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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龙飞看了一眼杜庆敏离去的背影,轻声地问我:“需不需要我教训教训他,帮你出一口气?” 平常的人一定会问“他是谁”“他跟你怎么啦”,但苏龙没有,一上来就说要教训杜庆敏,帮我出口气,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方式再次令我惊讶。
“好啊,你想怎么样帮我出气?”我打趣地说,“是打他一顿?让他家的企业倒闭?还是让他断子绝孙?”
我说出来的假设一个比一个恶毒,正常人听了,一定汗颜,而苏龙飞越听,嘴角翘得越高,忍俊不禁的表情令我觉得中了他的圈套,被他耍了。
不过,等我说完,他却回应:“好啊,就按你说的办,三个都帮你办到!先办第一个。”说完,他拿出手机按来按去,好像在用信息聊天。
我根本不信他的话,冷哼,觉眼前这个叫苏龙飞律师越接触就越觉得滑头不靠谱,吹起牛来满天飞,又跟他说了几句话,喝了点饮料,肚子饱了,就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借口累了,想回家休息,谢过他请客吃饭,提起包包就走。
苏龙飞让我走慢点,有好戏看,我疑惑地四下望望,什么也没有,就说:“苏先生,你还是别逗我玩了!”
话音刚落,一声哀嚎在一个包间传出来,那个声音太过于熟悉,我立即循声望去,一间包房间开了,杜庆敏一只手捂着流血的额头,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所有的客人纷纷躲开两边,,他的后面跟着两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每人都凶神恶刹的表情,边追着杜庆敏,边说他欠债不还钱,该揍。
我知道的是,杜庆敏有玩炸金花,也爱打麻将,以前跟我说仅是娱乐,从没当真,自从与叶子颖的关系公开后,听说好几次带着她去澳门豪赌,输了不少钱,欠了不少债,却没想到是真的。
只是,这事苏龙飞怎么知道的?那两个混混是他请来的打手?
望着苏龙飞,我并没有说话,而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含笑点头:“这算是你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吧?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将会逐渐实现。”
他说得轻描淡写,而我听得心惊肉跳,摆摆手说:“得了,我还是收回我的说过的话,违法犯罪的事,我不想做,不是怕什么,而是担心晚上睡觉会做恶梦!”
“你就是太善良了,其实,凭着他对你做的事,你所说的仨,放到他身上一点也不过份!”苏龙飞迎着我的目光,猛地打住了,“叶小姐,不,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不要小姐先生叫得那么生份,我就叫你叶晨,你叫我苏龙飞得了,我想说,我可以帮你实现三个愿望……”
“不,不用,你是怎么知道我跟杜庆敏有恩怨?你又是怎么在瞬间找人打他的?你、你你……”我有些怕他了,他并非只是律师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身份,这样的人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城中城那些黑社会坏蛋。
再说了,我跟杜庆敏之间的仇,要报,也不想假手于别人,何况是一个还算是陌生的人。
苏龙飞无奈地笑起来解释:“叶晨,你别怕我,其实,并不是我办到的,我只知道这些信息而已,因为我也是华泰集团的顾问律师之一,自然知道这一切是李凌为你精心策划的,如果不信,你现在就打电话去问他。”
怎么又跟李凌扯上了关系?好像越扯越远了,苏龙飞这人给我的印像越来越神秘,这种神秘就像一张织得密密麻麻的网,朝我兜头兜子脑地罩了下来,令我心慌。
为了印证他的话,我真的当着苏龙飞的面给李凌拨打电话,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李凌接通了:“在哪里?在外面?不是脚受伤了吗?怎么还到处乱跑?”
他略显疲惫的责备随着电波传进我的耳朵里,倍感亲切,烦躁的内心瞬间就变得冷静,我吸了吸鼻子,把杜庆敏挨打的事说了一遍,问他这事是不是他做的。
“是!”他很快就承认了,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苏龙飞一个劲地做手势,让我务必不要出卖他,我也没打算把苏龙飞的事告诉李凌,只是说今天正好与失业在家的王小宛在这个饭店吃饭,碰到杜庆敏挨打,然后听他自己说是中了某些人的道道,王小宛猜测是他做的。
这种说法有些拗口,却算糊弄了过去,李凌让我不要管那么多,让我好好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得了,一切有他在。
这两天来,我有暗暗关注着他,他应该一直忙得焦头烂额吧?上了头条,连续两天股票跌停,关于他个人的公信度一再下降,董事会那些人会放过他?他还分身有术?
“你少管点闲事?”我装作无情地冷笑,决绝地说,“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李凌在电话里直呼大气,应该是给气到了,说了一句:“如果那么有能耐的话,明天就来上班!”没跟我道别,就挂了电话。
貌似我这样说话伤到他了,收起收手机,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匆匆跟苏龙飞约定下个星期拿鉴定的时间后,拦下一辆了租车回到了蓝月花园。
在蓝月花园大门口下了车,我双手环胸慢慢地往里走,快到外婆家那栋楼下时,突然看到了外婆站在楼梯口,正在跟一个长得瘦骨零丁的女人在聊天,那个背对着我的女人真的很瘦,瘦得衣服显得特别宽松,就像一套衣服挂在衣架上那样。
“晨晨回来了!”外婆看到我就说,“晨晨你看,是谁来看你了?是你刘阿姨呀!”
那个清瘦的女人转过身,露出瘦得跟骷髅般的脸,正是杜庆敏的妈妈刘阿姨,她看到我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朝我紧走几步,步子不怎么稳,我担心她摔跤,奔上前扶住她,她一下子抱住我就哭。
我拍着她的后背,擅着声音唤她:“刘阿姨,真的是你吗?”
“是我,真的是我,好孩子,宝贝孩子,阿姨是来跟你道歉的,不幸生了一个畜牲儿子,这样对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刘阿姨说着,竟然“咕咚”给我跪了下去。
“刘阿姨,千万使不得!”我想扶起她,可是,她那么瘦,以至我不敢怎么用力,潜意识里担心将她扶骨折了。
我也跟着“咕咚”跪了下去,拼命安慰她,“这些不怪你,真的,你别自责,敏哥哥……杜庆敏他不是孩子了,做什么事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怎么会怪你呢?” 我的好换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