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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钻进去看那个女孩,李凌拦住我,钻了进去,抱起地上躺着的女孩走出来放在床上,他伸手试了一下她的鼻息,说人还活着,只是昏迷而已。 我听了很开心,上前俯身拨开覆盖在女孩脸上的头发一看,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她脸上有伤口,新伤带旧伤,血迹与脏污将她本来的面目掩盖了七八分,可是,我依然觉得她是一个很熟悉的人。
此时,因为救人是第一要紧的事,特警队员已经抬来的担架,陈助理将那个女孩抱进担架,我不及细看,就被两个特警抬走了。
他们走得很快,我跟不上,也就陪着李凌走在后,但是,他为什么不停地偷看我,那个小眼神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我笑着地问他看什么,如果觉得我很好看的话,就把我娶回家去,每天看个够。
他跟我打哈哈,说什么娶不娶能用就行,如果不能用,娶了也枉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他在挤兑我昨晚被他亲时,趁着他酒醉主动迎合他的事,气得我不理他,一个人跑前面去了。
顺着城中城的大门往外走,机关重重,如果没有接受过特训的特警队员开路的话,一个平常的人还没走出城中城,早就没命了。
令我不可思议的是,城中城的出口竟然在城郊一座不起眼的房子里,也是我那天被骗去应聘的所谓华泰分公司,只是现在这里早就是人去楼空,连那个“华泰分公司”的牌子也不知丢向。
我恨得像影视作品里的人那样,放一把火将这个贼窝烧干净,但是李凌说要留下物证进一步取证调查,毕竟城中城的去向还是一个迷。
坐上李凌的车子离开那座所谓的华泰分公司,我心里还是波涛翻滚,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更加确认,这个城中城跟段若雪有着不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天,我发信息给李凌求职的事,以及后来收我的简历,将我引到这里来的事,李凌都不知情,我想,能接近李凌的人,算她最可疑,这些事不是她,又会是谁?
只是,我将这个想法说出来时,李凌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他说:“但凡指证都得有证据,你的证据呢?”
到了医院急门前,两个特警队员抬着担架飞快地走在前面,我紧跟在后面,而李凌接了一个电话后,说有事先离开了,留下陈助理陪着我。
医生在里面抢救女孩时,陈助理和我等在外面,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我想起妈妈也住在这个医院,便提出先去看看她,然后再回来一起等。
陈助理叫住我,说李凌离开前留给我一句话,问我想不想知道。
看他的凝重的神色,肯定不会是好话,心里很紧张,他叫我要有心理准备,不要太激动,然后缓缓地说:“你是不是有一个双胞胎妹妹?”
我点头,问他是不是有了我妹妹的消息。
自从那天母女仨个被赶出叶家后,妹妹叶语负气跑走后,就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她的手机一直关机,几个她可能去的地方也没找到她。
我跟外婆都以为她一时难以接受自己是私生女的事实,躲起来了,也许等过一段时间,她想通了,就会回来。
陈助理又说:“你不觉得那个女孩跟你长得很像吗?”他指了指抢救室。
“什么?”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从座位上一蹦而起,摇着头脑袋,不敢相信刚才陈助理的暗示跟我妹妹叶语有关系。
但,很快这个猜想得到了证实。
抢救室的大门这个时候开了,一个护士走出来,看着我说,病人需要紧急输血,问我们俩个谁是病人的家属,请去验一下血。
我还在发呆,陈助理推了我一下,他说:“去吧,她就是你的妹妹,刚才李总发信息给我了,说医生抹干净那个女孩的脸后,看到她的脸长得跟你一模一样,还有一件事……”
陈助理想说我妈妈的事,但我已经哭着跑进了手术室。
蓝色的手术布下,那张苍白中带着许多伤迹的脸,果然是我的妹妹叶语,心里的痛与恨难以言表……
手术后,妹妹先住在重症室,第二天晚上转回普通病房,而我一直守在她身边。
她醒过来的第一话就说:“我为什么还活着……”
我抱着妹妹痛哭,自责当时没有及时知道是她,如果知道隔壁是她的话,我会拼了性命去救,还怪她当时为什么不出声,是不是发不出声音?
她边哭边摇头否认,她不出声,是不想让我知道是她,如果知道了,我一定会跟她有同样的下场,肥姨不止一次这样警告她。
肥姨,又是肥姨,这个恶毒的女人到底做多少令人发指的事情呢?
我问妹妹到底是怎么被人弄到城中城的,又是怎么昏迷被弄到那个黑室里的,她立即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说的经历跟我差不多,说是去找工作,应聘时被人用药弄昏,等她醒来就在城中城了,我离开城中城后,好像在城中城里投入了一枚炸弹,特别是在女孩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同时,城中城开始转移人与物品,许多女孩都被绑着带走的,而叶语想着我会回来救她,不愿离开,说情愿去死,肥姨说想死就去死吧,给了她一瓶药水,她当众喝下后失去了知觉。
我连连说她傻瓜,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只有坚强地活着,才可能有希望,而她却回答我: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碰到那么多不幸,生不与死!
这时,我才想起又两天没有与外婆、妈妈联系了,不知道她们现在是不是还在医院。
借来一张轮椅,我推着妹妹来到妈妈原来住的心脏专科病房门前,发现房里住着不认识的病人,去护士站询问。
刚好碰到护理过我妈的那个护士,我就问她我妈现在住在哪里,是不是转到其他病房了。
护士也认出了我,一边忙手头的活,一边拿眼瞄我跟妹妹,就像看到怪物似的,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们是那个病人女儿吗?”
这还用质疑的?我傻傻地点点头。
她又说:“你还好意思承认,你妈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病人监管不周,导致还没做手术就被人害死了,自己家属不检导,出事就找医院的麻烦,真是的……”
什么?妈妈死了?
我想,我一定是听错了,或者一定是护士搞错了对像,我赶快说出妈妈的名字,让护士回忆是不是弄错了。
但结果是没错,妹妹大哭,而我感觉天突然塌了下来! 我的好换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