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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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重视。”夜熠辰皱着眉头疑惑着想要解释,但是终究是没什么好解释的,便有些挫败地垂下头,“我真没有像你那么觉得,我那时候急坏了,把她洗干净放床上就去买药了。” 王明嗤笑一声:“洗干净放床上?你以为时小颜十一块腊肉么?去买药,你是医生知道她什么症状么?”
夜熠辰握紧了拳头,忍着没有发作,也忍着没有泣不成声地连声喊对不起。
——没错,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为了时小颜的现状泣不成声,唯有他不可以。鳄鱼的眼泪罢了。有几分可信?
“还有,你以为我问的疼是什么时候?难道你们在行房事之前,你就没有看看时小颜那时候的情况到底适不适合做爱么?”
王明看着他有些退缩的眼睛,紧跟着道:“我不想了解更多的细节,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我救回了时小颜的命,但是她的身体已经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他被这陡然严肃沉重起来的语气给惊到了,可还是问了出来,他握着的拳头已经紧到了一个极点,带动着上半部分的身体都有些颤抖,“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呵。”王明陡然冷笑一声,刻意得像是划在空气中一样,他稍稍顿了顿,来缓解那难以启齿的感觉和快要流泪的悲哀,“她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什么?!”夜熠辰整个人都弹了起来,重重地拍在王明的办公桌上,后者的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眨了眨眼睛泪就落下来,他木然着一张脸,讽刺道,“不过是子宫内膜异位导致的不孕而已,你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吧,反正对于你来说,自己能爽到就可以了。”
“我没有……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这一定不是真的,”夜熠辰似乎冷静了下来,喘了两口气之后对着王明偏执地重复,“如果真的她不能再有孩子了,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王明任由眼泪往下掉着,惨笑道,“我的反应,怎么着应该是比你更像个正常人吧?”
夜熠辰垂下头不说话了,像是在消化王明刚说的话,最后抬起一张彷徨得如同走在黑夜里的狼的脸,最后失控地大吼了一声,呜咽着哭了出来:“我真他妈的是个大渣比,时小颜说的时候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王明站起身来拦住了要往外走的夜熠辰,挂着满面的泪水,问道:“你要去哪?我还以为你要多崩溃一会儿呢。”
夜熠辰的身子晃了晃,抬手扶住了门框,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不远处发着绿光的“安全出口”,当然在一片泪雾中是看不到字的,只是一片朦胧的绿光,像鬼火,跳动在昏暗的楼道中,此时已是深夜。
“我去找小颜啊,我要陪着她,至少,她醒过来的时候,我要在她身边。”面颊上是一片熟悉的冰凉,他像是在说梦话,却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唯一想做的事情了。
“你觉得她醒过来想看见你么?”王明脸上的泪痕已干,沉稳的脸更显出几分严肃来,“麻醉药的效力比较强,要醒过来,怎么样也是五点之后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夜熠辰身子一震,盯着王明低吼道,“我他妈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这怎么可能??”
王明一手拍上他的肩膀:“说实在的,我也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渣不需要原谅,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一拳头打过来么?”
“为什么?”他把王明的手拨下去,冷声问道。
——他有点怕听到答案,他已经痛苦得想要破口大骂,想要终止这一切。
“因为立场,”王明看着自己的手笑了笑,“除了时小颜,其他的人都没有资格责怪你,她是医生,她比谁都清楚那后果是什么,可是她到最后都努力说得云淡风轻,她还在迷迷糊糊中念叨你的名字,不知道是恨得还是气的,一边嘟囔一边笑,一边喊着‘夜熠辰大傻逼’,我想她该心死了吧。”
夜熠辰无力地靠上门框,抬眼看看一片恍惚的世界,忽地觉出点儿暗无天日的味道来。可不是暗无天日么?请受把自己最喜爱的东西毁掉,放谁身上谁受得了
“我没有想到……”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后果,如果我知道,那时候我绝不会那么做。
“别自欺欺人了,做了就是做了,跟想没想到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别整这些没用的,想想等时小颜醒来之后,怎么面对她吧。”王明见他那一脸痛不欲生的死人样,也有点看不下去,可还是冷冰冰地提醒。
——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夜熠辰如遭重击,竟是不由自主地躲过了王明的目光,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审视,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最后,他伸手扯住王明的小臂,后者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而是拿询问的目光瞟了他一眼。
“我求你……答应我一件事。”他抓紧手里的手臂,用力到指节都有些凸起了明显的形状,青色的细小血管都历历在目,这才找到些勇气,格外艰难地开口。
“什么?”王明也有些奇怪,他夜总有什么好求他的,在时小颜身下下的功夫,不可谓不尽心,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尽人事听天命,难不成还要像古时候的皇帝一样,动不动就威胁太医治不好便拖出去斩了?
“我求你帮我保住这个秘密。”夜熠辰看着他,坚定道,“别告诉时小颜她不孕了这个事情,只要还有时间,就都会有办法的。”
王明惊讶地看了一眼夜熠辰,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人提的居然是这个要求,但是……该怎么说呢?
——时小颜自己就是医生,怎么可能不知道后果,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呢?
但是不知道为何,看着夜熠辰企盼的神情,他有些不忍心说出这个真相,他沉默了一会儿,玩味道:“说起来我认识小颜比你早了六年,跟她的交情是少不了的,现在我没有理由为了你去欺骗她,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夜熠辰瞠目欲裂,恨声道:“王明!你知道时小颜现在的状态受不得这打击,你就忍心看着她知道真相之后的种种反应吗?” 强宠入骨,总裁我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