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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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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样,你以为你掉坑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山石后是一个浅坑,好几个果子都掉进了坑里,唐珊珊笑嘻嘻地上前,捡起他们。

  “阿扎,怎么说的?现在摩泰已经屈服了,那皇帝派使节来的事情怎么办?”唐珊珊忽然听到有人说话,而且那声音非常耳熟,明明白白就是前段时间的绑匪。

  唐珊珊一阵紧张,急忙缩起身子藏在石头后边。

  好像是自己那个时候记下的几个出现频率很高的词汇之一,而阿扎也是当时所在的绑匪之一,唐珊珊留神倾听。

  “说你们干的很好,能嫁祸到阿桑身上,让摩泰不得不低头,你是大功一件。”阿扎口气充满赞赏。

  唐珊珊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似乎是他们作了什么坏事,然后嫁祸给阿桑,百口莫辩的阿桑只能承认是她犯下了错误,而为了救阿桑,掩盖阿桑的错事,摩泰不得不向谋划嫁祸给阿桑的幕后黑手妥协,答应不平等条约,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帝的使节快要来了。

  发音类似于依库。

  这个依库肯定就是幕后黑手,找到他很多问题便迎刃而解。

  而且唐珊珊有理由认为,他们所嫁祸给阿桑的,是绑架自己这件事情,毕竟,两个绑匪可都在不远处呢,她不怀疑才怪。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个依库到底是谁。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从刚刚阿扎他们的对话看来,自己只是实现他们目的的一个道具,与自己本身无关,可是唐珊珊还是想知道那个依库到底是谁?

  因为能指使的了阿扎的,在草原中的地位肯定不低,这样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人,让唐珊珊为卓图担忧,阿扎可是卓图的亲兵啊,可是他竟然听从那个依库的话,要是依库让他伤害卓图,他会怎么做?

  依库与卓图是敌是友?

  她真没听过那种奇怪的语言,也没听过有着与依库相同或相近名字的草原贵族。

  好晕啊。

  阿扎他们已经走远,唐珊珊暗自庆幸,幸好马儿是背在山坡那边吃草的,不然就被阿扎发现了。

  找不到路,唐珊珊决定任由马儿自己走,不是说老马识途么,今天她就把命运交给马儿了。

  竟然真的顺利下了山。老祖宗诚不欺我也,唐珊珊赶忙打马朝王帐那边跑去。

  等唐珊珊回到王帐的时候,唐珊珊发现王帐周围围满了人,有草原的贵族以及他们的亲兵族人都围在一起,中间传来人们的大声说笑,唐珊珊能辨别出其中一个是卓图,另外一个则是有些陌生的声音。

  “让我过去啦。”唐珊珊推了推前边挡路的人,那些人都认识唐珊珊,知道她是卓图汗王的坐上宾,而且前几天唐小姐和阿桑姑娘的吵架,让草原上的人都知道了卓图汗王把圣物送给了唐小姐,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所以唐珊珊很顺利的进到圈子最里边。

  他怎么会在这儿?

  推开挡在路上的汉人官兵以及草原兵士,唐珊珊兴奋地向前奔跑。

  天蓝,草青,花香,风中带来清浅的味道,分外好闻,唐珊珊惊喜交集,真的没想到能在草原见到他。

  思念像是最为苦涩的黄连,总让她不愿记起;思念又像是最为甜蜜的糖果,总让她不能忘记;思念更像空气,无声无息,却一刻都无法离开,即使它像黄连一样苦涩,可是,苦过之后就是蜜糖一般甜美。

  齐子涵,你是坏蛋,一年间杳无音讯,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从来都觉得草原的一望无际是最美的景色,现在却怨恨,这么大地方,怎么这么远。

  跑快点,跑快点,唐珊珊提起裙子,总觉得裙子碍事,所以提起,想跑得更快一些,其实只是因为欢喜,又因为惊讶,所以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只有紧紧攥着裙子,仿佛才是觉得眼前的一幕是真实的。

  “喂,齐子涵,你怎么会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惊喜地扑到齐子涵怀里,闻着熟悉的温暖的味道,感受着熟悉的心脏的律动,唐珊珊几乎是喊出这几句饱含着欢喜的话语。

  不等齐子涵做出反映,唐珊珊又低“哼”一声,手握成拳头,敲了齐子涵几下,问道:“坏蛋齐子涵,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完全忘了当初当初一声不吭,偷偷从京城跑掉的人是自己,只是因为太过欢喜。

  卓图眉头紧皱,看着他心中最美丽动人,最纯洁无暇的雪莲花投入别人的怀抱,如同木头一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现在冷的好似草原高高的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雪,这就是珊珊那次做梦都想的齐子涵么,卓图冷哼一声,他的雪莲花,自然应该开在草原上,而不是被关在某个大院子里。

  卓图抬头,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高台之上,那个穿着白色锦衣的人,一笑,道:“这位美丽可爱的姑娘,我认识你么?”

  再次遇见,唐珊珊才知道,自己其实深深想念着齐子涵,“IMISSYOU!”唐珊珊在心里偷偷念了一句。

  紧紧抱着他,闻着他熟悉的温暖的味道,感受着他熟悉的心脏的律动,唐珊珊不想放手。

  原来思念这么深,不经意间渗入骨髓。

  “这位美丽可爱的姑娘,我认识你么?”这句话像是晴天里的一声炸雷,传到唐珊珊耳朵里的时候,让埋头感受着那份熟悉的唐珊珊猛然抬起头来,瞪大眼睛惊诧地盯着齐子涵。

  一样的面容,俊逸中潜藏着一丝决断;一样的眼神,清明中潜藏三分温文;一样的白衣胜雪……一样的清爽味道……一样的平和心跳……一样的温暖体温……一样的舒适怀抱……

  明明就是那个人呀……总会不经意间爬上心头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同样温柔笑着,口中却说出“我认识你么”这样的话?

  唐珊珊一时没反应过来,喃喃问道:“齐子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位美丽可爱的姑娘,我认识你么?”白衣胜雪,他温柔一笑,从善如流。

  唐珊珊傻了,明明什么都一模一样,连微笑时嘴角弯起的弧度,眼角细细的纹路,看起来都是没有丝毫区别的。

  明明就是放在了心里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他不承认?

  唐珊珊有些头晕,倒退一两步,想要仔细观察,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

  却忘了这是高台之上。

  一边便是台阶。

  脚下踩着台阶。

  再后退一步。

  左脚踩在了空处……

  “啊……”因为一脚踩空,唐珊珊无法保持身体平衡。

  惊叫一声,唐珊珊挥舞着手臂。

  卓图像最敏捷的草原猎豹一般,猛然蹿起,扑向唐珊珊。

  可惜两个座位之间的距离有些远。

  卓图肝胆欲裂。

  这高台,离平地,最少有十米,摔下去非死即伤。

  快要握住她的手了。

  可是唐珊珊已经整个身子都闪在了高台之外。

  拉她,可能,不,是绝对,两个人绝对都得摔下去。

  卓图微一犹豫。

  时间不等人。

  危险更不等人。

  卓图再抬头的时候,一袭白衣混着粉色的衣裙,纠缠之间,向着台下滚去。

  幸好守卫的士兵已经反应过来,急急上前把自己当作肉垫拦截住了还在往下滚的两人。

  那个白衣人,比卓图行动还早,可惜他不像卓图身怀武艺,所以导致他先发而后置。

  可是,他没有犹豫。

  他没有丝毫犹豫,摔下去后果很严重,他当然知道,可是他依然毫不迟疑地伸手,把下坠即将要滚落的粉色身影紧紧抱进怀里,一手揽腰,一手捂头。

  千万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台阶是坚硬的花岗岩。

  棱角峥嵘。

  磕在身上钻心一般疼,火辣辣的痛。

  可是,这只是让他更抱紧了怀里娇小的身体。

  身上的白衣,曾经胜雪,现在却是灰土满布,布条迎风飞舞,整洁不在;有好几处甚至是被血浸透,染成红色,然后在周围晕成淡淡的粉红,深浅不一的红与粉,晕染,像是最美的红梅花儿。

  血梅。

  兵士拦住了他们的向下滚落的势头,可是,却不敢挪动现在一动不动躺在台阶上的两个人。

  他们是士兵,都接受过训练,知道可能造成骨折的伤势,最好是不要移动,要等伤者自己爬起来,这就证明他的伤势并不严重,最多是皮外伤;如果伤者不能自己爬起来,那就证明伤势严重,这样的伤者是不能乱动的。

  乱动极有可能会让伤势更加的严重。

  唐珊珊的心瞬间慌乱,怎么了,他怎么了,怎么一动也不动?

  唐珊珊想推开身上的人起来察看他的伤势,却在刚刚动手就被士兵喝止。

  “唐小姐,你不要动,不然可能让这位大人伤势加重。”

  唐珊珊也想起了现代急救书里说的内容。

  “快去,快去找大夫……快去……求你们……”唐珊珊焦急地喊叫,哀求周围的人。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却冲刷不走心里的惶恐和害怕。

  齐子涵,你千万不要有事啊。齐子涵,你这个笨蛋,你说不认识我,既然如此,你又干吗扑上来护着我?既然你要护着我,干吗还要说不认识我?

  齐子涵,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外边的世界忙乱一团,守卫的,找大夫的,维持秩序的,忙忙乱乱,可是唐珊珊耳朵里都听不见,听不见那些杂音,全心全意都放在齐子涵身上,齐子涵你不要有事啊。

  齐子涵,我好害怕,你醒醒,你醒醒,说句话,只要一句,一句就好,齐子涵,你听见没。

  唐珊珊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动作会伤到身上的人。

  小腹上感觉一片湿热,暖暖的,是他的体温。

  “齐子涵,,”唐珊珊叫的撕心裂肺,那抹湿热意味着什么?

  唐珊珊懵懂之后,豁然明白,那是血,齐子涵的血,是刚刚流出的,还带着齐子涵的体温。

  流血了,唐珊珊慌乱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大夫的到来。

  可是,腹间感觉到湿热的面积越来越大,大夫却还没有来。

  那都是齐子涵的血啊,唐珊珊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摸索着齐子涵的腰间,伤口呢?伤口呢?伤口在哪里?只要按住伤口,齐子涵就不会流血了。

  血还在流,就像唐珊珊怎么都止不住的眼泪。

  “唐小姐,你忍着点,大夫这就为你们诊治。”仿佛过了一万年,甚至更久,唐珊珊终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大声说着话。

  大夫?唐珊珊急切地抬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只依稀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唐珊珊哀求道:“大夫,快点,你快点救他,他流血了,他流了好多血……大夫你救他,我求你了,大夫……”

  好像是杜鹃啼血,哀泣的声音让人闻之落泪。

  这一刻的唐珊珊,脆弱的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孩。

  她从来没有想过,齐子涵会说不认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齐子涵会有这样受伤的一天。

  齐子涵,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肯定会没事的。

  身上的重量蓦然一轻,是有人在大夫的指导下,把压在她身上的人抬了起来,唐珊珊却像是全身的筋骨都被抽走一般,全身没有半点力气,连弯一下手指都不行。

  “珊珊,没事了,没事了,来,抬头,让大夫给你看看。”卓图像是安慰小孩一般,在唐珊珊耳边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被急召来的大夫弯下腰,诊视躺在台阶上的唐珊珊。

  猛然间,力气仿佛全回到了身上,唐珊珊坐起身,推拒着那个大夫:“大夫,我没事,我没事,你先去救他,先救他,他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大夫,你快去……快去啊……”

  声嘶力竭,吓了大夫一跳。

  卓图眼中满满都是不豫,他美丽纯洁的雪莲花叫着皇帝的使者“子涵哥哥”,和她睡梦中所喊的人明明便是同一人,可是皇帝的使节却否认他认识她。

  但是,这个使节却毫不犹豫地抱住她,保护她,这叫不认识?

  而她呢?他见到的她,聪明慧黠,带着点让人疼的调皮劲,从没见过她这么慌乱过。

  卓图嫉妒,她会这么关心着紧自己么?

  “没事的,那边也有大夫在为他诊治,没事的,不用担心……”

  卓图压下嫉妒,安抚着依然惶急不安的唐珊珊。

  在侍女的帮助下,唐珊珊换下了破破烂烂的衣裙,卓图想要唐珊珊休息一会,可是唐珊珊却推开了卓图的手,站在了安置齐子涵的帐篷外。

  齐子涵,你千万不要有事,我在这儿等着你。

  唐珊珊眼睛紧紧盯着帐篷门口,每当帐篷的门帘一动,唐珊珊的心就是猛地一跳,希望是大夫,可又怕是大夫。

  木盆里冒着热气的清水端进去,很快就变成了血水端出。

  唐珊珊的喉咙像是被人捏住一般,窒息的感觉充满了心。

  就这样又惊又怕,唐珊珊的心跳的像是被使劲敲动的鼓,“嘭嘭嘭……”越跳越快,就快跳出胸腔。

  周围传来的嘈杂声,在唐珊珊耳边回旋,然后飞远,一点也进不到唐珊珊的脑海里。

  她的身,她的心,现在都只关注着一个人。

  短短的时间像是一个世纪般长久,让人焦躁,更加不安。

  唐珊珊双手无意识地攥紧,汗水浸湿了手心。

  门帘一动,大夫终于出来了。

  唐珊珊张着嘴,蠕动着唇,却没有勇气问。

  恐惧攫住了心灵。

  真害怕听到坏消息……要是齐子涵的伤势……想起那被殷红的血浸透的衣裙,唐珊珊莫名的害怕。

  “怎么样?”还是卓图先问了出来。

  卓图也很担心,虽然这个皇帝使节的受伤与他与草原没有半点关系,纯粹是因为使节自己不小心的缘故,可是卓图还是不愿意使节一行人在草原有任何的损伤,好吃好喝陪玩陪乐把他们顺顺当当送走才是上策。

  没想到会出这样一个娄子。

  听卓图问话,那大夫行了一个草原的礼节,道:“回禀汗王,那位大人只是头部受到撞击,所以一时昏迷不醒罢了,并无大碍。至于腰侧的伤口,也没什么要紧的,现已经包扎好了,只要每天坚持换药,同时不要沾水,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听到大夫地毯,唐珊珊紧紧压在胸口的重石终于落地了,绷紧的心情一松,唐珊珊只觉得眼前一黑,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真好,他没事。

  “珊珊?”卓图低头,握住唐珊珊的手,低声询问。

  “我没事。”唐珊珊回了一句,然后借着卓图的搀扶站起,走进帐篷。

  屋里有个穿着汉装的女子,唐珊珊与她面对面的时候,皆是一愣。

  面前的女子一袭简约的白色绸裙,衬托出曼妙身姿;圆盘般的脸上嵌着一双狭长的眼,眼波流动间,妩媚动人。

  虽然身量拔高了许多,不过眉眼间,明显见得着一年前的样子。

  唐珊珊愣了愣神,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音姐,你来啦。”旋即唐珊珊就把注意力转到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齐子涵:“齐子涵怎么样了?”

  白音为什么会在这儿?见到白音她很高兴,毕竟是熟人,可是为什么是跟着齐子涵来的?

  疑问一闪而逝,现在最重要的是齐子涵。

  “小姐,你也在这?”白音同样一愣神,听唐珊珊问话,才醒神反问了一句。

  “我本来就在这儿。”唐珊珊心情不好,也没细说的兴趣,丢下一句话,然后坐到了齐子涵的床头。

  白音眼中是厌恶的光芒。

  看着榻上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的齐子涵唐珊珊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想哭。

  白音知道,二皇子之所以极力争取到这个使臣的位置,百分之九十的目的是为了来见唐珊珊这个不招人待见的丫头。

  就连自己能随着二皇子殿下的使节团来这儿,也是因为她极力诉说她想小姐了,不然她不可能出现在这几。

  谁喜欢见她?

  心里愤怒,可是她还是得在二皇子期待着见到唐珊珊的时候,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希望他们早日相见,澄清误会。

  其实他们永远不见才好。

  一年前,在阴差阳错之下,她的小小挑拨,效果达到的效果出奇的好,让唐珊珊这个不受欢迎的人整整消失了一年。这段日子,没有唐珊珊这个碍眼丫头,她在齐王府过的顺心如意,真不想见到这碍眼的人。

  真希望这辈子都不再见到碍眼的人。

  可是这个不由她,她只能尽力拖延他们相见的日子,然后努力在陪伴在二皇子身边的时候,让二皇子觉得离不开她。

  所以她才在前天劝阻了将要去往宁塔尔的皇子,劝他应该先办正事,然后才好去见唐珊珊。

  能拖一天是一天。

  因此他们便直奔草原而来。

  可是却在这儿见到了唐珊珊。

  可恶,她为什么要出现?

  灾星!

  祸害!

  你为什么要出现?

  白音很想效仿市井泼妇,上去撕着她最不待见的这个人的头发,把她拖出去,狠狠扇几个巴掌,然后推倒在泥水中,狠狠踹几脚。

  扯乱她的头发,撕破她的衣服,最好划花她的脸。

  看看没有了精心打理的外表,没有了那张惹人讨厌的脸,还有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凭什么她华衣美服,自己粗布葛衣?

  凭什么她无忧无虑,自己提心吊胆?

  凭什么她受尽疼宠,自己无人关爱?

  凭什么她高高在上,自己卑躬屈膝?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不都是一样的么?一样娘生父母养,凭什么她是主,自己是奴?

  这老天不公。

  “小姐,别伤心了,二皇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喝点水。”白音递上一杯水,温柔劝慰唐珊珊。

  唐珊珊摇摇头,低声道谢:“我不渴,谢谢你音姐。”

  然后注意力再次回到了依然昏睡不醒的齐子涵身上,你要快点好起来,齐子涵,我要你快点好起来。

  白音心里冷冷一笑,看吧,这就是差距,唐珊珊她可以坐在榻上,假惺惺的伤心,自己却只有站着的资格,至于伤心关怀榻上让自己心仪的人,不行的,那叫僭越。

  因为她没有一个好父母。

  所以她连关心自己喜欢的人都要注意分寸。

  何其可笑!

  怎能不恨!

  唐珊珊,她好想把她踩在脚下,看着她挣扎求饶,卑微地,挣扎求饶。

  自己要像个公主一般,瞥都不瞥她一眼,抬头高傲的走过。

  想到这样的场景,白音兴奋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齐子涵,你醒了,呜呜,你没事吧?”白音蓦然听见唐珊珊带着哭音的话语。

  二皇子醒了?

  白音急忙上前,看见二皇子有些干裂的唇角,急忙倒上一杯温水。

  真想能抱着二皇子殿下,把他护在自己怀里,温柔的喂他喝水。

  那该多么温馨甜蜜?

  可惜,现实是,瓷杯被令人厌恶的人接过,然后她笨拙地喂水,水却不小心洒出,滴在了他脸上被划破的伤口让,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白音心疼,看着那让她讨厌痛恨的人笨手笨脚的用袖子去擦洒落的水滴,却又把已经止血的伤口碰裂,丝丝血迹重新从伤口流出。

  肯定很疼吧。白音心痛,真想上前推开那个笨蛋,有这么照顾病人的么?

  笨死了。

  再说,就是为了救她这个讨厌的人,二皇子才会伤成这样的。

  唐珊珊,你是扫把星,灾祸。

  唐珊珊急的快哭出来了,怎么能让水滴到伤口上?

  总算喝完了一杯水,唐珊珊松了口气。

  “谢谢你,小姑娘。”床上的齐子涵依然是用小姑娘来称呼唐珊珊,还当他们素不相识一般。

  “齐子涵,你干吗当你不认识我?”唐珊珊着恼,嗔怒说道。

  “小姑娘,你是谁呀?我认识你么?”脸上好多地方擦破,渗着血丝,躺在榻上的齐子涵看起来很狼狈,可是脸上的笑容依旧是温文尔雅,一如深深镌刻在唐珊珊心底的那般。

  白音愣住了。

  她一直呆在二皇子身边,清楚地知道二皇子心心念念,心里想的脑中念的都是唐珊珊。

  那条他亲自设计亲手打成的手链,一直藏在他怀里。

  无数次,白音看见二皇子把玩着手链,眼神看着远方,仿佛能够透过空间,看到遥远地方的人,他思念的人。

  白音想不透,为什么他会对一个小女孩如此喜欢。

  民谚说十三留头十四嫁,十五生个胖娃娃。

  她留了长长的发,为什么二皇子从来看不到?

  看着二皇子说着生疏的话,看着她最讨厌的唐珊珊脸上诧异的表情,白音浅笑。

  白音笑的畅快,他们之间的任何芥蒂任何不快任何误会,都是她所乐见的。

  榻上的齐子涵温文的微笑慢慢隐去,盯着唐珊珊,他思念不已的小女孩。

  怎么会不认识?

  她的一颦一笑都已经深深烙在了他的心里。

  她的意愿便是他的使命。

  可是,他的真心最后换来什么?是她的不信任,然后甚至问都不问便判了他的刑,不辞而别,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会觉得受伤。

  这一年的时间,强着性子没有和她联系,只是每每,他都会朝秋云宝欣她们旁敲侧击,打听她的消息。

  任何微小的讯息,都是他想知道的。

  近乎贪婪的,他把她写来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从信中感受着她的气息。

  他是那么的渴求她的靠近。

  没有想到会突然在这儿见到她。

  当她扑到怀里的时候,他全身都僵了,想要触碰她的存在,想要感受她的体温,可是手却颤抖的不会动作。

  心,怕再次受伤。

  鬼使神差,他问出“我认识你么”这样的话。

  其实当下便后悔了。

  他的心是多么渴望碰触她。

  可是覆水难收。

  也或许,是他在以她的意愿为信仰之外,所剩无几的自尊。

  又或许,是他想用这样的法子来证明他在他的小女孩心里,还是占据了一点点地位的。

  一点点就好。

  或者是想证明,他的小女孩是有一点点的在乎他的。

  瞧,多么卑微的愿望,多么可怜的祈愿。齐子涵苦中作乐,调侃自己。

  至于救她,不让她受伤,那是他的使命,她的存在,便是他的命运。

  只是有时候,他也有卑微的意愿。

  既然如此,那就撑到底吧,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在乎他。 史上最贪穿越:财迷小女人发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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