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A面B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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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先生一场,是倒数第二战。这之前发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战役,我都不想提了,吵的闹的哭的骂的疯的癫的,有些想起来,连我都觉得是噩梦。这个故事是快乐并且美好的,所有不快乐的,都不写,或者点到便好。
最后一战是在临安,袜子跟我把她母亲约到茶室喝茶,然后方梁来了。方梁被藏着掖着这么久,终于露面。他一出现,袜子母亲的脸色就变掉,甩手就想走人。方梁陪尽小心,陪尽好话,才终于把她留下,坐着好好说几句话。然后狒狒来了。
狒狒是神一样的男人,平日里跟我们说话,动不动会结巴,有时候被我们吼得急了,能憋上半天憋不出个闷屁。但是坐在袜子母亲的面前,却是长江黄河滔滔不绝,说方梁是怎样怎样的好,怎样怎样的用功,怎样怎样的努力,怎样怎样的上进,说袜子跟他是怎样怎样的相爱,怎样怎样的合适,怎样怎样非要在一起不可的决心;接着又说他们两个人现在创业,正稳步向前,将来的日子会是怎样怎样怎样的红火,怎样怎样怎样的顺风顺水;我们的朋友又是……
于是,一场持久战,终于结束。
她母亲松口,答应他们谈恋爱。
之后,真的如泉平说的那样,顺风顺水过来,恋爱,创业,买车,结婚,买房,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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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母亲在临安,帮着儿子照顾餐厅的生意,隔三岔五我们就能见上一面,还是和从前一样,很厉害的一个女人,面面俱到,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也要求自己必须做到最好,最细致,最出众,最让人看得起。
我仍旧畏惧她,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她身上也有我母亲的一些影子,好像是时代病似的。
太厉害的女人总让我觉得害怕。
不过,袜子的母亲现在待我们都温和,有时候开玩笑,闹得像小孩子。如果说我们这一群都是奇葩的话,袜子的母亲,就是葩中之王。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是有A面B面的!
她每天在“麦地”帮忙做事,住在袜子这边,每天早晨去,晚上回,慢慢步行,也不是太远,而且,还能在路上捡回一些好东西,比如人家扔掉的钢笔、坏掉的闹钟、裂了缝的花瓶和七七八八的东西,只要是她看着觉得好的,全都会捡回来。
袜子说了她N次,都不听,仍旧捡,捡回来以后修修补补,有天居然把一支按不出来的圆珠笔修好了,非要郑重其事送给我,我不收都不行!
有次,她捡回一块八成新的红地毡,就是铺在大门口用来蹭脚,上面还印着“光迎光临”字个字的那种,很大一块,有八成新,很稀罕的!
我们问她哪里来的,她说:捡的。
问她哪里捡的。
她说:人家门口。
人家门口?
人家门口!
人家好好铺在家门口用来蹭脚的,被她当成废品给捡回来,居然还振振有词说:都扔在门口了嘛,我想他们总是不要了!
大娘!
那玩意本来就该扔在门口的啊!你自己家门口不就有一块啊?!
然后,袜子满头大汗地把地毡给人家送回去,还不好明着送,只能偷偷往人家门口一铺,拔腿跑回来。 危子的青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