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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一个什么地方的后院,东西各三四间房的样子,建的飞檐陡顶,尖尖的锥塔,上面贴着贝壳、亮片,涂着金粉,巍然壮丽,金碧辉煌,我住的房子在东边,比起外面的这些房子,是个小房间。 正北的几间大房外面守着几个强壮的男人,远远的看过去,门好像在动,似乎有什么人在里面用力的拉门,想要打开。
难道上了锁?那个房间里关的是那个女孩吗?
我垂了垂眼睛,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车子从院子里往外开,开出去这个院子,我才发现外面更加的富丽堂皇,院子的前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寺庙,蓝色的颜料在太阳下闪着光,来来往往的游客把寺庙都挤满了,我们从侧边的门里出来,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大路上。
手机被他们没收了,我也不认识泰国文字,不知道这是什么寺庙,对自己所处的位置一点概念都没有。
路上很拥堵,车子开的很慢,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在一处很朴素的房子前面停了下来,军哥和那个手下把我扶下来,走到门口敲门。
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军哥指着我跟那女人用泰语交流,随即他们便把我抬到了里面的病床上。
病床铺着白色的床单,可是床单却已经发黄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躺过。
我强忍着不适,躺在上面,等着女医生给我诊断,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女医生竟然看都没看,拉了个架子过来,拿了瓶液体挂在上面,针头就要往我手里戳。
我吓坏了,手不由自主的往后缩,女医生皱着眉头说了句什么,我也听不懂,军哥在旁边翻译,“她让你别动,输完液就好了。”
毕竟是演戏来的,我不敢再乱动,生怕被他们发现我是装的,心里却是叫苦不迭,在这边看病都这么随意的吗?
只希望,这液体可不要是要命的东西啊……
算了算了,只要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就算是砒霜,我也认了。
虽然一个劲的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心里到底是没谱,趁着他们在外面聊天的功夫,我偷偷的把针头从手上拔了,让管子顺着墙壁,在床的内侧往地上躺。
等有人来的时候,我就把针重新沾在手上,反正手放在床单底下,他们看不到。
就这样,好歹少输了半瓶左右的药水。
回到寺庙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下车的时候,我不露痕迹的瞥了一眼正北边那个房间,见外面还守着两个人,房间门倒是没什么动静了,房间里却亮着灯。
我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很快被他们重新关进了那个房间,不知是因为我今天生病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今天军哥走的时候没有给我绑住手脚,甚至没给我嘴里塞布,只把门锁上便离开了。
可是令人丧气的是,他的那个手下依旧雷打不动的守在外面。
我没办法,只能等待,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夜色渐深,远处基本上没了动静,我估摸着外面守着的人应该正是放松警惕的时候,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起来。
为了避免让人发现我的影子,我甚至还关了灯,摸黑在房间后面转了一圈,这是那种仿古的建筑,虽然是泰国的风格,可是寺庙的设计都差不多的,窗户在里面有个栓塞,拔开栓塞可以把窗户打开。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了解这里的格局,还是太自信我不可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竟然没有看守窗户这里,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机会。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悄摸的从窗户里翻了出来,防止意外,我还把窗户重新关上了。
这久违的自由的感觉让我有一瞬间的迷糊,甚至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寺庙也翻出去得了,翻出去找沈世林,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可是只是一瞬间的冲动,我便冷静了下来,这可是他们的根据地,虽然我的窗户外面没人守着,这是我的运气,而寺庙外面却一定被围的密不透风,我现在翻出去,不定有多少人等着接我呢。
理智,理智。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北边的房子看过去,房子里还亮着灯,里面一个纤细的身影坐在窗前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而房子外面,站着两个守卫。 不许人间见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