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好像是个很厉害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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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莫寒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轻声安慰,“别怕,将死之人的狺狺狂吠罢了。” 郁心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紧紧的回抱住他,身体自内到外皆是冷意,好冷,好难过,明明还没到寒冷的季节,为何她却感到了巨大的悲凉?
凌莫寒温柔的抱着她,寂静聆听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马车渐渐远去,远离了这个纷乱的街道,他抬起头,脸上闪过一抹意味莫名的笑容,方禹正,就算你真的变成鬼了,又能如何?又能如何?呵呵……
到了戏院,马车缓缓停下,凌莫寒牵着她的手从马车走下,可这次,她的手异常的凉,他皱着眉头,握住她的双手轻轻的搓了起来。
她看着他这般呵护自己的模样,忍不住道,“寒,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那些人?我一想到他们,心里很不痛快,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你能不能帮帮我,帮帮他们?”
闻言,凌莫寒手上的动作一顿,但很快,他便恢复如常,他继续帮她搓着手,淡淡道,“抱歉,我帮不了。”
闻言,郁心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失落,她以为他能帮她的,她以为,他会答应她的……
而这时,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其实我就是凌莫寒,是那个下令将他处死的男人,当年他背叛了我,今日的下场,他早就应该料到的。”
郁心看着这样的他,头一次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轻笑,“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闻言,郁心将目光暼向他处,不敢再看他。
他道,“说到底,你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在意这样的人?”
他将她拥入怀中,轻轻的说道,“你只是我的寒星儿,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只能为我一个人开心,为我一个人忧愁,其他的,无论任何事,你都不用管,不用想。”
郁心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的对啊,她跟那个囚徒是没什么关系,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她应该是和他有关系的,可是,她还是有些别扭。
她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要想这些了,跟她又没关系。
随后,他拥着她,带她一起走进戏院。
戏院还是四年前的那个戏院,一点变化都没有,郁心看着眼熟,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戏台上,戏子们咿呀咿呀的唱着《牡丹亭》,郁心在台下坐着,认真的听着他们所唱的故事,感觉似曾相识。
唱到春梦那一节时,戏子们忽然不唱了,郁心疑惑着看着他们退场,“寒,他们怎么唱了一半就走了啊。”
身侧,凌莫寒握着她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拉起,“因为接下来的一节,是我们唱的。”
她神情懵懂,“可是,我不会唱戏啊?”
他淡淡轻笑,“没关系,我教你。”
他牵着她的手,将她引上戏台,他们并未穿戏服,直接便入了戏。
他看着她的眼睛唱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眼,眼里也只有她一人。
郁心看着他唱,却不知道该怎么接,她根本就没有看过戏本,怎么对唱啊?
这时,他道,“小姐,和你那答儿讲话去。”
郁心迷茫的站在原地,却听他道,“这时候,你应该含着笑,说不行,但是,心却向往之。”
闻言,郁心立刻明白了,她摇着头,小手在胸前摇摆着,“吃的,可以,内个……不行!”
她的行为,直接逗乐了他,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郁心看他笑,自己也忍不住抿唇淡笑。
他走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旁挑逗道,“星儿,不行也要行。”
“啊?”不行……也要行?
他搂着她道,“诺,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这次他没有唱,而是直接说出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听着这露骨的唱词,郁心羞涩不已,紧接着,她身体一轻,直接被他打横抱起,她急忙搂住他的脖子,“寒,要去哪?”
他低头,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里裹挟着深沉的欲念,“星儿,你说呢?”
她红着脸,将脑袋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像只鸵鸟一样不敢再出声了。
他抱着她来到后台无人的换衣间,关上门便直接将她抵在了墙上,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他一边吻着,一边解开她的衣扣,将手伸了进去。
微凉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抚摸游走,她闭着眼,轻喘低吟。
衣服一件件脱落,理智也渐渐飘远,郁心想,他告诉她,他是她的丈夫,那这样的事,应该也是夫妻之间能做的事吧。
只是在最后关头,他停了下来,她睁开迷离的眼眸,不解的看着他,“寒,怎么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轻抚着她发烫的脸颊,“星儿最重要的第一次,应该好好的准备,不应该在这个狭小的换衣间。”
他的眼神极为认真,郁心嗯了一声,“好,都听你的。”
随后,他再次吻住了她,他的吻落在她的嘴角,脸颊,鼻子,眼睛,他用唇一一描绘着她清丽的容颜。
灼热的气息再次膨胀,两个人就像是贪欢的猫儿,彼此热烈的拥抱,缠绵悱恻的亲吻。
最终,当他们从换衣室走出的时候,都是衣衫凌乱,郁心的头发也散乱了不少。
两人相视一笑,牵着手离开了戏院。
他带她来到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面,他淡笑道,“星儿刚刚说,吃的可以,内个……不行,我想,你应该是饿了,要吃东西吗?”
郁心其实不饿,但是看着街面的小吃摊,立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开心道,“要!”
不过一会儿,她便收获了满满的战利品,烤羊肉串,糖葫芦,云片糕……
她吃的开心,羊肉串上的佐料粘到嘴角都没有发觉,她拿出一串羊肉串笑嘻嘻的递给他,“寒,你也吃。”
他摇了摇头,伸出手,用大拇指轻轻帮她擦去嘴角的佐料。
郁心愣愣看着他,心里一阵温暖,她觉得,她好像爱上了他这个小动作……
擦完后,他若无其事的伸手,将她头上的纱帘放了下来,“这里人多,回去再吃。”
她含着笑点头,“好。”
回到皇宫后,凌莫寒将她抱在腿上,亲自喂她吃糕点,他的手一直不停的拿着糕点,一口一口全都塞到了她的嘴里,郁心简直都要被他喂撑了。
她水眸眨了眨,在他再次拿起糕点准备喂她时,她及时伸手,挡下了嘴边的糕点,“寒,你再喂,我都要吃撑了……”
闻言,他看着她,缓缓放下了糕点,拿出手帕为她擦拭唇边的糕屑。
他认真的看着她,举止轻柔,目光沉静。
郁心笑了笑,“寒,你这样,就……就好像我是你的女儿一样,帮我穿衣服,还亲手喂我吃饭,帮我擦嘴巴……这些我……我又不是不会……”
说着说着,她便红了脸,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该被他宠坏了,再也离不开他了。
他则伸手抚了抚她娇嫩的唇瓣,轻轻的笑了,“你可不是我女儿,父亲也不会像我这样对你。”
随后,他的吻就落了下来,郁心被他吻的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像是一汪春水,直接瘫倒在他的怀里。
一吻过后,他搂着她柔软的身躯道,“其实,做我女儿也不错。”
“嗯?”郁心猛地一激灵。
他好笑的看着她,“乖,叫阿爹。”
郁心,“……”
“嗯?怎么不吭声?”
“寒,你居然占我便宜!”她扭过头,一脸的不爽。
他趁机咬了咬她的耳朵,轻笑,“便宜已经占了不少了,只是想多占一个罢了。”
郁心的耳朵极为敏感,他轻轻一咬。她的耳朵便迅速通红,身体好像有电流通过,整个人都颤了两下。
她扭过头看向他的眼睛,小手在他的胸前试探的触了触,过了会儿,她大胆的将手伸进了他的衣内,抚摸起他结实的胸肌,“你占了我便宜,那我这样,算不算是占了你的便宜?”
他缓缓摇头,眼里含着笑意,“不算,我并没有什么感觉。”
“哦?没感觉?”
她疑惑的想将手收回来,而这时,他却按住她的手。
郁心不解,“你……你不是没感觉吗?”
“是没感觉,但是,我很喜欢你主动。”凌莫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徐徐引诱着她。
她看着他的略瘦的脸颊,突突的喉结,鬼使神差的,仰头就吻上了他的喉结……
她软腻的吻,令凌莫寒身体一紧,欲念一下便涌了上来,他低声喘息,“星儿,你再这样,我就忍不住要对你做禽兽的事情了……”
她离开他的喉结,讶异道,“什么是禽兽的事情?”
他没有说话,抱着她就往殿内的大床走去,他将她放到床上,身体一下压了下来。
郁心看着他,忽然想起刚刚在换衣间的一幕,脸上立即露出一抹娇羞。
他看着这样的她,嘴角微勾,直接吻了下去,郁心发自内心的喜欢他,自然没有抗拒,红着脸回应了他的吻。
随后,两人便在床上深吻了起来,他的舌头柔软滑腻,卷住她的舌就是一阵吮吸,她难以抑制的搂住他的身体,轻声呻吟……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郁心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觉之间被一件件剥落,只是这时,忽然有太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白大人请求觐见,说有要事相商。”
这下,凌莫寒的兴致全被打搅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不行吗?非要赶到这时候?
他无奈的离开了她的唇,伸手帮她把衣服穿好,“在这里乖乖的等着,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上再来找你。”
郁心整张脸几乎红成了番茄,她扭过头,声音如幼鸟一般,软软道,“好。”
凌莫寒忍不住又抱了抱她,“星儿……”
“嗯?”
他紧紧抱着她,深嗅她发间的香气,他觉得,她就是上天为他量身定做的爱人,让他沉不住深陷沉沦。
终于,他还是松开了她,“等我回来……”
“好。”
之后,凌莫寒便走了。
郁心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是无聊,便下床找侍女们聊天。
身边的侍女告诉她,寒很快就要成为皇帝了,到时,她不是皇后,就是贵妃,反正,一定是天大的贵人。
那些侍女说着的时候,还向她投来艳羡的目光,好像她真的很幸运一样。
郁心笑了笑,原来她的寒这么厉害啊……
皇帝……嗯……好像是个很厉害的职业。
那一晚,她一个人在寝殿里躺着,听着窗外的虫鸣,心里十分的宁静。
别人生来就带着无数的羁绊,可她没有,她唯一的羁绊就是寒,只要他能一直爱她,和她守在一处,她便满足了。
另一边,空荡荡的坤宁宫内,皇后娘娘正抱着凌星璇的遗物在床前哭泣,烛火摇曳,她红肿的眼睛依稀可见。
昨晚,她的女儿被大火烧死,今日,她的父亲在午门被砍头,她则一直被软禁在这殿内,她不知道,自己的死期会是在什么时候?
半夜时分,几个太监带着一杯毒酒来到了坤宁宫。
皇后恍惚的看着他们,苦涩道,“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为首的太监将毒酒递给她,叹息道,“皇后娘娘,您就安歇吧,到了下面,小的会给你多烧点纸钱。”
皇后万念俱灰的接过酒杯,痛楚的饮下。
过了会儿,血液自她的嘴角流出,她流着泪呢喃,“到了下面,就能和璇儿还有父亲团聚了,父亲,璇儿,往后咱们一家人,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
话落,她的身子跌倒在地,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太监们拿来草席,将皇后卷了起来,连夜送出了宫。
皇后的尸体途径郁心的寝殿时,郁心不知怎的,忽然心尖一阵刺痛,捂着胸口,额头上冷汗涔涔。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