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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耶律羽服软的那一刻,王城宫内宫外接连不断地响起恭迎声。
此刻开始,耶律齐就再也不是小吉,而是雪域国的大吉了。
他立即下马,跟着王仁的身后,继续扶灵上万圣之宫的台阶,耶律羽也随身上前,紧跟其后,只是大妃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这群浩浩荡荡地队伍就这样一步步地迈进皇殿之中。
宋禧故意留在外面,佯装胸口沉闷在外透风,只为等着身后的顾子衿上前。
“太子妃安好。”顾子衿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臣顾子衿,太子门下客卿,太子妃可曾记得?”
谢君临?顾子衿?什么时候他有了这么一个名字了。
忽然宋禧心中涌出一股感动,她记得在府邸时,她中意《诗经》中的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那会她还和姨母戏谑道,今后若有子女,打算一个叫子衿,一个叫悠悠,刚好配对。却没想到,他已然记在心底了。
“顾公子,宋禧已不是太子妃了,唤我名字即可。”宋禧只是听不惯谢君临还叫她太子妃有点生分。但听在他耳中,就不是这般意思了。
“臣以为,太子与太子妃情定今生,郎才女貌是绝无仅有的一对,在臣眼里,您永远都是太子妃,一、生、一、世、都、是。”顾子衿几乎是忍者怒气说出的话,他没想到,时至今日,她还是想要逃,而自己这次就把她抓回去,掐断她的翅膀,看她怎么飞出手掌心。
宋禧本就吃软不吃硬,听出了言外之意,正暗下生气时,瞥见了那枚玉佩,想起那位活波机灵的公主,气就不打一处来。
“多精致的玉佩呀,不知顾公子可否送给哪位意中人过呢?”
这下顾子衿就迷糊了,宋禧这是吃的什么闷醋,阴阳怪气的。一旁的烈焰见自家主子做事干脆利落,怎么一见到太子妃就脑筋不好使了呢?连忙小声提醒道:“主子,您之前送过耶律婉公主。”
顾子衿这才明白她这是妥妥吃醋表现。心中不免欢喜一场,刚才的不悦也一少而空了。
本想继续和她解释什么,可一想到身旁还有耶律羽的眼线芳菲在场,不好再多说什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太子妃与臣皆是大绥国人,也是旧府之人,若有机会臣希望能与太子妃叙旧,以解思乡之苦。”宋禧也知这是为二人见面密谋大事找的托词,也就回礼表示可以。
这是,进殿之人,都庄严地走了出,为首的自然是如今的大吉——耶律齐,只是耶律羽是远远地落在后面。耶律齐此时也穿上了那套象征着王权的王袍,王仁谦卑地扶着他的衣摆,想来这个机灵,应也是耶律齐的人。
眼看他们就朝着他们一行走来,宋禧顾子衿相视一看,连忙下跪叩拜:
“臣顾子衿拜见大吉,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宋禧拜见大吉,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
虽然跪地低眸,没有看见耶律齐的模样,但他们也能知道,如今的他定是霸气的王者风范,且强烈的压迫感也紧紧萦绕着他们四周。
“都起来吧。”
看见顾子衿和宋禧之间奇怪的暧昧关系,顿时心生不悦,而后又看见从昨晚开始就失魂落魄的婉妹,今天都已毫无生机之气。
“这次还是多亏顾公子相帮,我既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定会完成顾公子的鸿鹄之志,孤钦封顾子衿为我朝御史大夫,并……”随之看了看对面的两人,笑着道:“赐婚于我朝大长公主——耶律婉。”
宋禧站不住脚,身体略斜到一边,耶律羽紧紧地将她抓起,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反之耶律婉小女子家的羞涩模样,略显可爱娇小。
顾子衿一行人都是这般惊愕的表情,“臣谢主隆恩,但臣乃大绥国人,依律不可取雪域国王族,臣恐伤公主名声,特请王上收回成命。”
他没想到,即使跑到千里之外的雪域国,还是有一大堆的困难摆在他和宋禧面前,还要被迫接受赐婚。他心有不甘,但如今的时局硬是突破不了重兵把守。
“顾驸马不用担心,孤会下令废了雪域王族不得与大绥国人通婚的律例。”耶律齐看似与顾子衿对话,实际看向的是宋禧。那种眼含浓烈爱意的眼神,看得宋禧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此言一出,更是众人哗然,那群大臣首先是最不乐意,这势必要与祖制,与老祖宗定的相冲,不然不会耶律皖用了半生,都没能将他的母亲带回王宫。
慕容复忽然后悔支持耶律齐为王,他此番一遭可谓是砸了这群老古董的脚。更何况,他也看出来耶律齐对宋禧的态度,那不是一般的情爱。到时她的女儿怎么办?
顾子衿还想据理力争,但赤羽在他背后拉了衣角,示意他先冷静处置。
在场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声令下,耶律羽也顺势走到宋禧身边,像在宣誓着什么。
“大吉,臣弟有个不情之请……”
“不可以。”耶律羽还未说出,就立马被耶律齐否决了。
“臣弟还未说出口,大吉为何就立马拒绝,岂不是看我不过,恨不得处之而后快?”也就只有耶律羽的乖张跋扈敢这么和耶律齐说话,且说出他的心里话。
耶律齐当然知道他所求的是什么,看他对待宋禧的行为,他自是想把她带到禹王府。他不担保他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
“大吉,臣想还是尊重太子妃的意见,臣想邀太子妃到禹王府小聚,毕竟这几日我们也算是培养出了感情,”说着,语气慢慢变为暧昧的感觉,“所以可否让她觉得是否与臣弟一起出宫呢?”
此刻的宋禧呆呆地站立着,似乎也没听清楚耶律羽所求是什么,只知道他能带她出宫。出宫当然好,她本是自由的灵魂,当然向往外面的世界。更何况她的谢君临、顾子衿又要成亲了,她不想在见证一次这种心痛的感觉了。
“小女愿意和禹王出宫。” 医妃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