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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多一点,滕文学的电话到了,说二十分钟后就会到公司。
陆渐红赶紧叫上了安加森,去了公司专门的会议室,又让周筱惠上来,快,米总在滕学文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滕文学为双方介绍了之后,陆渐红道:“欢迎米总到郦山考察,来,请坐。”
“米总这次来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洽谈郦美灯泡厂的事,另一个是来考察一下郦山的投资。”腾文学正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陆渐红向滕文学看了一眼。周筱惠轻声道:“滕副经理,我那边有个文件要交给你,请你跟我来一下。”
滕文学呆了一下,安加森道:“滕副经理,你去吧,有事的话我会叫你。”
滕文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这里有副经理和,哪里轮得到他一个下属公司的经理多话,心里一紧,连招呼都忘了打,便跟着周筱惠走出了会议室。
陆渐红这才道:“听滕副经理说,米总来自湖城,那可是经济发达地区呀,我代表公司向米总的到来表示最热忱的欢迎。”
米总笑道:“谢谢陆经理的厚爱。”
陆渐红道:“据我所知,湖城的绿色能源产业非常发达,其中以红太阳新能源集团为之最,该公司的董事长也姓米,不知……”
米总谦虚道:“不才正是米新友。”
陆渐红起身道:“有眼不识泰山,真没想到能和大名鼎鼎的米董事长在郦山见面呀,幸会,幸会。”
米新友也起身道:“陆经理谬赞了。”
陆渐红见米新友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却已是一个上总部集团的董事长,足见其能力之强,却不骄不躁,不禁心生敬意道:“米董过谦了。”
米新友年纪不大,见识却不少,目光也很到,不然也不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不过这么年轻的经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正是因为第一次见到,他对陆渐红不怎么了解,便沉稳地说:“陆经理,听滕副经理介绍了贵的优惠制度,很是心动,不如我们先谈谈关于灯泡厂的情况。”
“也好。”陆渐红向安加森道,“安,你给介绍一下。”
安加森道:“不怕米总笑话,白炽灯生产曾让郦山人引以自豪,上世纪60年代,灯泡厂‘郦美牌’灯泡畅销全**、远销欧美。可是到了90年代,灯泡厂却因体制原因濒临破产,由于是集体企业,走得仍然是计划经济的路子,思路不开阔,技术不创新,管理不先进,走向败落是必然的。一些技术人材眼见企业没有前途,有点人脉的都另寻出路了。公司为了*活企业,这几年换了两三任负责人,也加大了资金上的扶持,可是效果甚微。现在是时候把它推向市场了。”
米新友提议道:“我可不可以去厂里看看?”
“欢迎之至。”冲着这句话,陆渐红对米新友很有好感,看得出来,这个米总是个实干的人,而不是虚有其表。其实米新友陆渐红的感觉也不错,能够自检其短,自剖其弊,这是难能可贵的。
在看了郦美灯泡厂之后,米新友心里有了个底,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他是个企业家,更是个商人,精明的头脑让他在没有摸清陆渐红的底牌时,是不会有所表态的。
陆渐红和安加森都是实干型的人,对招商引资是深知其味,也不催着人家表态,眼看天色不早,陆渐红道:“米总第一次到郦山来,尝尝郦山菜,如何?”
陆渐红这话说得很聪明,米新友走南闯北,山珍海味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所以陆渐红不提饭店宾馆之类的,只说郦山菜。
米新友会心一笑,说:“恭敬不如从命。”
滕学文和周筱惠也参加了这个晚宴,菜并不出名,但贵在精致,味口非常棒,米新友吃惯了精细食品,乍一吃到这种风土味很足的菜肴,别有一番风味,赞不绝口。
滕文学对陆渐红看自己的那一眼印象很深刻,在餐桌上自不敢多言,规规矩矩地挨个敬完酒就静观其变了,倒是周筱惠挺活泼,说:“米总,咱们陆经理的酒量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您跟陆经理年岁相仿,应该多喝点酒加深一下感情。”
这句话说在别的人口里就嫌过份,可是说在一个漂亮的女人嘴里,就很自然了。
陆渐红笑道:“米总,咱们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是朋友了。既然咱们周副组长已经提出来,个人认为,美女的话还是要听的。”
米新友哈哈一笑道:“陆经理,说真话,喝酒至今还未逢对手,美女这是代表陆经理向我宣战了,我当然是要应战的。”
酒,的确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的人会因为酒桌上的一句酒话而反目成仇,有的人却会因为尽兴而增进感情,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包括安加森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陆渐红酒量大,基本没醉过,此刻才见识到什么叫做海量,谈笑风声之间,八两酒分三口就下了肚,米新友也不甘示弱,两人平分秋色,米新友的皮肤较白,已经能看出脸红了,陆渐红反是面不改色,说:“米总,我很久都没有这么尽兴喝酒了,今天难得有这个机会。我们郦山有一句话,感情深一口闷,我觉得跟米总是一见如故。周副组长,再开一瓶酒。”
“不行,不行,陆经理,真的不行。”米新友推辞道,“我建议,再开两瓶。”
晕倒一片之后,陆渐红和米新友一人一瓶,干完,都小有醉意,米新友的状态与刚见面时有所不同,说:“陆经理,常言道,酒品如人品,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陆渐红也笑道:“那我可就沾光了。”
两人借着酒兴,在安加森等人的见证下,居然还真就拜了“把子”,这多少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周筱惠的眼睛却有些湿润,她所看到的陆渐红向来严肃,不苟言笑,如今她又见到了他豪*的一面,她心中的那根报恩之弦不禁拨动了一下。 狂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