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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没想到霍妤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站在她面前的霍筠廷深沉的蹙起眉,视线冗长的落在她煞白的脸上,薄唇紧抿的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 在他眼里霍妤始终还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对于她,除了是密不可分的家人以外,更是他亏欠一辈子的人。
爱这个字,太过沉重。
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霍妤怅然的失笑,眼底藏不住的落寞,尽管她知道霍筠廷并不爱她。
但他的迟疑还是伤了她的心,也验证他和她结婚,不过就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和霍淘淘罢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连偏偏她都不愿意,如果他说爱她,她一定义无反顾的扑上去的,哪怕是飞蛾扑火。
可人向来都是贪心的,得到了一点点自己想要的东西,后面会变得越发贪婪索取无度。
若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给予她一定疯的,所以趁她还从未有贪婪之心时,她必须快点打断这个念头。
“霍筠廷,别再来找我了。”
霍妤深深的凝视他一眼,像是要把他刻画在自己心里,永远也不要忘记,眼底说不出的哀伤。
只是一瞬,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眼角却在转身的刹那,一滴滚烫的陡然倾覆而出。
却是释然。
凝视她离开的决绝背影,霍筠廷褶皱的眉宇越发紧皱,深沉的视线死死的落在她纤瘦的脊背上。
只是一瞬,他长腿一迈,快步走到她身后,伸手就拉住她的胳膊,强迫她停止脚步。
“或许,我现在还不能爱上你,但是小妤儿,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一样会宠爱你,把你捧在手心里,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霍筠廷的话发自肺腑,他们霍家亏欠她的,已经永远也弥补不了,既然她爱他,又生了他的孩子,无论是出于责任还是亏欠,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他要娶她。
霍妤被迫停住脚步,在听闻他的话后,深深的卷起秀眉,冷然道。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小舅,既然你不能爱上我,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人是贪心的,一旦得到还会想要得到更多,你能给我想要的吗?”
霍妤疲惫的甩开他的手,心里一阵阵的泛着疼,如果没有霍夫人,或许她会愿意试试,她就不信两人天天在一起,他还能不会爱上自己。
只是她不想看到霍筠廷为她为难。
“霍妤,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喊停,晚了。”
霍筠廷眸光一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冷然的气息,趁着她还没反应的瞬间,伸手就将她给打横抱起,紧紧的锁在怀里,大步流星的离开医院。
霍妤吃惊的一愣,还没反应人已经被他抱出医院,一路直奔地下停车场,惊得她半响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霍妤想也不想的挣扎起来。
“霍筠廷,你放开我,你让我下来,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霍妤,敢不敢跟我赌一次。”
面对她的挣扎,霍筠廷眉眼深沉的停下脚步,垂下黑眸迎上怀中女人的视线,牛头不对马嘴的询问。
霍妤一愣,下意识的反问道。
“什么。”
“就赌我会不会在一年之内爱上你,要是一年之内我还没爱上你,那我就放你走,永远也不会再来找你。”
霍筠廷眯起眼睛,视线紧紧的落在她脸上。
霍妤微微的愣住,怎么都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劲啊,什么叫做他在一年之内爱上她,要是爱不上就让她走?
只是不等她细想,霍筠廷倨傲的扬起唇角,特地激怒道。
“怎么,不敢赌?”
霍妤一听,骨子里的倔强瞬间在她身上作祟,她想也不想的扬起脑袋,反唇相讥道。
“赌就赌。”
“一言为定。”
霍筠廷高深莫测的迈开脚步就往轿车边走,深邃的眸低溢满了算计,一年的时间足够了,只要她保证不会在离开他,她以为一年一过,她还能走得了。
信不信他让她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
彼时的另外一边,陆氏地下停车场,两道身影仍旧在地上吻的难舍难分,像是要把这段时间遗漏的给统统补回来似的。
压在他身上的季乔早就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脑海一片空白,几乎直接沉沦下去。
直到他的手挑开她的衣角,试图覆上她胸腔的圆润时,季乔惊愕的瞪大双眸,浑身触电般的一僵,迷惘的眼底即刻变得清明,如梦初醒般的醒悟过来。
目光触及两人在偌大的停车场就这么肆无忌惮吻在一起时,她想也不想的伸手撑着他胸口起来,生气的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她怎么就这么容易的被他给蛊惑住了呢。
而躺在地上的男人,邪魅的勾起唇角,甚至还满意的舔舔嘴角,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气的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直接从地上站起来,准备逃离这里。
“别走...。”
在她起身的那刻,陆佑白神色一凛,疲惫的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示意她不要离开。
“你放开我,我要去上班了。”
季乔触电般的耍开他的手,可这男人的手如同上了胶水,任由她怎么努力也甩不开,到最后她索性不挣扎,气鼓鼓的质问道。
“陆佑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乔突然有点看不懂他,自从他从医院回来,从来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她知道他是在气她再一次选择离开他,甚至还是在他受伤的期间。
他不理她,她能理解,可是他怎么能和沐筱染发生关系,还答应了陆镇南给他安排的相亲,甚至昨晚她都不知道他在哪个女人身边。
既然他有心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我累了,昨晚一夜没睡,送我回家。”
陆佑白牛头不对马嘴的出口回应,深邃的眸低溢满了狡黠的光束,仍旧牢牢的抓紧她的手臂,他就不信她会无动于衷。
闻言,季乔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几乎条件反射的出口拒绝。
“不要,你放开我,我要去上班了。”
季乔断然的拒绝,总觉得今天的陆佑白有点不对劲,怎么就突然又要来招惹她了呢,尽管他的脸的确苍白的厉害,她心里的确也很担心,但是送他回家是不可能的。
万一这件事情传到江如月耳里,那么她先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她不能让他重新至于危险中。
面对她的拒绝,陆佑白冷冷的蹙紧眉心,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溢满了深沉,看来不给她下点猛药,她是不会乖乖就范的,他黑眸一凛,届时松开了她的手,蹙紧眉心冷漠道。
“走。”
手腕上的温度一失,季乔心就跟空了似的,像是被狠狠的挖去了心脏,但为了他好,她义无反顾的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离开这里。
却不想她还没起身,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重重的咳嗽起来。
季乔紧张的心一提,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到底心里还有他,她条件反射的扭过脑袋,却发现他居然咳出了血,英俊的面容越发的惨白,吓得她脸色大变,急忙回头着急的询问道。
“你怎么样?我帮你叫救护车吧。”
“不需要你来假好心,滚。”
陆佑白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抹妖冶的鲜红不断的从他嘴角溢出来,他在赌,赌她看到他这样会不会心软,会不会留下来照顾他。
看到他这副模样,季乔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心早就狠狠的揪在一起,当初他出车祸,她没能在他身边好好照顾,已经是她最大的遗憾和愧疚了。
索性心一横,反正她都打算等季酒酒结婚之后偷偷的离开这里,送他回家就送吧,她为难的抿唇,咬牙道。
“那你起来,我送你回去。”
“真的?”
陆佑白神秘莫测的睁开褶线极深的眼角,露出一双深邃的眸子,似信非信的询问,唯有眉角染满了得意,他就知道她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季乔抿紧唇瓣,良久才为难的点点头,他都这样了,她又怎么忍心就这么走了,虽然她心里怨他,恨他,但要是他真的是旧患复发怎么办,她不敢赌。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却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看他高深莫测的样子,总觉得自己像是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可眼下她只能先送他回家。
把他扶上车后,是季乔开的车,陆佑白脸色煞白的躺在副驾驶座上假寐,一路上两人都没开口说话,狭小的车厢内流淌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压抑的季乔快要喘不过气来。
自从他出院以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的在一起了,还是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下,想想他每次都和女人出双入对,她的心就如针扎般的疼痛。
只是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来找她,还那样对她呢?
下意识的,季乔狐疑的卷起眉心,没由来的将视线投递在他脸上,深邃的五官轮廓溢满了疲惫,伟岸的身影依然高大,却清瘦了不少,就在他刚刚抱她的时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骨架。
这男人怎么就没好好照顾好自己呢?
“看路。”
就在季乔眸光痴痴的凝视他时,一道冷然富有磁性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从耳边响起,吓得她条件反射的一愣,蓦然想起她还在开车呢,不由立马扭过脑袋,心里懊恼的不行。
她怎么就看痴了呢,偏偏还被这个男人给抓了个正着,季乔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旁,陆佑白得意的勾起唇角,眼眸半眯的看着一脸窘迫的女人,唇角缓缓的噙着一抹笑意,连同五官轮廓也跟着舒展开来,在阳光的映衬下,变得熠熠生辉。
之后季乔自然不敢在走神,毕竟是在马路上,这万一出事还了得,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况且陆佑白还在车里呢,她一路安全无疑的将车子开到两人以前住过的别墅门口。
车子一停,季乔咬着唇,沉默不语的扭头看向他,用眼神示意他可以下车了。
陆佑白眉眼一扬,人都到家门口了,他又怎么能白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不由难受的皱紧眉宇,有气无力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憔悴的模样好似在提醒她,他一个人不可以。
季乔深深的卷起眉心,视线越过他旁边的车窗,为难的将视线投递在别墅门口,心里充满了迟疑,这里承载着太多她和陆佑白的回忆了,她不敢轻易踏足。
她好不容易才在心里筑起高墙来拒绝他的,可是看他这副样子,季乔又心软的不行,什么恩恩怨怨都抛在了脑后,抿了抿唇道。
“那我送你上去就走。”
这句话她是说给陆佑白听得,却也像是说给她自己听得,好似这样能让她的心好受点似的。
最终她还是把陆佑白给扶到了楼上的卧室,面对这些熟悉的环境,季乔微微的湿了眼圈,鼻尖涌动着一股酸涩,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所以当她把他扶到卧室,转身就想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可陆佑白又怎么可能乖乖如她所愿,深邃的黑眸掠过一道狡黠的光束。
就在季乔扶他坐下的时候,他故意将嘴角的血迹擦过她胸口,由于季乔穿的是白色连衣裙,鲜红的血液一下在她胸口晕染开来,蔓延了好一块。
她压根没想到会是这样,不由错愕的睁大双眸,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要不然你把衣服干洗一下,再走?”
陆佑白适时的出口提醒,眼底溢满了诡谲,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换了衣服她以为她还能走得了,他才不会白白的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季乔犹豫不决的沉默下来,看看胸前的血迹,这么走自然是不行的。
趁着她愣神的缝隙,陆佑白眉眼深邃的兀自迈开脚步走到衣橱边,狭长的眉宇故意往后扫了一眼,随手拿了一件他的衬衫递给她道。
“去浴室换上吧,一会干洗一下很快就会干的。”
季乔踌躇的将视线投递在他脸上,在看看晕染在胸前的一大片血迹,她只能无奈的接过他递给她的衣服往浴室走。
她这么去上班肯定是不行的,要是直接回陆家,陆佑南还在家里呢,他要是问这血迹是哪里来的,她根本无从解释。
只好听从陆佑白的话去浴室给换上。
浴室门一关,长身玉立在床边的陆佑白邪魅的扬起唇角,却也是这样一个动作,疼得他龇牙咧嘴,紧紧的蹙紧眉心,这些血迹自然不是他吐出来的,而是他咬出来的。
为了能骗过季乔把她留下来,陆佑白也真的是煞费苦心,他不由吃痛的伸手摸了摸下巴,从衣橱里拿过一套家居服,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刮完胡子然而躺在柔软的双人床上。
彼时的浴室,季乔一脱完身上的白色连衣裙,便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我对你用情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