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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与预想中的地面亲密接触,反倒一股熟悉的气息传入鼻尖。 与陆司岸时间久了,就连他身上的味道都能一秒辨别出来。
她扶着他的手臂站直,小腿骨卡到矮板,疼的钻心,使得夏何不自觉弯下了身子。
陆司岸眼神微冷,但仍然挂着礼貌的一笑,“这位女士,做人不要这样没素质,省的教坏小孩子。”
那位妈妈见陆司岸气度不凡,愣了片刻,被这样一个俊逸的男人说没素质,多少有些脸红。
但仅只是一秒,就似乎是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你谁啊?是这家公司的领导么?搞在这不是给人体验的,那是给人当花瓶看的么?本来还想买一个的,现在见到这个女的一点买的想法都没了。”
陆司岸对付泼妇一向是不大擅长的,此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侧了侧头示意助理白沉去处理。
白沉会意,刚想上前,此时黄钰却到了。
看了看陆司岸,然后又看向那位妈妈,“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妈妈见又来一个,遂不屑的问道,“你是这女的领导?”
黄钰点头,“我是。”
“那就好办了,我现在要投诉她,我女儿在这玩的好好的,她非要将我女儿抱出来,还教育我?哎,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教育我?还是回家教育自己爹妈吧,她这样的一看就爹妈没教好。”
前面夏何已经无语,后面直接不能忍了。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那位妈妈的跟前,刚想说话,黄钰却拉住了她的手腕,且用力的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说话。
然后对那位妈妈说,“那请问你希望我们怎么处理呢?”
“要她给我道歉,还有你们下次招人麻烦注意点,别找这样的傻逼。”
如果不是黄钰按着她,夏何真的会忍不住抽她巴掌。
谁知黄钰问都没问夏何,直接说道,“夏何给人道歉。”
夏何怎么可能愿意道歉,僵着脸一动不动。
陆司岸本想插手,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这毕竟是别人公司的事情,他也没什么资格插手。
如果强行介入,反倒是让老王面子不好看。
黄钰本也不知道陆司岸与夏何认识,但是陆司岸在旁边,她还是比较注意自己形象,对夏何是和颜悦色。
将她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样的客人我们去年也遇到过,我知道百分百不是你的错,但是没办法,王总在看着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懂吗?”
夏何委屈的眼泪差点掉了,可她也明白,即便是自己在无辜,也不能逃脱工作失误这一条。
那么多人看着,就算是说出原委来,又有几个人能认为她做的对?
现在只能忍着委屈和怒意去道歉了。
那个女的见黄钰拉着夏何过来道歉,头仰的高高的。
夏何低头极不情愿的说道,“这位女士,对不起,我不该把您的孩子抱出来。”
“看着我的眼睛说。”
夏何盯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那人得意的哼了哼,“以后不要这样了,带点脑子。”
白沉忍了很久了,既然陆总不好出面,那么他来,“这位大妈,你自己什么鸟样自己不知道?要不要我拿面镜子来给你照照啊?不服从人家展会的规则也就算了,谁给你的自信在耀武扬威的?”
那位妈妈本来领了黄钰赔礼的小礼品打算走的,一听到这话,顿时眼睛喷火,“你又是哪根葱?轮得到你教育我?你领导是谁?我要投诉你!”
白沉勾起一抹冷笑,上前一步,“你看看你自己,什么学历,小学没毕业吧?有父母教育么,怕也是个孤儿吧?如果有爹妈,你妈难道没教你做人不要这么尖锐吗?你这孩子是捡来的吧?如果是自己生的,在自己女儿面前这样丑陋不堪,不怕她嫌你丢人?还有你这老公,是不是智障啊?看见你这样煞笔的咄咄逼人,怎么也不管管你?”
一番话说的那位妈妈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夏何这才注意到她身侧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一直沉默没说话,一看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不得不承认陆司岸这位助理说的话十分令人解气,夏何身心舒畅了不少。
可那位妇人就不那么舒畅了,抖着手指着白沉,被气的嘴唇也在发抖,一句话说不出来。
陆司岸一直静默的看着这一切,听完白沉的话,眼底浮现起一层薄笑。
那位妇人还在问白沉是谁,领导是谁。
陆司岸这时候淡漠开了腔,“他的直属领导是我,但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位妇人的老公也终于受不了,拉着她试图将她拖走。
白沉见状还继续嘲讽,“你以后才需要带点脑子学着点做人,长这么丑,素质还这么差,你老公眼瞎了看上你,真是口味重!”
那人老公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硬是将气疯了的妇人给拖走了。
夏何真的挺解气,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她知道黄钰肯定又记下了她这一过了。
白沉接受到陆司岸的眼神,又上前一步对黄钰说,“黄总,我刚刚可是亲眼所见,那位大妈找事,你们的这位员工,一点都没得罪她,她上来就骂人,像黄总这么漂亮智慧的人,肯定能明辨是非。”
黄钰被人夸,笑的脸都快抽筋了,“白助理,您真会说话,我的员工,我自然了解的。”
“那就谢谢黄总了,夏何是我表妹,希望您以后多多关照呀。”
此话一出,黄钰先是一惊,后又忙陪着笑,“那是自然,一定一定。”
夏何听闻这话,也是惊呆了,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只见陆司岸眼神含笑的正在看她。
这……这怎么出趟差,多了个表哥?
而且这个表哥,似乎还是一个从容有度,幽默风趣的人呢。
黄钰和白沉奉承完,又看向陆司岸,“陆总,这边请,我们王总在那边。”
陆司岸点头,然后跟着黄钰去了老王那边。
夏何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总算是清净了。
只是小腿骨疼的厉害,怕是淤青了。
……
陆司岸在那边与王总客套了几句之后,人就走了。
于是……
夏何就接收到了黄钰不善的目光。
到底还是将她拉倒会议室里冷嘲热讽了一番,“你别以为有个助理的表哥就能怎么样了,说到底还是一个低等替人打工的人,你以后注意一点,什么客人都需要笑脸相迎,别惹事。”
“我知道了。”夏何低眉顺目的答。
仿佛训诫完了,黄钰就做足了领导做派一般,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出去。
夏何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
出去的时候王静凑了过来,义愤填庸的说道,“刚刚那种情况你就应该直接恁回去,别跟没素质的人讲道理,我去年在这也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我就直接冲回去了。”
“啊?还真有这种情况啊,怪不得刚黄总说不是没遇到过。那你直接冲回去黄总没找你谈话呀?”
王静摇头,“没有,她站在旁边屁都不敢放一个!”
夏何,“……”
看来自己确实是好欺负了点。
哎……不知要怎么才能改变自己呢?有时候想要尝试着改变自己,到头来却会弄的一团糟。
夏何没在接话,只是说道,“她往这边看呢,你快回到自己的位置去吧。”
本就小腿被撞的不轻,再站一天,到下午收工的时候,夏何都快移不动步子了。
王静朋友多,一收工,人就消失了。
其他员工都是成群结队的,唯有夏何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看着严槐帮王秋拎包的样子,着实羡慕的不得了,如果她也能有一份这样真实静好的感情那该有多好。
小腿骨实在是疼,夏何坐在椅子上打算休息一会儿再走。
展馆的其他展位都正在打扫卫生,陆续的离开,而她们的展位却连个打扫卫生的人都没有。
夏何很是无奈,如果不打扫卫生,明天黄钰一看卫生没打扫肯定又要说她了。
因为部门所有人都默认了,展会是夏何全权负责。
没办法,只好起身打扫。
打扫到一半,她的‘表哥’突然出现了,而且还把夏何吓的摔到了地上。
夏何握着拖把慢慢爬起来,皱眉看着这位不速之客,“你突然出现,是要吓死人啊?我们领导都走了,你要找他们直接联系就好。”
白沉却笑道,“我是找你的,我们家陆总担心你的腿受伤,所以让我送你去医院。”
夏何,“……我没事的,就绊了一下而已,如果有事早就站不起来了。”
“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跟我去趟医院吧,我们家陆总跟老王喝酒去了,我要是不给他办好事,他是会怪罪的。”
夏何歪着头打量他,看着人说话办事并不像严潇那般刻板严谨,反而透着一股玩世不恭。
好似与陆司岸十分熟悉一般,表面上说怕陆司岸怪罪,实际上一点谦卑的神态都没有。
“你和陆司岸很熟?”
白沉摊手,“他是我上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过自然是没你熟悉的。”
夏何,“……”
怎么感觉这人在……开车?
这么想着,她的脸就红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我的卫生还没打扫好。”
白沉见她挽着袖子,头发还有点乱,手中握着个拖把,身上因为刚刚摔倒而有些脏。
白助理也有点凌乱了。
他们家陆总,看上这姑娘哪点了?这么……
白沉摇头,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道具,咬牙说道,“我来。”
夏何本就十分累,既然他要打扫,索性就任他拿了去。
但……打扫了一会儿,夏何就发觉不对劲了,此人根本就不会打扫卫生,好好的地面,被他弄的到处都是水,而且脚底的泥混合上去,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夏何欲哭无泪,起身夺去拖把,“你还是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白沉将事情搞砸了,有点尴尬,刚想去替她提桶水过来,陆司岸的电话就打来了。
陆司岸开门见山,“在哪家医院?”
白沉,“……”
白沉,“……在展馆自行疗伤。”
陆司岸皱眉,“说人话!” 何处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