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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沅出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破了墨黎的结界。 结界被粗暴地破开,墨黎和七言相视,脸色都不大好。
有能力破开他的结界的人,很少,墨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季沅。
可是,有什么事情值得季沅这样大怒?
季沅气势汹汹出现在墨黎和七言面前,还未等墨黎说上一句话,季沅便已经下手对着墨黎胸前就是一掌,下手毫无怜悯,墨黎当场就吐出了血。
季沅站在他的面前,身上散发出慑人的戾气,双目猩红,浮起一层嗜血的杀意,好似杀人狂魔一般,冷睨着墨黎,像是在看着死生大敌似的。
"伯父?小小怎么了?"
墨黎的脸瞬间就变得难看,有些焦急地问道,马上就猜到是季慕白出了事,除了季慕白,没有人可以让季沅这样盛怒。
"你他妈的就是这样跟我保证的?!"季沅对着墨黎的脸就是一拳,下手毫不留情。
墨黎没有反抗,默默承受着季沅的怒气,自知在季沅这里找不到答案,随后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了出去,寻找着季慕白。
当他找到季慕白的房间,看见刚刚还对着笑的女子此时此刻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脸的伤,气若游丝的时候,他如同季沅一般,心疼,自责,盛怒,几种情绪交杂着,复杂纠结。
他站在床边,大掌握紧成拳,青筋暴露,英眉蹙紧,一双幽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床上安静昏睡的女子,眼底的阴鸷一片,冷意渐渐从身上散发开,戾气尽显。
"她没什么事,就是体力不好昏睡过去了,你不用担心。"白小狐叹了一口气,安慰着墨黎。
一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十几年,她对墨黎怎么说也说得上是了解的。
他一向追求完美,把小小宠上了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小小被人欺负了,心里哪里会好受?
别说墨黎,就说她和季沅,又怎么不会自责?
是他们对小小太过纵容,对自己太过自信,总以为小小在他们的庇护会安然无恙。
可是,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怎么回事?"墨黎红着眼,盯着季慕白,开口问道。
他显然是在问白小狐。
"被几个不长眼的人给欺负了,你伯父已经去处理了。"说到这时,白小狐的语气也冷了几分。
她是土生土长的仙狐,没有太多的人性,在这一点上,她和季沅、墨黎是同一类的人。
可她和季沅,却生出一个再通人性再善良不过的女儿,也不知是好是坏。
她本来,可以化为本身逃走的,即使有结界在,吓昏那几个女人也是绰绰有余。
"真是傻子。"
他的声音,不甘而又无措无奈。
墨黎半跪在床旁,一手握住季慕白的手暗暗给她输送着修为,指尖颤抖地在空气中划过她红肿的脸,无从下手。
他的宝贝小小,被人欺负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辛苦经营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墨黎已经将精元给她养伤了,你不用担心。"白小狐在一旁安慰道,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她。"
"七言来了,你又有什么办法呢?"白小狐有些无奈地说道。
在狐界,没有人敢违背七言的命令。
"七言。"
墨黎呢喃着这两个字,双手渐渐握紧成拳,青筋暴露,十分地慑人,眼底的恨意涌出,浓的慑人。
是啊,都是因为七言,如果七言不来捣乱,他就不会活得这样辛苦。
"伯母,照顾好她。"
墨黎不舍地看着季慕白,最终还是起了身,十分郑重其事地对着白小狐说话。
即使眼前的女人是小小的母亲,他还是不放心。
白小狐点点脑袋,说道,"去吧。"
季沅和墨黎虽然不是亲生父子,性子却是如出一辙,只是一个暴躁易怒,一个冷静沉着。
这口气,季沅咽不下,墨黎也咽不下。
华丽的宴会厅里,杀戮才刚刚开始,安静的可怕,四下弥漫着一种肃杀的危险气息。
此时的宴会厅,再也没有了方才的热闹欢乐,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死气沉沉,众人都垂着脑袋,时不时面面相觑,不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浅了许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努力让自己透明化。
季沅坐在中央的沙发上,冷睨着面前身着华服却被绑在宴会厅大柱子上的几个女子,唇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瞳仁深邃,却阴鸷嗜血地让周围的人觉得后背冷汗直出。
他玩弄着手中的瑞士军刀,刀锋一转,便折射出一抹慑人的寒光,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去。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欺负我女儿?"季沅冷声发问,磁性的声音缓缓地从喉咙口里逼出来,他一抬眸,眼底的冷意散开,犹如寒窑里的冰一般,冷得彻骨。
被绑在柱子上的几个女子被吓得什么话都不敢乱说,生怕说出话,只是瑟瑟发抖着,十分畏惧。
季沅很不满意这样的安静,或者说,她们怎么做,季沅都是不满意的。
只见他的手腕一甩,一道光影闪过众人的眼前,只听见"嗖"的一声,那支瑞士军刀便已经直直地刺进了一名女子的喉咙里,准确无误,鲜血从她的喉咙口缓缓流出,偏偏却还不致命,苟延残喘着,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艳红的颜色,让季沅眼底浮起一抹浓烈的兴奋,嗜血的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瞳仁深邃,泛着光芒,就像是看见一只猎物一般,慑人得可怕。
季沅,已经很多年不杀人了,可是一旦杀人,就是慢慢地……折磨致死。
"下一个问题,谁怂恿你们干的?"墨黎缓缓张开了手,保镖很识时务地递上一把崭新的瑞士军刀。
现在,整个宴会厅,都是季沅的游戏场。
"何姬!是何姬!"几名女子慌不择乱,生怕跟刚刚那个女生一个下场,急忙供出幕后主使。
若不是何姬先在宴会厅大闹一番,再怂恿她们,她们怎么会去季慕白,又怎么会得罪上季家?
她们这一辈子,都被何姬给害死了。
"这个名字倒有点耳熟。"
季沅冷冷地说道,蹙紧了眉,像是在努力回想这个人的存在似的。
可下一秒,原本该在季沅手中的瑞士军刀已经死死地刺在何姬的手背上,鲜血直流,触目惊心,下手之人动作快准狠。
一声惨叫声随之响起。
季沅嫌弃地蹙起了眉。
"先生,是何氏集团的千金,之前在季氏秘书室工作过,不过已经被墨先生辞退了。"一旁的保镖恭敬地解释道。
"意思是,墨黎还没有处理掉她。"季沅的声音越发地冷,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就连他身旁的保镖都有些招架不住。
保镖愣了一会儿,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还是壮着胆子如实相告,"是小姐的意思,她要亲自处置。"
"这丫头处事太不果断了。"季沅提起自己的宝贝女儿,声音柔了几分,眉眼间流露一抹柔情宠溺,可下一秒,他的目光便泛起一层嗜血的寒光,冷着脸说道,"明天,我不想看见这家公司。"
"是。"保镖恭敬地说道。
让一个大公司无声无息地消失,对季家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我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季沅难得有耐心,以一副施舍的口吻对着何姬冷声说道,目光凌厉。
"季先生问你话呢!快回答!"
话音刚落,保镖上前对着何姬的脸不由分说就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下手毫不留情。
季家的保镖,向来只有敌友之分,没有男女之分。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我、我不认识她。"何姬颤抖着声音说道,早就没了方才的高傲样,十分畏惧。
"啪!"
保镖又打了何姬一巴掌,恶狠狠地问道。
"现在认识了吗?!"
"我真的不认识!"
何姬不像是在说假话,没有人,会在临死之前,会放过陷害自己的人。
于是,季沅冷睨了何姬一眼,像是在看着一具死尸般厌恶嫌弃,冷声说道,"割了舌头,太吵。"
季沅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稀松平常。
"是。"
"我真的不认识那个女人!我真的……"
何姬狡辩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一声惨叫,划破了今晚宁静而又不寻常的天际。
"先生,这些人怎么处理?"
跟在季沅身旁的保镖早已清楚季沅的脾性,见他无意审问,便了然于心,开口恭敬地问道。
"先留着,把这些人的家人都揪出来。"
季沅显然没有想要小事化了,反而有点想要将事情闹大的趋势。
"是。"
话落,乌泱泱地一堆保镖就从人群中四处揪人,所有跟她们扯上亲戚关系的全都被抓了出来。
"我不处理狐界,不代表你不用给我一个交代。"
季沅洒下一个结界,隔绝了外人,只剩下他与七言。
外面的人看来,他还坐在沙发上玩弄着那些肇事者,那是他们的幻觉,但那些肇事者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是真的。
"我会查出幕后主使。"七言叹了一口气,有些歉意地说道。
他本意不想和季沅撕破脸,这件事情,肯定有狐界的人参与其中,错也在狐界的人。
季沅此次,不血洗狐界,不管是因为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是顾忌白小狐,总归来说算是放过了狐界。
七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季沅就已经是一掌过去,这一次,季沅用了全力。
"滚回你的狐界,别让我再见到你。"
季沅重伤了七言,至少,他得修养五百年。
这就是高贵血统的优势。
季沅的意思,是不让他出现在人界了。
七言对此意见不大,只是淡淡地说道,"我要带墨黎回去。"
他不能让墨黎脱离他的掌控。
闻言,季沅嘲讽地笑出声,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冷睨着七言,眼底的冷意渐渐汇成一层慑人的寒光,薄唇微启,,他冷声说道,"我女儿要的人,你没有资格要回去。"
他的语气是再猖狂不过的不可一世,好似墨黎只不过是季慕白的一个玩具般。
"你知道墨黎对我十分重要,他关乎我们狐族的未……"七言自动无视季沅的嘲讽,耐着性子解释道,试图挽回局面。
"狐族全族,还是墨黎,自己选。"
可惜季沅没有那个耐心听他说话,他直截了当地打断七言的话,声音冷冽。
可这一切,似乎都在季沅的预料之中。
他似乎早就算好了,用狐族的全族性命换一个墨黎。
七言一时语塞,身影逐渐消失在宴会厅中,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狐族。
结界被撤除,墨黎扫了一眼四周,冷声发话说道,"今天在场的保镖,滚出季家。"
这已经是季沅最仁慈的做法,他没有必要给自己造下太多的孽。
这件事,是狐界的人搞出来的,他还是分得明白的。
"这里有很多的人可以杀。"
季沅冷冷撂下一句话,却让全场的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过来练练手,让我看看你们的功夫长进了多少。"
季沅将现场当成了练枪场,活生生的靶子无处不在。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眼底的阴鸷冷冽从未消退。
"是。"
一众保镖出列,拿出枪上膛,整齐划一地开枪,人还未来得及叫唤,就已经没了心跳。
季家的保镖,十分地专业。
人,一个个地倒在了地上,鲜血四溅,场面十分地壮观。
"今天的宴会,让各位见笑了。"
季沅开始说场面话,声音里却没有丝毫的歉意,一如既往的张狂不可一世。
全场没有一个人敢接季沅的话,面面相觑,各个都在心里暗暗思索着季沅话中的意思。
"各位没有意见的话……"季沅突然顿住,勾起一抹淡笑,睨着一众宾客,笑着说道,"那就签保密协议吧,今天宴会很圆满,大家尽兴而归。"
那笑容,总让人觉得渗得慌。
"是是是。"但宾客都忙不迭应是,恨不得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保镖会意地拿出一叠厚厚的纸,顺着发放下去,十分仔细地确认所有人都签了名之后,才对着季沅恭敬地说道,"先生,都签字了。"
"送客吧。"季沅摆摆手,显得十分不耐烦。
"是。"
保镖打开了大门,宾客争先恐后地离开,不出一会儿,宴会厅就空了大半。
季沅依旧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崭新的瑞士军刀。
这时,墨黎走了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先跪在了季沅的面前,微垂着头颅,细碎的短发遮住了他眸子的复杂神情,他的模样看上去再恭敬不过,他抬眸,直勾勾地对上季沅阴鸷的目光,十分诚挚地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是我的错。"
他是过来请罪的。
没有陪在小小身边,让她受了伤,是他的错。
"敢作敢当,很好。"
季沅张开了手,一名保镖立即会意,恭敬地将手枪递给季沅。
季沅将枪丢在了墨黎的脚跟。
"杀十个人。"季沅冷声说道,毫无情面可讲
一次性杀十个人,墨黎会丢了半条命。
可是总要有人,要来承受他的怒气,要来给他的宝贝女儿一个交代。
这个人,只能是在几个小时之前口口声声承诺会看好他女儿的墨黎。
"我知道了。"
墨黎捡起枪,站起身,目光冷冽地扫了一眼四周,保镖很识时务地将肇事者的家人都拉出来站成一排。
墨黎二话不说,上膛开枪,一时间,枪声清晰地响起,此起彼伏。
八,九,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人纷纷倒下,发出一声声巨响。
这无疑是一个屠宰场,血腥味弥漫开,刺激着场上每一个人的感官。
墨黎显然没有打算停手,倒像是在惩罚自己,不知疲倦地开枪。
墨黎蹙紧了双眉,出手控制了他的身体。
随后,季沅清冷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宴会厅里响起,"你这条命,小小还要。"
他们是相似的人,心都冷。
季沅在乎的人,一是白小狐,而是季慕白。
可季慕白在乎的人,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墨黎。
就算是为了小小的眼泪,他也不能让墨黎灰飞烟灭。
事情的最后,以季沅将那几个包括何姬在内肇事者大卸八块折磨致死,亲手杀了四个人,墨黎杀了十三个人,其余家属被保镖杀死,宾客全部签了保密协议作为结束。
深夜的书房里,徒留季沅和墨黎两人,他们刚刚去看完季慕白。
这时,墨黎拎着一只墨狐走到季沅的面前,将墨狐丢在地上,对着季沅恭敬地说道,"伯父,这只墨狐出现在季家庄园里。"
"一点点烧死它。"季沅的声音冷漠无情,可又平淡如常。
墨黎轻点了头颅,手心聚起了一道蓝色的火,瞬息就转移到那只墨狐身上,火很小,却烧得墨狐痛的直打滚,但又无力反抗。
渐渐地,它便失去了声音,再然后,她的身体渐渐消失,化为一缕轻烟,风稍稍一吹,就散了。
"那个女人,我交给你自己处理。"季沅冷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她的头颅来见您。"
是墨黎的声音不甘而又无奈,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跪上两夜一天,再来跟我解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是我的错。"
"很好,那你就好好反省。"
门被重重地关上,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我的狐狸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