没人照顾。我求求你们,别带我走……”陆母急得又哭又闹,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回头眼巴巴求助岑小溪。
看热闹的人们逐渐散开,他们把陆母的话当成了疯言疯语,没有人为自己刚才不负责任的非议和揣测感到愧疚。人人冷漠的各回各位,如同闹剧散场。
理智告诉岑小溪不要管闲事,她已经和陆文浩离婚了,陆家父母也曾对她和父亲百般算计,还害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念在他们曾悉心照顾过自己的父亲,她最终还是于心不忍。
“你们不能这么带走她!你们凭什么说她有病?”打定主意,岑小溪快速冲上去堵在电梯门口,厉声质问道。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陆母眼底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哭哭啼啼的求道:“小溪,你帮帮我!你告诉他们,我不是神经病!我没有疯!”
高个子男人不为所动,正色对岑小溪说:“请您让开,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难道陆家还得罪了其他什么人?
岑小溪挑眉质问,“奉命行事?奉谁的命?” 蚀骨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