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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岸嘴角微勾,扯下陆四月的手,“我现在连陪你吃饭的想法都没有了,你还是自己回家吃吧。” 话落,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陆四月气的跺脚,“哥!”
但陆司岸并未停留。
……
夏何几乎是跑着出超市的。
外头焦灼的太阳热乎乎的挂在头顶,刺的人有点的眩晕。
夏何眯了眯眼睛,沿着街道朝另一个超市走。
午后的街道泛着夏日特有的干燥,因为天热,周六行人也少很多。
陆司岸开着车子一眼就看见女人单薄的背影。
他不紧不慢的跟着,并未打招呼。
但是黑色汽车的热气似有若无的传来,夏何就是再装作没看见,也无法忍受了。
正好身侧就有一家商场,她转身就走了进去。
陆司岸需要停车,难免慢了点,一抬眼她人就不见了。
他笑了笑,缓步走进去。
夏何知道躲不掉他的,但想不到,她才刚进一家服装店,他的人就出现在了她的身侧。
这下没办法,她只好装的若无其事的冲他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她笑的时候总不是那么真实,自遇到她,似乎就没有见过她发自内心的笑。
心口蓦的被蛰了下,他低头看她,“看到你,就跟过来了。”
夏何点头,“哦。”
然后她转身去看琳琅满目的衣服,这是一家中老年的服装店,她想给父母买件衣服。
陆司岸锁住她的背影,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一点不悦的样子。
他微微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魅力下降了?还是她无动于衷?
夏何一边拿着衣服比划着,一边对他说,“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还要逛会呢。”
“我没事。”
“嗯?”
她看向他,眸子里多了不解。
男人则走近了她,嗓音含笑,“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事?”
夏何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明明告诉自己了,什么都不要问不要说,为什么还是这样了……
“你……你不是应该忙工作的么。”
她转身朝别的衣服款式那里走,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陆司岸跟过去,站在了她身后,他的身高比她高很多,相当有压迫感,夏何想忽视都不行。
背脊直直的挑衣服,说不出的别扭。
夏何索性不挑了,抬脚要走。
陆司岸却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了试衣间。
这样的突发状况,令人的神经全部吊起,夏何张口欲呼喊,唇却被他堵的严严实实的。
后脑被扣住,男人的气息灌入,夏何脑袋空空的。
直到唇发麻发痛,她的思绪才缓缓归来。
陆司岸的动作很强势,和以前的亲稳不一样,今天他有点狠。
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时男人稍稍放开了她,夏何忙双手横在两人之间,微微撑开下距离,急促的呼吸空气。
“你……唔……”
还没来得及说他,他就又亲了上来,不是刚刚那样狠厉的,转而是较为温柔的样子。
许久,他才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音腔哑的厉害,“那是我堂妹。”
堂妹?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夏何抬眸看向他。
不知怎的,明明此刻他的眼睛暗的不像话,可她就是莫名读出了淡淡的疏凉。
只是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情绪?
“你不喜欢你堂妹?”
陆司岸垂下眼睑,收起情绪,“不是。”
“那你……为什么……”
再抬头时他已是温淡的模样,“怎么?”
夏何摇头,或许是她看错了,“没什么……”
他现在靠的她极近,夏日本就穿的单薄,他的温度通过衬衫透过来,很烫。
夏何此刻才觉得尴尬,“你,你放开我。”
他却不听,抬起她的下巴,“这么多天没见我,想我没?”
她的心跳加速,低头否认,“没有。”
耳侧传来男人沉磁的笑声,“你的耳朵比你的嘴诚实。”
他的意思是她耳朵红?夏何推开他,侧身开门出去,耳朵和脸红的不成样子。
这一周萦绕着的怅然,竟这样消散了……
……
夏何挑选了两件衣服,随口征求他的意见,“你觉得这两个怎么样?”
陆某人皱眉,“不怎么样。”
夏何瞥了眼价格好几百呢?怎么就不好了?
她抬眸刚想说什么,眼睛落在他的衣服上,当即禁了声。
她真是脑子抽了,居然问他,他身上一件衬衫估计能抵她几年积蓄,这几百块钱的东西,怎么可能入的了他的眼。
夏何没在征求他的意见,自己挑了两个差不多的,然后又去超市逛了一圈。
一切买好,已是傍晚。
“我要回去煲汤,然后给我爸送去,再见。”
陆司岸皱眉,“我送你。”
“你不是要回去做饭给你堂妹吃?”
陆司岸眉眼含笑,“你听的这么清楚?”
“我……”
陆司岸接过她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入后备箱,“这么多东西,你打算怎么弄回去,打车?”
“对啊……”
实际上她才不会打车,不就这么点东西么,更重的箱子都搬着挤过地铁呢。
陆司岸没理她,打开车门,“上车。”
……
晚上,夏何跟往常一样,提着保温桶来医院。
但刚到父亲病房门口,就听到母亲的大哭声。
夏何心里一咯噔,忙推门而入。
快步走过去,将保温桶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过去扶起哭的不成样子的母亲,“妈,怎么了?”
夏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爸他怎么这么命苦啊……这才刚手术完没多久,人就又昏迷过去了,医生说是中了什么毒……”
夏母毕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只听中毒就没了方寸,以为要死人了……
夏何冷静的握住母亲的手,“妈,你先别怕,我过去问问医生什么情况,别怕啊……”
……
医生告诉夏何,夏父这是被人注射了某种病毒,但是目前并查不出来是什么,所以也就没办法医治,只能尽全力救治。
夏何一听完,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是苏尚希和夏昊天干的好事。
她捏着拳头转身离去。
走廊里,打了夏昊天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道,“夏昊天,你还是不是人,那是你父亲!”
夏昊天却无辜问道,“你说什么呢?”
夏何知道这肯定是苏尚希交代好的,打死不能承认,否则这直接构成刑事犯罪。
就连敲诈都能设计出那么圆满的情景,这件事又怎能没善后呢。
夏何深呼吸一口气,音调努力方平缓,试图打感情牌。
嗓音甚至是带上了哭腔,“昊天,爸爸他现在很危险,医生暂时没办法医治,这才刚动完手术,如果不及时活动筋骨,那一切就白搭了……”
那端夏昊天却也演起来戏,“姐,怎么回事,爸爸不是手术好了吗,怎么忽然这样了,你别怕,我这就过去。”
夏何呼吸不稳,真的快要被他气死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就烦。
……
夏昊天不仅来了还带来了苏尚希。
两人俱都演的声泪俱下,跪在夏父的病牀前哭的相当的难过。
就连临床的大婶都红了眼眶。
只有夏何冷眼旁观,甚至挂着冷笑。
苏尚希擦了擦眼泪,“夏姨,你别哭了,谁也不想出现这样的意外,有我在,我会全力以赴治好夏叔叔的。”
夏母哭的嗓子都哑了,闻言只摇了摇头。
然而夏昊天却说,“尚希哥,我们不会要你的钱的,我爸更不会要了,你快别因为我们拖累了自己。”
苏尚希却继续说,“昊天没事的,你放心,现在我只要有项目和融资就一定会翻身的,我这就出去谈合作。”
夏何讥讽的看着这两个男人唱着双簧,恨不能一巴掌扇上去。
表面上是因为父亲的情况而痛哭流涕,实际上就是为了告知她,他苏尚希需要项目和融资。
经过陆司岸的提醒,加上苏尚希之前说的,要陆司岸怎么将他弄垮的,就怎么将他扶起来。她明白了,苏尚希就是在旁敲侧击的叫她去跟陆司岸要他所需要的呗。
虽然他们谁也没有提父亲为什么会忽然中了某种病毒,但这种无声的威胁,已经十分明显。
夏何无助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为什么要折磨年纪大的父亲,有本事冲她来啊?
而这时,夏昊天还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项目融资不容易之类的话。
夏何实在是听不下去,起身离开病房。
她真的是应付不来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
出了医院,仰头看向暗黑的天,再一次拿出手机,想求助流沙筹,可是信息输了一半,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医院证明是什么病毒,也就没办法让人信服。
她是不想求助陆司岸,但父亲现在等不了她的犹豫。
夏何咬着唇,拨通了陆司岸的电话。 何处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