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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偷了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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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急转而上的形式,我大大的松了口气。

  “你打算怎么对方司家?”我有些但心的问年非离,只从上次过后,不知道容忻和年非离说了什么,总之,年非离再也没有问过我容忻的身世。

  年非离淡淡的笑了笑说:“等你们的婚事完了再说……”

  奇迹的,她居然不在勾引容忻了。

  而我,也因此大松了口气……

  我和容忻的订婚礼,在年氏旗下的酒店下举行的。

  不知不觉,时间就划到了这一天。

  这日一早,也就是年柯所谓的好日子,天还没大亮,我就被推搡着上了梳妆台,造型师是年非离花重金从法国请来的,婚纱也是一早就试过了的。

  为了贴合婚纱,被禁止吃东西,等我从家里上了车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我颓废的叹气。

  心中那点紧张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消失。

  “小姐不好,车子抛锚了。”

  百万名车,还是新的,却突然抛锚了……

  我真怀疑所谓的好日子,到底是不是和我有仇,亦或者,与我和容忻有仇?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不愿意多想。

  等车从新行驶在路上的时候,离吉时已近,只要一路无障碍,赶到酒店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老天,偏偏和我做对。

  “小姐,前方出了车祸,堵塞交通,车子通不过……”

  望着前方被堵成一条龙的车道,我冷汗淋漓。

  扮娘是花钱请的,此刻坐在车子上,也是急的满头大汗。

  “这条路的交通一直挺顺的,怎么刚好今天堵车……”是啊。

  怎么刚好今天堵车?

  看了看时间,我咬牙,对司机说:“时间来不及了,开门,让我下去。”

  我不能,也不会让容忻变成一个笑话。

  当我拎着婚纱的下摆,提着高跟鞋飞速在这条车道被人当着猴子一样看的时候,我想,我是喜欢容忻的,或者,我其实也是爱他的……

  这一条路,我总觉得有人用着利剑般的视线在看着我。

  那种眼神,狠绝,痛苦,甚至是绝望,熟悉的,让我心痛,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必须得赶去与容忻订婚!

  肺部的空气一点点的变少,喘着粗气,拖着两条沉重的腿。

  我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一定要在吉时前赶到……

  撑着一口气,在时间到来前,我终是赶到了酒店,看到在门口抽着烟张望的年非离时,脚下一个踉跄,我身体直直的朝她飞了过去……

  “到了就好。”她接住我,拍拍我的肩膀,我靠在她肩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是不是故意的?”又是抛锚,又是堵车,再加上最近司家的针对,我不是傻子,自然懂这其中的内幕。

  年非离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我捏紧了拳头。

  到底为何事?要如此的为难我们?

  时间匆忙,在后台急忙补了个妆,在司仪的指点下,和容忻在媒体前,聚光灯前、宾客前穿着顶级的婚纱,配上容忻精心挑选的宝石,两人会和,之后,手挽着手去前台大宴宾客。

  容忻穿着白色的礼服,高挑的身材,配上神抵一般的容貌,一出场,底下一片惊艳的抽气声。

  我站在他对面,看着他望过来的专注的眼神,一整恍惚。

  这是我和这个男人的第二次婚礼了……

  第二次婚礼了。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我微微的笑了,真心的笑容。

  随后,套着白纱的手,毫不犹豫的与他的手交叠。

  走过红毯,我和容忻在众人的祝福下,一桌一桌的大宴宾客。

  “紧张吗?”我偷偷朝他眨了眨眼。

  温润的轮廓,微微的侧过来,他星子一般的双眸,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柔看向我,“不紧张。”

  我嘟了嘟嘴,“结婚呀,一生一次的婚礼,你居然不紧张。”

  他笑了笑,握着我的手却紧了紧。

  过了一会儿……

  我又问他,“醉了吗?还能顶住么?”

  年柯的亲戚不算多,然而宾客却很多。

  我和容忻穿梭在众人面前,大半的酒都进了他的肚子,我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喝到胃出血?

  然而,容忻总有出人意料的时候。

  不管怎么喝,他仅仅有些轻微的醉意,黑曜石般的眼,微微有些迷醉,如画的眉,樱花般的薄唇,整个人看起来反而更加清俊。

  那是一种,魔魅般的蛊惑。

  不管是全场的视线,还是媒体的聚光灯,都追逐着这个让人惊艳的男子。

  想到容忻的容貌将被公开,我心中有了些不爽。

  我一个人的人,凭什么也被别人看去?

  看去就算了,还是全国人名……

  门口有了些微的动荡,我抬眼看去,是姗姗来迟的钱想想和席柯冉。

  那个天天与女明星登报的花花公子,终究还是栽在钱想想身上。

  “念离姐,恭喜你,姐夫好帅哦。”钱想想一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大大拥抱。

  “当然,你姐我看上的男人,能不帅吗?”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和席柯冉?”

  她叹了口气,在我耳边,轻声道,“不知道呢……”

  “好好把握,看得出来他很爱你。”我推开她,她干笑两声,璀璨的双眼却黏在容忻身上。

  席柯冉不爽的挡住了钱想想的视线。

  看着全场的视线焦点,我也有些不爽了。

  “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衬着我愣神的功夫,容忻轻而易举的从我唇上偷了个香。

  我抿抿唇,开心的笑了。

  婚礼是中西结合似的……

  所以,全场敬酒过后,我和容忻分别,赶去了礼堂。

  性市最大的礼堂。

  见证了N对名流夫妻的执子之手,与貌合神离。

  牧师站在台上,对所有人说:“婚姻的盟约,是上帝在创世纪之初所设立……上帝藉着婚姻,使夫妇俩人在心智、肉体和意念上彼此联合,共享琴瑟之乐。所以无论是福乐或困苦,都当彼此安慰和扶助…应以谨慎恭敬的态度,来遵循上帝所设立的婚姻圣礼。”

  众人屏息。

  这一刻,我发现,其实不轮是我还是容忻,都是紧张的。

  牧师先后问台下观礼者及新郎新娘:“你们中间若有人有任何正当理由,认为他们不能合法结婚,应立即声明。否则,就当永远缄默。”

  台下的人大呼,“我们愿意,我们愿意!”

  一片欢呼声。

  偷偷看了眼年非离,她坐在后座,夹着烟,涂着豆蔻的手,葱白而修长,烟雾围绕间,那个女子身上的独孤与寂寥,却叫人看了揪心。

  那双丹凤眼,微微倾斜半阖着,里面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

  在看年柯,他在笑,眼中却带了泪。

  一时间,我又是惆怅,又是满足。

  她们都是在乎我的不是吗?

  想来,有些事也该释怀了,毕竟,困住我的不是别人的影子,只是我自己的回忆。

  妈妈,我结婚了呢……

  妈妈,我决定接受年非离,接受她当年家的一份子,接受她当我的姐姐!

  这个男人,他一定会很疼我的。

  我侧目看向容忻,他对着我,笑的格外温柔慎重,拉着我的手,微微有些颤,“我愿意。”

  在他如此专注的视线下,我心中一荡,眼中有了泪花,不过却被头纱挡住了。

  众人都看向我,我深呼吸一口气,对容忻柔柔一笑,慎重道:“我愿意。”

  “我不愿意!”

  最后那句,当然不是我,却和我的声音重叠。

  一片惊讶的抽气声。

  我身子如筛糠般一抖,那个声音,那个熟悉的声音……

  那种如刀子般的眼神,那个熟悉的人,那个我不敢想的人,真的真的,也来了……

  我可以感觉到容忻的手,在一颤之后,恢复了从容淡定。

  反而是我,颤抖的厉害。

  侧目,大门被打开,那个人,逆着光,挑拨身姿,就站在光与影中。

  等那光芒慢慢消失,周围一片惊艳声。

  不知道是不是那光芒太盛了,刺激的我眼睛生疼生疼的。

  司夜容,司夜容……

  这个男人,这种艳绝的容貌,走到那里都是焦点。

  无外乎周围的人都呆了。

  绝色的,天人之姿。

  看着他慢慢走近,一袭深黑色的礼物,剪短的黑发,狠辣绝望的目光,我眯着眼,出乎我自己意料之外的,竟然微微的笑了,“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有没有发颤,但我清楚,我的身子颤抖的厉害。

  如果不是容忻的扶持,我想此刻我的脚一定是软的。

  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来,然而却不敢深想。

  不是没有想过那熟悉的视线来自何处,只是,没必要深究。

  我不想失礼。

  可我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映。

  容忻没说话,可唇角却抿的很紧。

  夜容双手插在兜,终于,站定在我面前,上扬的嘴角,竟微微笑开了。

  他说:“阿离,我不是来恭喜你们的。”

  忍下心中的惊呼,我掀开头纱,目光直视着他,认真道:“不管你来干什么,请先让我们完成婚礼。”

  是的,我想要完成这场婚礼。

  看着周围奇怪的视线,我不想,也不愿让任何人难堪。

  他抿了抿唇,摇头,眼角有痛苦一闪而逝,“我没有辜负过你。”

  看着他的绝望,我该死的发现,心中竟有了钝钝的痛。

  他说,他没有辜负过我?

  那样的痛,都不算辜负吗?

  那么,什么才是辜负?

  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让我好好的和容忻走完这一生,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呢?

  我攥紧了手,直直的看着他。

  他笑了起来,是那种不顾一切的笑容,可这笑容,却有着自己都没察觉过的脆弱:“阿离,你有没有试过,从出生懂事开始,就坚持一个愿望,从有了希望开始,就一直为了这个希望去努力……”

  “十年,二十年如一日的,甚至这一生,都只为完成一个愿望,只为了这一个目标……若是中途放弃了,我的前二十年,我的坚持,我的将领,我的牺牲,都算什么?甚至的我人生,又算什么?”

  “放弃的,是我母妃的泪?是我母妃二十年的期盼?是我母妃二十年的守活寡?是被人侮辱的低微?是我的血?是空白?是荒唐?是绝望?是我在黄泉路上来回打转的九死一生?”

  “阿离,你告诉我,坚持了一生的信念,我如何去放弃?”

  十年,甚至二十年的为了一愿望去坚持,当为了这份坚持,牺牲了自我,牺牲了自己本身,牺牲了太多……当这份坚持,已经成为活下去的信念……

  那么,请告诉我,如何让我放弃活下去的信念?

  如何让我在儿女情长中,放弃我坚守了一生的信念?

  如果没有做成那件事,他会死的,他一定会死的……

  而我,是逼死他的刽子手。

  他的笑,柔软的就像是天边的浮云,抓不到,抓不牢:“这一生,在我生命的前十年,我的温暖,我的感情,都来自同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生我、育我、养我,甚至为了我死。而我却什么都没为她做过……”

  “她这一生,只有一个愿望。那个愿意,都只为让我找个可以活下去的信念。”

  “你说,我怎么放弃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么?

  是的。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没哭,甚至在笑,却让人觉得痛到了极致?

  蚀骨的痛,一点一点的腐蚀心脏,仿佛万千蚂蚁在啃噬着你的心脏……

  那是,怎样的痛啊!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中有细碎的泪花闪过,这一刻,心痛到窒息。

  他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更没有想过要辜负你,我可以为你生,为你死,可以为你放弃所有,可我不能,为你放弃我母妃坚守了一生的信念……”

  为我生,为我死?

  是的,他没有骗我……

  他为我,曾奋不顾身的档过一剑。

  当那把剑刺向我时,这个男人毫不犹豫的用身体为我档了那致命的一剑!

  他给予过我的,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甜蜜。

  当然,还有无言的痛与伤害……

  “我可以不怪你,不怨你,不恨你,可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

  世界上难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我们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们,感情也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一份。

  我们,不能够在一起。

  我们,拿什么在一起?

  有的人,我们都辜负一起。

  这短短的几个字,几乎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可还好,终是说了出来。

  扫了眼始终淡定的容忻,再看了看表情复杂的年非离和年柯,我转过身,对牧师说,“开始吧。”

  婚礼继续。

  我闭眼,眼泪狠狠的砸在脸上,心口处,隐隐的痛,仿佛要撕裂一般。

  我还爱不爱夜容?

  我不知道,或许是爱的吧……

  其实我一直是个固执的人,有的时候,连自己都看不过去的固执。

  固执的认定一个人,就固执的爱他一生。

  除非,我的感情消逝,除非,他不爱我,除非,我爱上别人……

  可现在,我仿佛站在十字路口,一边是容忻,一边的夜容,而我,却不知道能够选谁,也不知道选谁才是对的……

  所以,我只能按照安排好的去走。

  “等等……”夜容的声音有一种固执的脆弱,脆弱的仿佛下一刻,这个人就会消逝。

  我突然不忍,再去看他一眼。

  司夜容的骄傲,司夜容的自大,比之容忻更甚,我不是不知道……

  可此刻这个男人,却如此脆弱,如此卑微……

  他手上,拿了一只……卡通杯子!

  “阿离,这是你送我的杯子。这是你送我的一辈子,你既然已经送了我一辈子,又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结婚呢……”他的声音嘶哑、干涩,仿佛卡了团棉花般不上不下。

  丢了吧……

  我想说,丢了吧。

  可蠕了蠕唇,那三个字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夜容说:“登基前,我就在想,你是我的,这一辈子都是,我不会放任你和别人在一起。登基后,为母妃还了愿,我却一直裹足不前……”

  “我犹豫了很久,想了很久,我不是不想见你,不是不想你。我其实……只是怕啊……我怕你恨我,我怕自己伤你太深,怕你再也不要我了……我更怕,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

  指缝中滴落的是什么?是泪水?是血水?

  这还是那个骄傲的夜王吗?

  这还是那个权倾天下的司夜容吗?

  猛然转身,眼前突然模糊一片。

  我看不到他。

  我真的看不到他啊!

  他在说什么呢?

  我为什么听不清楚?

  这是司夜容会说的话吗?这是那个只会命令人的夜王会说的话吗?

  不!不是……

  我宁愿他不要来,我宁愿他高高在上的主宰着别人的命令,也不愿他如此卑微!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抱着利用你的心态……可我,从很久以前就不曾利用你了。我总在想,这个女人,我要和她过一辈子,我不愿意我们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孩子的事……我不想逼你,可我……赌不起……我不愿……也不敢拿你的生命当赌注!”

  “你让我跟你走,二选一的题目,我不是没想过等事情了结后带你远走高飞……可那个时候……坚守了那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要等到……我放弃不了……我怎么放弃?我做不到……阿离……我真的做不到啊……”

  他的唇,一张一合间,吐出的无不是让催人泪下的话语。

  那双漂亮的眸子,再也没有以往高高在上的神采,再也没有发号施令的霸道。此刻的夜容,脆弱的就像一个琉璃娃娃,只要轻轻的一碰,就会破碎……

  “阿离……”他轻轻叫了一句,喉头微微的哽咽,“我的一辈子就在你的手上,你不要,不要放弃他,好不好?”

  好不好?

  我甚至不敢说,不好。

  我怕这个男人的不顾一切,怕他的疯狂,更怕我的一句话而毁了他……

  皱紧了眉毛,我看了看表情复杂的年非离和年柯,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牧师,再看了眼脆弱的夜容,最后,目光定格在容忻身上……

  他很淡定,从容,仍然是初见时的不骄不躁,不急不缓。

  我犹豫着……

  我该怎么办。

  沉默了许久……

  容忻看着我,眼神复杂。

  忽然,他笑了,那笑容,却像是隔着阴雨天的云雾般让人看不清,也摸不到。

  他的指腹,轻轻的,爱怜的擦过我脸上的泪水,声音轻的仿佛没有:“阿离,你在犹豫什么?”

  我看着他。

  他忽然叹了口气:“阿离,世界那么大,那么多人,我却能够爱上你,喜欢上你,即使你不爱我,不喜欢我,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那么多人的世界,我谁也不喜欢,谁也不爱,偏偏爱你,这其实,也是一种幸福。阿离,不管你爱不爱我,或者接受不接受我,我都因为爱上你而幸福。”

  “爱情是给予,不是占有。能把我的爱给你,我觉得很幸福。爱情不是等价交换,你也不是物品,没有任何规定我爱上你,你就一定要爱我……”

  “不是的,我……”

  我想说,我喜欢他……

  可爱?

  我迷茫了,我不知道我爱谁,这一刻,我真的看不清自己的心。

  “嘘!”

  他朝我竖起拇指,做了个“嘘”的手势,轻轻的,仿佛叹息一般:“不要说你爱我,但更爱他……我说过,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是你的全部……”

  额头有柔软的触感。

  最后,他揽着我,在我额头轻轻的印上一吻,我抬头看他,他低头,对我微微一笑,犹如百花绽放出无与伦比的清俊和纯粹……

  然后,他双手插兜,步伐平稳的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挑拨,带着点淡淡的寂寥,然后,更多的却是一成不变的不骄不躁,然而,我却仿佛在这份从容中看到了他的颤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或者看错了?

  白色的礼服和刺眼的眼光重叠,走到门口时,这个男人的脚步,顿了一顿,背影也仿佛僵了一僵,却终是毫不犹豫的跨了出去。

  容忻……

  我想喊,却说不出话来了。

  白色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门口,刹那间,仿佛心也跟着空了一快。

  有一种空洞的痛贯穿全身,怎么也填不满的痛……

  望着在场的所有人,我迷茫了睁大了眼。

  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我始终回不过神来……

  今天,不是我和容忻的订婚宴吗?

  嗯?

  可是容忻呢……

  “阿离……”

  仿佛有人在耳边叫我,是熟悉的声音,是温柔中带着霸道的声音。

  这个声音,不是我一直肖想的吗?

  眨了眨眼,我看着他,“夜容?司夜容……”

  他抱着我,手臂攥的很紧,对我笑了一笑,头却突然埋到了我的胸口。

  不一会儿,感觉到有湿润的液体滴在我的胸前……

  他哭了?

  司夜容哭了?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胸前,传来他轻微的哽咽声。

  他在哭,哭的很伤心,还有牵动全身的抽泣,绝望的,让我想哭……

  缓缓,我伸手回抱着他。

  他抬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狂喜的看着我,圈在我腰间的手又加重了两分。

  绝美的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原来,再帅的人,哭起来都是如此的……

  我突然想笑。

  最终,却没笑出来。

  他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在众人的目光中,出了教堂。

  他的手抓的很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他的手,甚至还有些微的汗水。

  “司夜容,你在紧张。”我笑着提醒他。

  “嗯,很紧张。”他看我一眼,奇迹般的点了点,然后,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我想,他是真的很紧张。

  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前方被涌动的人群挡住了去路,不一会儿,有120的闪光灯与急救声出现……

  前面,出了车祸?

  看了夜容一眼,又低了下头去,我的心却“突突”的跳了两下。

  “快走吧。”我拉着夜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仿佛现在不离开,下一刻我就走不了似的。

  夜容点了点头,拉着我往外走。

  人群中,传来议论声。

  “这个人怎么这么傻,居然自己去撞车……”

  “穿着白礼服,身上还戴着新郎的冠花,看来是准备结婚的,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是啊,好多血呢,估计活不成了……”

  “司夜容!”

  惊叫一声,甩开司夜容手,我像个疯子似的扒开人群往里挤。

  往日的种种,尤其昨日发生过的一般的从脑海中闪过……

  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从容淡定,他俊美绝伦的笑……

  “这个人怎么这么傻,居然自己去撞车……”

  我知道这么这么多,为什么会不知道,容忻他其实比夜容还要狠呢?

  人群中传来议论中,接着,有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踏着破碎的步伐,婚纱在地上拖出长长的折痕,散乱着凌乱的发,我像无头苍蝇似的冲了进去,入目所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是血,到处都是血。

  好多好多的血。

  救护车停在旁边,几个医生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我推开面前的人冲了过去。

  那是容忻。

  是容忻啊……

  他还在微微的笑着,仿佛这样的笑可以维持到天荒地老。

  我想哭,想要惊叫,可此刻,我的喉咙像被人扼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容……忻……你不要死……不要死……”拉扯着他的手,眼泪像珠子似的滚滚而下,灼伤着最脆弱的肌肤。

  容忻容忻……

  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

  啊啊啊啊……

  看着他胸上的血,我放声惊叫……

  动了动手指头,他对着我笑,“傻!哭什么呢……”

  “我不哭,不哭。”擦拭着脸上源源不断的泪水,我试着对着他笑,却连个僵硬的笑容也挤不出。

  “阿离……”他轻轻呼了我一声,我忙阻止他,“不!不要说了……等你好了,我们在慢慢说,好不好?”

  怎么会有怎么多的血呢……

  触目所及,是血,全部都是鲜红的血,仿佛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红。

  红的妖娆,烈的惊人。

  他轻微的摇头,倔强的像个固执的孩子:“阿离,其实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可你最爱的不是我,我等了、努力了那么久,你最爱的始终不是我……”

  我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却被他摇头拒绝,“和你来的那天,我就在想,我一定要作你在乎的人,而且一定要做最最在乎的那一个,否则就只要被抛弃的份……”

  “我知道你爱我,你可以不接受我,可我受不了你最爱的不是我……我不想在你心里的位置是排在所有人之后的,更不想,排在任何一个男人后面……”

  “不说了……不说了,你不要乱动……我们好了再说……好不好?好不好……”容忻容忻,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倔强啊!

  看着他乱摆的手,我觉得心脏撕裂般疼痛。

  眼泪狠狠砸下来,模糊了视线。

  我不仅问自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不过就是爱了一个利用我的男人,我不过就是不由自主的爱了一个不能爱的男人,为何要这样对我?

  如果心能够由自己控制,还谈什么爱?

  现在容忻变成这样?我才发现,他在我心里的重要……

  这是,我的……报应吗?

  “不好……”他抿唇轻笑,像个得逞的孩子,倔强固执的让人心疼,乱摆的手,有潺潺的鲜血溢出。

  “容…忻…你为什么……要去撞车,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他傻,他狠。

  他用这样决绝的方式,让我一辈子忘不了他。

  他用这样决绝的方式,阻断了我和夜容的最后一条退路。

  “你知道嘛……我会和你结婚,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的……”

  我是真的想和他结婚!

  起码在他来的一刻,我就想过,甚至从没动过悔婚的念头。

  可……

  我也恨!

  我恨为什么当我陷在泥沼的时候没有人肯拉我一把,我恨他们只会逼我,我恨他们用了这么残忍的方式逼我!

  我恨他们的决绝!

  “我知道。”他虚弱的点头,唇色一点一点的苍白下去,“可你的心里,始终还有他,你犹豫了……”

  他是要不留任何余地的将夜容赶出去!

  “司容忻,你混蛋!”这个男人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我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伤,攥紧的拳头,我会毫不犹豫的朝他砸下去。

  余光朝身旁望去,那个发了疯跟我挤进来的男人,此刻如一蹲雕像般屹立在身后,黑色的西装,即使站在人群,即使阳光毫不吝啬的打在他身上,仍然显得萧瑟寂寥。

  那紧抿的唇角,失了血色,只于一抹苍白。

  我闭了闭眼,无心再看。

  “嗯。”容忻虚弱的应了一声,末了,沾了血的唇,却绽放出浅缓的微笑,“我只想,作你心尖尖上的人,你会因我的疼而疼上千白倍,因我的乐而乐……”

  那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美的微笑!

  末了,他轻轻问我,“阿离,你说,我会不会死?”

  黑宝石一般的眸,仿佛凝聚了最后一点光彩,淡定从容的凝固在我脸上。

  如此决绝的话说出来,即使身上血流成汉,他却淡定的仿佛无事人一般!

  我狠狠的吸了口气,身子抖的如筛糠,“不准死!我不会当寡妇!你要死我了我马上和别人结婚去!”

  他笑了笑,却猛的咳出一大口血……

  白色的礼服,早已经被鲜血浸透。

  “念离念离……你不能怪我。”

  看着手中握着的手滑下去,看着他慢慢的无力的阖上眼皮,我不可置信放声惊叫,心中的血脉似乎也在一点一点抽离,脑子刹那间一片空白,直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感觉……

  “这个人怎么这么傻,居然自己去撞车……”

  他居然,自己去撞车!

  自己撞的……

  这句话,在是昏迷前,我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意识。

  鼻腔冲刺着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这是在医院吧,我对医院一向敏感。

  我动了动手指,脑子有刹那的空白,待那空白退去,铺天盖地的恐慌如潮涌般涌了上来,一下子,鲜红的血液涌上脑海,冲击的我头晕目眩。

  我记得容忻的车祸,我记得他的决绝……

  猛然的,我睁大了眼睛。

  在朦胧褪去后,入目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美的让人窒息。

  那双瞳孔,是深不见底的黑色,带着浓浓的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爱妃,朕要争宠:不做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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