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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踉跄了下,“你说什么?孩子没了?” 季容苍白一笑,“怎么?你处心积虑的打入我季家,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感情来赢得我的心,赢得我爸的信任,现在季家危在旦夕,你们名利双收,现在没有任何牵绊的离婚,甩掉我,不是你最想要的么?”
“我……”白沉被她堵的无话可说。
只觉得心底深处从未这样闷痛过。
季容讥讽的继续道,“也只有我这个没脑子的人才会信你真的与陆司岸决裂,真的爱我……”
话落,她似乎有些累,闭上了眼睛说道,“走吧。”
护士听闻她的话,便将她推走了,
白沉站在原地,脚底像是灌了铅,怎么都卖不动步子。
是他对不起她,伤害已经造成,说什么都无用。
陆司岸看了看严潇又道,“如果实在是难受,就追上去,虽然她父亲会坐牢,但是还不至于判死刑,你……”
白沉落寞垂眸,笑了,“陆总,思雨不过是昏迷不醒,你就已经将苏尚希和夏何整成这样,试问我亲手毁了她爹和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觉得我对我的恨会比你的少吗?”
自从陆思雨出事,从没人敢这样在陆司岸面前提起过。
严潇沉着脸色冲白沉摇头。
陆司岸神色不甚改变,唯独眼神骤然暗冷一分,“你说的对,没人能放下,自己解决吧。”
语毕,便转身离去。
走廊内,再一次只剩下白沉一人,寂寥而又清冷。
……
季消和苏尚希被抓之后不久,季消很快便发起诉讼,状告白沉私自盗取商业机密,并且骗婚骗财。
苏尚希那边也同样走了法律程序,并高价请了律师。
因明天要过春节,所有案子押后审理,正月二十之后才能开庭。
陆司岸和严潇打算回安城过年,不想白沉却在酒吧喝的烂醉。
找到地点时,白沉正和人在打架。
严潇眉骨一跳,上前一脚将围攻白沉的人踹开,扶起他,“没事吧?”
白沉抹掉嘴角的血迹,上前一步就要继续揍人,严潇拉住他,“干什呢?回家去了!”
对面的几个人见白沉被人拉住,挑衅道,“怎么?兄弟你咋还不高兴了?不是你将季家打成狗的么?季容那个贱人就该这么下场,整天高高在上的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真特么的烦,有机会我非得艹的她服服帖帖的,现在她就一个丧家犬,老子愿意玩她,是她的福气!”
这些话让白沉发了疯,猛的挣脱开严潇,跳起来就是一拳。
对方说话的那个生生挨下了这拼了命的拳头,紧接着白沉又重重踢了几脚,那人当场就昏倒了过去。
对方人挺多,见兄弟被揍,齐齐摩拳擦掌要上来揍白沉。
陆司岸眼睛一沉,对身后示意了一下,保镖上前一步,各个面色肃冷,等待开战。
对方见白沉这边忽然出来这么多人,都没敢轻举妄动。
但是人家也不是吃素的,有人开了口,“我还就不信打伤了人,还能这么嚣张的,你们给我等着,现在我就报警!”
说着那人就拿出手机打算解锁手机拨打110.
陆司岸勾了勾唇,笑道,“看你们这身打扮也不像什么善类,报警等于引火自焚,我兄弟不过是打了人,赔点钱的事,你们可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要在牢底坐个十年八年的。”
拿着手机的那个人顿时僵住了,一个数字也拨不出去了。
打量了陆司岸一眼,此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的身份背景,看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遂收了手机说道,“不报警也可以,我兄弟这伤得治吧?”
陆司岸目的就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好的中国年,他也不想跟这群败类度过。
对严潇说道,“给他们一张卡,带白沉走。”
说着对保镖示意了一下,他就率先转身出了昏沉的酒吧。
白沉被带了出来,整个人像是一个木偶,走路都不当家。
陆司岸摇头,“为了一个女人至于这样?”
白沉被人驾着,闻言抬起眼皮,过了几秒,忽然笑了,“陆总,我真佩服你的定力。”
陆司岸没理他的嘲弄,“如果实在是放不下,你就留在这,我会留几个保镖给你,什么时候疗伤完了,什么时候回去。”
白沉低头没在说话,陆司岸当他是默认回安城了。
严潇处理完事情出来时,直接将白沉压上了车。
宁城的夜晚没有安城寒冷,但是空气中水汽很重,为整个城市蒙上了一层雾气。
车子在宽阔的车道上行驶着,白沉一直看着窗外一个字不说。
一个小时后,车子进入高架,正要加速赶回安城时,白沉却有了动静。
“停车!”
司机闻言看了后面一眼,见陆司岸没什么反应,便也没管白沉,继续开着。
白沉见车子没有停的意思,开始发疯了。
对着车子又踢又打,“我让你停车,你听不见么?”
闭目养神的陆司岸皱起眉头,睁开眼,看着跟神经病一样的白沉,冷声命令,“下高架停车!”
司机不敢耽搁,好在还在城区高架,路口很多。
车子一停,白沉就开了车门下车,喊了一句,“我不回去过年了!”
陆司岸没理他,只对司机说了句,“走吧。”
……
宁城暗潮汹涌,而身在安城的夏何却静淡如水。
情人节那晚,陆司岸走之后,她就直接回了八月枫林,彻底的将一切收拾干净。
利索的搬离出去。
这一次,真的是后会无期。
没有搬回家,而是再一次租了房子,在年关跟前,没想到房子竟也不难找,而且价格还相对便宜很多。
工作了没了也没什么特定的地点,就是哪里房子便宜,就先租了哪里。
离家倒是近了一些。
整理好一切,夏何便直接回了家。
今天是大年三十,得回家与家人团员,因为家里没她的房间,只能在今天回去。
夏何本以为夏昊天在家,不想一进门,父母就愁眉苦脸的坐在那。
关了门,放下手中的年货,问道,“爸妈,怎么了?”
夏母见夏何回来了,一脸伤心的说,“小何……尚希他……出事了……”
苏尚希?
夏何没来由松了口气,“我弟呢?”
“你弟弟他在宁城走不开,尚希被抓了,你弟弟还有很多事要善后,这个时候他也不能扔下尚希自己跑回来过年,哎,还是头一次过年,没有你弟弟……”
原来是因为没有夏昊天,所以父母才这般愁闷。
夏何心里酸了酸,笑了笑,安慰道,“妈……我弟没事就好,别太担心了,吃饭了么?我去做。”
夏父开了口,极为不悦,“什么叫你弟弟没事就好?你难道不知道尚希和你弟弟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吗?尚希出事了,你弟弟怕也会受到牵连!他说有事处理,很有可能是安慰我们,你知不知道!”
夏何被凶的一个机灵,好似夏昊天没回来是她的错一样。
原本因为和陆司岸分手,心情十分沉郁,想着回家借着过年能开心一点。
没想到这不是灵魂的慰藉之处,而是让碎裂的心雪上加霜。
夏何垂下了原本扶着母亲的手,安静的坐到了沙发上。
夏母过了一会儿,抬头对夏何说,“你不是和那个很有钱的人在一起么?叫什么陆司岸的,你能不能去求求他,让他帮尚希一把?顺便打探下你弟弟的情况?”
夏何差点掉泪,淡淡的说道,“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我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你们,不要让我弟弟和苏尚希绑在一起,你们非不听……”
夏母听了这话不仅没有悔意,反而皱眉看着夏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了?”
“你知道当初为什么苏尚希把我送给陆司岸么?因为苏尚希得罪过陆司岸,所以陆司岸要让他家庭上破裂不堪,事业上一事无成,就算我和陆司岸没分手,他也不会去帮苏尚希的。”
而且……她还不知道,她在这段事情当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夏母听了这话不自觉的提高了嗓子,“你说什么?苏尚希得罪过那个权贵陆司岸?”
夏何点头,刚打算说话,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这让她整个人懵住,捂着脸看着母亲,眼底盈满了泪,“妈……”
夏母抖着手指着她,“你早就知道陆司岸要对付尚希是不是?所以一再提醒我们要让你弟弟里尚希远点?小何,昊天是你弟弟,你居然任由别人害他?”
这什么逻辑?
夏何快要疯了……不是夏昊天和苏尚希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
恰好在过年前,时间点掐的如此好,势必要让苏尚希,也让她过不安稳这个年。
呵……
原以为情人节纪念日分手已足够狠了,没想他是双管齐下,让她糟心个透顶。
陆司岸啊陆司岸,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夏何酸楚的掉了泪,看着自己的父母,只见父亲也是一脸恨不得打死她的样子。
“爸妈,苏尚希是怎么拿到宁城项目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初父亲病重在医院,苏尚希和夏昊天一起演戏,逼迫我去跟陆司岸拿项目和融资给他,没拿到,就给父亲注射病毒,我没办法只能去求陆司岸,试问他这样的人,陆司岸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些事当时顾及到父亲的病,所以她都没说,现在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可是父母却一点不信她,尤其是夏父,“尚希为我的病奔前跑后,公司面临破产还要花大钱给我治病,昊天说为了我病他是亲自跑到国外去求他的同学配药,才将我治好,你现在倒好,为了让我们信任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谎话?!小何,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夏何心里闷的难受,太多的情绪堆积在一起。
她低吼道,“昊天,昊天,他说什么你们都信,你们到底知不知我付出了什么?我天天上班,下班了还要往医院跑,到处筹钱,在医院的时候难道你们都看不到么?夏昊天和苏尚希就仅仅只是动了动嘴皮子,您就这样说我?我是您的女儿,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清楚么?”
“爸妈,不是我变了,是你们的心从来就没有正过!”
夏父被这句话气的猛的拍了下茶几,“你再给我说一句!为了我的病跑几回医院,苦了你不成?你弟弟为了我和你妈,没日没夜的工作的时候我也没听他抱怨一分!”
罢了……
不爱你的人,你做什么都是错……
夏何起身,一句话未说,出了家门。 何处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