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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竞标?”得到大楼的楼盘需要竞标的时候,吴铭旨都几乎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一把闯进了林小冬的办公室,吴铭旨责问道:“林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付出了那么多,眼看要签合同了,你现在跟我说要竞标?”
林小冬道:“这个我也没办法,这个楼盘我也是掺了一个小股,大部分的大头都在正方集团那里,他们那边想要找人竞标,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吧,吴总,离竞标还有一周的时间,你尽快去做准备,我还是比较倾向于你的,我相信你一定会中标。不过我也不瞒你,参与竞标的另一家公司来头也很大,实力很强,你也得小心点,不要阴沟里翻了船,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吴铭旨死死的看他一眼,沉声道:“既然这样,那看来是无法改变的了。时间无多,我也要抓紧准备吧。”
走了出去之后,吴铭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恶狠狠地道:“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跟我无名指争饭吃。”
晚上,杜传良阴沉着脸。林小冬的变卦让他很是恼火,眼看着计划就要完成了,现在冷不丁地冒出一个什么四海集团,完全打乱了他的部署,打听了一下四海集团的情况,居然是从苗疆大老远地跑过来的,真他妈神经病,这不是抽疯嘛。
范桃花见杜传良的神情不大好看,便道:“传良,你有白头发了。”
杜传良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拿了面镜子照过来,鬓角确实冒出了几根白头发,不由道:“怎么?嫌我老了?”
“说什么胡话呢?”范桃花有些气恼,“我这是心疼你。”
杜传良看着范桃花不说话。
范桃花道:“你有没有想过,人活着是为什么?”
“当然是赚钱。”杜传良不假思索道。
“是的,那么赚多少才叫有钱呢?”范桃花幽幽道,“我们手头已经有好几千万,够我们逍遥自在一辈子了,还去冒那个险干什么呢?”
杜传良呆了一下,道:“你想说什么?”
范桃花道:“自从林小冬来了之后,你处处受制,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其实钱我们已经赚够了,干嘛还要再干下去?我们都不小了,该享受享受了。我想过了,把我们手上的东西处理掉之后,大概能有一个亿,那些犯法的事情也不要干了,我们移民到国外去,省得在这里担心受怕。”
杜传良怒道:“你是说我斗不过林小冬?”
范桃花道:“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就算你斗得过他又怎么样?他年轻,你呢?准备斗到什么时候?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杜传良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我答应你,这一笔干完了,我们就远走高飞。”
范桃花苦笑道:“你自己可能都不记得跟我说了多少回这句话了,每一次都是干完这一笔,传良,我不贪,钱够用就行了。”
杜传良还要说什么,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号码,杜传良轻嘘了一声:“手下的电话。”
接通电话,杜传良低声道:“什么事。”
“事情有点麻烦了,郎正波的车已经找到了,有目击者看到郎正波去了造纸厂,我担心矛头会指向你,趁着你还没有进入调查视线,赶紧把尾巴处理干净。”
杜传良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这么快就查到造纸厂了?
“我警告你,赶紧处理好,如果造纸厂出了事,我们一起完蛋。”杜传良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办。”对面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见杜传良神情有异,范桃花的心头莫名地惊慌了起来。
“桃花,你说的对,这样吧,你抓紧时间把手头的东西处理掉,按你说的办。”
“真的?太好了。”范桃花喜极而泣。
杜传良随即打了个电话给谢地,在电话里交待道:“郎正波的事情那帮警察好像嗅到了点什么,你想想该怎么说。另外,那边的事情全部停下来,把口子堵上,让工人们全散了,就说最近造纸厂的效益不好,暂时停产。”
谢地有些不以为然,杀个把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想到那天晚上的那只大手,他还真有些害怕,当即表示会按照杜传良的要求去办。
谢地的动作很快,连夜按照杜传良的指示搞定了一切,把工人全都遣散回去,发了钱之后,让他们连夜离开,不要在待在安平,有需要的时候会跟他们联系。
当然,为了做的更加逼真,不可能造纸厂里一个人不留,所以除了谢地自己,还留下了五六个人,毕竟造纸厂就是暂时停产,也需要有人看门,况且万一人都离开了,要是有人发现了什么那就完了。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钱,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必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她人看不传,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桃花山下,沈碧茹轻轻地念着这首诗,神情微微有些落魄。滕四海跟在她的身侧,垂着头不说话。
沈碧茹微微侧目,轻叹了一声道:“海子,这种生活我是不是一辈子也无法拥有?”
滕四海笑了笑:“时代不同了,小姐,很多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我知道,只是感叹一下罢了。”沈碧茹怅然仰望犹如人间仙境般的桃花山,喃喃道,“未见桃花影,只恨不识君。”
滕四海也是微微一叹,居然也失神了起来。
这时,山脚下匆匆走来一帮人,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吴铭旨,只不过此时的他眉宇之间全是暴戾之色,跟他一起来的人个个也都是凶神恶煞一般。
“站住。”吴铭旨一声大吼,凶巴巴地冲了上来。
沈碧茹目光一扫,向滕四海身侧一站,滕四海淡淡地看着吴铭旨。
吴铭旨转眼就到了他们身前,手一挥,带来的十几人将他们两个围在了中间。
吴铭旨杀气腾腾:“四海集团是吧?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这桃花山不但是旅游的好地方,也是葬人尸骨的好地方。”
滕四海是四海集团的法人代表,所以此时的沈碧茹只是看着,不说话。
滕四海神色平淡地看着周围的那些人,最后目光锁定在吴铭旨的脸上:“你是在跟我说话?”
吴铭旨不由气结,冷笑了一声,道:“装糊涂?”
滕四海淡淡一笑,竖起一根尾指:“无名指,是一只手里面最没有用的,断了也没有什么影响,你说呢?”
吴铭旨不由一愣,神情惊惧,脸色连着变了几变,一咬牙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正方酒店的楼盘我是要定了,别怪我没警告你,要是再跟我作对,后果自负。”
“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执迷不悟。”滕四海轻轻一叹,忽然一抬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之后,吴铭旨的脸上清晰地留下了几条指痕。
这一巴掌扇出去,吴铭旨带来的那些人顿时就要有所动作,滕四海冷笑了一声,竖起一根大拇指:“就是他来了,我也是照扇不误,更别说你这种小角色了。吴铭旨,你的胆子也够大的,道上一直在到处找你,大拇哥更是发出江湖追杀令,你还敢到处抛头露面,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吴铭旨顿时面如土色,挥了挥手,让那些人退下,低声道:“你是哪路神仙?”
滕四海不屑道:“就凭你也打听我的身份?我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是怎么活下来的,你来之前就没打听一下我是从哪儿来的?”
“苗疆。”吴铭旨念了一句,猛地一个哆嗦,失声道,“你是……”
“行了。”滕四海眼神一凝,“既然知道了,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吴铭旨面如土色,汗如雨下,目光中充满了惊恐之色:“我这就走。关于我露面的事,能不能替我保密?”
滕四海扫了他一眼,道:“我对你的死活不感兴趣,不过我要问你一件事,如果答案不能让我满意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吴铭旨几乎要为滕四海跪下了,讪笑着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滕四海微一点头,道:“就说说这楼盘吧,想要买下四层的大楼可不是个小数字。你是无利不起早的,说吧,你哪来那么多的钱,你别告诉我你是中了五千万。”
吴铭旨微微有些犹豫,滕四海也不催他,只是冷冷看着,沈碧茹这时淡淡道:“你只有一次机会,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吴铭旨不由看了沈碧茹一眼,这一眼看过去,微微一愣,跟着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面色大变,噔噔退了好几步,结结巴巴地道:“茹……茹……”
沈碧茹冷冷道:“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吴铭旨本来还有些犹豫,现在认出了沈碧茹来,顿时将侥幸的念头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一五一十地把内情说了出来。
沈碧茹听得极其动容,眼神如扫描仪一般在吴铭旨的眼睛上扫过,吴铭旨发誓道:“我知道的我都说了,绝对没有半句假话,我要是骗你,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沈碧茹道:“你们就是想用这些楼盘洗钱,那些假币呢?”
吴铭旨苦着脸道:“假币的事情我不知道,这都是杜传良安排的,那些钱也都是他负责出资,我就是一个傀儡。他答应我,事成之后,会给我两百万的佣金。您也知道,我一直被大拇哥追杀,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沈碧茹想了想道:“你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该怎么做还怎么做,稳住杜传良,这件事办好了,我会跟大拇指为你求个情。”
吴铭旨激动道:“真的?”
“那要看你配合的怎么样,如果杜传良有所察觉,不用大拇指找你麻烦。明白吗?”
“明白,明白。”吴铭旨欣喜不已,就差跪下来磕头了。
“你走吧。”沈碧茹转头向滕四海道,“回头你叫几个人仔细的去查一下,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滕四海点了点头,却是忍不住道:“小姐,你这么做值得吗?”
沈碧茹笑了笑:“如果每件事都计较值不值得,人活着会不会太累?人总是要做几件不合规矩的事情的。”
滕四海也笑了笑:“你是一姐,你说了算。” 极品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