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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碍手碍脚!挡着老子发财!”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岑小溪,苏杰起身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咬着牙忍痛拔出了胸口插着的那根签字笔,随手扔在地上,又不解气的在岑小溪身上狠狠踹了两脚,这才走回书柜,准备继续去撬里面的保险箱。
此时,灯忽然全亮了起来,书房大门再次被人用力推开。
苏杰做贼心虚,闻声回头去看。
来者,竟然是沈千安!
当进门后,看到岑小溪头破血流的躺在书桌前的地板上,苏子乐昏迷不醒的躺在墙角的窗帘下,沈千安阴沉着脸,眸子里寒芒暴涨,带着迫人的气势汹汹而来。
苏杰吓得魂飞魄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浑身筛糠般的抖抖瑟瑟。
沈千安眼里红血丝遍布,愤怒使得肾上腺素飙升。他二话不说,冲过来挥拳将苏杰打倒在地,接着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上前一步单膝着地,一只手揪住他衣领,另一只手握紧成拳,疯了一般不停挥拳,一下下重重的砸在苏杰的脸上。
很快,苏杰的脸,皮开肉绽。
他口齿不清的求饶道:“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看在,看在我是子乐爸爸的份上……”
沈千安不为所动,手上力道更重,低吼道:“你伤害他们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子乐是你的儿子!你这个人渣!”
盛怒之下,沈千安一拳砸向苏杰的正脸。
苏杰嘴里立时喷出一口鲜血,牙床遭受了重击,两颗断裂的牙齿脱口而出,咕噜噜的滚落在远处的地板上。
随着沈千安拳头的又一次重击,苏杰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类似咕咕咕的声响,然后两眼一翻,终于扛不住揍,沉沉昏死过去。
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随后几个身穿安保制服的男人赶到了书房门口,见到里面的场景,他们惊得目瞪口呆。
“沈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沈千安丝毫不在意自己手指关节的破皮流血,冷冷看着地上被揍得脸都变了形的苏杰,干脆利落的对门口几人吩咐道:“你们来一个人,帮我把外甥抱上车!其他人,把这个贼押送去警察局,告他入室行窃。”
交代完毕,他满眼心疼的凝视着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岑小溪,蹲下去,小心的把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率先走出了书房,快速往楼下移动。
看着苏杰惨不忍睹的模样,安保人员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其中一人伸手探了探苏杰的鼻息,松了口气。
他们七手八脚的把苏杰抬了出去,剩下的一个人把苏子乐抱了起来,小跑着去追已经走远的沈千安。
沈千安将岑小溪放置在副驾驶座上,快速替她系好安全带,保全将苏子乐平放在后排座上躺好。沈千安坐回驾驶座,手脚麻利的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飞速驶离。
浓重的夜幕下,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宛如独行侠,在江城的各大主干道上疾行,不断超越,远远甩开其他形形色色的车辆好几个车位的距离。
沈千安不时扭头看一眼身旁副驾驶座上紧闭双眸的岑小溪,他所有的忧思和愤怒都写在了脸上。
要是她有什么事,他发誓必定让苏杰为此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一路上的限速拍照也无法阻挡沈千安急躁而忧虑的心,他阴沉着脸操控着阿斯顿马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市医院。
在来的路上,他已吩咐助理事先联系好了市医院的急诊室。
当阿斯顿马丁一驶入市医院大门时,久侯在大楼门口多时的几个身穿整洁白色制服的医护工作者,便急急推着医用推床迎了上来。
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岑小溪和苏子乐平稳的从车内转移到医用推床上,几个医护人员神情肃穆的推着车奔跑起来。
沈千安面色凝重,跟随在侧,也跟着大步的跑动了起来。
拍过片子后,医生告诉沈千安,岑小溪之所以昏睡不醒,是因为有明显的脑震荡迹象,医护人员采取了相应的急救措施,并处理了头部的伤口,将她送去监护病房里观察。而苏子乐只是轻伤,他进门后就被苏杰从后面打晕,在送来医院不多时,已经自己恢复意识醒了过来。
沈千安助理来电告知,苏杰在警察局全部交代清楚了。
原来,上次他在医院拿了沈千安给的支票后,开始挥霍无度,过上了纸醉金迷的日子。
某一天,苏杰在江城新开的一家PUB里,偶然结识了一个年轻火辣的女子,却被对方无视,好一番冷嘲热讽。苏杰自尊心大受打击,在酒精的麻醉下,罪恶的欲望急剧攀升,他买通了酒保,将催情药下在对方的酒里,乘人之危迷奸了对方。
谁知,竟然因此摊上了大事儿!
没想到,这个女人是江城某黑帮老大的众多情人之一!
沈千安给的钱已经用掉了大半,对方找人把苏杰揍了个半死,并狮子大开口,要求他赔偿高额的精神损失费,不然就废了他。万般无奈,走投无路之下,他打听到沈钰和沈千安经常忙于公司的事务不在家。
苏杰决定铤而走险,入室行窃。
趁着沈家佣人休假,他编了个借口骗过单纯的苏子乐进入沈家,不想正巧遇上岑小溪来沈家给苏子乐补习。
于是,他弄断了保险丝,悄悄潜入了沈钰的卧室和书房里,翻找值钱的珠宝首饰和现金。
不想,却被苏子乐和岑小溪先后撞破,于是苏杰狠下心肠,陆续对师生二人下了毒手。
所幸,医生告知沈千安,岑小溪的生命特征平稳,静待她醒来。
监护病房里,沈千安彻夜未眠,面容焦虑的坐在病床边,足足一夜。
而安然躺着的岑小溪眉心轻拧,不知是在经历着怎样的梦境。
一直昏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她的眼睑微动,在病房里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双眼。她想试着坐起来,哪知刚抬头,后脑勺一阵剧烈的眩晕。
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她的眸子重新睁开,淡淡的扫了一眼围绕在病床四周,那一张张充满了期待与欣喜的面容。
岑小溪轻启薄唇,茫茫然开了口,声音细如蚊蝇,“我这是在哪?你们是谁?” 蚀骨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