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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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听到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讲的关于柳生音最新传言心里极为恼怒, 特别是关于削苹果的传言。其实迹部景吾也并没有完全相信, 根据他的认知, 柳生音虽然不会借此择偶, 但是柳生音能说出来希望她的男朋友为她削苹果的话来, 而迹部景吾也下意识地想为柳生音做点什么,才学削苹果的。可是网球招夫一事, 迹部景吾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了,迹部景吾当然知道“曾参杀人”的故事,好好的话经过不同人的耳朵和嘴巴, 最终会被扭曲能什么样子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一想到所有的传言都和柳生音的终身大事有关,迹部景吾的心情莫名地不爽, 直接打电话给柳生音想将她约出来问个清楚。
“我没空, 我现在要去医院探望幸村精市。柳生音拒绝了电话那边的迹部景吾的邀约,直接挂断电话对着目标东京综合医院前进。
迹部景吾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气愤地瞪着手机,不仅拒绝了本大爷的邀请,而且竟然挂了本大爷的电话,真是太不华丽了。幸村精市就那么重要, 竟然为了他拒绝本大爷,迹部景吾有些吃味了。
一旁的忍足侑士似笑非笑地看着迹部景吾的表情, 笑道:“怎么,我们华丽的迹部先生吃了闭门羹了?”虽然是询问的口气, 可是却是十足的肯定语气。
“那也比某人曾经挨了两巴掌的好。”迹部景吾看着忍足侑士摆出一副看自己好戏的样子, 心情极度不爽, 看着忍足侑士的笑脸觉得莫名地刺眼,不客气地吐槽。
忍足侑士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天柳生音在茶餐厅非常迅猛地给了自己两巴掌,当时茶餐厅里人并不多,而且到那个高级茶餐厅里喝下午茶的都是一些自恃身份的绅士和淑女,因此虽然对于餐厅里发生的噪乱感兴趣,却不会上前围观,因此尽管发生了这种事,忍足侑士仍是表现得十分悠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相当优雅地离开了。
在茶餐厅里忍足侑士完全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离开,但是回到家里和到学校就不行了。虽然忙碌的父母没在家,可是家里前来侍奉的仆人和管家都看见了脸上清晰地手指印,结果过了不久,整个家里的佣人全都知道了,忠心耿耿地管家在几次欲言又止的情况下终于问了出来,询问自家的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尽管忍足侑士回答没事,可是对上管家怀疑的目光就知道他并不相信这个答案,只是迫于身份不再追问。忍足侑士勉强打发了家里的人。
到了学校,大家看见忍足侑士的脸议论纷纷,网球部的一干人更是不停地追问缘由,最后看到一直追问的向日岳人被忍足侑士硬拉着比赛,最后落得一个奄奄一息的下场,都聪明地不再追问。不过不当着忍足侑士的面说,不代表他们在背后不窃窃私语。很快忍足侑士被打的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不仅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就连外校的也有风闻。而且在得不到当事人答案,知情人又不向外透露的情况下,各种版本的流言更是满天飞。一时之间忍足侑士的人气比迹部景吾多了好几倍。
迹部景吾对于忍足侑士抢了他的风头“好心”地不予计较,只是每次向日岳人告诉忍足侑士有新的流言版本出来之时,迹部景吾就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忍足侑士。忍足侑士心情这个郁闷,其实他的脸只要在家休养两三天手指印就会消退了,也就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了,可是迹部景吾要忍足侑士一定要来上学,迹部景吾更是每天亲自去接送忍足侑士上学,让忍足侑士没有任何借口躲在家里。造成流言四起这个状况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迹部景吾,偏偏迹部景吾还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而忍足侑士又拿这位大少爷一点办法都没有,忍足侑士心底发恨希望迹部景吾就不要有让他看好戏的那一天,否则他一定把今天的帐连本带利都讨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天上的诸位神明听见了忍足侑士的心声,让他很快地就得偿心愿。
“啊啊?迹部,你知道忍足脸上的巴掌是谁打的吗?是忍足的哪位红颜知己呀,竟然能下这样的狠手,是谁,你知道吗?”向日岳人听见迹部景吾的话赶紧凑上前去,眼睛眨巴眨巴地问。大大的眼睛全是“快告诉我吧快告诉我吧”的神色,实在不该怪向日岳人好奇,不仅是他包括网球部甚至整个学校的人都对能够甩了忍足侑士两个巴掌的人实在是从心底里佩服得五体投地,对这个人的身份更是好奇得不得了,可惜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知道是谁这么厉害,今天好不容易从迹部景吾的话里听出来似乎迹部景吾知道这个强悍的人是谁,向日岳人怎么能够忍住不问。
不等迹部景吾回答,忍足侑士伸手一捞,把向日岳人搂在怀里,笑得极为魅惑地说:“岳人,最近我空闲的很而且你的网球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干脆从今天起我帮你做特训吧。”话虽然是请求,可惜没有一丝让人拒绝的余地。
“啊!不要!”向日岳人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触犯了忍足侑士的禁忌,要是让忍足侑士给自己做特训会死人的,惨呼出声。
迹部景吾无心理会向日岳人和忍足侑士之间的互动,迈步走出会议室,叫上桦地弘崇,俩人一前一后地向校外走。
成功地解决了向日岳人的忍足侑士跟了过去,晃着他的脑袋嬉笑着问:“迹部,你打算去哪里?”其实答案已经在忍足侑士心中了,但是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立海大的幸村精市病了,在东京住院,基于冰帝和立海大两校多年友好的关系和本大爷与幸村精市私人的情意,本大爷去看望他一下也是正常的。”迹部景吾扬着高傲的头说。
忍足侑士露出一个“果然是这样”的笑容。什么私人情意?你只是不忿柳生音竟然拒绝你的邀约而跑去医院去探望幸村精市吧,你嫉妒,因此你才要去看看,否则幸村精市已经住院这么久了,怎么没看见你这么好心去探望……对于迹部景吾的潜台词,忍足侑士非常好心地绝口不提,只是跟着迹部景吾一块上了车,对于迹部景吾投过来的疑问的目光,忍足侑士摇晃着脑袋说:“哎,不管怎么说幸村精市都住在我们家开设的医院里,而且基于本人和幸村精市的情意去看望看望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完全照抄迹部景吾的话,而且反问过去了。
迹部景吾抚上眼角的泪痣,盯着忍足侑士看了好一会儿,在迹部景吾的注视下,忍足侑士神态自若,非常自然。迹部景吾示意前面的司机开车,对于忍足侑士打得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只是不想计较而已。
迹部景吾、忍足侑士和桦地弘崇来到了幸村精市的病房前,从前面领路的忍足侑士从幸村精市病房虚掩的门看去,迷人的桃花眼眯了起来,退后几步把最佳的观看位置让给了迹部景吾。
到了这里,你不进去,又弄什么玄虚?迹部景吾看着忍足侑士的举动,疑惑不解。忍足侑士并不出声,只是躲在一旁偷笑。迹部景吾不理会在一旁发神经的忍足侑士,转过头,看见病房里的一幕,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病房里柳生音正端着一碗粥,一匙一匙地殷勤地喂着靠在病床上的幸村精市,每次从碗里舀出一汤匙来,柳生音还放到嘴边轻轻地把它吹凉,然后才放到幸村精市的嘴中,而且还不时地拿着餐巾伸出手轻柔地拭去幸村精市嘴角边上的食物残骸。而且不知道幸村精市轻声说了些什么,柳生音和幸村精市相视而笑,俩人之间上演的是一幅非常温馨的画面。
其实柳生音之所以选择给幸村精市喂饭,固然有幸村精市的要求在内,还有一方面是幸村精市的手有的时候无力,发病的时候就会把碗给摔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柳生音才选择喂幸村精市吃东西。其实这些事情完全可以由护士做的,但是在幸村精市有意无意地暗示下,他的专属护士美穗子就在柳生音来的时候退场,把美好的时光留给“甜蜜的恋人”。找不到人做事的柳生音只好自己来做了。但是柳生音却不知这一幕落到外人眼里是个什么局面,不过这也正是幸村精市要求的局面。
“幸村——”迹部景吾觉得眼前的一幕实在太刺眼了,看不下去了,推门而入。
“本大爷听说你病了,特地来看看你!”示意身后的桦地弘崇将怀里抱着的红玫瑰送上。
“呵呵,非常感谢!”幸村精市优雅地绽放着微笑。“你请随便坐!”
迹部景吾毫不客气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吊着眼角斜看还坐在床边捧着碗的柳生音,面对着幸村精市说:“本大爷听说幸村精市你住院了,可是看你手脚完好,并不像残疾嘛。”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幸村精市看见迹部景吾从一进门眼光就落在柳生音的身上,再一听见迹部景吾的话,立刻反应过来,笑眯眯地点着头:“嗯,有小音这么关心地照看,我觉得很幸福呢。”
忍足侑士站在一旁头看着迹部景吾与幸村精市,两大王者之间迸发出几乎可以看得见的电光火石,眼神纠缠,于无声中开战……
桦地弘崇站在病房门口,有些无措地看看两边,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之间战意十足,俩人之间弥漫着好大的硝烟味,桦地弘崇将身子往忍足侑士身边凑了凑,他不会也不想掺和进去。
幸村精市自然不会那么好心地放过忍足侑士,轻笑着问忍足侑士:“忍足,我听小音说你曾经拿了一本立海大的校刊给迹部景吾看,不凑巧呢,我刚好在医院花园的休息椅遗失了一本,不知道忍足看到没有?”
本想在一旁看戏的忍足侑士闻言差点被口水呛住,对着幸村精市露出一个比较尴尬的笑容说:“嗯,那个,幸村,很不好意思,当时我来医院找父亲的时候,看见了不知道谁丢在休息椅上的杂志,就拿起来了。因为不知道是你的,所以无法归还。”
忍足侑士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忍足侑士来到医院找父亲,在父亲的办公室随意往下望的时候,看见了在花园里的幸村精市。
因为对于幸村精市出现在东京而且是在医院里感到意外,因此忍足侑士向自己的父亲询问,从而得知了幸村精市的病。忍足侑士知道幸村精市病的严重性,他就走下楼去,想看看幸村精市。
忍足侑士走到花园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孩子的皮球滚到坐在休息椅上幸村精市的脚下,幸村精市弯腰捡起皮球走到小男孩那里哄他玩。走过来的忍足侑士本想喊幸村精市的,但是目光落在幸村精市放到休息椅上的杂志上,移不开目光,想了想,忍足侑士悄悄拿起杂志并没有和幸村精市的打招呼就转身离开了。
当时忍足侑士拿着的那本杂志被幸村精市包上了塑料皮,而且保存的很好,而且旁边还有一本素描,素描本上的人物肖像全都是柳生音。一向洞悉人类心里情况的忍足侑士怀疑幸村精市可能喜欢上柳生音了,但是忍足侑士也知道迹部景吾对柳生音的感情不一般,基于偏向自家人的心里,忍足侑士的当然选择帮迹部景吾一把了。
“本来我还以为是谁把我的书给偷走了呢,其实不告而取也是偷。没想到竟然是我把它遗失了,既然是忍足君拣到没有归还给我也无所谓,毕竟当初不知道失者是谁嘛,现在知道了失主,不知道忍足君什么时候能够把那本杂志还我?”
幸村精市并没有戳破忍足侑士的谎言,不过话里也暗自点明那本杂志不是他丢的,而是忍足侑士偷走的。不知道是谁丢的,开什么玩笑,立海大的校刊只是内部发行,那么必然是立海大的人在看,再说幸村精市压根不相信忍足侑士拿杂志的时候没有发现几米以外的他。
忍足侑士干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难道说迹部景吾看着上面的照片不爽,已经把那本杂志扔到碎纸机里了。
“本大爷当时从忍足侑士那里看到这本杂志,就拿过来看了,看完后之后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不就是一本杂志嘛丢了就丢了,上面也没什么重要的内容。”沙发上的迹部景吾不以为意地说。
迹部景吾看着还坐在幸村精市床边的柳生音,神色不悦。“嗤,她又不是什么专业人士怎么能够照顾好病人,本大爷不知道幸村家竟然这么抠门竟然连雇佣个看护的钱都不舍得出,这样好了,本大爷就出钱给你雇三个专门的高级护士小姐照顾幸村精市你好了,省着这个一窍不通的傻瓜照看不周,还让病中的幸村精市费心。”迹部景吾斜躺在沙发上用不屑的眼神挑衅着。
“你——”柳生音听见迹部景吾的指责,生气地站了起来,她又惹着这位大少爷什么了,无缘无故地怎么指责起自己来了。
柳生音白了迹部景吾一眼,转身看见病房里的时钟,对幸村精市说:“幸村学长,我去医生那里把药给你拿来。”一般的时候下午的药都是护士专门送过来的,但是后来演变成只要柳生音在的话,就由柳生音去取,如果误了时间医生那边会按铃提醒,不会来打扰幸村精市和柳生音的“二人世界”。天大地大,病人最大,本姑娘不和你计较。
幸村精市闻言点点头,柳生音转身走出了病房。
直到柳生音的身影消失于病房外,幸村精市才转过头,含笑看着迹部景吾说:“谢谢迹部少爷的好心了,其实小音对我的照顾我可是非常满意呢,你看看——”幸村精市指着病房内的布置说:“这些都是小音为我精心布置的,要不是窗帘和床单医院有规定不能更换,小音连这些都会换掉呢,治病有医生,可是这么细心的照顾就算你找来多少护士都做不到的,毕竟有些东西不是拿钱能买得到的。对吧?”幸村精市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然后看着迹部景吾的反应。
迹部景吾铁青着脸没有回答。手抚上眼角的泪痣,缓缓地打量着幸村精市病房里的布置,无论是高级病房还是普通病房,医院的病房都不会给人太好的感觉,雪白的墙壁,呛鼻的药水味……可是幸村精市的病房却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窗子前挂着大大小小的风铃,轻风吹过,发出悦耳的声音。幸村精市的床头柜上摆的椭圆形鱼缸,里面除了一条红色和一条黑色的金鱼欢快地游动之外,还有一只小乌龟。一旁磊着一摞书,大多是漫画、笑话林等休闲让人轻松地书籍。在屋子的左右角放着长得郁郁葱葱地一人高的绿色植物——文竹。离幸村精市病床五六步的距离挂着一串垂地的珠帘,透明的水晶珠,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很漂亮。
幸村精市笑着对站在珠帘前的迹部景吾说:“这个珠帘是小音特别订制送给我的。”
迹部景吾听见幸村精市的介绍,脸色越发地难看。而幸村精市笑得也格外妖娆。在忍足侑士这方面看来,目前的PK幸村精市略占上风。
“哼哼,本大爷对于我看中的东西从来不会放弃的。”迹部景吾眯了眯眼,手指摸上了眼角的泪痣。“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就是该死的心软,帮忙的时候常常没有分寸,一不小心就会帮过头了,造成了人家的‘误解’真是不应该,不过她也就是这点可爱呢。”迹部景吾不甘示弱,告诉幸村精市柳生音为他做的这些不过是因为幸村精市患了很严重的病,柳生音只是从一个关心的角度出发做的事情,希望幸村精市不要误解才好。
“呵呵……”幸村偏偏头,笑得越发风华绝代。“我从来不会把‘我的东西’让给他人,何况小音并不是物品,她在我的心里的地位更重要的多。”幸村精市也不甘示弱,“我的”两个字咬得格外地重。幸村精市脸上露出宛如百合花般美丽的笑容,可是眼神却如同一把出了刀鞘锋利无比的刀,刺向迹部景吾。 (网王)那一缕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