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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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北元使者的表情却不怎么好看,他站起身,直面皇帝,“大魏陛下,这是北元和大魏的比赛,蝴蝶只是昆虫,它们的花朵并不能作数!不能计入成绩!” 他刚说完,一身银衣的凌君瑜就再次起身,冷静的对着他道,“北元使者,比赛的规则里,是按评委的鲜花数量定输赢,规则并没有明确指出,动物不能当评委,也没有说,动物的花朵不能作数,你刚刚才说要按规矩办事,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要破了这规矩吗?”
紧接着,凌君瑜话锋一转,冷冷道,“还是说,北元国从来都不敢面对失败,为了争当第一,连自己定下的规则也不愿遵守!这样传出去,北元国又岂会光彩?”
他挺立的站着,脸色虽然苍白,却很有勇气,立场也尤其坚定,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会用尽全力去争取,尽管他年岁不大,却敢跟强敌叫板,而他旁边的凌莫寒,凌逸尘,一个是将来的皇帝,一个是未来的凌王殿下,但此刻,他们都只能仰望着他,不发一言……
凌君瑜的一番话,说的北元使者是哑口无言,规则里确实没有规定,动物不能当评委,只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输了,他们北元岂不是丢了面子?
而这时,另一位北元使者扯住了他的衣袖,小声道,“不要再纠缠此事了,北元还输的起,往后还有两场,就不信他们能全赢!再者说,我们的舞确实不如他们大魏,这蝴蝶送花,或许也是上天的意思,毕竟,蝴蝶这种东西可是非常难以操控的……”
闻言,北元使者也只能无奈接受,蝴蝶送花,怎么看怎么玄乎,难道,真是上天的意思?
过了会儿,他沉着脸道,“继续公布结果吧。”
这下,老太监乐了,结局还真是峰回路转啊!
老太监扯着嗓子道,“比赛结果,北元,四十朵,大魏,九十九朵。第一局,大魏胜!”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大魏之人可谓是人人沸腾,第一局就旗开得胜,可真是上天助也!
不过这时,众人也都奇怪了,这星璇公主,不是跳舞很烂,脑子一根筋,还特爱吹牛,甚至还虐待下人吗?怎么今天忽然变得这么闪耀?还为大魏争了光?
简直是不可思议!
但是很快,下一场比赛就开始了,大家也没心思再想郁心的事。
此刻,郁心正盯着不远处座位上的宋玉修,现在是十四年前,他看起来也只有十五岁,不过,她倒是惊讶,刚刚古藤镜告诉她,宋玉修是御医之子,他一开始学医,是立志要做一名好大夫,只是后来,皇权交替,他父亲身亡,他也由于种种原因,转行做了药商。
只是现在,她对那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医圣!
等比赛一完,她就找宋玉修去!
之后第二场比赛,比的是对对子,两国相互出对联,谁要是对不上来,就算失败。
北元首先出上联,“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出完题目,北元使者得意一笑,绿水拟人,因风皱面,看他们如何对答,谁知凌君瑜立即对出下联,“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凌君瑜的下联,对的极为工整,文采很高,也十分有意境,他刚说完,就有人叫好。
北元使者撇了撇嘴,也不生气,没关系,后面的题目多的是!
远处,郁心淡淡微笑,果真啊,这等芝兰玉树的男子,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若是没听过林子皓讲的那个故事,恐怕她也会像世人一样误解他。
之后,大魏和北元互相出题,题目也越来越难,双方的较量十分激烈。
这时,北元使者出上联,“天作棋盘星作子,日月争光。”
这个题目就比较难了,天作棋盘,星作子,天地一局棋,意象阔大又雄壮豪迈,要是对不上来,或者没有同样的气势,大魏可就输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宋玉修站起身,现在的他虽然才十五岁,但已经略显老成,稳重,只听他沉声道,“雷为战鼓电为旗,风云际合!”
这个对的就比较绝了,不仅工整,还很有气势,他说完,现场的人就纷纷叫好,就连皇上也不停的点头,十分满意。
郁心重新回味着这上下联,天作棋盘星作子,日月争光。雷为战鼓电为旗,风云际合。她也不禁叹服,这宋玉修可真是聪明啊,既工整,又有气势,还有种横扫天下的雄心壮志。
之后,北元和大魏继续你来我往,各自出题,大魏的聪明人不少,有凌君瑜和宋玉修在,大魏每次都能轻松对答,最终,北元在对对子上栽了一跤,输了第二局。
按照比赛规则,第三局已经没必要比了,但事实上还是要比的,因为这次比的是武功。
对于国家来说,武力,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结果也不出意外,跟现实一样,大魏输了,因为大魏的武力本就不行,连年战败,还想打赢别人?真是想多了。
最终,三局两胜,大魏胜出,保住了上阳城。
比赛终于结束,不过,其中最让郁心印象深刻的,还数那个的凌君瑜了,对对子时,他一直从容不迫,还经常抢答,关键是,他的对子还很有诗意,文采十分之高,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株君子兰,空谷幽香,寂静深远。
他的相貌和阁主很像,虽然病弱,但他的身上却充满了朝气,郁心能看出来,他很热爱这个国家。
而那个宋玉修,郁心只能感慨,这人是真的聪明,当个药商着实是可惜了。
比赛过后,人人都为即将到来的和平欢呼,也为保住了上阳城而庆贺,这里,马上就要举行一场宴会,所有为比赛做出过贡献的人都将受到封赏。
北元国的使者们都失落极了,他们没想到,他们居然输了,算了,事情办完就走人好了,省得留在这里找不快。
这时,郁心走向宋玉修,想问问他医圣在哪,只是,她刚走到半路,就被一银衣男子挡住了道路。
“妹妹,你今天的舞跳的很好看。”
此人正是十七岁的凌君瑜,他对她温和的微笑,郁心看着他,只觉得好像被春风拂面,心旷神怡,于是,她也微笑着回视,“谢谢夸奖,哥哥,你今天对对子时,也很有风采。”
谁知,一听到她叫他哥哥,凌君瑜竟然有丝惊讶。
凌君瑜不解,这个妹妹对他从来都是爱搭不理,也从不叫他哥哥,今天怎么忽然转了性……
郁心奇怪的看着他,“哥哥,我说的哪里有不对吗?”
他立即摇头,“没有,你现在这样,我很喜欢。”
这下,换郁心惊讶了,他竟然对她说,我很喜欢?
他立即拉住她的手,“走,哥哥带你入座,今夜,咱们一定要把酒狂欢!”
“诶?”郁心不解,这个便宜哥哥也太热情了吧。
郁心被他一路拉着,路过宋玉修的时候,她本想找机会跟宋玉修说话,结果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直接被凌君瑜给拉走了……
她扶了扶额头,未来的皇帝陛下,你怎么可以酱紫!
她被拉走后,正和友人谈话的宋玉修却忽然转过头,宋玉修也不知道怎么了,周围那么多身影,他却独独锁定了她的身影,他久久注望着郁心的背影,目光渐凝。
这时,同行的友人不禁开玩笑道,“喂,宋公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公主了吧。”
闻言,宋玉修立即撇开了目光,他没有再看她,而是面色如常的向友人道,“这种玩笑不能乱开,我只是觉得,公主今天跳的舞很好看。”
说到这里,他觉得又有些不对,这样不是表明了他对公主有好感吗?不行,不能这样说,随后,他又接上了一句,“公主她……她今日为国家争光,解救了无数黎民百姓,是一个……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一切,宋玉修依旧神色如常,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绮思,况且他自己也觉得,他应该不会看上皇室的人,皇室的公主一个个都是奇葩,这星璇公主以前什么样,他又不是不清楚,只是今天,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想起那漫天花雨中,她轻柔的舞动,蝴蝶成群的围绕在她身边,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宁静,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人,他站在一旁看着她翩翩起舞,心里眼里全都是她一个人……
虽说脑海里浮想联翩,但现实中,他依旧面色如常,友人见他一贯的冷静自持,心底猜想,或许,他真的不喜欢公主吧。
另一旁,郁心和凌君瑜坐在了同一张坐席,夜晚渐渐降临,宴会开始,四周灯火通明,中间也有美姬做舞,众人吟诗作对,欢乐不已。
此时,郁心看着桌上的饭菜,内心忽然有一种奇怪的念头升起,那个念头控制着她,令她拿起筷子,将桌上果盘里的水果一个个重新排列,最后,果盘上各种颜色的水果相互分开,不同种类的水果也排列整齐,之后,她又将筷子伸向了桌上的糖醋鲤鱼……
半个时辰后,鱼肉被整整齐齐的剔了下来,只剩下一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鱼骨,众人看到,嘴角都微微抽搐,果然,公主还是那个公主。
郁心咽了咽口水,自己是怎么了,强迫症这么厉害?
然后,不过多时,她和凌君瑜的桌上又多出了一副闪亮的鱼骨,这副鱼骨当然是凌君瑜剔的。
难道说,凌君瑜也是,强迫症?
这时,凌君瑜朝她微笑,好似在说,看吧妹妹,只有哥哥才知道该怎么跟你玩,别人都不懂你,没关系,哥哥懂你就行了。
郁心有点不明白,这个哥哥太奇葩,她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她现在也清楚了,这个公主强迫症很严重,她不仅强迫自己,可能也会强迫别人,而对于别人来说,强迫就是压迫,于是,她恶女的名声就有了,但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热情?
郁心没想明白,暂时也不能问古藤镜,只能慢慢的熬,一切等到宴会结束再说!
接下来,凌君瑜一直给她夹菜,她也安心的接受,小口小口的吃着,只是忽然,她提出了一个问题,“哥哥,您和洛九尘是什么关系啊?”
闻言,凌君瑜愣了一下,“他……”
他立即摇头,“我不认识。”
郁心才不信,“你跟他长得那么像,你们肯定认识!”
“你见过他?还知道我跟他长得像?”他的表情立即严肃了起来,如玉般洁白的容颜竟有些不怒自威。
闻言,郁心简直想捶爆自己的脑袋,叫你多嘴,叫你多嘴,这话不能乱说啊!谁知道阁主现在在哪闭关修炼呢,说不定这辈子她都没机会见到他,还长得像?可真会乱说。
无奈,谁让她突然就变成了直肠子呢。
不过,她还是淡定的摸了摸下巴,“嘶,难道,我不能见他吗?”
她的表情也渐渐沉了下去,“诶,哥哥不愿说就算了,我也不逼你。”虽然,强迫症使我非常想知道你和阁主的关系,但是,我有古藤镜啊!古藤镜会告诉我一切的!
凌君瑜见她表情恹恹,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眼底一抹流光迅速闪过,不能这样!他好不容易才听到她叫他哥哥,看到她对自己笑,弟弟算什么,卖了就卖了!
于是,凌君瑜道,“他是我弟弟,你要是想见他,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
“嗯?”郁心一脸大写的懵,什么情况,这是真的吗?
凌君瑜继续道,“只是我这个弟弟性格不太好,冷冷的,只怕会吓到你。”
郁心眨眨眼,“那么说,我现在多出了一个哥哥或弟弟?”
凌君瑜道,“他也是你弟弟,现在十三岁,比你小一点,他原本也是皇子,只是,母亲当年怀着他的时候就离开了皇宫,后来,母亲在宫外将他生下,他也因此没有获得皇子的身份。”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