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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长安生活

危子的青春:我们 危子 1704 2021-04-06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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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们也有养狗,我们家的狗也跟楼下两条狗是好朋友,进进出出碰见,摇头摆尾,不知道多亲热,有时候还结伴追猫,前扑后堵,明袭偷袭,什么招术都用。

  MR.周带我逛遍整个镇,大街小巷,弄里人家,一边逛一边会跟我说,那里那户人家,在我小的时候,是怎样怎样的;或者那边那家店,在我小的时候,就已经开着了;或者指着某处咯咯笑,说天啊,那个酒鬼,居然还在给人理发。等等等等。走在长安镇上,就是走在MR.周的童年和少年时光里,我有时候会想象一下他小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MR.周的父母生活在镇郊几间简陋的房子里,周围都是蛮荒的田地或者即将拆迁的旧屋,MR.周说这一带是长安镇的贫民窟。

  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特别特别好的人,我第一次跟MR.周回长安,她母亲在电话里问他我喜欢吃什么,然后几天的时间里,桌子上都是我喜欢吃的菜。离开的那个早晨,突然大雨,我撑着伞踮着脚小心翼翼往外走,他母亲突然奔跑着追出来,弯下腰帮我把裤腿绾起来,那举动,真把我吓坏了,够在我心里暖一辈子时间。

  MR.周的父亲是个脾性温吞的男人,总是笑呵呵的,说话做事都很慢。有一次我坐在屋里看电视,他走进来说要给我削个桃子吃。一边说,一边开始找水果刀,一边还跟我们说些生活里细细碎碎的事情。他的动作慢得像卡通人物,桌子上翻两下,橱柜里翻两下,翻了好些地方也没找到水果刀,然后渐渐地,就忘了自己到底在找什么了,摸着脑袋迷糊着说咦,我进来干什么来了?

  这个插曲后来总会想起,然后跟MR.周一起笑,特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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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MR.周会深夜带我到镇上某个十字路口去买关东煮,摆摊的一对老年夫妇每次看见我们都很高兴。买了以后,拎着,慢慢在寂静的、路灯昏黄的大街上走。

  这是一个镇,名字叫长安,所以有时候走着走着,我会突然大笑着开始唱《长安街上》或者《长安,长安》,好像我真的走在那个古老的城市里一样。

  刚跟MR.周谈恋爱的时候,我就跟他说,我想写一个关于长安的故事,故事里面的女孩名字就叫长安,她所出生后来离开并且无论如何要回去的那座城,也叫长安。

  MR.周说好,我等着看你能写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来。

  等到结婚,等到离婚,等到现在,他早就已经不等了,我还没有把这个故事写完。

  但计划没有搁下,故事里面的人物已经在脑子里和笔记里有了清晰的模样和身份,就是《青草香气》里面顾小暖和赵阳前一世里的事,漫天红花,帐篷外面好大的雪,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

  为着这个故事,后来特地去过一趟西安,也就是历史上真正的长安城,站在城楼上,青墙黛瓦,满耳风声,便看见了那时的青城,君临天下的姿态,还有北风和惊蛰,纵横沙场,走马飞尘。 危子的青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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