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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军的话,我的理智告诉我,半个字也不能相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江老爷子提起路景驭父母的死亡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残忍和血腥,任凭我怎么想忘记,都挥之不去。 郑军冷笑一声,“你以为主人为什么非要一个江家?他自己的资产多少亿他都不怎么在乎,会在乎区区一个江氏?主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就在这时,江老爷子的房间门打开了,江老爷子站在门口,问,“对了青青,那个陈律师,你们谈的怎么样了?他有把握吗?”
我心里一顿,江老爷子这意思,是准备完全放弃和路景驭讲和了吗?宁可让江暮云的官司按时开庭,宁可让江暮云背负那么多的风险?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谈好了,他说他有把握。”
说完这几句话,我感觉自己脸都热了,江老爷子点了点头便回了房间,郑军看着我,笑了笑,“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我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沈世林打来的。
我连忙接起来,“喂?”
沈世林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带着关切和担忧,“我的飞快晚点了,现在才下飞机,你那边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
我知道他是因为我之前给他打电话说的不清不楚的话而担心我的情况,连忙说,“我没事,我现在在家里,你快回来吧。”
“好,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我发现郑军正看着我,顿了顿,我在旁边坐下来,给沈世林发了个微信,把不好当着郑军说的那些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
过了一会儿,沈世林回过来一个“嗯”。
我看着那个字,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可是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只能苦笑了一声,暗暗思索我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
郑军说,“那个姓沈的?你相好?”
他的表情有些不怀好意,我警惕起来,看着他说,“怎么了?”
郑军笑了笑,耸了耸肩,“没怎么。”
他不说,我反而好奇了,问他,“你认识他?”
郑军低头玩手机,一句话都不再说。
我也只能罢休。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沈世林开门进来,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心里跳的就跟擂鼓一样,在我意识到自己做什么之前,已经朝他跑了过去,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身上,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沈世林低笑一声,在我耳边说,“这么主动?嗯?”
这声音真的太苏了,我忍不住红了耳根,却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跟他对视,小声说,“我想我大概误会了你,对不起,你别怪我。”
沈世林看着我的眼神里只有温柔,哪里有什么责怪,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说,“是我故意让你误会的,本不想让你掺和进这些事,怕威胁到你的安全,没想到你到底不是受人摆布的性子。”
他摇摇头苦笑,我感觉心里一下午被填满了,紧紧抱着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我突然觉得,“依偎”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安心的一刻。
郑军嘲讽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行了,酸死了,多大岁数了,真不要脸!”
我想推开沈世林,却被他一把揽在怀里,他看着郑军,淡淡的说,“酸别人,总比被别人酸要好。最怕有些人,想酸都找不到对象。”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沈世林这毒舌,还真是一如既往。
郑军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指着沈世林的鼻子,嚷嚷道,“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你觉得我是那种找不到对象的人吗?”
沈世林弯了下嘴角,笑得优雅极了,语气有一丝不解,“我不是说你,你对号入座干什么?难道在你心里,就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
面对我的时候牙尖嘴利的郑军,在沈世林面前一下子没了脾气,指着沈世林,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半天还在那,“你你你……”
沈世林低头看着我,问,“这就是姓路的给你弄回来的狗?”
我看了眼郑军,觉得点头怪对不起他的,毕竟人家也是大老远把我送回来的。
沈世林却根本不是想要我的回答,他问完就摸了摸我的头,说,“没事,我回来了,没人可以欺负你。”
郑军指着沈世林,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极了,“姓沈的,你说谁是狗呢?有种你再说一遍!”
沈世林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别叫这么厉害,生怕别人知道你不行?”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这个毒舌,看样子是对路景驭那些人怀恨在心,不然不至于一次接一次的这么跟郑军说话。
沈世林看着我说,“走,上楼,我有话要问你。”
我点点头,跟着他上楼,走到一半的时候,郑军才反应过来沈世林是在骂他,跳脚道,“姓沈的,你他妈说谁是会叫的狗呢?有种你下来,我们单挑!”
沈世林连脚步都没停,随口一句,“你不是我的对手。”
便成功的让郑军闭了嘴。
来到楼上我的卧室里,沈世林关上门,突然一把把我抱住了,他的脸放在我的颈窝处,深吸了一口气,说,“青青,你都把我吓疯了你知道吗?因为你不见了,我完全乱了分寸,蛰伏了五年的计划,差点就分崩离析。”
本来我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心里很暖,可是听到“蛰伏了五年”的时候,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什么蛰伏五年?什么意思?”
沈世林摇摇头,“等以后再告诉你。”他扶着我的肩膀上下打量我,眼里满是担忧,“你没事吧?姓路的把你带走,没对你做什么吧?有没有为难你?”
我连忙摇摇头,顿了顿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没有告诉过他,抓走我的是路景驭,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样想着,嘴里也这样问了出来,沈世林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说,“我早就在盯着他,自从发现江家破产之后,是他的势力接手了破产清算,我就一直在怀疑他,也正是因为牵扯上他,我才觉得太危险,不想让你掺和进去,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我犹豫了一下,依旧抓着上问题问,“你说蛰伏了五年,也是因为路景驭吗?你五年前就跟他有了冲突,对吗?”
沈世林点了点头,说,“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
我也点了点头,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江暮云的事,便把在泰国路景驭的话,和回来之后江老爷子和郑军的话一一说给他听,没想到沈世林想也没想就开口,“江老爷子在撒谎。”
我愣了一下,“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沈世林笑了笑,目光中闪过一抹狠厉,“因为他在商场上的名声早就臭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吃过他的亏,这个老爷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辜,而且,当年的事我多少页听圈子里的人提起过一两次,江老爷子下手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皱起眉头,没想到沈世林也是这样说的,如果只是郑军跟我说那些,我是不信的,可是现在沈世林这么说,我却相信。
可是这样的话,江老爷子不肯跟路景驭和解,那江暮云怎么办?别说陈云还被路景驭关着了,就算他被放出来,对这个案子的辩护也是没有什么把握的。
我跟江老爷子说陈云有把握,不过是安慰他罢了。
我叹了口气,对沈世林说,“原本,我还觉得路景驭的要求太过分了,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那么多的过节,如果路景驭只要求这些就能够放了江家的话,那他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
沈世林笑了笑,对我的话不置可否,我有些纠结的看着他,说,“你说,明明是江老爷子做错了,就算他是长辈,路景驭要求他磕头认罪一点都不尊重他,可是始终是他有错在先,他自己也没有做让人尊重的事啊。别说为了江暮云了,就只为过去的事道歉,我觉得江老爷子也应该跪下磕头。”
我是一个重感情胜过理智的人,在我看来,江老爷子为老不尊在前,也不能怪路景驭目中无人在后。始终是江老爷子做错了事,错了就是错了。
沈世林想了想,对我说,“青青,这件事交给我吧,我去说服江老爷子。”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说服?说服他给路景驭磕头认罪?”
沈世林点了点头,说,“我对他多少有一些了解,比你开口要强,相信我。”
我点了点头,但是这个点头只是道义上的,我心里面根本不信他能够说服江老爷子。
之前,江老爷子把玉佩给我的时候,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他不可能跟路景驭赔罪,更别提磕头了。
沈世林低头亲了亲我的鼻子,突然目标下移,一口含住了我的嘴唇,我愣住了,任凭他含着我的唇瓣,反复吸吮,然后松开了我,把我抱进怀里,喘着粗气说,“一会回来再收拾你。”
他说完就松开了我,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说,“我下去找江老爷子聊聊。”
在我呆愣的目光里,他带上门下楼了。
我心里雀跃的跟个什么似的,一转身跳上了床,在床上来回打了许多个滚,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底下突然响起摔东西的声音,我愣了一下,连忙推开门,从楼梯上往下看,声音是从江老爷子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且还在继续。
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江老爷子的怒吼不断的响起,只是这别墅的隔音做的太好,我听不清江老爷子嘶吼的是什么内容,偶尔也能听到沈世林清冷的声音,依旧是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我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趴在栏杆上盯着那扇门,郑军也站在客厅里,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门。
这声音又持续了十几分钟,终于,声音停了下来,沈世林推开门出来,抬头看到我,他弯了下嘴角,说,“江老爷子同意了。”
郑军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我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世林,“你给江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
沈世林笑了一下,缓步上楼,一把揽住了我的腰,低头鼻子碰着我的鼻子,亲昵的说,“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说,“嗯,想知道。”
沈世林嘴角挂上了邪恶的笑容,低头凑到我的耳边,吹着气,压低了声音,说,“满足我,我就告诉你。”
他的声音极具蛊惑,我甚至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脑袋就先自己点了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沈世林一把把我打横抱起来,抱着我进了卧室。
我有些不好意思,“楼下还有人呢……”
沈世林把我抱到床上,高大的身影覆了上来,亲着我的耳朵说,“让他羡慕去……”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粗噶,显然是动了情,我被他吹耳朵给弄的浑身战栗,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翼而飞。
两个胸腔里怀着同样热烈感情嗯人,两具等待已久无比契合的身体,干柴烈火,经久不息。
沈世林就像吃了药似的,要起来没完,一次两次我还乐在其中,三次四次我已经累的跟狗一样,一个劲的推他,“走开,不要了……”
男人在我耳边湿润着嗓音说,“不要不行……由不得你……”
等他终于放过我的时候,我只感觉浑身快要散架了,这臭男人倒是神清气爽的紧,自己跑进浴室洗了个澡,还拿了条热毛巾来给我擦拭身体。
两个人都清理完,他躺床上来抱着我,我累的眼皮都掀不开了,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不许人间见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