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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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凝汐,我看你真的是摔傻了……整个淳安国,只怕都知道,你这个所谓的四王妃,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你嫁进王府大半年了,王爷连碰都没有碰过你,就连洞房花烛那夜,你不要脸的在合卺酒中下了媚药,王爷都不屑临幸你,根本碰都没碰过你一下,就拂袖而去……”
便听柳灼萝尖利的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一口气的说出这段一直被自己津津有味、引为笑谈的事情,才总算觉得舒服了一点,颇有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安若溪听着,嘴都快合不拢了。比起那四王爷没有跟这具身体的主人那个什么什么的,她此刻更为惊讶的是,“自己”竟然能做出下药这样的事情……
虽然她对之前的沐凝汐一知半解的,但实难想象这样一个大家闺秀的人儿,还有过如此惊世骇俗的行径……
看着身旁那陆笼晴有些尴尬和欲言又止的样子,安若溪便知道柳灼萝并没有胡言乱语,真的是确有其事。
“就算妹妹我只是个挂名的王妃娘娘,但说到底还是正妃,比之姐姐你这个名副其实的侧妃娘娘,姐姐你觉得又怎么样呢?”
气定神闲的揶揄着那柳灼萝,安若溪不知道若是真正的沐凝汐听到自己如此被人揭伤疤,会有怎样的感觉,但她是铁定要回敬过去的。
哼,在现代时,这种抓人痛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本事,可是她的强项,对付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狐狸,最管用。
“沐凝汐,你……”
但见柳灼萝一双芊芊玉手,染着鲜红的凤仙花汁,鲜艳欲滴,此刻正气急败坏的指着安若溪。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大有立时将安若溪捏死在自己的手下的架势。
但她显然忘了,现在在她利爪下的那坨毛茸茸的东西,是她最心爱的宠物狗绒绒,便听得那哈巴狗吃痛的惨叫一声,从主人的怀抱中蹿了出去。
只是正好落到了那一堆被打翻的饭菜面前,还不忘趁机嗅了嗅气味,可能觉得不是自己的菜,扭着小粗腿、摇着短尾巴,就讨好的蹭回到柳灼萝的脚边了。
那副样子,让安若溪的脑中迅速的掠过“狗腿子”、“狗眼看人低”两个词语,还真是做了最好的注解。
哪知柳灼萝看着她家哈巴狗一脸嫌恶的表情,却是眼中蓦地一亮,就像是终于找到了扬眉吐气的对策了一样。
“绒绒乖,那种下等人吃的东西,闻都不要闻……”
便见那柳灼萝俯身将狗抱了起来,难掩兴奋的说道。
“看见没有,你这个王妃娘娘吃的残羹剩饭,连本王妃的狗都不屑吃呢。沐凝汐,你有什么好嚣张的!哼。”
说话间,还不忘挑衅的瞪着安若溪,趾高气昂。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笼晴,听到这般的侮辱,不由有些紧张,以及丝丝的内疚看向沐凝汐……
“是啊,像侧妃娘娘您养的这种高贵的哈巴狗,哪能吃这些粗茶淡饭呢?不用说,它平日里一定都是吃山珍海味、鲍参翅肚的,就跟侧妃娘娘您吃的一样吧?”
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眼柳灼萝,安若溪却是安之若素的开口,毫无疑问的讽刺她跟狗吃的一样。
耳听着一向唯唯诺诺、沉默寡语的沐凝汐,突然间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柳灼萝招架不住,一根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搜肠刮肚都找不着反击的词语。
安若溪看着她那恨不能将自己拆骨入腹的眼神,情知这梁子是结下了,她本不想闹得这么大,谁让这柳灼萝非得咄咄逼人呢,不过跟她这么一斗嘴,倒是一扫她因为莫名其妙的穿越而郁闷的心情,简直可说是活血化瘀,精神抖擞。
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只要旁人不惹她,她也不会去挑衅别人。
遂道:“侧妃娘娘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妹妹我可要回凉欢轩,休养生息去了,再见。笼晴,我们走。”
说话间也不管那柳灼萝脸上是红,还是白,便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陆笼晴随之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身后。
柳灼萝只觉得自己胸腔中,有一团气,快要爆炸了,眼睁睁的望着那沐凝汐如胜利者的姿态渐渐的走远,牙根都恨的痒痒。
一旁的侍婢茗烟小心翼翼的开口唤道:“娘娘,我们是不是也回去啊?”
话音未落,便在柳灼萝恼怒的眼神下,十分识趣的噤了声。
但见她一双丹凤眼中,似要射出毒箭来,钉在安若溪的背后一样,而她怀中的哈巴狗此刻却适时的叫了两声。
电光一闪,一个恶毒的念头突然蹿到柳灼萝的脑海里。
便听她一声令下:“绒绒,乖,去咬他们……”
像是听懂了主人的指令,只见那哈巴狗兴奋的跳出柳灼萝的怀抱,撒欢的奔着安若溪和陆笼晴的方向而去,一口便咬住了陆笼晴的裤脚。
突如其来的疼痛,纵使陆笼晴素来镇定,也不免有些慌乱,又显然碍于这是侧妃娘娘的心爱的宠物,不敢得罪,是以一人一狗僵持不下。
即使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安若溪还是能清楚的看到,柳灼萝脸上那种得意而怨毒的神情。
而那狗仗人势的哈巴狗,无论怎么呵斥都不松口。
安若溪却不管这一套,眼见那哈巴狗行凶,遂一抬脚踢了过去,便见那白绒绒的一团东西,倏地一下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面前。
安若溪顺着那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鞋,慢慢的往上看去,一张男人的脸,蓦地便闯入她的眼眸里。
安若溪顺着那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靴子,慢慢的往上看去,一张男人的脸,蓦地便闯入她的眼眸里。
但见那男子,两道远山似的浓眉,横跨在如大理石雕像般俊朗冷毅的脸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好似暗夜的天际里,遥不可及的璀璨寒星,又像是深不见底的千年寒潭;潋滟的波光,仿若带着令人心悸、沦陷不能自拔的魔力;挺直的鼻子下,是微微抿着的唇瓣,性感而凉薄……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是一个好看到危险的男人。
安若溪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那陌生的男人,一时间竟忘了移开眼睛。
不可否认,面前的男人,光是看这副皮囊,几近完美,当然除了他与她对视的那种目光,过于冷冰冰的之外。
即使是中间隔了七八步的距离,虽不甚远,却也绝不近,安若溪都仿佛能感觉到,他锐利的的眼神,就像一把刀一样,似乎能穿透她的瞳孔,直望到她的灵魂深处里去似的,就像是一个债主,正看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欠了他两百两银子没有还的欠债人般。
从他身上散发的、隐忍的揾怒,一触即发,让安若溪顿觉脊背莫名的发凉,简直不寒而栗。
察觉到身旁的陆笼晴,在见到男子之时,娇躯竟是不由的一震,就像是乍遇危险的人或事物之时,一种自然而然的惊惧与恐慌,安若溪心中一凛,有什么东西从大脑里迅速的掠过,但苦于一时之间,却又抓不住它的庐山真面目。
“王爷……”
正当疑惑之时,却突然听到一声呼唤,那甜腻的声音,娇滴滴的似能滴出水来一般,酸的安若溪的牙都软了。
紧接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风,从自己的身边吹过,还没等她掩住口鼻,就看到柳灼萝一身淡粉的宫装,花蝴蝶似的飘过,直扑向那个长着一张天妒人恨的脸容的男人的面前。
电光火石之间,安若溪一下子抓住了那适才莫名困扰着自己的不祥的预感的答案。
王爷……莫非他就是那一直以来,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四王爷淳于焉?
想到这极大的可能,安若溪不知怎的,心竟没出息的砰砰的乱跳起来。
便见那柳灼萝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直如无知少女蓦地见到久别重逢的情人般,三步两步的便奔到了男人的身旁。
又是一声娇唤,便见柳灼萝一双芊芊玉手,顺势挽进了男人坚实的臂弯里,描的白是白,红是红的俏脸上,全然没有对着安若溪之时的面色铁青;鲜艳的嘴角上,那一个大大的娇媚的笑容,简直比盛开的喇叭花还要盛开……
安若溪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看到那男人原本因为柳灼萝的靠近,而微微皱了皱的眉头,却在射向她之时,平坦如镜面的眼神中,有精光一现。 弃妃难为:帝君,请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