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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以绝后患
公司里最近谣言很多，苏海心发觉总有人在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目前她与纪雨的感情稳定，她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被拿来议论的了。直到小树告诉她，她才知道，最近公司议论的对象根本不是她，而是陆佳佳。据闻最近陆佳佳有事没事就去纪风的办公室里去找纪风，大家都在说姐姐飞上了枝头，妹妹也要有样学样的走。苏海心自己身上的谣言刚刚才因为她与纪雨的订婚散了，现在被陆佳佳这么一搞，她又惹了一身的腥，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现在她刚做上经理没多久，事情一堆，一时还没有时间来理会陆佳佳这些烂事，也便暂时装作没听见，毕竟现在她在公司是销售二部的经理外加纪家准儿媳的身份，就算别人再议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牵扯到她的身上来。
目前，在‘皇城’，虽然苏海心初做经理，但是所有事情都做的相当稳妥，俨然不像是一个新手。也正因为这一点，许雪薇对她更是明里暗里的恨着，如今苏海心已经分了她销售部的一半天下去，现在她再也没有必要伪装她对苏海心的讨厌了，在公司里，几乎事事许雪薇都要与苏海心作对，只要是苏海心提出来的她保准都是反对的。
其实苏海心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许雪薇从一开始就这么不喜欢她，处处针对她，幸亏人事部的徐经理帮她指点了迷津，她告诉苏海心，原先许雪薇不待见她，全都是因为纪风，因为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苏海心当初是纪风亲自特批进来的，一个毫无半点关系背景的人竟然会被破格录用，这在‘皇城’是前所未有的，身为纪风的女朋友，自然是不喜欢苏海心了，她总觉得这里面少不了男女的瓜葛。
苏海心听了之后，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纪风，她根本就无意和她争，她觉得这个因由实在是太可笑了。不过到了现在许雪薇讨厌她的原因早就不一样了，哪有一个人会喜欢跟自己争权夺势的人，这个理由苏海心倒是可以接受，但是她却不能容忍许雪薇处处与她作对，她这个人虽然一生都没有安稳，但是却极其的向往安稳，她不喜欢有颗暗雷埋在身边，随时有把她炸的粉身碎骨的可能，未来只能照着她规划的方向前进，不能出丝毫的偏差，所以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暗暗的升了起来。
中午下班的时间过了，苏海心还在办公室里忙着打电话，这个电话她一打就是一个钟头，不知道她在和谁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时间。小树来看了两次见她还拿着听筒就出去了，等她撂了电话，小树来问她想吃什么，苏海心在办公室里忙了一上午，只觉得有些累，反正这两天纪雨一直都没有到公司里来，她的午饭都是自己解决的，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就说：“我不饿，我出去透口气。”
“你当你是铁人啊，不用吃饭。我先帮你订上，等你透完气回来再吃。”小树在苏海心身后周道的说。小树其实就是个小姑娘，可是谁叫苏海心总是把自己弄的这么忙，不懂得照顾自己呢，小树也是被逼的越来越像个管家了。
苏海心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乘了电梯下了楼。
出了‘皇城’地产的公司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苏海心忍不住一个激灵，瞬间觉得自己清醒了过来，整个世界都清凉了，出来透口气真好，不过她才刚刚在门口喘了一口气，就因为看见一个不想看见的人，想要立马转身回去了，只是没来得及就被那人一声大声的呼喊给叫住了。
“苏-海-心！”一个男人大声的冲着‘皇城’地产苏海心站的地方叫道。
苏海心站定了脚步，忍着脾气等着他走来。
“怎么又是你？你有完没完了？”苏海心没有好气的瞧着越走离她越近的程斐，要不是怕他嚷嚷，她一定抬脚就走人了。
程斐无谓的耸耸肩，故意说：“没完啊！”
“你！”苏海心有些气恼，不知道她是哪辈子欠了他了，被他这么缠着。
“别你呀我啊的啦，我来是想跟你说点事。”程斐一本正经的看着苏海心说。
“说。”苏海心短促的说。
“我饿了，可惜没钱，你请我吃个饭吧。”程斐含着笑对苏海心说。
“什么？”苏海心一愣，只觉得他是个无赖。
“怎么了？请我吃饭有这么难吗？你不是说我是你亲戚吗？找你救济一下还不行？吃的我已经叫了，在我打工的店里叫的，不过还没付账，你付账吧。”程斐晃了下手里的东西。
苏海心看了一眼程斐手中的东西，忍不住对他问道：“你是男人吗？让女人请吃饭？”
程斐也不生气，乐呵呵的说：“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反正无所谓。”
苏海心不想理他，转身要走，谁知道他尽显痞子本色，拉住她的胳膊叫道：“苏海心，你说要请我吃饭的，要出尔反尔吗？”
苏海心还没见过这么死乞白赖的男人，程斐的喊声他要不赶紧制止恐怕又成了一段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苏海心下楼根本没有带什么钱，只想透透气就上去罢了，哪里想到会遇到程斐，当下她冷着脸没好气的在身上搜了个遍才摸出一百块钱来，递给了程斐：“不用找了！”
程斐接过去，随便塞在了口袋里，腾出手来一把抓住她就往更远的地方跑去。
苏海心被吓了一跳：“唉，你放开，你放开手！”
“别急，我只不过带你找个地方开饭，不然去你公司吃怎么样？”
“我不吃，你通通带走。”苏海心边跟着程斐跑着边说。
“只有一块出去吃和一块去你公司吃，吃完我就马上走，你选吧。”程斐停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海心说。
“我……”苏海心一时无语。
程斐见他无语，就知道了答案，拉起她又跑，一直躲进了一个电话亭里，才停了下来。
风骤然被四面的玻璃给隔在了外面，两个人挤在狭小的电话亭里，倒也不觉得冷，反而有些暖意。
程斐把他带来的吃得拿出来，摆在电话机顶上，苏海心一愣，不过是两份白米饭、两份西红柿炒蛋和两份米粥而已，重要的是还毫无卖相，和家里自己做的差不多，苏海心忍不住皱着眉说：“这就是你叫的饭？”其实这饭根本就是程斐自己做的普通家常便饭，以前他和养父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就学会了做饭。
“怎么了？吃不吃啊？”程斐一把把电话亭的玻璃门给拉的死死的。
苏海心狠狠的瞪了他两眼，端起米饭快速吃了起来，不知道是她饿了，还是程斐的手艺好，她吃在口中，觉得饭菜虽然简单，但是却几乎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好吃，和当年在老家的时候，妈妈做的饭菜味道相似，但是惯于隐藏自己的苏海心却没有把她感觉到的味道说给面前半熟半陌生的程斐听，此刻她全力摒除一切的杂念，只想快一点吃完，快一点回去，以后再也不出来透什么气了，免得再遇见这种脑子有病的人。
苏海心吃的太快，差点没被米饭给噎死，她心里真怀疑程斐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来要她命的，可是他又好心的给她把米粥递了过去。苏海心也不说话，接过来只管快吃。等她吃完了，程斐也真的守信用，给她打开了电话亭的门，他笑着别有意味的说：“别乱跟别人打赌，不然赌输了还要请人吃饭。”
苏海心觉得他莫名其妙，也不再理他，走出电话亭，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公司的方向走去。
隔着电话亭的玻璃，程斐瞧着苏海心走的越来越远，他在想，你忘了又怎么样？就算你忘了，我也有办法让你做你原本想做的你自己。
回了公司，小树帮她订的饭已经摆在了办公桌上，可是现在她是真的不饿了，只好叫小树又拿了出去。
一整天里，苏海心除了中午出去公司透了口气外，都没有离开她的办公室一步，晚上回去的时候一路上开着车，她也忙着和人通着电话。
一连几天苏海心都在办公室里独自忙着，连小树都不知道她究竟在忙些什么，就连近期的售楼项目她也甚少亲自盯着，以前她可都是亲力亲为的，相对销售一部的员工在许雪薇的紧盯之下像打了鸡血似的忙的人仰马翻，二部的士气略显疲软了些，本来嘛，一部的新员较多，领导是关键，苏海心这次的放松简直是一反常态。小树几次去办公室向她汇报本部的销售情况和一部的动态，苏海心也只说了一句：“不用忌讳一部，告诉二部的所有人，二部是不会比一部差的。”她的反映平平淡淡的，小树刚开始觉得不正常，可是后来想想也没什么不正常的，苏海心其实也就大自己一岁，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现在有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事业，爱情都是顺利的，幸福早已握在手中，也不必剑拔弩张的去和人争什么了，没那必要，也便不去琢磨苏海心的心事，尽力的去做好她的分内的事，让一部秩序井然的运作着。
这段日子夜里，苏海心依旧会在心绪不安的时候在夜里游走到黑石街去找程斐，程斐说过想要教她些功夫的，他是认真的，等再和苏海心见面的时候，除了打球之外，他也开始教她功夫了，刚开始他只是教她一些简单的防身招式，想着等她先熟悉了这些招式，再循序渐进的教她别的。
最近销售二部并无大事，除了有一次许雪薇在快下班的时候过来找苏海心之外。许雪薇到这里来找苏海心让苏海心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公司人多，闲言闲语难免传的快，苏海心都听说了关于陆佳佳常去找纪风的事情，许雪薇又不是聋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许雪薇气呼呼的走进了苏海心的办公室，毫无仪态可言，现在许雪薇戴在脸上的那张面具早就被苏海心搞的戴不下去了，她跑来苏海心的办公室不过是要质问她：“苏海心，想要和我的销售一部斗，就在商场上，别耍卑劣的手段。”
“卑劣的手段？不知道许经理这话从何说起？”苏海心坐在她的办公桌后面，看着面前怒气丝毫未消的苏海心问。
苏海心一张画的精致的俏脸因为生气而憋得发红：“装什么傻，全公司人人都知道你妹妹赖上纪风的事，你会不知道？这伎俩是你教她的？哼，纪风不是纪雨，还是让她离纪风远一点，免得讨不到便宜还损失了自己。”
虽然这事确实是和苏海心毫无半点关系，但是许雪薇的话却字字针对苏海心，尤其她说到了纪雨，这让苏海心心中很不痛快，但她毕竟修为比许雪薇深厚了许多，再怎么生气，她的脸上却还是笑着：“许经理你的感情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是纪总经理很爱的人是你，你又何必来担心一个黄毛丫头，她不成气候，难道你要和她比？我看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销售一部上吧，免得有一天你的销售一部落在我二部之下的时候，你再来怨我。”
“你……”许雪薇脸更红涨了：“让陆佳佳收敛点，不然我保证‘皇城’地产她呆不久。”说完她又气呼呼的走了。
小树听见了动静，进来问苏海心：“怎么了？许雪薇来做什么了？”
苏海心深喘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大气了，深喘一口气就能把一些不好的情绪给平复下来，她看了一眼微动的房门，对小树笑着说：“小树，你说，要是有一天许雪薇失去了依靠，她还会这么趾高气扬吗？”
“啊？”小树完全没有听懂苏海心的话，只觉得苏海心的话似有说指，但又没有说透，她觉得苏海心说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她自己头脑简单，懒得去猜想，只说，反正销售一部是一部，二部是二部，也没什么太多的交集，只要咱们的业绩不比他们太差就行。
不比一部差？苏海心自然不担心，她相信终有一天，‘皇城’地产是要依附于二部的，而且这一天她觉得越来越近了。至于陆佳佳，苏海心想，就让她折腾，不管纪风这样纵容陆佳佳瞎闹越矩到底是搞什么明堂，让她先气气许雪薇也好，等她忙完了眼下的事情再去梳理清楚。
本来除了这些，‘皇城’地产里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了，可谁都没想到，本市突然出了一件大事，还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这件事的当事人就是许雪薇的父亲，国土资源局的许局长。报纸上说，许局长暗通多家地产公司，长期收受贿款，滥用职权，违规审批土地，因款额巨大，判无期徒刑。
对于昔日在‘皇城’地产里，仗着父亲大人高官的头衔，自傲不已的许雪薇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不管是销售一部的业务，还是苏海心、陆佳佳，她都再也无心来管了，全副的心思都扑在了父亲的事情上，到处活动想着为他减轻些刑罚，但是据说关于他父亲的案子拿的是铁证，最终结果上诉也是无用的。
许雪薇的突然一蹶不振，连累着销售一部的业绩突然下滑，人心散乱，相反苏海心的销售二部业绩却是节节攀升，再加上苏海心这两天也是天天督促，亲自去发展客户，二部的好势头是越来越盛了。
月末的时候，纪风专门去找了苏海心，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月好像是你们二部的业绩更好，恭喜你啊，雪薇做了这么几年，都抵不过你的初来乍到。”
苏海心略略笑着答他：“恐怕纪总看错了，初来乍到做到这样谈何容易？谁要不是水里深火里热的走过，也不会得到最后的结果。”她不能容忍纪风把她的努力全都忽视不见了。
纪风笑着低了低头，把来时拿在手里的两张纸递向了苏海心：“是啊，确实是做了很多努力。”
苏海心没有去接，只是拿眼睛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就明白了，她昂着头问纪风：“那纪总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纪风手里这几页纸不过是这个月苏海心的办公室电话和手机的所有通话记录，本来是很普通的内容，外人也许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偏偏纪风看了出来，这上面通话最多，时间最长的一个电话号码，正好就是国土资源局副局长宋明义的电话，这些通话记录恰恰是发生在许雪薇的父亲出事前的日子，纪风是个精明的人，他可不信什么纯属巧合的话，而且本来许雪薇的父亲出了这事他就有所怀疑，是谁这么整他，费尽心思的扒了他的底？起先他也猜不透，毕竟官场浮沉也是常事，可是后来他越想越有蹊跷，本市里好几家的地产公司都牵扯在内了，‘皇城’地产也不是清白的，这些年没少受了许局长的关照，但是在这次调查中却完全被排除在外，一点干系都没有，这让纪风不得不怀疑有心把许局长投入牢狱中的人和‘皇城’有莫大的关系。这两日他把‘皇城’地产所有有可能的人在脑中都过了一遍，最后觉得苏海心的可能性最大，她想要的他明了于心，况且苏海心早就与许雪薇不对盘，设计搬倒许局长是大有可能的，纪风只是不敢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会这么狠绝，不过等他去暗中查了苏海心的通话记录，就没有什么理由不信了，宋明义的电话号码他是知道的，拿到这两页纸，他就知道许局长的事背后设局的人就是苏海心和宋明义。
纪风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轻薄的纸张，随意的搁在了苏海心的办公桌上，声音异常平静的说：“你就认定了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只不过好奇你到底胆子有多大？”
“哼，是我胆大吗？我只不过是被逼着往前走罢了。”苏海心也平静的说，但声音的平静却掩饰不住她内心的不平静，她走的每一步真的就是她心甘情愿，快乐的做出的决定吗？每一次都有一个逼不得已的理由。
纪风轻笑了一声：“还不够胆大？你打的这一记擦边球稍有差池就连累了公司。”
“纪总，有什么你就明说吧！你是想来为许雪薇讨个说法？”苏海心盯着纪风，她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纪风呵呵一笑，反倒说：“谁说我是来为许雪薇讨说法，你这一记球打得险也打的好，搬倒了一个许局长，连带着也让几家地产公司受损，不过，你赌赢了许局长不会揭发‘皇城’地产出来，丝毫没有牵连到‘皇城’地产，对‘皇城’来说是件好事，而且宋明义恐怕承了你的人情，以后‘皇城’的事，不用我们去求他，他也必定会尽心，我要是来责怪你，岂不是不识抬举了。”
是啊，纪风说的没错，她这一记球打的确实好，为此她可是深思熟虑了很久。苏海心认识宋明义是在‘皇城’地产摆下的酒席上，她知道作为国土局的副局长宋明义早就看上了许局长的位置，苏海心有心搬倒许局长灭许雪薇的威风，所以她拉拢宋明义，她要帮着宋义明搬倒许雪薇的父亲，把许局长拉下马，把他扶上位，宋明义是开窍的人，苏海心给他的意见，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所以两人一拍即合，苏海心暗里用钱买通一些关系，帮宋明义收集许局长收取贿款的证据，找人揭发他的违法行径，宋明义只管等着做他的局长。苏海心要的只不过是，不要牵连‘皇城’地产，只要许雪薇的父亲下马。宋明义自然答应若要是真的调查起‘皇城’地产来，他会用心帮着掩饰，力保‘皇城’万全，而许局长那边，苏海心也不担心他会捅‘皇城’出来，因为不光许雪薇在‘皇城’地产任销售部经理，就是往年‘皇城’地产送给许局长的好处也通通是经许雪薇的手呈上的，这么一来就算许局长怀疑唯独没有被牵扯进来的‘皇城’地产有嫌疑，想要把‘皇城’地产给咬出来陪葬，恐怕也要三思而后行，他总不能亲手拉自己女儿下水吧。另一方面，苏海心这一招要是行事之前让纪家任何一个人知道了都会遭到反对，可是现在已成定局，就是纪全生也没什么意见了，毕竟现在做了局长的人是宋明义。
“呵呵，纪总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许雪薇不是你的女朋友吗？”苏海心问纪风，纪风的感情问题她无意过问，不过只是好奇他自己女朋友出了事，怎么这么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纪风就知道苏海心会这么问，他告诉她：“其实我并不喜欢雪薇，只是她愿意做我的女朋友，要不是顾忌到她爸爸，我和她肯定一点关系都不会有。”纪风说的话不像是假的，平日里纪风和许雪薇给人的感觉确实是不像一般的恋人一样亲密，他们在一起总是让人举得似近非近的，苏海心不知道为什么纪风突然对她讲起了心底的话。
“不喜欢许雪薇？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苏海心戏谑的问。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纪风反问苏海心。
纪风突然一个回马枪，让苏海心毫无心理准备，她本来想说是喜欢纪雨，但不知道为什么纪雨的名字就在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是啊，她喜欢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她都忘了问问自己，就把自己的感情全当做了事业的筹码，难道纪风也是吗？
纪风玩味的说：“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是一类人了。”
苏海心一楞，不置可否，纪风见她没反应，又说：“可能我们除了以前的相处方式以外，还可以有其他的方式来相处。”说完，他没等苏海心回过神来就转身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苏海心办公室的房门一声不响的关闭了起来，屋里陷入了沉静之中，好似这过分的安静也能将人吞噬了一样，苏海心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烂泥里，脚怎么也拔不出来。 不许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