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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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楚云霆失眠了。
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顾瑾瑜的影子,她的笑容,她的声音,甚至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晃。
想到两人在山洞同床共枕的那一宿,当时他没觉得什么,现在想想,是他冒犯了人家姑娘,他总得对她负责,虽然怀疑过她,调查过她,但不得不承认,他对她还是有好感的,只是他不知道,这种好感是来自她跟程嘉宁举止投足间的相似,还是来自他对顾瑾瑜的欣赏……
楚云霆越想越睡不着,索性去院子里舞了一套剑法,又冲了冷水澡,才又躺下睡觉,却不想刚刚愈合的伤口处却一阵隐隐作痛,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得起身点了灯,把当值的楚九喊起来,让他去叫吴伯鹤过来。
楚九和吴伯鹤住在楚云霆的隔壁,两处院子就隔了一道拱门。
吴伯鹤提着药箱,匆匆赶过来。
“吴伯,你帮我看看腿上的伤口。”楚云霆上前挑了挑蜡烛,挽起裤脚给他看,并把伤口愈合的经过也告诉了他,吴伯鹤很是吃惊,“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药方?看来属下真是才疏学浅哪!”
伤口愈合得太快。
若是不仔细看,他都不知道世子受过伤。
“之前是敷了野烟叶才没什么感觉的。”想到明天是顾瑾瑜去长公主府的日子,楚云霆心头跳了跳,见吴伯鹤从药箱里取出一贴膏药,忙摆手道,“算了,我还是明天跟顾姑娘讨一些野烟叶吧,你这膏药我贴了怕是也是白贴!”
吴伯鹤闻言,顿时有些尴尬。
虽然他自愧不如神医们,但他也不是庸医好吧?
第二天一大早,楚云霆便早早去了长公主府,还特意吩咐楚九把衙门的公文也搬过来,长公主不知缘由,只当是她的宝贝孙子孝顺,欣慰道:“你祖父由我们照顾,又有神医在,你放心便是,切不可耽误了你的公事。”
“不妨事。”楚云霆扶额道,“反正衙门离这里也不远,我守在这里也安心。”
“那我让厨房做几样你爱吃的菜,待你祖父施完针,你好好陪他吃顿饭。”长公主眉眼弯弯道,“你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好久没有在祖母这里吃饭了。”
“好。”楚云霆欣然应道。
哪知,楚九竟然空着马车回来了:“世子,顾姑娘说她今日身子不适,就不过来了。”
“她怎么了?”楚云霆心里很是失落。
“属下不知。”楚九摇摇头,“大概因为上次的事情,累着了吧!”
“你再去问问。”楚云霆懊恼道,“问她到底是病了,还是另有隐情?”
若她不来,那他岂不是白折腾了?
楚九只得又赶着马车去了建平伯府。
顾瑾瑜正在跟青桐坐在临窗大炕上给清虚子做鞋,见阿桃进来通报,说楚九又来了,便道:“我今日有些不适,不去长公主府了,怎么他又来?难不成之前他没听明白?”
“姑娘,奴婢已经说过了,可是他非要问姑娘怎么了?”阿桃为难道,“奴婢见他缠得紧,只得跟他说了实情……”
“你说什么了?”顾瑾瑜微怔。
“奴婢,奴婢说,说姑娘来了月事……”阿桃期期艾艾地说道,“他听说后,就立刻赶着车走了,奴婢觉得他再也不会来纠缠了吧!”
“你……”顾瑾瑜腾地红了脸。
这丫头真是实在啊!
如此私密的事情,她竟然说给楚九听……
想到楚九去回楚云霆时的尴尬,她心里又是一阵哀嚎,她是真的没脸再见他们了。
青桐和绿萝捂嘴偷笑。
楚九倒也实在,原原本本把阿桃的话说给楚云霆听,一头雾水道:“世子,月事是什么事?”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楚云霆有些尴尬地冲他挥挥手,他虽然知道月事是怎么回事,但也总不能解释给楚九听吧?
“是!”楚九不好再问,只得一声不吭地退下。
那个,还是等回去问吴伯鹤吧!
顾瑾瑜没来。
清虚子只得亲自上阵,替楚老太爷施完针后,便回了别院,命人把长公主府替他准备的八十一道菜抬到院子里,不多时,院子里便人声鼎沸起来。
门口小侍卫阿晟匆匆找到楚九:“九爷,神医在院子里宴请了好多乞丐,属下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万一再混进来一些别有用心之徒怎么办?”
“乞丐?”楚九闻言,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你等着,我这就去请示世子。”
天哪,这神医到底在搞什么搞?
这可是长公主府哪!
楚云霆正在陪着楚老太爷吃饭,得知此事,淡淡道:“之前我就答应过神医,他跟什么人来往,我们绝不干涉,他乐他的,不必理会!”
楚九只得依言行事。
“早就听闻清虚子性情乖张,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长公主一心向佛,也常常在府外搭粥铺施粥,对清虚子宴请乞丐一事,并不反感,反而欣慰道,“只要不做奸佞之事,一心向善的,别说宴请乞丐了,就是把阿狗阿猫捡进来,我也不阻拦。”
“对对对,我早就想养条狗来着。”楚老太爷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鸡腿,听长公主这么说,便拍着楚云霆的肩头,郑重道,“孙儿,你给我买条狗,让它给咱看家。”
“好。”楚云霆只得应允。
待吃完饭,楚老太爷硬要拉着楚云霆下棋,楚云霆只得依他。
祖孙俩上了临窗大炕,你来我往地在棋盘上厮杀。
长公主和许嬷嬷则坐在对面的榻上一边缠着丝线,一边说着体己话:“好些年没有绣屏风了,今年怎么着也得绣一副,明天你陪我进宫一趟,看看最近宫里流行什么花样。”
“好,奴婢陪您走一趟便是。”许嬷嬷笑道,“若论绣工,当属程贵妃身边的戴嬷嬷,到时候,咱们去贵妃宫里跟戴嬷嬷讨些花样子回来。”
“听说程贵妃前些日子身子不适,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长公主肃容道,“唉,这些年她跟皇后又闹得厉害,倒是让我为难,说起来,这些小辈当中,我唯独对程贵妃还是喜欢的,只是她那个绵里藏针的性子,很不得皇后欢心,如今皇上龙体抱恙,无暇后宫,怕是她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药窕淑女,世子跪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