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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墨黎送了季慕白一条项链之后,季慕白总算是安分了不少,不再耿耿于怀结婚这件事了,至少是在表面上不着急了。 她似乎听出了墨黎弦外之音,也决定安安分分地等待着。
而这一天,是季沅和白小狐回国的日子,季慕白起了一个早身,十分兴奋地拉着墨黎去机场等待。
季慕白自小是在墨黎身边长大的,实际上和父母的相处时间还没有在墨黎身边的时间多,这也让她越发地想念。
其次就是,有了季沅在,墨黎再也压不住她,她想吃的,想做的,小叔叔都没有权利阻止了。
不巧的是,法国那边因为天气原因延误了起飞时间,季沅和白小狐还没有落地。
而季慕白因为兴奋过度早就已经提前半个小时在机场等待,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四十分钟之久。
这时,墨黎和季慕白坐在VIP室里坐着,墨黎在处理着文件,季慕白认真地秉承着一个贤妻良母的宗旨不去打扰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脑袋靠着沙发背垫仰着,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轻叹一声,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声,"好无聊……"
动漫也看完了,零食也吃了,电视剧也看完了,真的好无聊啊……
她今天不该早起的……
她的声音轻飘飘地入了墨黎的耳,他的视线从文件转移到季慕白一副看破红尘生无可恋的脸上,墨色瞳仁里渐渐染上了一层浓烈的柔情缱绻,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走吧,陪你出去走走。"
墨黎动作利落地将文件甩在桌上,站起身缓步走到季慕白面前,冷声说道。
秘书很识时务地收起桌上散乱铺着的文件。
蓦地,一道黑影遮住了灯光,季慕白抬眸一看,只见墨黎站在她的面前,一身剪裁精致的西装,衣冠楚楚,干净利落的短发,冷冽如雕塑般的脸毫无表情,他俯视着她,好似是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她在他面前低如尘埃。
季慕白真正体会到了,为什么狐界的人无论老少看向墨黎时,眼神里都带着敬畏,他身上散发的气势真的不是谁都可以比拟的,只是她和他朝夕相处,习惯了而已。
"你不用工作吗?"季慕白下意识地问道。
"不想出去?"
墨黎清冷的声音刚刚落入尘埃,季慕白便"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因为受力不稳差点又倒回去,墨黎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际,这才避免了季慕白的脑袋上出现一个大肿包。
季慕白松了一口笑,蓦地咧开了嘴角,一把抱住墨黎的手臂,摇晃着,歪着脑袋故作关心地说道,"工作久了对眼睛不好,走走走,我们出去逛逛。"
她可是很会关心人的。
墨黎冷睨着眼前的女子,到底还是没有说破她,揽着她往外走。
机场服务员很识时务地打开门。
机场是一个悲喜交加的地方,每一天这里都会上演相似或是各异的悲欢离合,无奈辛酸。
路上行人漠视着周遭的一切,似乎已经看淡。
季慕白刚刚才看见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出国旅行,转眼就看见情侣相抱着久久不愿分开,不舍得很,纵然是季慕白这个旁观者看了都不免动容。
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那是三年前,她背着一个大背包,兴致冲冲地准备去国外当背包客,内心充满了兴奋满足,那一天她很开心。
那个时候,小叔叔就站在她的面前,半天不说话,就只是看着她,和她眼前所见的场景相差无异。
她看出那个男孩的不舍,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青筋尽露,看上去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但是直至女孩离开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他都没有任何动作。
可在女孩离开的那瞬间,季慕白看见了男孩的眼泪,宛如决堤。
这一幕,每天在机场里上演过无数次,像是电视剧般浪漫揪心,现实中却到底还是无奈多了几分。
男孩松开了手,转身决然离去,背影落寞。
季慕白也跟着揪起了心,她最见不得有人分离,总想着做些什么,可世间这么多人,她帮不过来,也没有资格去帮。
感情,向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
"这两个人完了。"墨黎冷冽的声音在季慕白的身后响起,毫不留情,一针见血,无情地戳破季慕白心中感动的泡沫。
"……"
季慕白心里的揪心难受瞬间转变成一种诡异古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像是看爱情电影看得正起劲时,身旁的人突然间剧透说这个女主角等一下就死了的时候,那种被浇了一盆冷水的心情。
这个男人,怎么还是学不会怎么当人呢?
"小叔叔,不要诅咒别人的感情,很不道德的。"季慕白转过身,直直地盯着墨黎,很认真严肃地说道。
"什么感情都逃不过地域的阻碍,这不是诅咒,而是事实,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天真。"墨黎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冷声说道。
"你胡说,你看看我们,我们不是分开过三年吗?回来还不是好好的?"季慕白出声反驳道,眼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愠怒。
时隔三年再回来,小叔叔还是打骂她打骂地那么肆意自由,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一如以前,没有半点生分。
闻言,墨黎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嘲讽地笑了一声,轻蔑的目光落在季慕白的脸上,季慕白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她最讨厌别人看不起她,就算是小叔叔也不行。
墨黎双手交叉抱胸,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季慕白青紫交加的脸,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墨黎突然间有种报复的快感。
那三年,有多难熬,只有他一人知道,而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无论在哪里,都是十分怡然自得的,哪里都可以当家,对他没有丝毫的想念!
季慕白抿唇不语,只是抬眸幽幽地瞪着墨黎,这是她生气的表现。
墨黎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如大发慈悲一般,以一种施舍的口吻冷声说道,"那三年我一直在你身边。"
"你监视我?!"季慕白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几个度,一脸不满,丝毫不知道掩饰。
"你脑袋里到底在装着什么?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会做到。"
他重诺,不像她,才说出口的承诺,转身就可以忘掉,像橡皮擦一样将那些记忆擦得一干二净,丁点不留。
墨黎狠狠地瞪了季慕白一眼,目光瞬间变得阴冷。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见情况不对,季慕白赶紧收回了幽怨的目光,悻悻地干笑了几声,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双手不自觉地合十放在胸前作道歉状,脸上的谄媚笑意让墨黎看着很满意,怒气也消了几分。
"我的魂在你身边。"墨黎冷着脸解释道,在季慕白的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以示惩罚。
如若不亲自在她身边,他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让她独身离开他?
他放不下心。
……
季慕白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墨黎,唇瓣微微张开,却久久没有言语。
墨黎还在说话,可是她已经听不清墨黎在说些什么,她脑海只剩下了一句话:我的魂在你身边。
他的魂……
她想起了几月前的墨黎为了救她硬生生地剥离自己魂魄的事情。
她以为那是他第一次那样做,却没有想过早在三年之前,小叔叔就已经为了她经历过一次剥魂之痛,只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
可他明明,可以直截了当地拒绝她,将她禁锢在庄园里,那是他一贯的强硬做法,她习惯了,他也习惯了,她顶多闹腾几天就没事了,他大可以不必剥离魂魄……
那时候,她甚至觉得小叔叔愿意放她走是一个奇迹,可是奇迹就是那样活生生地发生在她眼前了。
"你怎么那么傻呀,不让我走就是了,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呀?"
季慕白的眼眶泛红,眼底渐渐浮起一层浓浓的雾气,突然一把扑进墨黎的怀疑,泪水决堤。
"我怕你怨我。"墨黎伸出大掌轻揉着季慕白的脑袋,无声地安慰着她,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记忆接踵而至。
那时候的她,说了很多重话以此做威胁。
那时候的她一脸义正言辞地对着他说:"小叔叔,我不想当你的宠物,我想要有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的人生。"
她还说,她不想要一辈子过得浑浑噩噩。
一辈子……
仙狐的一辈子多长……
他怎么敢背负起让她一生不幸的罪名?
他承认,那时候的他,第一次被他亲手养大的小丫头震慑到了,他让步了,放走了她。
……
季慕白突然间愣了一下,身子僵硬住,而后哭得越发起劲,整个机场都能听见她凄厉的哭声,引得众人侧目,季慕白却全然不知。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天吃的醋很没有意义,一个男人如果愿意为了承受这么大的痛苦,还有什么值得她去怀疑的呢?
此时此刻,季慕白觉得自己在墨黎的对比特别不堪,特别地渺小。
可她的心里,却好似被什么填满似的,暖暖的,甜的好似要溢出来似的。
可心底却总有一处角落在隐隐泛疼,为了墨黎而疼,她心疼他。
很复杂的心情,一如机场上上演的一幕幕,悲喜交加。
"别哭了,整个机场的人都在看你,丢不丢人?"墨黎清冷平淡毫无波澜的声音在她的脑袋上方响起。
……
季慕白心里升起的那点感动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她抬起脑袋不满地看着他,像是被水洗过的眼睛带着泪痕,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
墨黎伸出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你一点都不浪漫!"
季慕白伸出脚轻轻地在墨黎精致的皮鞋上踩了一脚,做做样子。
"浪漫?"
墨黎有些愣住,冷冷开口。
他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还强势地抬起季慕白的下颌,强迫她与他对视,薄唇微启,冷冷出声问道,"你想要浪漫?"
墨黎问得很认真,身上的戾气不自觉地散发开。
季慕白机械地点点头,被他眼底浮起的狠戾神色震慑到,一时间忘了呼吸,就那样惊恐地看着他,不敢动弹。
"知道了。"
墨黎蓦地松开对季慕白的禁锢,冷声说道,他的脸阴沉着,眼底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季慕白松了一口气,宛如大难逃生般小心翼翼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感觉自己刚刚都要减几年寿了。
可季慕白的那口气还没有彻底地舒完,蓦地腰间揽住她的那只手力道加重,还未反应过来,她的脑袋便被人一把抱住,墨黎俯下头颅含住了她的唇瓣,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着,很耐心地舔吻着,一点点地深入,品尝着她口中的甜蜜。
季慕白愣了一会儿,手臂渐渐缠上他的腰间,身子放松,怯怯地回应着,脸上浮起淡淡红晕,有些羞涩。
空旷的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似做淡漠事不关己,但人们都忍不住驻足侧目,看着一处地方,俊男美女,相拥而吻,给这微冷的天添了些许温情。
"小叔叔,这是在机场。"季慕白小声地说道,如细蚊般的声音好似一阵风就能够将它带走,她很羞涩,脸上浮着浓浓的红晕,一把将脑袋埋进了墨黎的怀里,充当鸵鸟以为这样别人就见不到她似的。
"你不是喜欢这样子的……浪漫?"
墨黎突然俯下头颅,唇瓣贴着她娇小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脖颈处,痒痒的,如同羽毛般撩拨过她的心脏,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悸动着,久久不能平复。
墨黎的薄唇微启,用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格外强调着"浪漫"二字。
他记得,她抱着零食看电视剧时候,可是看得十分入迷,好像置身其中似的。
墨黎的声音自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性感,如陈酒般醇厚醉人,季慕白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双手抓紧了墨黎的西装,就连耳根子都忍不住爬上了红晕,红得好似可以滴出血来。
见状,墨黎的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我的狐狸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