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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肥姨对我刮目相看,对我的态度更好,而我的待遇也更好,只是,我还是无法踏出几道关卡中的第一道,也就是说,她对我再好,我也是无法逃脱生天。 得出这个结论后,想去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最后关头有了转机。
第十天傍晚,肥姨已经通知我第二天接客了,而且我没有选择地同意了。
那天晚饭,因为我的心情极差,吃饭时竟然没来由的恶心吐了两次,肥姨担心我生病会影响明天接客,就让厨房重新给我弄开胃的饭菜。
可是,吩咐下去,厨房却迟迟没有送饭菜过来,肥姨骂骂咧咧地想亲自去厨房看看怎么回事,才走几步,就被一个打手叫住,说是新来的一个女孩自杀了,让她赶快去看看。
肥姨一听,挥手让我自己去厨房看看,她跟着那个打手走了。
我并不想吃饭,也不想去厨房,可是,欣欣却用手肘碰了碰我,压低声音说:“去吧,那里也许有唯二的逃生通道,比如厨房不是需要排气孔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立即准备去厨房,好想叫欣欣一起去,可是,她告诉我,厨房那个地方不是谁都能去的,她以前想去那里看看,还没接近就被打手拦住了,而我今天是因为有肥姨的特许。
临走前,她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小心行事,我点点头,向她保证,如果我能逃出生天的话,一定会回来救她。
她只是苦笑,顺手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我小心地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枝好看的头饰,再认真看看,那头饰竟然是一把对折的小刀,这种东西在这个地方是违禁品,我不知道欣欣是怎么弄来的。
我将小刀往裤兜里一塞,装作有气无力地往厨房走,表面不情不愿,其实恨不得脚下踩上风火轮。
厨房比较偏僻,从我们吃饭的地方一直往前走,两百米长廊的尽头有两道门,左边是西餐厨房,晚上通宵作业,右边是中餐厨房,只在白天作业。
途中有三两个打手看到我,并没有为难我,我想,是因为他们听到了肥姨那粗嘎的说话内容了,否则,我还真的无法接近这个地方。
西餐厨房里面透着光,而中餐厨房黑灯瞎火,推开门摁亮电灯一看,里面果然没有人,以我猜想,应该是传菜的那个老头耳有些背,没有听清楚肥姨的话,所以中餐厨房在给我们送完餐后都下了班,
我赶快闪进厨房,顺手反锁了厨房门,并上了栓,然后才仔细地打量起来。
中餐厨房很大,足足有两百多平米,分成几个隔间,前部分是洗理台,后面部分是出品间,与传菜间相连的出品间是厨房的核心,一长溜的灶台及不锈钢厨具排在靠墙的两边,每个灶台上面都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往上走的方形排气管。
我的心思停留在排气管上,想着是往里钻,像一只耗那样从那个排气钻到外面去,可是,目测,每条排气管的直径最多能容得下我的脑袋,想从这些排气管钻出去并不现实。
收回目光,我一边徘徊,一边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脚下突然“嗒嗒”发出声响,低头一看,脚正好踩在下水道口的盖子上,盖子带了一把锁,只是并没有锁上,大概是搞完卫生后忘记了。
排气孔没发现有锁,却在下水道发现了锁,说明了什么?
我立即动手掀起盖子,本以为盖子下面就是影视作品里面那条又宽又大的下水道,拿一个手电筒便可以直通向外面广阔的天空,揭开盖子才发现,下面竟然只是一道碗大的白色排污管,上面布满了黑乎乎的油污与食物碎屑,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差点将我催吐。
排气管与下水道都不能找到通往外面的通道,看来我是无路可走了,天要灭我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我全身无力,一屁股坐到旁边柜子上。
屁股刚着柜子,里面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喵呜”的叫声那么悚人,差点把我吓尿。
定睛一看,我乐了,原来是一只肥壮的花猫,它也许是在厨房的人下班后钻进储物柜偷吃东西,吃得太饱,就在里面睡着了,我这么一坐,惊动了它。
在平常人家养猫很正常,但是我来到这里十天了,城中城里养了猫这事,既没见过,也没听说过,那么它极可能是自己钻进来的,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灵机一动,我拿起靠在一旁的扫把,跑着追赶猫,肥花猫似乎很怕人,看到我来追它,跳上灶台,跃上其中一条排气管,跑到尽头,轻轻一跃,就不见到了踪影。
管道的尽头就一堵黑乎乎的墙壁,所有的排气管集中在墙壁上方,好像钉在墙上似的,而猫的身影就在那个地方消失。
我一拍脑门,爬上了灶台。
排气管由左边引到右边上方,高度是缓慢上升的,连接到对面墙上方的高度足足有三四米,猫可以轻而易举地由低走到高处,而我也想循着猫路走,可是,刚踏上排气管,整条管就塌了下来,竟然被我踩烂了。
我被迫爬下灶台,摸着下巴想法子。
这时,被我反锁的厨房门突然被人敲响,接着那声粗嘎的嗓音传来:“叶晨?叶晨你在里面吗?”
来人正是肥姨,她这号人对于自己管下的摇钱树盯得很死,一般情况下,除了接客外,24小时不离视线地盯梢。
我心里暗道“惨了”,一紧张手脚就开始冰凉发抖,但求生的欲望又让我的脑子空前地冷静。
我四下望了望,没有梯子之类的东西,但是有几张厨师们休息用的大大小小的椅子,我立即搬几张椅子堆在猫消失的下方,然后将大椅子摆在下面,小椅叠在上面,用了七八张,终于感觉可以碰到屋顶了,半依着墙头往上爬。
才爬了两张椅子,身体没有把握好重心,“哗啦”一声,椅子叠成的梯子竟然倒了,我四脚朝天地摔倒在地上,半身都麻木了。
我顾不上疼,立即爬起来,继续叠椅子,然后继续往上爬,因为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次终于爬到了最高处,可以碰到屋顶了,往猫消失的地方探身过去,眼前出现一个黑洞。
那是为了装排气管专门挖出来的,但是年久失修,钉在墙上的镙丝松动,排气管脱离了墙壁,猫咪钻来钻去,洞更大了,我手一拨,不废吹灰之力扯出一个能容我通过的洞口。 我的好换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