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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女人,富有朝气,一双大眼睛十分明亮,是那种一眼就让人深刻的美女类型。只是比起记忆中的那张容颜显得年轻许多,俨然是她青春时的照片。
可是为什么,她不是春日的母亲吗?
而他记忆里,春日的母亲是那个温柔娴熟,安逸得让人感觉温暖的女人。
虽然只是寥寥数面,但是他记得再清楚不过。
不会有错的,这个女人就是春日的母亲!
黑崎闻奕愕然地瞥向手中的资料,却瞧见资料上白纸黑字,他念了出来,“苏澜,伊盼儿的生母,于幼年时期忽然失踪,没有音训。失踪七年后,作为死亡处理。七年后,伊东权娶了江秀丽为妻。”
失踪?苏澜?
时间太过凑巧,粗粗算下,藤原夫人也应该是那个时候出现在日本。
黑崎闻奕感觉脑子嗡嗡直响,如果说藤原夫人是伊盼儿亲生母亲,那么春日和伊盼儿的关系?她们不就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吗?伊盼儿,她竟然是春日的姐姐?而春日,竟然是她的妹妹?这太不可思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黑崎闻奕连连摇头,沉声说道。
他的手紧紧攥住手中的资料,抠住一个深深痕迹,却也无法泯灭这个事实。
“一定是调查错误!”黑崎闻奕急忙拿起电话,按下直线键,对着电话那头的城源望吼道,“你马上来办公室!”
“哐——”电话被挂断了!
城源望急忙赶来办公室,敲门而入。他刚推开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大对劲。可是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他有些狐疑地走向他,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刚一坐下,就听见黑崎闻奕的质问声,“这些资料的可靠性是多少!”
“出什么问题了吗?”城源望见他沉着一张脸,困惑地发问。
“我问你这些资料的可靠性是多少!”黑崎闻奕怒气腾腾地吼道,一双鹰眸犀利地盯着他。
城源望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顿时闷了。
他回过神来,恢复了一贯的从容,沉声说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听见他这么说,黑崎闻奕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资料,神情惶惶不安。办公室内一阵寂静,谁也没有说话。城源望沉默地注视着他,也不开口。过了好久,黑崎闻奕又是说道,“伊盼儿和春日……”
他是那样的艰涩,说出可怕的真相,“她们可能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
什么?
城源望被他的话给怔忪了,同样诧异不已,“这怎么可能!”
根据了解,藤原靖十分喜欢藤原夫人,自从娶了藤原夫人后,连情人也没有一个。他与藤原夫人两人只生了藤原春日一个女儿,即便如此也没有娶第二任夫人,更没有生第二个孩子。藤原春日怎么会有姐妹呢。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说不定藤原靖暗地里有情人!
城源望只根据猜测,望向黑崎闻奕,沉声说道,“伊盼儿的生母是谁?”
黑崎闻奕将手中的资料甩到了他面前,示意他自己看看。
城源望拿起资料,转到了自己面前。他低下头,好奇地望去,果然瞧见了资料上的女人,“苏澜?她是谁?”
完全没有印象,也没有听说过!
黑崎闻奕沉静了思绪,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她就是藤原夫人!”
城源望并没有见过藤原夫人,藤原夫人虽然是藤原靖的夫人,但是一向深居简出,也从不参加任何宴会。即便是她的葬礼,藤原春日按照藤原夫人生前的遗愿,只举行了小型的入葬仪式,并没有什么排场。
“你的意思是说,藤原夫人在嫁给藤原先生之前,还嫁过人?”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大胆,但是城源望还是说了出来。
只有这个可能了!
伊盼儿比藤原春日大几岁呢!
黑崎闻奕手指夹着烟,弹了弹烟灰,沉声说道,“如果没有错的话,的确是这样。”
“难以置信。”城源望朝后靠去,一手握着资料,一手撑着头,“春日小姐知道吗?”
黑崎闻奕眯起眼眸,不急不徐地说道,“不清楚。”
“我会尽快将前往意大利的行程安排。”城源望抬头望向他,沉声说道。
黑崎闻奕点头说道,“你留在日本,这里交给你了。”
“知道了。”城源望其实原本也想一起去,但是他这么说了,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他的主意。
回到夜御馆后,黑崎闻奕的心中再也无法平静,尽管他的神情看上去没有过多异样,但是那份资料的显示让他不能继续安宁对待。他一个人坐在常御殿的书房内,连灯都没有开,静静地思索着一切。
如果春日知道伊盼儿是她的姐姐,那么她为什么还这么做?
过往种种,春日对伊盼儿的讨厌不言而语。
而还有一种可能,她并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了,他显然希望是第二种。
不过现在,她们究竟是不是姐妹还是一个未知数。只有通过NDA鉴定,才能确定。
黑崎闻奕在书房里坐了整整一夜,闭着眼睛想了一夜。
窗外即将黎明,新的一天即将来临了。
黑崎闻奕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扬手拉开了窗帘。
突然出现的消息让人震惊的同时,又感觉到一股阴谋似乎已经酝酿很久。
……
一月十六日,意大利下起了小雨。
天空十分阴沉,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了下雨的征兆。闷了一夜,等到天亮,终于下起了细细的小雨。透过房间的窗户,就可以看见别墅外洒下的漫天雨水。而房间内,伊盼儿独自坐在窗前,呆呆地盯着窗外。
看护刚给她注射了抗病体药剂,叮咛说道,“伊小姐!要多喝水哦!”
因为药剂的反射作用很大,所以身体会十分缺水,需要补充大量的水分。
伊盼儿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
只是抿着唇,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深邃无比,闪烁着空洞洞的琥珀光芒。
从第一针抗病体药剂注射开始,她明显感觉到好转。虽然眼前时常还会有幻觉,脑子里依旧会混沌,每每睡下的时候依旧会被噩梦纠缠。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激烈了,至少,一天下来,她会有几个小时睡得安稳。
房门忽然打开了,黑发披肩的女人闪现于门口。
看护瞧见来人,恭敬喊道,“羽堂主!”
陆小语穿着十分随性,黑色的麻质长裤,白色的衬衣领口微敞。比起从前的冷硬打扮,她也从那个冷美人有所转变了。即便神情总是冷冷的散漫的,但是在不经意间总会透着一丝不能言语的温柔。
恐怕是因为殿下的原因吧。
从前的羽堂主,可是不苟言笑的呢。
陆小语朝看护微笑点头,看护端起托盘走出了房间。
陆小语这才迈开脚步,静静地走到了伊盼儿身边。她低头望向伊盼儿,只见她沉静得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娃娃。那个水蓝色头发,那个傲然如九月阳光般的女孩子,骤然消失不见了,连一点点影子也没有了。
伊盼儿穿着淡颜色的衣裤,只在外面披了件外套。
房间很暖,不会感觉到寒冷。
但是她的心呢。
陆小语拉过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伸手握住了伊盼儿的手,视线从她的脸庞转向了她那双纤细的手,这双手曾经只打键盘,游走于网络边缘。想到过往,陆小语猛得一酸,硬是将酸涩咽了回去。
“盼儿,你会好起来的。你要加油。知道吗。”陆小语轻声说道,握紧了她的双手,却又不敢用力。
伊盼儿一动不动,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
“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依依她怀了宝宝。宝宝五个月了,听说是个女孩儿,等孩子出生后一定是个美丽的小公主。”陆小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漫无边际地找着话题,“依依说了,让我们当孩子的干妈。”
陆小语望向她,笑着说道,“依依那个脾气,再多一个宝宝,席耀司估计有苦头吃了。”她又是瞧见伊盼儿的嘴唇十分干涩,急忙伸手拿过水杯与汤匙。她用汤匙勺了水,凑到她嘴边,“喝点吧。”
伊盼儿慢慢地张开嘴,喝了水。
“你难道要认输了,盼儿,你要认输了吗。”陆小语握着汤匙,颤声问道。
伊盼儿深邃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异样,泛起泪光。
陆小语见她如此,只是将汤匙放进水杯中。沉默了半晌,她取过床.上的毯子,盖在了伊盼儿身上,不急不徐地说道,“天冷。”
两人并肩坐了许久,谁也没有再说话。
陆小语扭头看了眼时间,叮咛道,“你要接受治疗了,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等待着伊盼儿开口,可是她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陆小语终于站起身来,转身的刹那,有人却抓住了她的手,那样轻轻地抓住。陆小语浑身一僵,诧异得不能自己,她急急地望去,“盼儿……”
“我要回台北。”伊盼儿的声音十分沙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说话了。
陆小语听到她久违的声音,心里的压抑在这个时候忽然爆发。她在伊盼儿面前半蹲而下,小心翼翼又急切地握住她的双手,激动又感慨地允诺,“好,等你病情好转一些,我就陪你回台北。我们一起回台北。”
而她那张苍白的小脸,在陆小语的面前慢慢模糊了。
陆小语不想在她面前哭泣,但是一低头,泪水全都落进她的掌心,滴落在她的肌肤上。
伊盼儿感觉泪水灼热的温度,她迟疑地伸手,终于,终于抱住了陆小语。双眼不断有液体簌簌落下,她的声音十分悠远,“我想去看看他们。”
陆小语“恩”了一声,早已经泣不成声,“好,我陪你一起去,去看看叔叔和阿姨。”
两人没有注意到房间的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
房间外站着几人。
正是司徒皇以及杰穆斯。
司徒皇瞧见如此,心里不免泛起涟漪。
走廊尽头,肯沉默地走来。他走到两人身边,低声回禀道,“殿下!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天皇一行已经到达罗马!”黑崎闻奕显然没有想要偷偷潜入的意思,如此光明正大。这个男人的胆识与作风,与殿下真是不相上下。
“探探他们的动静再说。”司徒皇沉声说道。
杰穆斯似乎是非常有兴趣,好奇地问道,“他们多少人?”
“暂时还不清楚,只知道随天皇前来的一行连天皇在内共有五人。”肯如实说道。
五人?杰穆斯微微一愣,只带了五个人就从日本来到意大利了?还真是大胆!
司徒皇默然地转身,迈开脚步而去。
杰穆斯狐疑说道,“听说那个天皇就是被江森开枪打死的山口组老大的儿子?”
肯不置一词。
杰穆斯面对肯冷漠的态度,倒也没有生气。毕竟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的伙伴,他们之间的默契那也是不用言语。只是有时候静下心来,也会想到已经死去的宽。如果他没有被权利熏心,现在肯与宽依旧是最佳的左右手。
只是殿下在找出内贼的时候,恐怕也是余心不忍。
“他不是死了吗?”杰穆斯又是问道。
肯终于开口,沉声说道,“你亲眼看到他死了?”
杰穆斯点点头,低声说道,“那也没有。可是当时他被江森开枪打中,这也是事实!”这么多人看着,总不可能有假吧。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肯吐出这句话,却是意味深长。
杰穆斯的目光迸发出光芒,似乎是不敢置信一样,“我说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哲学了。”转念一想,杰穆斯垂眸思忖,“两种可能,那天的人是冒充的,其实他没死。不然的话,要么就是真的,他真的有双胞胎哥哥。”
“你说的很对。”肯冷静自持,扭头望向他,“你觉得是哪种可能呢。”
杰穆斯扬起唇角,双手环抱胸前,挑眉说道,“我觉得……”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望进那间房间内,陆小语陪伴在伊盼儿身边,两人轻声说着什么。他收回视线,说到一半的话接了下去,“希望是前者。”
“你认为呢?”他反问。
肯瞥了他一眼,这个眼神的意思却是“你在说废话”!
“一个人失去记忆的可能性也有很多种,不过如果他没死,又没有发生任何撞伤,而且还存在着某种记忆的话,这还真是奇特!”杰穆斯若有所思,十分感慨。他摸了摸脑袋,回神说道,“治疗的时间到了。”
肯默然不应,望着他走进房间。
“羽堂主!”杰穆斯笑着喊道,开怀地说道,“今天的治疗开始了!”
陆小语站起身来,抬起头望向杰穆斯,轻声说道,“杰穆斯,拜托你了。”
“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杰穆斯单手叉腰,大大咧咧地说道。
陆小语低头瞧见伊盼儿起身的举动,她急忙伸手去搀扶,伊盼儿却摇摇头,示意她自己能行。陆小语果然收回了手,伊盼儿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头的瞬间朝着陆小语微笑,而这个笑容让陆小语感觉新生的希望。
“我去了。”伊盼儿淡淡说道。
“好。”陆小语点头,注视着她转身走向了杰穆斯。
直到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朝着治疗室而去。
陆小语深深呼吸,余光瞥向静默以对的肯,开口问道,“他们有消息了?”
肯沉声回道,“已经到达罗马。”
陆小语听到这回应,迈开脚步走出了房间。她知道黑崎闻奕来了,而她应该去和那个男人好好谈一谈。
……
别墅第九层。
寂静无人的套房内,窗帘半拉,阴郁的天气使得没有开灯的房间十分昏暗。司徒皇独自一人坐在单人沙发上,他手中握着一只酒杯。酒杯里是香醇的红酒,芳香郁郁。他晃了晃那液体,仰头喝了一口。
忽然,房间门打开了。
陆小语纤细修长的身影闪烁于门口,她倚着门扉,就这样微笑地望着他。
视线透过昏黄的房间,直直地扫向司徒皇。
司徒皇却也透过那红色液体,将她紧锁于眼底。他将酒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双手平置于椅臂,性感的薄唇轻启,男声格外悠扬,“你一个人去,我不会放心。”
“可是我一定会去,你知道的。”陆小语心里感动,更是温暖。
这个男人总是沉默隐忍,从来不会多说一些甜言蜜语,没有秦晋阳那么好的耐心,也没有席耀司那么执着。他也可以放任她一个人生活,可是偏偏只有他知道她每个念头,更知道她的坚决以及固执。
“过来。”司徒皇沉声说道。
陆小语直起身体,迈开脚步的同时,反手将门带上了。她终于走到他面前,只差一步之遥,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却没有用力将她拽进自己怀里,而是温柔了动作,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他的双臂轻轻将她环住,头一低,靠在了她的肩头。
深深地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就是那么突然而然地开口,说了一句,“我爱你。”
陆小语心里泛起涟漪,被他的告白惊住了。
这个男人真是……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怎么了。”陆小语靠向他的胸膛,轻声问道。
司徒皇拍了拍她,低声说道,“真好,你在我身边。”
陆小语一听,她顿时明白过来了。恐怕是因为盼儿和裴焕的关系,让这个一向隐忍的男人也忍不住爆发出情感,有了些许波动。她被他的温情包围,在他耳边承诺道,“你放心,我一辈子都在你身边。”
“是吗。”他笑着问,吻着她的脸庞。
陆小语闭上了眼睛,同样笑着说道,“不过,明天我想去见一个人。”
“不带我去吗。”司徒皇呢喃地问,大手按向了她的后脑,让她的唇吻上自己,他张开嘴,一口咬住,却是轻轻呵护。
热吻之中,陆小语淡漠的女声有一丝起伏,“你说呢。”
“好吧,我可以不去。但是肯和五行必须要在你身边。”他已经做了退步,这也是最后底线了。
陆小语勾住他的脖子,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加深了这个吻作为回应。 惹上首席总裁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