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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回来的守护
苏海心和纪风顺利收购了凤翔地产,也把三块地原价给买了回来,至于他们说会在上海经营的酒店生意,为了安抚周鹏,也被提上了公司的议程,反正‘逸风园环城休憩带’是个大项目,也是个长远的项目,不急于一时,苏海心和纪风乐意先发展一下他们的酒店生意,等时机更加成熟的时候再来做‘逸风园环城休憩带’项目。
纪云和凤翔地产有关系,苏海心设计收购了凤翔地产的事情闹得动静太大,公司里不说是人尽皆知,知道的也不在少数,有人说,苏海心年纪轻轻,就大有作为,只是太过心狠,怎么说纪云也姓纪,她不该这么赶尽杀绝。
这话传的人多了,难免就传进了苏海心的耳朵里,她知道范江一定也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这样说她是非的话,打她进入公司的那天起,就一直没有断过,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有些事情一味的埋在自己的心里,即便是苏海心这样要强的女人也会有觉得沉重的时候,所以她还是忍不住问了范江:“你觉得我心狠吗?”
拿报表给苏海心看的范江,本来已经转过身要走出苏海心的办公室了,听见苏海心突然这样问,又慢慢转回身来,温和的笑笑,竭尽所能的安慰苏海心:“怎么了?有些话听多了容易受内伤,还是装没听见的好。”
苏海心回了他一个笑,还是问:“你也觉得他们说的对,是吗?”
范江说:“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变成现在的样子,背后都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听见范江的话,苏海心怔了半天,刚想说话,发现自己竟有些哽咽,只好短暂的停了一下,才说:“你呢?像你这个年纪的男人,有钱有才又帅,小三都找了好几个了,可就是没见你有什么动静。”
范江呵呵的笑笑:“苏总,您就拿我开玩笑吧。”
“我是说真的。”苏海心相当认真的说。
“你知道的,爱不是那么容易忘的,我害了她一辈子,甘愿这么赎罪。”范江毫不避忌的说。
苏海心一阵沉默:“是啊,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的!”
虽然苏海心说的声音并不大,范江还是耳尖的听到了,他说:“人还是不要在心里埋下哪怕一颗恨的种子,不然终有一天这颗种子会长成一棵大树,铺天盖地的叶子会盖住一切,到那时,再理智的人都会沦陷,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要恨了,放过自己吧。”说完,范江见苏海心一脸茫然,于是对她说:“苏总,真心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苏海心看着范江半晌说:“也希望你一样。”说完摆了摆手:“你先去吧!”
范江离开了很久,苏海心都没办法集中精力去看文件,她一直走神的在想范江的话,不知道埋在她心里恨的种子,是不是已经长成了一棵大树,无法遏制的还在继续疯狂生长着,但是很快她就逼迫自己不要再想了,她怕自己会后悔,后悔的结果会是,她前进不了,也退不回去,所以她明确的告诉自己:“苏海心,你没错,保护自己没什么不对,你就要这样一直大步的往前走下去。”
和范江说完这些话没几天,就有人用行动向她证明了怨恨到底有多可怕。今天下午,苏海心还在办公室里埋头看资料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是纪风的司机打给她的,纪风一般都是自己开车出门,最近的会议比较多,他可能是有点累,出去的时候带上了司机,司机现在在电话里没头没尾的说:“出事了,出事了,纪董被打了!不是,是被砍了!我们在医院!”
苏海心一惊,慌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里司机也说不清楚,苏海心就问了医院的地址,直接赶了过去。她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纪风已经包扎完毕,他的一只手臂被吊着,裹住手臂的纱布隐隐渗着血:“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
纪风紧紧皱着眉:“没事,幸好跑的快,那些人指名道姓的要买我的命,想必是有人指使的。”
苏海心一愣,第一个蹦到她脑子里的名字就是纪云:“是纪云?”
“我也这么想。先离开这里再说吧,那些人这么猖狂,恐怕这里也不安全。”纪风警惕的往四周人群里扫了一眼,担心的说。
苏海心还记得前几天纪云恶狠狠的说的那些话,她说她要让她和纪风都一无所有,苏海心万万没想到,纪云竟是要用这种方式让他们一无所有,要是真是纪云做的,她可真是疯了。
回去之后,苏海心和纪风好好的想了想,最后还是认为是纪云的可能性最大。第二天回到公司打了电话给周鹏,旁敲侧击的从他嘴里得知纪云卷了他的一笔钱不见了,现在周鹏在到处找她。听周鹏这么一说,苏海心和纪风两个人就更认定了纪风被人砍的事情和纪云脱不了干系,他们觉得纪云肯定是拿着周鹏的钱做了这件事情,既然她选择做了,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这次没有得逞,她还会有下次,但他们俩谁都不可能因为这事躲在家里不出门了,而且就算是在家里也不一定就安全,最终苏海心和纪风考虑之后报了警,另外聘请了私人保镖以确保出行安全。
苏海心向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惯了,身后忽然多了个人跟进跟出的,还真是不习惯,但是为了安全考虑,苏海心还是忍耐着,但是她向来都不需要司机,凡事她都靠自己惯了,实在不太习惯依赖别人,所以她还是坚持自己开车,保镖被她安排在后座上坐着,弄的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极其的不自在。
今天她下了班,看见保镖照旧把她的车取来,预先停在了公司的门口,便低着头惯性的走了过去,伸手拉开车门刚准备上车,苏海心却发现里面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双手稳稳的抓着方向盘。苏海心想可能是纪风又多给她找了个保镖,见他不懂规矩,只得摇摇头,叫了声:“你去后面坐。”
车里的人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身子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没有一点要让位的意思。
“你下车,我来开!”苏海心有几分不悦的去看里面的人。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侧过头来,苏海心和他的脸只相距几寸的距离,看见他的脸,苏海心心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张了半天的嘴,才问出一句:“怎么是你?”
苏海心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会再见到程斐,他居然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离她这么近。
程斐一如既往的笑笑:“我是来保护你的。”
苏海心快速的瞧了几眼程斐,发现他脸上竟然有了些细纹,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多了很多沧桑感,不知道这几年他是怎么过的,是不是一直都呆在黑石街上,还是去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他们那个孩子呢?虽然苏海心心里有很多想问的话,但终究是没问,她故作冷淡的说:“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程斐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说,苏海心的话一出口,他就说道:“纪董已经聘请了我,钱我已经收了,这是我的工作,上车吧。”
听见程斐的话,苏海心身后的保镖干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苏海心没有办法,只得上了后座。
一路上苏海心都没跟程斐说话,车里的空间不算大,里面坐了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出声,气氛实在尴尬,苏海心干脆掏出手机拨了个并不紧要的电话,谈起了公事,只是她根本无法专心谈话,边说着边忍不住拿眼睛瞟后视镜,在狭窄的镜子里她看见程斐久违的眼睛,单单是一双眼,就让她瞬间想到了从前的事情,不过理智告诉她要清醒些,她发现程斐也在后视镜里看她的时候,马上收回视线来,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讲她的电话,其实有一段时间她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根没听清楚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什么,只是‘嗯嗯’的胡乱应答着,这可是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犯过的低级错误。
时间变得格外的漫长,终于,车子开到了家门口,苏海心本来想程斐要走了,可是程斐停好了车子,没走反而跟着她往屋里去。
“你可以回去了,我们只需要留一个人就行了。”苏海心回过身来,堵住路,没有表情的说。她和纪风都不太喜欢家里有陌生人,所以房子虽大,却一直只有一个保姆,就连花园的修剪都是保姆一个人在做。现在就算是非常时期,他们在家的时候,也只是留了一个保镖下来。
可是程斐说:“我知道,纪董说了让我留下。”
苏海心真不知道纪风是怎么回事,程斐刚说完,纪风也到家了,他下了车笑着走了过来,还没等苏海心问他,他就自个说了:“海心,我记得她是你的亲戚吧?今天他去公司应聘保镖,我就把他给留下了,我让他以后住在这里,都是一家人也方便些。”
苏海心本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没想到纪风还记得程斐,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只得作罢,由着程斐留下来。
苏海心进门前看了一眼程斐,纪风说他去皇城地产应聘保镖,他都遵守承诺消失了五年了,现在突然跑来,苏海心想,程斐肯定是知道了有人要报复她和纪风的事情,肯定是。
没错,程斐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的。虽然这些年,程斐人一直都呆在黑石街上,从来没在苏海心的面前出现过,但是有关苏海心的事情,程斐都一清二楚,他知道江天和皇城地产走的近,所以一有机会见到小雪就会询问苏海心的情况,他只想知道苏海心过的好不好,起先小雪并不愿意说有关苏海心的任何事情,后来时间久了,经不住程斐一直问,也就把她知道的说给他听了。
这次的事情,也是前几天小雪去黑石街的时候,程斐得知的。知道的时候,程斐犹豫再三,他怕苏海心不愿意见到他,但最后他还是来了,他实在信不过别人,他不信有第二个人能比他保护苏海心保护的好。程斐想,他只是来工作的,等事情过去了,他就立马在她面前消失,再回他该呆的地方去。
五年前,苏海心拿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威胁程斐的事情,如今她还历历在目,今天程斐突然出现,让苏海心极度的不自在,所以晚上借口说胃不舒服,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关门进了房里,她想尽可能的避免和程斐碰面。
苏海心关在房里,听得见纪风和程斐说话的声音,家里极少来人,现在程斐来了,纪风晚上没事,他知道程斐和苏海心有亲戚关系,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程斐胡乱攀谈着。
苏海心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竖着耳朵愣愣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程斐明明就离她那么近,只是一扇门,就把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
程斐边和纪风说话,边有意无意的瞄一眼苏海心的卧室门,她就在里面,他却一步都没办法靠近。
晚上纪风睡着了,苏海心猛地又想起来程斐好像什么都没有带过来,家里几乎没什么客人,也没有准备多余的睡衣,便悄悄的下了床,轻手轻脚的找了一套纪风的睡衣出来,想着给程斐送过去,还没走到程斐的房门口苏海心就碰到了出来喝水的保姆,便小声叫住她,用下巴指了一下程斐房间的方向:“张阿姨,你把这个送过去。”
“现在?”
“嗯,现在。”
“好。”张阿姨答应着从苏海心的手里把面料松软的睡衣接了过去,可是她才走出几步,就又被苏海心给叫住了:“张阿姨!”
“嗯?”张阿姨托着睡衣站在那里,不知道苏海心又要吩咐什么。
苏海心走过来几乎是从张阿姨的手里又把睡衣抢了回去:“还是不必了,我想起来纪风不喜欢别人穿他的衣服。”
“嗯?”张阿姨看着苏海心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让送睡衣的是她,不让送的也是她。
“太太,你梦游吗?”张阿姨睁大了眼睛忽然说。
苏海心觉得好笑又好气:“胡说什么啊?你快去睡吧!”
张阿姨“哦”了一声,转身回自己房里去了。
苏海心小心的叹了口气,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拿着睡衣又走回了自己的睡房。
程斐虽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但还没有睡着,外面细碎的声音他都听见了,虽然听不见外面的人究竟说的是什么,但是程斐听的出来,是苏海心在外面,直到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程斐才重新闭上了眼睛。
自从苏海心和纪风聘用了保镖之后,大半个月来一直风平浪静的,没有再出现任何袭击事件,苏海心便跟纪风说:“上次的事,可能是纪云一时头脑发热,我估计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不会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了,保镖就撤了吧,我不喜欢被人跟来跟去。”
纪风倒是不这么想:“为了安全起见,保镖还是先用着,这样把,你就当他们不存在就行了。”
纪风说的轻巧,苏海心可以当别人不存在,怎么当程斐不存在啊,她已经竭力做到不看他,不理他了,可是他总是跟在她左右,几乎是寸步不离。不看他不理他,可是他的气息,他脚步走动的声音,都能被她嗅到,被她听到,这些都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过去的存在,还有她狠心扔下的孩子,苏海心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她几乎无心工作,现在苏海心担心的不再是什么安全问题,而是自己还能在程斐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到几时而不陷入疯狂。
为了暂时逃离,今天苏海心一直盯着时间,在心里倒计时,快下班时,故意打电话叫了助理进来,给了她一份文件,吩咐她:“送到范经理的办公室去,到下班的时间了,你下班吧,让他去就行了。”苏海心指了指玻璃窗外的程斐。
虽然百叶帘子这段日子都被苏海心给拉了下来,但没拉严的地方还是能看见程斐就站在那里,小助理看了看窗外,一下没反应过来,但一想可能是老板体贴她,怕耽误她下班,于是接过文件,喜滋滋的出门交给了程斐:“你把这个送到范经理那去。”
程斐回身看了看身后拉着百叶帘的办公室,细细的缝隙,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苏海心还坐在办公桌前,程斐拿着文件看着苏海心的助理没动。
小助理见程斐没去,催促他:“不就送个文件吗?我要下班了,你还是快去吧,不然一会范经理走了。”
范经理办公室也不远,再说除了他还有保镖在这里,程斐就先给范江送文件去了。
苏海心从屋里一瞧见程斐的身子挪开,马上站起身来走出了办公室,走到门口,对另外的一个保镖说道:“范经理有副大壁画要送给我,你去他办公室搬一下。”
保镖犹豫着不知道去还是不去。
小助理还没走,插嘴说道:“快去啊,愣着干嘛。”
保镖只得快步去了。
等剩下的保镖也都掉了,苏海心立刻朝着另一部电梯走去了,扔下小助理站在那里嚷嚷:“苏经理,你不等他们了?”
苏海心头也没回说了声:“我有事。”上了电梯就走了。
范江刚要下班,就看见苏海心的保镖来了,明明就不是重要的文件,不知道她为什么偏偏要让人现在就送来,范江刚把收到的文件放好,没想到苏海心又让人来搬他的壁画,那是一幅青山绿水的泛舟图,大多数的人都爱在办公室里挂些气势磅礴的壁画,几乎没有人会在办公室里悬挂这样的画作,难得看见,苏海心确实说过喜欢他屋里的这幅画,范江也说过要送给她,可是苏海心说,世界上让人喜欢的东西太多了,得学会取舍,要是哪一样都要的话,哪一样也不能拥有到极致。她说她不要这幅画,看看就好。现在苏海心却突然让人来搬画,这太不像她的性格了,她把她的保镖一个一个都给打发到他这里来,看来苏海心是有意的,正想着,范江的手机响了,范江低头一看是苏海心的号码。
“范经理,那幅画还是放你那里好,让他们回去吧。”范江笑着听她听说,说了声好,挂了电话,他就知道苏海心是故意的,便替她打发了保镖回去。
等程斐和另外一个保镖回到苏海心的办公室时,苏海心早就已经开着她的车离开了,只是苏海心一出去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大雾,苏海心慢慢驱车前行,她越往前开,发现雾变得愈加的浓重,前所未有的大雾,苏海心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就算车子开着大灯,能见度也就只有一米左右。苏海心睁大了眼睛看着路,凭着感觉,小心翼翼的往前开车,虽然已经很小心了,苏海心还是把车轮陷进了一个深坑里,怎么也开不出来。本来四下里什么都看不见,心里就莫名的恐惧,现在车子又动不了了,苏海心似乎一下子被这种恐惧感给淹没了,她本来觉得她自己很坚强,没想到居然这么胆小,她抱着身子蜷在车里,觉的整个人像是被一下子扔进了深井里,好像再也爬不出来了,恐慌感在她的心里蔓延开来,小时候父母死掉的时候,她在孤儿院里,一个人贴着墙蜷在小床上的恐惧都被牵引了出来,她害怕只剩下她自己,害怕没有人来救她。
幸好苏海心还没有完全方寸大乱,她抓过手机来想要找人来救她,可是却发现手机居然这时候没电了,以前她无故消失的时候都是谎称手机没电来搪塞别人,现在好了,手机真的没电了。天越来越晚了,雾气一点都没有要消散的意思,反而是越来越浓了,苏海心的恐惧感也在一点点的加深,浓雾就快要彻底击溃她的意志的时候,有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车外,啪啪的拍着她的车窗玻璃,叫她:“海心,开门,苏海心开门,你怎么了?快开门。”
苏海心扭头看见贴在车窗玻璃上往里看的人居然是程斐,他来找她了,看见程斐出现,苏海心终于不那么害怕了,她愣了几秒钟,伸手开了车门。
“你没事吧?”程斐钻进车里来,抓住苏海心的肩膀,担心的问。
“没事。”苏海心相当理智的抬手拨开了程斐的手臂,很简单的回答了他。
程斐忽然生起气来,重新抓住苏海心的肩膀,嚷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出来很危险,要是有人对你下手,你怎么办?”
苏海心一怔,憋了半晌冷冷的说了句不用你管。
程斐装作没听见,伸手抓住苏海心的手,不由分说的从车里把苏海心给拖了出来。
“你做什么?”苏海心急声嚷道。
“我还能做什么?带你回家!”程斐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拉着苏海心往前慢慢的挪行。
苏海心想要挣脱程斐的手,可程斐实在抓的太紧,怎么也挣脱不掉,到了最后苏海心只好放弃了,幸好起着大雾,他们谁也看不清谁,避免了不少的尴尬。
苏海心就这么被程斐牵着往前走,虽然依然置身于浓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但程斐手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的传来,赶走了苏海心心里陡然升起的恐惧感,她知道不管怎么样,程斐都会把她从雾气中带出去的,她只要安心的跟着走就行了,这么想着,苏海心心里的一句话竟然脱口而出:“为什么你要回来?”这句话问出口,苏海心懊悔不已。
程斐大概也没想到苏海心会问他,略微顿了顿脚步,说:“玉观音还在你身上,证明你还需要我来保护,我怎么能不回来!”
听了程斐的话,苏海心空着的一只手,立刻摸了摸脖子上的细绳子,她原本以为这辈子和程斐再也不会见面了,才放心的把玉观音挂在了身上,想着这不过是块消灾辟邪的玉石罢了,自己本来就想买块来带,既然有一块现成的,就干脆带着好了,谁知道程斐又回来了。
程斐大抵是感觉到了苏海心的紧张,他说:“放心,这件事了了,我就会走,不会再回来。”
“好,这次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玉观音你也带走。”其实苏海心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脖子里挂着这块玉观音,它就像是长在心口的一颗痣,真若摘了恐怕要不习惯,但她还是违心的对程斐这么说。
程斐没回应,只是更紧的抓着苏海心的手往前走去。
一到家门口,苏海心便立刻甩开了程斐的手,直奔自己的睡房去了,等她进了房间,紧紧的关上了房门,心里还在翻腾。苏海心伸手取下了脖子上的玉观音,经过五年的时光,玉观音早就有了她的温度,她翻过被暖的温温的玉观音来,玉石上面一串手机号码就像是刚刚刻上去的一般清晰可见,苏海心端看了半天,突然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把它搁在了最里面一个红丝绒的盒子里,果断的关上的抽屉,拉开被子躺在了床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她希望时间可以过的快一点,程斐好能快点离开,她也好能全心全意的把心收回来,做她该做的事情。 不许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