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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谢君临绅士地将手一挥,待耶律婉入坐后,才坐下。
耶律婉见他还如此彬彬有礼,内心对他的好感更甚。
“在下顾子衿,这二位是我的随从,这位是我的侄儿。我们将前往雪域国王城进行生意买卖。”
听完谢君临的介绍,耶律婉脸上的笑容更加遮不住了。原本她还对他有所担忧,误以为他有龙阳之好。想到这耶律婉脸红了。
烈焰和赤羽对眼前女子的花痴行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之前在大绥,多少女子都是这么被主子迷得七荤八素的。
各种明里暗里示爱,但都因为对太子妃的专情,太子总是对他们避之又避。为何今天却这般主动呢?难道是因为太子妃不在,寂寞了?
赤羽捏了一把烈焰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在背后对主子有所非议。
“你们是不是大绥国人?”耶律婉一开口,在桌的人都被噎得措手不及。
本以为这只是一个犯花痴的贵族小姐,却能猜出他们的身份。谢君临对此则有所警惕。她一个堂堂公主,不仅混迹在人群中,与他们巧遇三次,莫不是故意来探查他们的?
谢君临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姑娘好聪明。我们本是大绥一贵族门下的幕僚,无奈得罪权贵,为躲避杀身之祸,特来雪域国求取出路。”
耶律婉见他讲得如此诚恳,也就不大计较了。
“那姑娘是如何猜出我们的身份呢?”
“第一,你们的口音不对;第二,你们的衣着是中原服装,虽然我们也有穿中原服的人,但是穿出来总是奇装异服,毫无美感,可你们穿得却很是整齐贴身。”
谢君临一行没想到她单凭服装就能看出那么多,“第三,你们的气质,总是温文尔雅,连坐姿都不似我国人的粗犷豪迈。就像…”
耶律婉的声音逐渐小声,她没告诉他们,他们的像记忆中的那个女子,讲话永远轻声细语,性格细腻温婉,这是她对大绥国人的印象。
“我叫婉儿。”
婉儿,耶律婉。谢君临悠哉地打开手中的折扇。
这时,台上又开始了戏锣开唱的声音。
话本演到了公主因为世仇与男子分开后,不得不与邻国太子成婚。
耶律婉瞥到身旁男子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台上,“顾公子,对戏曲也有兴趣是吗?”
“说不上兴趣,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很是荒诞可笑。”
谢君临见她疑惑地望着,笑道:“因为世仇就选择分开,男的未免也太过软弱了;而女的却选择听从父母和亲,也是不坚定。”
“那如果是你呢?”
“如果是我,我定会冲破这一切束缚,誓死也要和她在一起,不管是神反对还是佛反对,我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谢君临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的。如果没和宋禧经历这么多,他或许会鄙夷地看着这些俗不可耐的故事,但有了她之后,他能舍弃天下,却唯独不能舍弃她。
“哼。”听到眼前人发出的嗤鼻之声,谢君临觉得甚为有趣。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又不是王子,这些事与你们这些平民百姓太远了,你当然这么想。
一国之子,必须承担起国家的责任,为了小情小爱就将自己的国家、父母、百姓抛弃,实属不忠不孝不义。”
烈焰见她如此狡辩,出言反对道:“你也非鱼呀,还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婉儿姑娘,随从无礼冒犯姑娘了。”
谢君临喝退烈焰,“其实戏曲只是戏曲,毕竟是人编出来的,这只是作者的一种见解,当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面对这种,我的选择是这样,而婉儿姑娘又与我不同,我们何必去强求他人跟着自己的步调呢!做自己,即可!”
听完谢君临的话,耶律婉先是怅惘,而后又开怀大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来,顾公子我们喝酒。”说着,边给自己和他斟满。
“烈焰,你觉不觉得这个姑娘很像一个人?”
“谁呀?”烈焰正因为被谢君临斥退而生闷气。
一样的豪爽、一样的不拘小节、一样的强词夺理,不就像——“宋禧。”
王城内。
男人让所有的丫鬟、太监全部退下。解下冠冕,脱去外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走近床边。宋禧赶紧裹好被褥,缩起身子,男人每前进一步,她便后移一步,直到无路可退,缩在床边。
这时,他一把捞起宋禧的身子,扔到被子,左手扣住她后面的脖颈,右手冰冷的手指在她的勒得通红的痕迹上摩挲。
“大哥怎么能这么对待女人呢,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宋禧一惊,他竟是耶律羽,那么她现在就是在——王城。
耶律羽从轻轻地触碰,到后面手劲越来越大,甚至直接两手掐着她的脖子,只五秒,就放开了她。看见宋禧剧烈的咳嗽,他竟露出的笑容,还越笑越大声。
这声音听在她耳中,像是鬼哭狼嚎。她前一天差点被耶律齐勒死,今天又遭在耶律羽手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兄弟都是变态,尽爱掐人脖子。
耶律羽当然不知道宋禧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她一点也不恐惧她,反而神色严峻地摸着脖子,喘着气,觉得甚是有趣。难怪耶律齐会把她藏在地牢。
“你叫什么名字?”
想来他也没见过大绥国太子妃的样子,“宋禧。”
眼前的男子默默地在口中念叨着她的名字,抓起她一双手,任宋禧怎么挣脱都不开:“好一双医人的手,据说就是你闯我府邸,杀了我的赤练蛇的。”
“不是。”
宋禧没说错,真正杀死赤练蛇的是耶律齐,她只是献计,准确来说不是她,“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的是耶律齐。”
“但是,是你救的耶律齐,这点没法赖吧。”
话的确如此,宋禧点了点头。
耶律羽看到宋禧回答的模样,很是可爱,像只小动物一样…..
突然之间,气氛降到冰点,宋禧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打扮一下,今晚我王妹回宫,你跟我一同去赴宴吧。”说完,扔下她走了。 医妃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