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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忘男匆匆地发动车子离开,三人的脑中不约而同地都显示出一副画面来,那就是谢天在白忘男的魔鬼训练下进化成了打不死的小强。
中午去饭店吃饭,熊仁或许是为了保持一个良好的熊哥形象,并没有狮子大开口,让林小冬颇觉意外,吃完了饭,将林、柳二人送回住处,熊仁自由活动。
林小冬也顾不得是大白天的了,跟柳清漪大战几百回合之后,像条狗一样吐着舌头直喘粗气,柳清漪柔顺地卧在他的臂弯。
林小冬轻抚着她的发丝:“清漪,过两天我要去一趟京都,商量一下咱们订婚的事情。”
清漪满足地道:“嗯。”
“到安平来实习,柳叔和孟阿姨有没有什么意见?”
柳清漪说:“他们的意思是要么在沧州,要么在江陵。”
林小冬笑着说道:“看来二老对我还是有戒心啊。”
柳清漪捶了一下他的脸膛,娇嗔道:“哪有啊,说你现在工作挺忙的,怕我在安平影响你工作。小冬哥,你是不是挺忙的?”
林小冬点了点头:“确实挺忙,工作不好干,需要操心的地方太多了。”
“你真辛苦。”柳清漪的手抚在林小冬的脸上,痴痴地说,“你瘦了好多。”
林小冬笑了起来:“瘦一点好,挺着个大肚子不丑死了?我跟你说,冬天去澡堂洗澡的时候,看到那些胖子光着身子坐着,特别像只大蛤蟆。”
柳清漪就笑了:“我爸也挺胖的。”
林小冬轻嘘了一声:“我可不是说他。那你的意思呢?”
柳清漪想了想:“我是想跟你在一起的,不过我也知道,你顾不上我,所以我决定听爸爸妈妈的话,不过离实习还有一个多星期呢,我可以陪陪你。”
林小冬道:“我那儿有个桃园村正在拆迁,后面有一座桃花山,风景特别好,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好啊。”柳清漪很开心,“我去了很多地方,可是到处的风景都有人雕琢的痕迹,希望桃花山开发的时候保持自然才好。”
林小冬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第二天,两人便去桃花山游玩了。
而就在林小冬出去游玩的的时候,杜传良那边却是另一派景象,接到电话的杜传良匆匆赶往了造纸厂。
安平县的地头蛇郎正波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杜传良匆匆走了进来,笑着道:“郎老总来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郎正波淡淡道:“杜厂长,你上次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兑现呢,我今天特意过来看看。”
杜传良摸了一下鼻子,道:“郎老板,其实前几次给你的钱,已经是我们这次最新的东西了,不过这里都快要拆迁了,我们最近都没有做这种货,还是过一段时间吧?”
居然真的让谢天这傻比猜对了,原来杜传良的造纸厂,根本就不是造纸,而是印造假钞的。
郎正波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哑着嗓子道:“我都把钱交给你了,你现在说没货,耍我呢?”
杜传良笑了笑:“不是我耍你,是我根本就不想做个生意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把这造纸厂的地卖了就走。”
郎正波脸色愈发地难看,忽然冷笑了一声:“姓杜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在其他地方也有几个印假钞的厂子,现在告诉我不做了,金盆洗手,你骗谁呢?”
杜传良笑了笑,向身边的人看了看:“你们都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杜传良笑着道:“这年头求的是什么?不就是财嘛,对不对?和气才能生财,郎哥,你也没必要这么凶巴巴的。”
郎正波操起双手,冷森森地道:“我也是求财,不过如果有人挡住我的求财路,就别怪我不客气。”
杜传良对郎正波的咄咄逼人似乎有点不快:“郎哥,这么说就不对了。每次你张嘴,兄弟哪次不是如数奉上,可是今年你要的特别勤,让我也很难做,毕竟这不是我杜传良一个人的,要是被人查了出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郎正波冷笑道:“废说少说,我只要货。”
杜传良摊开手道:“这样就谈不下去了。”
郎正波一拍桌子,厉声道:“我来就不是跟你谈的,是来拿钱的。我告诉你,今天要是拿不到钱,天王老王我也不认识,不要逼我,不然我把这些事捅出去。”
杜传良笑了笑:“郎哥,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船翻了,都被淹死,没好处的。郎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有需要兄弟帮忙的尽管开口,尽量不动用集体的钱。”
郎正波摇了摇头:“你那点钱不够用。我也就是提前拿我的那一份。”
杜传良想了想,道:“我得请示一下上面,你等下,我打电话给他。”
郎正波点了点头,神情很是落魄。他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后来越发越不可收拾,一场下来都是几十万,十赌九输,哪里能有他赢的钱?不但把家业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他也是被逼急了,才会跟杜传良合伙,做起了假钞的生意,一想到被催债的要上门,他就有些不寒而栗,那些人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别的不说,就是几个人向家里一坐,说你赌钱欠债,你能怎么办。
杜传良跑到外面打电话,很快回了来,道:“上面同意了,你要多少?”
郎正波松了一口气,其实这里是他的财源,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反目成仇,竖了五根手指,杜传良道:“跟我来拿钱吧,老大说了,这是最后一次。”
郎正波点了点头,这时杜传良忽然看向郎正波的身后,吃惊地道:“老大你怎么来了?”
郎正波也是一愣,不由回过头,身后哪里有人?就觉不对,一阵劲风袭来,后脑就挨了重重一下,整个人仆倒在地,只见杜传良凶神恶煞地扑了上来,挥舞着手中的一个铁榔头,几榔头下来之后,郎正波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之后,便不再动弹了。
“你们几个,把他拉走,让他跟那些老鬼们陪葬吧。”杜传良扔了榔头,拿过一条毛巾擦拭着手上的血,看着郎正波被拖走,低声道,“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太贪心了。”
很快郎正波的尸体被处理完毕,谢地回了来,道:“良哥,处理好了。”
杜传良点了点头,道:“最近怎么样?”
谢地道:“已经都弄得差不多了,不过有一个新的模板。”
杜传良精神一振:“什么新的模板?”
“最新的,很难被看出来,如果能造好了。”谢地兴奋地道,“如果这一笔搞定了,十辈子都花不完。”
杜传良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这也不奇怪,你先不要声张,我先跟手下联系一下。今天晚上,我们就去看看。”
谢地摇头道:“那样代价太大了。”
杜传良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上次来捣乱的那两人有没有查到什么?”
谢地摸着鼻子道:“没有,弄了一场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杜传良点了点头:“小心一点。这样吧,你换套衣服,我们去另一个工厂里面看看。”
很快谢地换了身衣服,开着车载着杜传良从另一条路驶出了造纸厂,到了桃源镇上,正看到林小冬的专车开过来,杜传良担心林小冬看到自己,将头上的帽子压低了,又垂下了头,倒是谢地向林小冬的车扫了一眼。
这一眼扫过去,谢地不由一惊,待两车交会之后,谢地才道:“良哥,你刚才不是问我上次到造纸厂捣乱的人吗?好像就是替林小冬开车的那小子。”
杜传良吃了一惊:“你没看错?”
谢地想了想,有些吃不准。杜传良却是有些坐不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将代表着造纸厂被林小冬盯上了。为了确认这一点,他亲自打电话,让上次见过熊仁的照片发到他的手机上,很快照片发了过来,谢地仔细地看了看,很是肯定地说:“就是他!”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杜传良有些心惊肉跳,他忘记了一点,就在谢地看到熊仁的时候,熊仁也看到了谢地。
当熊仁把当天的事情说给林小冬听之后,林小冬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默默记下了谢地的车牌号码。
在新的厂里,杜传良拿到了新的假币,很是兴奋,随后又对手下说道:“这件事,谁都不准说不出去,对了那件事办得怎么样?”
“放心吧,他的骨头都不会被发现。”
手下也兴奋的说道。
杜传良微微点了点头:“我早就劝过他不要再赌了,总有一天会坏事。你回去之后再检查一下,处理得干净点,还有,他人失踪了,家人肯定会报警,趁着警察还没查到我们头上,你自己考虑下该怎么应对。”
“至于林小冬,正巧,他们的酒店不是要招商吗。我派一个人去跟他谈一谈,说不定还能帮助我们洗钱。”杜传良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接着,他拿起了电话,打通了一个叫吴铭旨的联系人号码。
谢地平时都在造纸厂,难得有个出来晃悠的机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可以忍受饥饿,忍受劳累,但是男性荷尔蒙这东西却不受意志控制,所以此时的他正在威尼斯港湾逍遥自在。
折腾了老一阵子之后,谢地这才满怀舒畅地出了去,上了自己的车,刚要发动车子,忽然看到车后似乎坐着一个人。
这一惊吓得他魂飞魄散,正要下车,一只大手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顿时气都喘不过来,拼命地挣扎着,那只大手却是丝毫不曾撼动,就在他眼前模糊的时候,只得那人低声道:“想活命,就闭嘴。”
谢地不敢出声,拍了拍车子,表示明白。
那只手微微松开,谢地惊魂未定,低声道:“兄弟,我身上有点钱,你拿去。”
后面那人淡淡道:“我不要你的钱,我问你话,你一五一十跟我说了就行。”
谢地不敢转头,眼睛向后视镜瞄了一下,却看到对方的脸上戴着个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不由又是一哆嗦。他在处理郎正波尸体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刚才他切实地体会到了死亡来临时的恐惧,赶紧道:“只要我知道,我一定说。”
“造纸厂是怎么回事?”
谢地呆了一下,不由道:“什么造纸厂?”
后面的人不说话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勒紧的手,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谢地伸出两只手抱紧了那只胳膊,艰难地说:“我说,我说。”
手再一次松开,谢地大口喘息着,就在这时,有一辆警车停了下来,跟着下来一名警察,敲了敲车窗:“怎么不走?”
谢地脖子上的手顿时缩了回去,谢地意识到机会来了,不过他并不敢大叫,笑着道:“我去撒泡尿,马上走。”
说着他打开了车门,那警察倒也没想太多,转身上了警车,谢地哪里还敢再回到车上,撒腿就跑。
黑暗中一双眼睛无奈地看着他上了一辆出租车,只得悻悻离去。
谢地死里逃生,回到造纸厂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后怕,他能感觉到当时如果不是恰巧有警察来,自己不配合的话,恐怕这条命就交待了。只是他真的想不到搞他的人是什么人,本来想把这事向杜传良汇报的,可是想到杜传良的心狠手辣,便打了退堂鼓。 极品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