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善良是罪,她没有变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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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捐了,哪里还有其它的钱去旅游,那是林若一省了三个月的生活费攒下来的,转眼之间竟全部亲手交给了他人,不过林若一并不在难过,反而有点开心。
回去的路上陶子有点郁闷,“若一,我妈要是问起来怎么办,毕竟这钱是我问我妈厚着脸皮的要来的,她要是见我回去了,肯定是要问的。”
“问你就老实答呗,就说我借你的。”林若一笑着说。
“你都还能笑的出来,也不怕那女人是骗子。”
“不是都留个了号码吗,回去打个电话,我能从那孩子母亲的眼底看出来她不是骗子。”
陶子称她又不是有读心术,怎么能看出来那女人不是骗子,林若一笑着说她就是能看的出来,哪怕舍了三个月的生活费,她的心也是甜的,那是林若一第一次尝到做好事带来的满足感。
然而这种满足感很快养母抨击的体无完肤,语言像是把又锋又利的刀子,往她的心脏最里面捅,她想哭,却发现自商场裙子的事件以后,就不知道怎么哭了。
养母是从陶子母亲那里得知林若一不仅将三个月的生活费拱手赠与了他人,并且还借了陶子的钱,对于钱这一块儿,养母是半个子儿都扔不得往外扔的,听说林若一给人捐了将近四千块钱后,养母拿起家里的鸡毛掸子便往林若一身上抽。
林若一一遍遍跟养母解释孩子的父亲得了肝癌需要做手术,养母却是不听,手里的鸡毛掸子抽的更狠了,“家里的钱多是不是!你要是不想上大学就找个人嫁了,李总正好最近刚离婚,他喜欢年轻的孩子,你嫁给他正好!”
养母口中的李总年近五十,啤酒肚头顶秃,林若一被抽的眼眶发红,却无论如何一滴泪也留不出来,她不再解释,看着眼前疯狂的女人,转而便绝望的夺过她手中的鸡毛掸子便自己往自己身上抽。
那是夏天,她穿着白色的雪纺,自己下手比养母下手还要狠,就那么一掸子一掸子的下去,皮肉都绽开了,血水浸湿雪纺衫,浸印出一道道红痕出来。
那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她腰上所有完好无损的皮肤都开裂了,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对着养母说,“这样,够了么?”
一家人,全都愣在当场。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发怒,有人说当一个人最难过的时候,不是选择折磨他人,而是选择折磨自己,那么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孤独患者。
林若一把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晚上疼在被窜里直哼哼,心理上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催眠,“没事,不痛。”
不痛,怎能不痛。
洗澡的时候,温水冲着伤口流下来,她以为那里那里洒了盐,疼的就差把脑袋往墙上撞。
那之后的某一个月里她几次反反复复的拿出电话要拨出那个号码,却好几次都没有拨出去,她怕在顶着皮开肉绽的痛后,发现那女人真的是个骗子,这样教她怎能承受。
大约是暑假快开学的时候,林若一这才鼓气勇气来给那女人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林若一胸口砰砰的跳,问道:“是小明的母亲的么?”
那头应了声,知道林若一是捐款的好心人后,小明的母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在那头说,“小明父亲的手术做好了,能下床走路了,谢谢你。”
皮开肉绽的疼痛都没能使她哭出来,听完小明母亲的话却是无泪的落下泪来。
相隔着一通电话,彼此的距离不知道有远,两个人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泪流满面。
所付金钱与善良,终究没有辜负所望,金钱收不回来可以重新再赚,但善良收不回来却无从填补。
所幸她没有变成一个冷漠的人,所幸小明的父亲能够下床了。
后来她收到小明母亲寄来的四千块钱,还了两千给陶子,却也没有把钱拿回来的事和养母说。
有些人生来便认为善良是罪,大家的三观就连苟同都是做不到的,那么何必多费唇舌。
林若一第一次在医院问霍沐琛她失踪的事是梁舒做的,他信么?
霍沐琛用梁舒自杀的事掩盖了过去,至此,林若一不会再问霍沐琛第二遍。
就像她前面提的,三观不同,何必多费唇舌,浪费时间而已。
现在霍沐琛却反问过来问她,她想让他做什么,是觉悟后的弥补?还是良心作祟的怜悯?
然而无论哪一种,她都不接受。
“游泳池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做,那么霍先生,你这次又能做些什么呢?”林若一轻笑着反问道:“倘使真的做了,也只是些无关痛痒的行为罢了,不过你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要做,我的私人事情,不希望别人插手。”
“私人事情?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那也是假妻子,你们互利互惠,各取所需罢了。”
清冷的眼底暗光流转,她咄咄逼人的反应让他很是意外,进急诊室之前,他瞧见了她膝盖与脚上的伤口,斑斑驳驳的,很是惊人。
某篇国家地理杂志上说,有些动物,在没有受到生命威胁之前,是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而当它竖起锋利的爪子跟你冲嚣的时候,那么则代表着它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林若一伤成那样,并咄咄逼人的对他言语相向,是否也是因为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望着她眼眸灼亮的眸子,霍沐琛沉吟片刻,松开了手,他说,“事情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待,梁家人并非等闲之辈,在我没有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林若一说,“我不信你。”
连理由都没有说,林若一只讲了这六个字。
霍沐琛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林若一。
刚开始选中林若一做妻子,便看中的是她那份不为名利随意淡泊的性格,现在看来,拥有又这种性格倒也不是什么好事,正是因为太随意淡泊,所以才会胆大的跟他对着干,从而不管他是身家多少亿的总裁,拥有多少生杀大权,只要她不喜欢,她便会表达出来,管你什么心情。
男人墨色的眸微动,垂在额角的发还在滴水,顺着眉骨流到锁骨,再从锁骨流到腰际,直至隐没在白色的浴巾之下。
霍沐琛此时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男色。
换做别人怕是早扑了上去,不是林若一矜持,她是实在对他没多少兴趣。
像是霍沐琛这种人,太蛊惑也太危险,用苏裴熙的话来说——玩不起。
抽回手,林若一在房内找不到被子便准备下楼去问沈姨,沈姨正在喂别墅里的毛团,听到林若一要被子,沈姨问及原因,林若一晚上开着空调冷,便多要一床。
现如今的天气太躁了,晚上不开空调根本无法安睡,这理由倒是恰当,沈姨没有怀疑,便给林若一抱被子去了。##### 七夜宠婚,总裁娇妻潜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