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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打算？”我感到莫名，想了想回答，“每天不是上班，就是睡觉，不是睡觉，就是吃饭！” 除了这个外，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因为地球上的人们，大多数都过着这样的生活，难道我能说天天疯玩？只吃饭不做事？那不成了猪么？

　　“好吧，既然你喜欢过这样的日子，那就这样吧！”他说着，拿过西装，披在身上，又打开办公桌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小小的文件袋，丢在桌面上，吩咐我拿上。

　　“这是什么？”

　　我用手掂了掂小文件袋，因为不是透明的，只觉得有些沉，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但是，李凌不告诉我，也没让我看，我作为一个小小的秘书也不方便看，这是职业操守。

　　李凌已经走到了我身边，抬起手腕给我看他的手表：“现在是九点过三十五分，十点整，咱们就得到达目的地，现在，出发吧！”

　　出发？去哪里？该不会真的是去民证局吧？

　　呵呵，我在心里暗暗嘲笑自作多情，可不敢把他那句轻飘飘的话当令箭，我该有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在他心中，我最多不过是宠物狗的地位而已，高兴了，碰到了，就拿来娱乐一下，没碰到，或者不高兴了，他的目光不会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甚至怒喝“滚”。

　　所以我尽管心里的疑问呼之欲出，却还是不敢问他到底去哪里，担心自取其辱。

　　身为小秘书，顶头上司说去哪里，作为一个小跟班跟着去就是了，反正在秘书室里，我只是打杂的存在，重要的事、须要有担当的事都不会落在我身上，这一点，我看得很透。

　　李凌走在前面，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走出总裁办公室，迎面碰到公司副总，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急匆匆走来，看样子是要请李凌签字确认的文件。

　　“李总，这个文件……”他才刚开了个头，李凌就用手势阻止了他说下去，“无论有什么急事，都得等我回来后再说，或者，你可以找陈助理确认！”

　　“可是，我刚刚从陈助理那里出来，他叫我亲自找你……”副总解释说，“其实，用不了多少时间，就……”

　　李凌猛地瞪圆双眼：“当我说的话放屁吗？都说我现在急着出去了！”说完，他大踏步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副总低下了头，气得很苦，却不敢再说什么，我走过他身边时，他截住我问：“叶秘书，你知道李总要去那里吗？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

　　我摇摇头。

　　他便将从李凌那里受的气转移到我身上来，生气地说：“你是怎么当秘书的？连跟着的总裁要去哪里都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办事也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份文件有多重要！如果误了事，遭受了损失，我受了罚，就拉你垫背！”

　　他妈的！我得罪谁啦我！身为一个小秘书，凭什么就必须知道高高在上的总裁要做什么？要去哪里？我管得着他吗？

　　我心里恨恨地腹诽，却不敢表现出来，而是努力想对策，最后，接过他手里的文件，承诺会找时机尽快让李凌过目确认，他才横了我一眼，甩手离开了。

　　等我抬起眼睛找看李凌身影时，他早已消失在总裁专用电梯里了，看着那不停往下跳动的数字，猜测他应该是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

　　我不敢再停留，快步走回秘书室，拿上自己的包包及手机，一路小跑着去坐员工电梯。

　　秘书室里一位职务比较高的负责公司项目运营方面的秘书追出来，问我是不是要跟李凌出去，几时会回来。

　　我懵逼地摇头，告诉她，李凌什么也没说，就让我跟着，为了不会再受同样的气，我让她有事的话直接打李凌私人手机。

　　因为工作手机在陈助理手里，而这一次李凌外出并没带陈助理去。

　　那个秘书说她可不敢打李凌的私人手机，如果到时找不到李凌的话，可不可直接打我的手机，我迟疑了一会儿，只得点点头，说会尽力跟着李凌，尽量不跟丢。

　　貌似一年的最后一天，个个都很多事忙，都得找李凌，而那个被找的人倒好，去哪里，办什么事，几时回来，谁也不告诉，神秘兮兮，弄得我这个小跟班团团转，真是过份。

　　等我赶到停车场时，李凌已启动车，并倒好了车，开着车灯在等我，我又是一路小跑过去，拉开后排座位的车门，就听到他冷冷地说：“坐到前面来！”

　　我只得关上车门，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钻了进去，刚关上车门，还没系安全带，他已经踩下了油门，车子“呼”地开了出去，吓得我紧紧地拉着门把，生气地问：“李凌，你是故意的？”

　　李凌别过脸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什么叫故意的？谁让你耽误了那么多时间？十点之后我还有很多事要办，所以，被你耽误的时间必须抢回来，懂吗？”

　　什么叫我耽误的时间，是他那些该死下属缠住了我好不好？而我，当了夹心饼干，两边受压。

　　只是，我很认命。

　　谁让我小秘书呢？资历太浅，又无依无靠，还给他当过情人，又失宠了，别人不拿我当出气筒，拿谁出气？

　　我不出声，也很生气，但是不敢跟别人生气，只能生自己的气。

　　车子开出车库后，我就开始着手帮那个副总办事了，拿出文件看了一眼。

　　这个文件是一个项目的补充协议书，因为项目出了一些意外终止了，扯皮扯了很久，昨天终于让对方松了口，但是，约定必须在今天上午之前确认，然后开票办理转款，否则，那个收入就只能顺延到明年了，事关几千万啊，明年又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无法预料。

　　“李总，这份文件事关收账的时限，你看是不是先确认一下，然后再出发……”我小心翼翼地措词，就是生怕给李凌逮到哪个字眼不对头，然后像喝骂那个副总一样，被羞辱一翻，又无冤可伸。

　　李凌将车子开得飞起来一般，注意力一直放在外面路况上，压根不看一眼文件，嘴里却说：“我知道这文件的重要性，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办理，不是吗？”

　　我好想问是什么事“更重要”，却依然没有问出来，又听到他说：“你以为我傻呀，那些事都在我心里装着，我心中有数，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好吧，话说到这份上，我再多嘴就显得愚蠢了。 我的好换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