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听说你藏了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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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偷笑,小子,还不整死你。
“席少……”被我们忽视的国色天香,终于也忍不住开口。
“席少。”我学着国色天香叫他,状似天真的问,“没想到席少相亲还得带着妹妹到处跑。”
相亲还带女人来让我那堪?
他一笑,在国色天香脸上印下一吻,毫不避讳的说,“我女人。”
“女人?”眼珠转了转,看着因为席柯冉的吻,而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我说:“暖床的女人么?不知道席少有多少这样的女人。”怕是连自己也得不清了。
女人的脸黑了……
席柯冉点了根烟,骨节分明的手指间,那一点烟火,格外的魅惑。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这张脸,的确有种魔魅的味道。再加上,他本身就气势不凡,也难怪如此多的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怎么?年小姐也有兴趣参一脚?”
我嗔他一眼,“今天是来相亲的,适当的了解情况而已。”
他笑,“难道来此之前还没了解够本?”
难道我以前对他有过想法?
蹙了蹙眉,一眼望到他身后,我突然笑了,“嗯,柯冉。就像你说的咱们来日方长。”
他皱眉,不解我的意思。
我盯着他后面一个劲的笑,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他的嘴角瞬间僵硬了。
“想想……”他放开身边的女人,站了起来。
我明显的看到,他对那个女人的在乎。
被称呼为想想的女人,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她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席柯冉身边的国色天香,笑的很倔强,“柯冉,席柯冉。还记得你昨天对我说的话么?”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钱想想!
她是席柯冉,一辈子放不下的劫!
席柯冉的眸色很深,他并不回答她的话,眼睛只是盯着钱想想身后,那后面,有个英俊的男人追着钱想想走了过来。
许久,他笑了笑,自嘲,“想想,我是来相亲的。”
我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反映,直到钱想想举起手上篮子,掀开那块布条的时候,我都没回过神来。
她的神情除了讽刺还是讽刺,“我是来治它的,不过在路上遇到了他。”她指的是跟着她身后而来的那个男人。
“等等。”我突然出声,眼睛看着钱想想,激动的说,“那只猫,可以给我看看吗?”
钱想想瞥了瞥嘴,却将篮子给了我。
不得不说,这是个漂亮的女人,做事漂亮,大气!
我掀开布条,激动的将昏睡的它抱了出来,这是只猫,是那只和死猫一模一样的猫!
只是,这是只病猫,甚至可以说是只植物猫,它会呼吸,有体温,可它一直处在昏睡的状态下,不管我怎么弄,它都不曾醒来过。
我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这只猫在这里,容忻呢?
容忻哪儿去了?
“哪儿来的?”我抬头看她。
许是看我哭了,几个人都停下来看我。
钱想想有些惶恐的看着我说,“这是我捡的,不过我捡来个把月了,它一直是这样,拿去看医生,医生也说不上什么情况。”
个把月前,可不是我刚穿来那会儿么?
“可以送给我吗?”我诚恳的看着她。
她看了看我,余光瞥了眼脸色明显下沉的席柯冉,笑了起来,是在笑,笑给席柯冉看的,她是在告诉他,她不在意他的女人。
毫不迟疑的,她点头,“好,送你!”
我小心翼翼的将猫放会篮子内,上前给了她一个感激的拥抱。
顺便,解了这个我和席柯冉的误会。
不过,席柯冉和那个国色天香,可不就是什么误会了。
钱想想瞥了瞥嘴,倔嘴道,“我才不会在意他,一天一个样,一个换一个女人。说的话没狗屁顶用……”
这个时候的钱想想,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爱上席柯冉。甚至可以说,钱想想这一生,最爱的男人,永远不会是席柯冉……
尽管这个男人,和她纠缠了一辈子!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席柯冉和钱想想结婚后,仍然明目张胆的乱搞男女关系的原因。
“话别说的太早,爱不爱,其实有时候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我嗔了她一口,思绪却有些乱。
爱不爱,有时候连你自己也不清楚……
那么,我爱不爱司容忻?
亦或者,我的心里,仍然死脑筋的爱着司夜容?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钱想想看了眼沉默的席柯冉,也闭口不言。
沉默在蔓延……
就在此时,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走了过女,“席少……”
扭摆的腰肢像蛇似的,那娇艳的红唇,无视在场所有人,直接印在席柯冉唇边。
他也不躲,脸色沉了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巧”
女人对他的行为明显不满,娇嗔着瞪他一眼,身子像蔓藤似的粘了上去,“席少,今晚去我那嘛……”
国色天香脸沉了下去,“席少,你说好今晚和我一起的……”
钱想想挽着他身后男人的手,和我打了声招呼,若无其事的往外走。
我忍着笑,给席柯冉送了个飞吻,娇滴滴的说,“席少,我们下次再见咯!”
席柯冉的脸沉底的黑了。
国色天香和后来的女人,两个人还在争执。
那头,眼看着钱想想越走越远,席柯冉低吼了声,“闭嘴!”接着,跟着钱想想的方向追了出去。
两个佳丽,面面相觑。
我忍着笑,准备出去,却被两个人同时叫住,“站住。”
睨着两个一脸气急败坏的女人,我冷冰冰的翘起嘴角,不无嘲讽的说,“说话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暖床的女人,就得有暖床的自觉。”
叫我站住,凭什么呵?
我手托着篮子,高傲的离去。
后面,隐约还听到女人尖锐的说话声,“不过是席少的新欢,有什么好得意的,保不住明天席少就抛弃了她……”
真是,愚蠢的女人……
失了体温的猫,在明亮的月夜,周身笼罩上着幽色的光芒。
那光芒逐渐扩大,亮的能够刺瞎人的眼睛!
我站在光圈外,看着它的变化……
心口“砰砰”的跳着,刺激着整个人都有一种虚空的感觉,仿佛从堕落的地狱中,随着光芒的盛开,升上了天际,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的,有一种极度的不真实感……
光芒散去时,一个人影,红果果的,如初生的婴儿一般,安详美好的睡在卧室的空地上,曲卷的身子,就像在娘胎的婴儿。
及膝的发,丝绸一般,散落在他周身……
蝶羽一般的睫毛,覆在笔直的鼻梁上,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抖。
身子抖的如筛糠,我走过去吧,拥抱住他红果果的身子,眼泪掉在光滑的肌肤上,氤氲成一室明媚的忧伤。
“容忻容忻……”我哭着叫他,忽然发现,这个男人,之于我,已经不再云淡风淡。
他给予我的那些温存、依赖、安慰、无条件的保护,无不诉说着他的体贴,他的用心。
而我给他的又是什么呢?
是绝望?是背离?是穿越了时光的逃避?
握着的手指动了动,纤长的睫毛缓缓往上覆盖,他睁开毫无焦距的眼,朦胧的视线,穿过我的眼角眉梢,留下的都是疼痛与惜怜。
缓缓的,深邃的眼眸凝聚成万千无言的温柔。
他扯着嘴角,虚弱而灿烂的对我笑,“傻!哭什么?”
手指很用力的,一点一点的攀上我的脸,指腹轻柔的拭去我脸上的泪水。
莹白的指甲,透明的就像失去颜色的冰雕。
真的是,毫无血色……
握住他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我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没和我一起,为什么变成猫的他,成了流浪者。
“你说……”他看着我,夜幕般的眸,有着小小的无措与狼狈,“你不喜欢猫。我怕这样毫无生息的猫,会被你遗弃,让你厌恶……”
我仅仅,只是无意识的在他面前说过一次:不喜欢猫,猫最讨厌……
他却能做到这个地步……
这个男人的温柔,体贴……
谁人能及?
我俯身,细细看他,他的眼,漂亮的黑宝石,明明白白的写着害怕与恐惧。
拉下我的脖子,他苍白的唇角轻轻杨起,有细碎的吻落在我的嘴角,是很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无措,仿佛坚定……
若有似无的,被隐藏的感情……
“没想到最后还是到了你手上。阿离,你……不要讨厌我。”
再也抑制不住的,我俯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这个傻男人!
这个傻男人呵…
他时常说我傻,最傻的那个,又何尝不是他?
我们两都是傻子……
我为了司夜容犯傻,他为我犯傻……
我们都忽略了,那个永远站在背后,为我们犯傻的人!
不过……
还好来得及,一切都还不晚!
所以,一定要在能够挽回的范围内,极力的去挽回,不要等到,真正的失去后,才知道后悔!
“容忻,容忻。你怎么这么傻啊!”这么多天,他一个人,成为了无人要的流浪猫。
若不是钱想想恰好捡到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的他,红果果的他,脆弱的他,若是出现在人前,这么高傲的一个人,这么淡定从容的一个人,又将情何以堪?
拉下我攥紧的手,他笑了笑,恢复了以往淡定从容,刚刚那瞬间的无措,仿佛只是个错觉,终究,也是个高傲的人。
他说:“阿离,这么做,我愿意。”
若不是他愿意,谁能逼得了他?
这个男人,他其实是想告诉我,让我不用自责,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咬着下唇,我无措的看着他,他温润一笑,“冷。找件衣裳给我吧。”
总是高高在上的人,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语气却好的出奇,没有任何的高傲,或者不容置喙的霸气,淡淡的,自然的,仿佛只是个老朋友。
我点头,这才注意到他光着身子,而此刻,他几乎整个的将我怀在怀中。
有些不敢看他,我从他身上起来,将床上的被子给他,按了内线吩咐管家给我张罗衣服。
“对……男人的衣服,尺码……”我偷偷的看他一眼,有些把握不住,含蓄的说道,“嗯,所有尺码都准备一份……”
挂断电话时,看到坐在床沿,浅笑着看着我的他……
我的脸,霎时变的通红。
整个胸膛,小麦色的肌肤,都暴露在外面,他坐在被子中,披散着丝绸般的发,苍白的脸色,深邃的黑眼睛,有点脆弱的水晶娃娃,精致而雍容的美丽……
我看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回视着我,却笑的无辜而高雅。
真是,优雅的痞子……
这个男人,原来,偶尔也会耍耍无赖的!
衣服送来的很快,然而,年柯和年非离,来的更快……
张妈送衣服过来的时候,看到后面来势汹汹的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笑笑,“小姐,衣服送来时,老爷和二小姐刚好看到……”
张妈啊张妈,你真的很无辜,我相信……
我对她笑笑,“没事。张妈,你先下去准备几份清淡点的粥和配菜。”
我房间的电话有任何响动,年柯和年非离,都瞒不过,也绝对会是和我同时知道……
“丫头,听说你房里藏了个男人?”我堵在门口,年柯的手劲很大,他推开我挤进去,脚步踉跄一下,我被身后的年非离扶住。
我微微啐了老头子的背影一眼,真是的,都这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轻重。
就算他女儿真带个男人上门了,那也没自个儿女儿重要不是!
年非离手指间夹着烟,“找到了?很奇怪,我都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没道理我才出去一下午,人就被你找回来了。”
她的丹凤眼上翘,这么微微往上斜时,有两分不容置疑的气势。
仿佛肃杀,仿佛寒冰……
可惜,我早已经免疫,“没什么好奇怪。你应该知道世界上没有绝对,就算是你的情报网也没有绝对的事情。被我先找到也不奇怪……”
视线一转,凌厉的瞳孔转到我的眼睛上,微微的眯起,有寒光闪过,“你哭了?”
年非离,是个复杂的人……
复杂到,我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却始终不曾看透过她。
我可以感觉到,她很讨厌我,却有时候,那种感觉,却又会非常的奇怪……
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比方说,她讨厌我,却从不让任何人欺我……
这一点,是我对她完全接受的原因!
还有一点,我却始终,看不透……
有两份尴尬的眨了眨眼睛,我轻微的点了点头,“一时感动,难免的……”
她不说话,夹着烟的就这么顿住了。
手指间,有灰色的烟灰掉落下来,寂寥的落在青天色的地板上。
萧瑟的让人想哭……
过了许久,她嘴角微微勾起,带出一丝兴味,“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说到底,我还从未看到你为男人哭过……”
“你不会……”蹙起眉,我戒备的看着她,厉声质问,“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每一次,我交的男朋友……
最后……
通通都会被年非离抢走!
“你看看就知道了。”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走了进去。
粟色的长卷发,抚媚的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怔怔的站在原地,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升腾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这感觉,让我害怕!
走进屋的时候,正看到年非离落落大方的和容忻打招呼。
上翘的嘴角,咧出完美的弧度。
艳绝的红唇,欲语还休的轻抿着……
似诱惑,似勾引……
年非离年非离,她果然,还是想要抢……
我攥紧了拳头,走到容忻的身后,他对我一笑,温润而柔和。
拳头松了松,心中似乎吁了一口气,我回了一冰冷的目光给年非离,无声的交谈,诉说着“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得逞……”的意思。
总有一个人,会是那个例外……
年非离……
你的手段,也会有无用武之地的时候!
接受到我的视线,她只是杨了杨眉,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
这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只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敛了情绪,却还是忍不住皱眉。
察觉到我们之间怪异的气氛,容忻握了握我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抚……
年柯对着容忻开口,“这么说,容忻和小丫头交往有半载了?”
我大惊……
交往?半载?
还容忻……
认识不止半载了,可交往?
我们虽然在古代结了婚的,可,那算是交往吗?
算吗?
我瞪了眼老头子,这才多久的功夫,居然已经和容忻聊到这地步了?
真是,够直接的!
容忻含笑,点了点头。
我估计,他根本不知道老头子的意思吧……
老头子的笑容扩大,“不知容忻目前家住何处?”
“家?”嚼着这个字,容忻的表情有刹那的恍惚,那个瞬间,我心底骤然一疼。
没有家,已经没有家了!
这个男人的家,在到不了的彼岸……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回来,容忻又怎么会没有家?
他为我付出的,真的,太大了……
即使当初他自愿放弃皇位,可留在那里,起码那个世界还是他熟悉的,他所能掌控的,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陌生的感觉……
那种陌生的感觉,足够将人逼疯!
就像当初的我……
因为了解,而更心疼!
容忻收敛好表情,正要回答,我抢在他前面开口,“以后我的家,就是他的家!”
我的家,就是他的家!
现在,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下,就让我成为他暂时的依靠吧……
不然,他要怎么回答呢?
没有家?还是不知道家的定义……
连空气,也开始沉默……
年非离意味不明的看着我,年柯在一愣之后,脸上的笑容无限扩大,仿佛要咧到耳根,“好!以后这里就是容忻的家,入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改明儿挑个时间,你们好好的将事办一办……”
我:真是作茧自缚!
“老头子……”叫住要走的年柯,我望着目光深邃的容忻,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我们……我们的关系……”皱眉,“不是你想的那样……”
容忻的手紧了一紧。
他的眉峰皱的很紧,脸上有一种极度的脆弱和受伤。
我心中一紧。
年柯笑道,“那是怎样?”
这要怎么说呢?她们都看着我。
我却已经开不了口……
年非离的目光是看不懂的复杂,还掺夹了点兴味。
容忻只是看着我,深邃的眼,如夜幕一般,那里面的温暖与温润,受伤与脆弱,却让我开不了口。
叹了口气,我终是对等的有些不耐烦的老头子说,“没事,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全身无力。
我颓废的倒在沙发上。
年非离走时,似笑非笑的瞄了我眼,眼神在容忻身上扫过,带着玩味。
就像以往她抢我男人的那种玩味!
我拉紧了容忻的手,对他说,“年非离,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要记住,不管她给你说什么,或者给你喝什么,你都不要接受。”
“傻!你还信不过我?”容忻浅笑。
我皱眉,“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情况不同。容忻,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总之,你一定要小心。”
“嗯。”他点头,没有半点茫然,脸上的表情,是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我颓败。
门,骤然的被打开,年非离探出个头过来,讽刺一笑“我的好妹妹,你还真不让我失望……”
“龙非离!”我低吼。
她的眼神暗了暗,每次,只有我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这个名字。
她抿了抿唇,完美的轮廓绷的死紧。
不再看我,终究是,带上门,走了出去。
她是我妹妹,还是姐姐?
我从不相信老头子会在我妈妈没死的时候有个比我还大的女儿,所以我一直固执的认为,这只是个妹妹……
起码,我会没有那么难受。
起码,我不会为了我的妈妈不值!
尽管老头子,他说,他很爱我妈妈,他说龙非离只是他醉酒下的错误,他说,他从没有背叛过我妈妈,没有背叛过家庭,我虽然接受了龙非离,可我还是固执的认为,她只是个妹妹……
因为这个错误,要了我妈妈的命……
“她是妹妹,不会是姐姐!”就算逼不得已接受了,也只能是妹妹!
“阿离……”容忻的脸,近在咫尺。
深如黑宝石的眼眸,带着能够揉碎人的怜惜,上翘的眼睫毛,微微颤抖。
他的手,骨节分明,十指纤长,一点一点的,轻柔的,温暖的,从我脸上扫过,穿过的他的手触摸到的我的肌肤,缓缓的,交叠在一起。
现成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暖。
“即使有过不痛快,曾经不快乐,悲伤过,甚至绝望过,可是阿离,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要相信,绝望的背后就是希望,快乐永远多过悲伤。有时候享受悲伤,又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绝望背后就是希望?享受悲伤?”我将脸埋在他的胸膛,紧紧攥着发,“不……太深奥了,我不懂,容忻,我真的不懂……”
他不再说话,手放在我的头顶,缓缓的,来回抚摸着。
我只觉得他的手有一种魔力,慢慢的,在他温润浅笑的目光中,渐渐沉睡。
沉睡前,我想起我还有个问题没问他……
为什么容忻,对这里陌生的一切,我看不到你的惶恐……
为什么?
“你对一个人好,你容忍她,证明你并不是讨厌她……
即使你不喜欢这个人,可当有人肯定的说你喜欢她的时候,你并会开始疑惑,然后,慢慢的观察她,而这样的观察,恰恰,是喜欢的开端,或者说,是对喜欢的一种催眠……”
璇玑看着施歌,接口道,“说多了喜欢,连皇上自己也开始疑惑。那到底是不是一种喜欢……”
施歌点头,嘴角阴冷的笑越发明显,“对!璇玑。你一定要在百日祭奠前,要让他喜欢你,即使不是真的喜欢,也一定要迷惑他……”
璇玑的眼珠转了转,明眸中透出一种质疑,“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沉吟了一会儿……
许久,施歌冷笑,“我的目的,你很快就会知道。”
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天朝的国土?还是司夜容……
为什么是在帝王登基的百日祭奠上?是因为护国神兽吗?
司夜容站在窗外沉吟了一会儿,嘴角挂着残酷的笑,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
屋内的两个人,并不知道,她们算计的人,正在上演一场计中计……
九皇子打量着眼前粉雕玉琢的人儿,赞叹道,“没想到是个女娃娃,我还一直以为是个臭小子呢!”
“你才是臭小子,我就算是个乞丐,也是个高贵的乞丐。”眼前神情倨傲的小鬼,就是念离从路边捡来的那一只。
老九摸了摸她的脸,郑重道,“放心吧,不管你是臭丫头还是臭小子,我都会对你好的。”忽而,又叹了口气,“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小丫头撇了撇嘴,望着一袭紫衣背影寂寥的男子,跟了上前:“喂!我为自己取了个名字……”
“嗯?你能取出什么好名字?”嘲讽的口气。
“离落,我叫离落,就用来思念念离姐姐好不好,你说好不好?”
离落……念离……
离字吗?
那个背影,顿了一顿,接着,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九皇子牵着离落,一路畅通无阻。
到达九天殿的时候,却被两个侍卫拦住了路,“九王爷,您不能进去。”
对!他现在已经是九王爷,而不是九皇子了……
可,他没有取名字!
一直一直的,都用老九当名字。
因为有个人,喜欢叫他,老九……
脸上隐隐有了怒气,“让开。”
两个侍卫不为所动,“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
“谁在里面?”
“是璇玑娘娘……”
是了,后日是百日祭奠,而帝王吩咐,帝王祭奠时,也就是立后之时。
而肚子中有了小皇子的璇玑,理所当然的成了未来的娘娘。
如画的眉目,不自觉的蹙了起来,九皇子拉着离落,正准备转身而走,身后却传来帝王略带低沉的声音,“老九,进来吧……”
他看到了什么?
是七哥的温言软语,还是璇玑的笑靥如花?
是帝王坚毅轮廓的柔和,还是对女子的少见的温柔?
谁来告诉他……
他的七哥,将念离置于何地?
谁来告诉他……
念离,又去了哪儿?
那一刻,这个男子,心中的疼痛穿过肌肤,进入了最柔软骨髓……
“皇上。”他的嘴角,抿出了血丝。
尖刻的目光,却只停留在那个一袭名黄色的帝王身上,仿佛他身后,掂着肚子的女子,只是虚无的幻影,或者,只是一团不被人待见的影子。
而这个影子,不足以入他的眼……
“老九……”夜容的声音沉了一沉。
身后的璇玑,眼中有了泪花。
这个男人,如她所愿,终于能够看见她的委屈……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包围着她……
“孩子,你的爹一定会爱你的。”她摸着肚子,心中如是想着。
小小的离落,眨着天真无暇的眼睛,好奇的望着眼前的人,突然,她稚着声音,望着帝王手边的茶杯,惊奇的开口道,“为什么你的杯子,和念离妈妈给我的一样?”
她叫的,是念离妈妈。
这个小鬼,九皇子心中赞叹,真是,聪明的不像个孩子!
夜容一震,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小女孩,“什么?你说什么?念离妈妈?”
她撇了撇,拿出一条与杯子画着相同图案的项链,说道,“就是这个啊,这是念离妈妈给我的,她说她没有孩子,我就是她唯一的孩子……”
夜容一把抢了过来,细细的摩擦着上面的图案。
一样的,真的是一样的,和念离画给他的是一样的……
他望着前面的小女孩,目光沉了沉,孩子?唯一的孩子吗?念离唯一的孩子吗?
难道自己辛苦得来的一切,又将成为泡影?璇玑紧张的推了推夜容,“皇上?”
男子对着他温柔的一笑,仿佛并不受任何影响,“怎么了?”
真的是,好温柔……
甚至比以前,更温柔了呢。
璇玑放了心,对着他说,“既然是念离姐姐承认的孩子,也就是我们的孩子,不如,我们将她留在宫中吧……”
夜容垂下的睫毛,挡住了眼中凶狠的光芒。
再抬头时,男子对着身后的女子,温柔浅笑,“你想让她留下,就留下吧……”
直觉的,九皇子想要抗拒,却被离落一把攥住了手心。
小丫头向他眨了眨眼睛,调皮的笑了起来……
“念离妈妈,送给你的是一只杯子吗?”她天真的问着眼前脸色沉沉的帝王。
帝王点头。
小丫头开心的笑了起来,“念离妈妈,一定是想送给你她的一辈子呢。”
夜容的手攥的紧紧的,额头隐约有青筋爆先。
最后,却都隐忍了下去……
“怎么说?”
“送你一杯子的意思,当然就是送你一辈子呀!”
一杯子,一辈子……
年念离送给司夜容的,是她的一辈子!
小丫头的声音,天真稚嫩,然而,司夜容心中却在翻滚。
有一种被极力压制的情绪,正在极力的破土而出……
那种情绪是什么?
是爱!
是不顾一切……
可,望着身边紧张的看着自己的璇玑,夜容极力压制了爆发的情绪。
现在,还不行……
他不自觉的笑了笑,放软了声音,对着小丫头说,“我封你为公主吧?”
“什么公主?不是唯一我不当哦。”小丫头调皮。
他轻笑,“好!唯一的公主!”
“那我……”离落歪着脑袋想了想,“我能不能只对你一个人行礼,我能不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璇玑蹙眉,却听司夜容毫不犹豫的回答,“好!”
今日是百日祭奠。
而她,将会成为那个男人的身边唯一的女人,成为他的妻子!
璇玑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就连身后为她梳妆打扮的宫女,都忍不住拍马屁,“娘娘真是漂亮,也难怪皇上这么疼爱娘娘……”
“是啊,皇上很爱娘娘的,娘娘生的皇子,将来一定会是太子……”
望着镜子中盛装的自己,听着身边的宫女的恭维,璇玑有一种苦尽甘来的幸福……
她付出了那么多,终于,得到了这个男子! 爱妃,朕要争宠:不做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