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岁月抬手留住的白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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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一个穿着正装的女人拦住了沈识棠,陪笑,“这儿您不能进去。”
“我有预约。”
“可是唐总吩咐过了,您不能进去。”
沈识棠站在唐氏的最顶层,隔着透明的玻璃能看到忙碌着的公司员工,只有唐艾初的办公室门紧紧关着,黑乎乎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身边只有一个像唐艾初助理的人陪着。
“那我在这里等着。”
沈识棠说到做到,一直站在门口,今天是开庭日,一条一条罪状都砸在唐映秋脑袋上,这和之前说好的似乎并不一样,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好像都白费。
在这一段时间里自己没能见到唐映秋,也没能跟他有过任何一次直接的交流,只能在付清和和唐艾初的话里得知到他的现状,他过得很不好。大抵是遗憾惋惜,一个前途坦荡的年轻人变成了这样,以后的路总是难走。
他还年轻,还有很多路要走。
面前的门终于被打开,唐艾初的面孔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依旧是含笑,一切如常,“你来做什么?”
“我想找你谈一谈。”
唐艾初一只手撑在了门框上,问道:“谈什么?”
“谈……”沈识棠抬头,挤出来了一个笑,说道:“谈些你喜欢的。”
唐艾初耸了一下一下肩膀往里走去,背着神嘱咐,“记得关门。”
沈识棠照做,走到了唐艾初办公桌前,唐艾初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撑着手指交叉,桌子上是一沓一沓的文件,全部有唐映秋有关,察觉到沈识棠目光的停滞,笑着问道:“说点我喜欢的吧?”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展?”沈识棠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一只手拉住了唐艾初的领带,把他跟自己拉近,本来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蒙上怒气。
唐艾初身体都被沈识棠拉得微微抬起,笑着说道:“我似乎并不喜欢谈这个。”说完之后,唐艾初就要伸手去按电铃,被沈识棠一把打开。
唐艾初面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终于说道:“很好,这也不是你应该对我的态度。”
沈识棠咬牙,一字一字说道:“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谢谢夸奖。”唐艾初撑着脸看着沈识棠,问道:“那么,这就是我们今天谈话的所有内容了吗?”
沈识棠只要偏头,就能看到隔壁大楼的显示屏上播放着的画面,唐映秋在一团人的簇拥之下走下了车,紧绷着下巴,眼里都是疲惫,拒绝任何人的采访,似乎是瘦了一些,手上……还缠着绷带。
“不……”沈识棠脱力,勉强靠着桌子扶住了身体。
“其实,只要你乖一点,哪怕是对我就乖那么一点,这些资料就都是你的了,似乎是可以翻盘的资料呢。而你,对我只有抗拒,没有给过我任何的好处,不是吗?”
已经不需要唐艾初再说明什么,沈识棠已经懂了,回忆着唐映秋的面容,颤巍巍地贴近唐艾初的面庞,曾经自己一直肖想着的人已经变成这样。
缓慢地对准了他的唇,隔着一个办公桌,桌沿卡住了自己的肚子,有些疼,已经能够感觉到鼻息,唐艾初却又躲开。
唐艾初紧紧掐住了沈识棠的脖子,沈识棠被迫仰起头,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华丽的弧度。
“你搞清楚你现在的地位。”唐艾初凑近了沈识棠的耳朵,说道:“别他妈跟我做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我没逼你。”
唐艾初松开了手,翘起了二郎腿,说道:“自己脱吧,我看着。”
一切都进行得太过艰难,颠覆的是沈识棠的认知,双手颤抖去解开自己的纽扣。
一颗,唐艾初递过来一张A4纸。可是去看那沓纸,还有好多好多。
已经只剩一件衬衫,明明办公室里很暖和,沈识棠却觉得如坠冰窟,数九寒天的风钻进了玻璃的缝隙里吹到自己的身上。
唐艾初招了招手,说道:“过来,离我近一点。”
沈识棠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得如此,自尊被他踩在脚下狠狠践踏,只有在想到唐映秋的时候,心里会好受一点。唐艾初口中所说的为爱献身,自己不是没有想过。
近乎是白的透明,只有胸前的朱砂痣扎在眼睛里,唐艾初伸手去碰,笑着说道:“听说这个痣是要你找到前世的情人的,我从来不信这些,你信吗?”
沈识棠没有作声,也停下了动作,腰窝被人紧握,唐艾初手上有茧,似乎是经验丰富,即使是从来没有触碰过,也轻易找到了自己敏感的地带。背上已经蒙上一层薄汗,像蒙了一层轻纱。
“继续。”
唐艾初示意沈识棠继续去脱,还有裤子。
“不……”
唐艾初顺着沈识棠的小臂一直往下捏,说道:“穿着衣服觉得你瘦,其实脱了挺有肉的,比你以前更加精壮的,是还常去游泳吗?”
“问这么多,还有益吗?”
“有益,当然有益,就想问问,他也是这样对你的吗?嗯,换一个说法吧,他是你第一个男人吗?”
“我是不是说过,我要覆盖住他的所有痕迹,你一直是最了解我的人,知道我不喜欢脱离掌控。”
步步紧逼,沈识棠已经被压在了墙面上,大块的冷意直接从皮肤扎进骨髓里。
“抱住我。”
沈识棠伸手从唐艾初的腰部往后伸,不想接触,只能虚虚环绕着,面前唐艾初的脸变大,逐渐突出,沈识棠闭上眼睛,这个角度能看到外头重复播放的画面,是唐映秋。
“他不送他进去我都对不起我这些年做的这些,他抢了我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可能轻饶他。”唐艾初测过脑袋亲了亲沈识棠的嘴角,说道:“至于你,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帮你们呢?难道你觉得我是一个会喜欢男人的变态吗?”
沈识棠睁开了眼睛,手僵在了半空,胃里一阵翻滚,一瞬间觉得自己无比渺小,无比赤/裸,被当众游/行,展现内心的污浊。
过往和现在,甚至是整个人生都被否定,只是因为自己的性向。
“不仅如此,你还要害了映秋,你知道吗?我是明明白白地知道他喜欢女孩子的,我可是他的哥哥,我们也有过一段关系融洽的时期,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就好像是被一只手紧抓住了脖子,被人按进水里,所有的感官都被水流封闭,水波似乎想要把自己的一切侵蚀,更不论呼吸。
“其实,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这都是我的安排。”
沈识棠绝望了。
接下来的一切是沈识棠无法意料到的,门口发出一声巨响,自己陷入了一阵眩晕之中,再回过神来,只能看到唐映秋骑在了唐艾初的身上,左手紧拽住他的衣领,另一只缠着绷带的手上已经有红色的血迹蔓延。
自己身上很暖和,被人用毯子罩住,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看到面前扭打的两个人,很快有更多穿着警服的人上前去将两个人分开,唐映秋还在不断地咆哮,沈识棠眼底多了一丝冷意,看到了一个东西拷在了唐艾初的手上。
那个叫做言野的警官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对着自己点了点头,自己也回应一般地点头,虽然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唐艾初被人按在了墙上,脸上还有新伤,狼狈不堪,看到唐映秋和他身后跟着的付清音之后突然放声大笑,“你他妈狠。”
唐艾初还要继续,却被警官制止,“别说话。”
沉默,只有在路过沈识棠的时候唐艾初才挣扎了一下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或许你该问问他是的喜欢源自哪里。”
言野看了看已经安静下来的唐映秋还有沈识棠,终于说道:“你们先休整一下吧,之后如果有时间可以来做一次笔录。”
付清音替两个人回答了好,很快,人员陆陆续续离开,唐映秋走近了沈识棠,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替沈识棠穿上。
唐映秋做这件事很娴熟,就像跟小孩穿衣服似的,沈识棠也不敢动弹,任由着唐映秋动作,紧接着又被人紧拽住了手被推在了沙发上,即使是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唐映秋还是问道:“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我想着这样可以给你争取一些机会。”
“是因为你不信任我,觉得他可以给我机会吗?”唐映秋突然笑起来,歪了头,把沈识棠从沙发上拽了起来,说道:“你怎么这么贱呢?你说话到底有几分真,我都说了要你待在家里,你口口声声说要我回来,结果我回来了你都让我看到些什么?我出了事你他妈就去爬他的床!”
沈识棠抬头,看见唐映秋的眼眶里溢出液体,他说道:“我是恨你的,可是要把你从我的生命中抹除对我来说似乎还是一件很难的事,你不要质疑我,因为我离开的这四年来都在尝试做这件事。我想过对你做同样的事,就像你对我做过的一样,可是怎么样,事实证明我他妈一败涂地了!我真的、真的只是想给你最后一次考验而已,而你呢!而你呢!你让他上了,当着我的面让他上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不得杀了你……”
被绝望填满,慢慢的出离了愤怒和委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算是自己做再多,承诺再多,面前这个人都不会信任自己,他想要的是完完全全地占有自己,从身体到灵魂,甚至到忘记自己是一个活人。
沈识棠不再让自己用力,说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话,那你就去相信你所看到的。”
血流如注,滴在了沈识棠的脸上,渗透了他的衣领,是白色的羽毛落在了玫瑰花田里。
唐映秋突然弹开,背过身去,“滚,你给我滚。”
沈识棠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
唐映秋等着沈识棠走远,才松开了另一只手,伤口的血一直滚滚往外流着,手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冰凉。
“唐总。”
“去准备发下通知,召开股东大会,唐氏需要一个掌舵人。”
“是。”
*
唐映秋没有追上来,身边也再也没有他的人,甚至连东西都不再收拾就回到了自己的家,在沙发上躺了很久,才想起来家里似乎少了什么。
小乖似乎还被落在了唐映秋那里。
不过也都无所谓了。
该充实一些,该更加充实一些。
沈识棠去收拾书柜,落下来一本集子,里面夹着一张小纸条,笔触还有些稚嫩,大抵是很早很早之前摘录的一段话:
“我触及什么,什么就破碎,服丧之年已经过去,鸟儿翅膀耷拉下垂,月亮裸露在清冷的夜里,杏和橄榄树早已透熟,岁月的善举。”——弗兰兹·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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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我触及什么,什么就破碎,服丧之年已经过去,鸟儿翅膀耷拉下垂,月亮裸露在清冷的夜里,杏和橄榄树早已透熟,岁月的善举。——弗兰兹·卡夫卡
②他是岁月抬手留住的白瓷。——《犯棠红》
没事 ,教授就走一会儿,明儿就继续甜了,话说……你们有除了车车以外想看的番外吗虽然车车已经发好了嗝还是过来问一句(探头 协议恋爱后我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