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谓颠沛流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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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现在所写的这个故事,《我们》。
想了很多年,准备了很多年,一直没有正式落下笔去,因为这不是小说,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实的,所有的人物都在身边的,所有的片断都是零碎的,怎么架构都不好看。所以,有一天,突然的就放弃掉,把准备很多年的笔记,所有写过的草稿,全都撕光,不想写了。
现在变成这样,纯属无意,写完《黑色舞会》的第一稿以后,我想把原先发在空间里、豆瓣上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小文字小片断,那些二逼的故事,重新整理一遍。
整理来整理去,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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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回临安以后,我把从前记下的很多想法,很多笔记,都翻出来整理,准备认真地去写,去改,去完成,其中包括《人皮猜想》和《青草香气》第一稿的打印件。
因为这是真正喜欢的事情,真的喜欢。
从前夫提出离婚开始,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想买房子,拼了命地想,每天都关注房价,关注调控的政策。我是个无所依归的人,这是实话,因为怎么都学不会生活,学不会好好去爱,这是我的问题,不是别人的问题,也不是这个世界的问题,不用你们强调我也能明白。
我和母亲的关系不好,或者说,是非常糟糕。
她不喜欢我,最早的不喜欢是因为我是个女儿,但她想要儿子;后来的不喜欢,是因为叛逆;再后来不喜欢,是因为不懂人情世故;再再后来的不喜欢,是因为我不能像她所希望的,嫁个有钱的男人,或者自己很会赚钱。
世间很多父母都这样,我也不是那个唯一憎恨这些标准的人。所以,没什么关系。
方梁后来跟我说,做儿女的叛逆,也怨不得母亲不喜欢。
他是对的。
我唯一能够替自己辩解的话是:我有叛逆到那般让一个做母亲的,不能接受的地步吗?我有工作,养得活自己,没给社会添过多大乱,我还有梦想。有梦想是过错吗?我的梦想不需要你们任何人来埋单。
从十九岁离开家,去衢州,到诸暨,回临安,再去杭州,到海宁,再回到临安,十多年的时间里,总在搬家,马不停蹄在搬,从这里到那里,累得做梦都要哭出来。
有次搬家,整理旧物件的时候看到某年某月某篇日志里有一句话,说真正的颠沛流漓不是非得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而可以是从一个租住的地方,搬到另外一个租住的地方,再搬到另外一个租住的地方。
所以我想买房子,不需要大,不需要豪华,只要一个无论我去哪里,最后都能回得去的地方,有整面墙的书架,给我的书有安置的地方,如此就够。
所以拼了命地想赚钱。
那时候还在海宁长安做淘宝,每天计算来计算去,怎么都算不够,所以总哼郑智化的歌,越哼越悲情。有一天,袜子在QQ里问我,你快不快乐。我说不快乐。她说她从网上看到一句话,不快乐是因为坚持错误的事情。她说看来,房子对你来说,是错误的。
这话是对的,只是当时没往心里去。 危子的青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