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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冗长的走廊上,听闻霍筠廷的质问声,霍妤微微眯起眼睛,一脸调皮的松开他的腰身,撅着嘴迈步往前走,边走边讪笑道。 “当然是看你有没有长胖了,据说结婚的男人都会发福,小舅,要是你变成这个大肥猪,我可就不爱你了。”
霍妤一脸的调皮捣蛋,古灵精怪的样子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多愁善感本就是她这个年纪不该有,当然她也不想霍筠廷看出些什么来,故作潇洒。
霍筠廷无奈的摇头,真的是那个这个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都是要做二胎妈妈的人了,这性子怎么还这么调皮,有的时候他真觉得她的年纪和霍淘淘一样都爱闹,有时候折腾的他满是无奈。
不过能看着她无忧无虑的生活,霍筠廷早就心满意足了,聪明如他又怎么没看出她在感慨,但她这么极力掩饰,他又怎么能不如她所愿。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霍筠廷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跨着长腿就追了上去。
霍妤一看他追上来,小脸一惊,忙不迭的加快脚步不给他追上。
“你慢点,地上滑。”
霍筠廷见她这样,真的是心都要跟着跳出来了,急忙喊道。
“知道啦,啰嗦。”
霍妤不满的撅嘴,脚步倒是跟着慢了下来,怎么也没想到现在这男人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跟她老爸似的,犹记得她很小的时候爸爸好像也曾这么说过她。
只是这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久的她都快记不清,连同他们的样子也忘记的差不多了,因为无论是她以前的记忆,还是往后的记忆,她脑子里满满塞着的只有一个男人。
那就是霍筠廷。
看完季乔之后,霍筠廷夫妇又来到季酒酒的病房,不等两人走到病房门口,远远便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身姿颓然的倚靠在安全出口的墙壁上。
视野内,那道挺拔的身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西装裤,黑色的发丝垂在他眼角,指尖忽明忽暗,一圈圈灰色的烟雾在他脸上袅袅往上升,模糊了他英俊的轮廓,令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黑色的皮鞋边上落满了烟头,看样子是抽了不少的烟,浑身上下都蔓延过一股颓废的感觉。
看到林城神色颓废的站在那里,霍妤抿着唇角停下脚步,无措的喊道。
“小舅...。”
“我去看看他,你乖乖坐在这里等我。”
霍筠廷自然也看到站在走廊尽头抽着烟的林城,垂下眼睑示意她在这里等他,霍妤乖乖的点点头后,一脸的担忧,任谁发生这件事情恐怕都会不好受吧。
得到她的回应,霍筠廷才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林城身边,大掌握住他的肩膀像是无声的安慰他。
肩膀一重,走神的林城恍然回过神来,余光触及是霍筠廷过来时,扔掉手里的烟头,讪笑一声唇角一勾道。
“我没事。”
“弟妹她怎么样了?”
霍筠廷幽幽的叹口气,蹙着浓眉反问,也是无奈,好在季乔受伤所幸没什么大事,要不然这兄弟两人真的是要乱套的。
“还是没说话,她岳父和大哥在病房里陪她,我这不出来透口气。”
林城疲惫的垂下了脑袋,又精神振作的拍拍霍筠廷放在他肩膀的手背上。
“放心吧,我没事,我林城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人么。”
“嗯,你和酒酒还年轻,别想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她的身体和情绪,你们还来日方长。”
“我会的,你放心,对了,三弟那边怎么样,乔乔还好么?我这到现在也没去好好看看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林城会意的点点头,满心的疲惫,随后又问道。
“她没事,不过挨了这么一棍,医生说要好好卧床休息,有流产的先兆,弟妹的事情佑白还没和她说。”
季乔是季酒酒的姐姐,这件事情要是被她知道了,难免情绪过激影响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就暂且隐瞒她了。
听闻林城不由暗暗的松口气,好在季乔没什么事情,要不然他真的是要成为千古罪人了,他真的没想到会有人胆敢在他的婚礼上给他惹事。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顾念什么什么承诺去和白静雅见面,要不是这样季酒酒和季乔都不会出事,这件事情都是因他而起,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因为这样,他失去了他人生中第一个孩子,现在还导致季酒酒得知孩子没了时,到现在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闷闷不乐就像被抽走了灵魂。
他永远也没办法忘记,季酒酒醒来问他孩子时的样子,和得知孩子没了时的绝望,他曾经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现在呢,他都做了什么,不仅没实现承诺,反而害得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真是该死。
当时他把季酒酒抱出仓库,摸到她腿间的温热就有感觉的,没曾想孩子真的没保住,一来是因为季酒酒本身年纪还小子宫薄弱,加上被绑架受到过威胁,情绪过分激动导致的流产。
林城懊恼的握紧拳头,他就不该丢下她应白静雅的约,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彻底调查清楚,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季酒酒的人,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好,我知道了,大哥,你帮我盯着点三弟那边。”
林城颓然的开口,颓废的样子哪里还是个看似仙风道骨,什么都不尽入眼潇洒恣意的男人,看来女人是他们三个兄弟最脆弱的肋骨,牵一发而动全身。
霍筠廷沉默不语的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之后才和霍妤离开了医院,满心的感慨,自然庆幸霍妤现在能停留在自己身边,霍淘淘也回到他的身边,让他没有留有遗憾。
...............
目送霍筠廷他们离开之后,林城散了散身上的烟味,重新迈步走到病房门口,然而他并没有勇气走进去,越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一脸愧疚的看向靠在病床上的季酒酒。
因为刚刚小产过,娇嫩的脸上一脸的煞白,原本熠熠生辉的眸子满是空洞的落向某一处,一点神气都没有,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看什么,连同季如海对她说话,她也半点反应没有。
实际上,林城是想让季乔来看看她的,因为季乔是她最爱的姐姐,或许看到她,她就不会这样了,只不过季乔现在身体也不好,也受不得刺激。
要是被她知道季酒酒孩子没了,恐怕会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伤心和自责吧,他自然不可以这么自私,按照当时的情况,她扑在她身上必然是要救季酒酒的。
他又怎么忍心多一个人为他的事情买单。
病房内,季如海看到自己的小女儿呆呆的靠在床上什么都不说,不由无奈的叹口气,也不知道他们季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好端端的怎么会在结婚的时候被绑架。
现在就连孩子也掉了,他看着季酒酒这样,真的是心疼的不行。
陪伴了他一会,他给季城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们先出去,让林城进来好好照顾她。
两人一转身,便看到林城一脸懊恼的站在门边,不由相视一眼往门外走。
一出门,季如海生气的扫了林城一眼,真是想好好的骂他一顿,只是事已至此,两人已经登记,现在季酒酒这孩子又变成这样,他这个做父亲的很难受,身为她老公的林城又怎么可能会不懊恼。
哪有还有什么心思责怪他,无奈的叹口气道。
“我去看看乔乔,你好好照顾酒酒,我明天在过来看她。”
“好。”
林城应声。
待季如海一走,尾随他出来的季城拍拍他肩膀,郑重的说道。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和兮沉,我门一定会把伤害我妹妹的人给揪出来的。”
看到自己的亲妹妹被人伤成这样,季城潋去吊儿郎当的本性,一脸凝重的开口。
“谢谢大哥。”
林城安慰的点点头,感激的开口道。
之后两人也没说什么,目送季城离开之后,林城深呼吸一口气,才推开病房门迈步走了进去,潋去满心的疲惫浅笑的走到季酒酒身旁,温柔的询问道。
“酒酒,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难受的?要是有,告诉大叔好吗?”
林城屈身坐在床沿上,伸出长臂温柔的摸摸她的脑袋。
只是季酒酒仍旧毫无神色的靠在床上,连眼睛也没眨下,甚至连一个微小的表情都没有,像是躺在床上的是一个人偶,唯一不同的是她有呼吸。
看到她这样,林城深深的蹙紧眉宇,任是最刚毅的男人也于心不忍,他伸手就将她抱在怀中,愧疚的忏悔道。
“酒酒对不起,是大叔不好,是大叔来晚了,都是大叔的错,但是大叔求求你,不要这么一声不吭的吓我好不好,酒酒...。”
林城痛苦的抱紧怀中的人儿,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宁愿她打他,骂他,也不想她现在这副好不感觉的样子。
被拥入怀中的季酒酒神色呆呆的靠在他怀里,却听闻他愧疚的话后,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动容,空洞的眸子渐渐泛红,一脸的绝望。
林城难受的松开她的肩膀,却在看到她眼圈红红的样子时,惊喜的抓紧她的肩膀,激动的说道。
“酒酒...,你听到大叔说话了对不对?”
林城激动的开着她,不由乘胜追击的想要打开她的心扉。
“酒酒,我的好丫头,只要你肯理大叔,你要大叔怎么样都行,我知道你一定在生气,在怪我,在埋怨我来晚了对不对,好,只要你肯和大叔说话,大叔让你打个够,让你消消气,好不好?”
林城神色痛苦的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却不等他将她的手打在他英俊的脸上,毫无神色的季酒酒突然攥紧了拳头,怎么也不让他打下去。
“酒酒...。”
意识到她的反抗,林城惊喜的绷紧五官轮廓,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脸上,却在看到她这副脆弱失神的模样时,真的心疼的如针扎,他都让这个孩子经历了什么,刚毅的脸上再也禁不住的落下泪来。
“对不起,酒酒。”
林城愧疚的垂下脑袋,不敢在看她失神的样子,因为他真的好痛心,也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欠下那么多的风流债,要不然这样,她又怎么可能因为他变成这样。
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的砸在她手背上,就像一颗一颗狠狠的砸在她心头,令她措不及防的凝聚心神,无措的仰头看向眼前这个刚毅的男人,哪里想到林城居然会为了她哭。
几乎是一念之间,滚烫的泪水迅速染满她泛红的眼圈,如同决堤般的哭的泪流满面,季酒酒缓缓的抬起手臂,满是心痛的摸上林城的脸,轻轻的为他拭去脸上的泪水。
她之所以沉默不语的不说话,不过是想封闭自己的内心,封闭自己所有的感官,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回避孩子没了事实,因为她真的没办法接受。
也不愿意接受,因为孩子明明就在她肚子里啊,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就连林城那句他要做爸爸的话,好像还在她耳边回荡,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呢。
林城那么喜欢这个孩子,总是喜欢在她睡觉的时候摸着她的肚子睡觉,她知道林城真的很爱他,而她去并没有好好保护好他,她为什么会这么没用呢。
她虽然还小,但无措,愧疚,林城那么好,对她也那么好,这些好她都看在眼里,如今她连孩子也保护不了,她又怎么面对得了他,所以才封闭了自己。
可她却忘了,孩子没了她很心痛,可身为孩子父亲的林城呢,他就不难受了么,他不仅要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现在还要来照顾她,料理她的情绪。
他比她更要痛苦啊。
意识到这个,季酒酒泪流满面的仰起眼帘,伤心欲绝神色动容的哭诉道。
“大叔...,对不起。” 我对你用情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