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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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人心, 最难解的就是感情。现在柳生音对手冢国光的感情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个中滋味真是难以诉说, 只是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了, 可是在手冢国光远去德国的那天, 柳生音还是来到了东京国际机场。
东京机场的候机大厅里纷杂的人群里,柳生音不费什么力气就锁定某个身影, 在送行的众多同学中,柳生音的眼睛自动屏蔽了围着手冢国光所有人的身影,只是紧紧地锁住自己心中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情有了变化的原因, 柳生音觉得手冢国光怎么看怎么好,就连以前一直被她所“诟病”的“冰块脸”也被柳生音解读为有性格。柳生音的表现正如那些中了爱情的毒的女子一样, 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管别人怎么看,在自己的眼睛里, 自己的心上人永远是最好的,最优秀的,没有任何的缺点。
柳生音站在在巨大的石柱后面,默默地注视着被青学网球部的部员围在中间那个清冷的身影。遥望良久, 犹豫良久,要不要走上前去道别?还是不要了吧, 要是被感觉敏锐的不二周助和乾贞治不小心察觉到自己心意的话怎么办?不,不行, 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还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为好。
最终踌躇良久的柳生音没有从柱子后面走出, 选择了目送,看着手冢国光带着对队友的担心,留下对队友的信任,拖着行李在众人的送别中走进登机口。等到青学网球部的部员离开,柳生音也慢慢地从柱子后面走出来,走出了候机室。
打车离开的柳生音在上车的一刻,抬头,看着一架飞机腾空而起,尽管柳生音不能确定这架飞机是否是手冢国光乘坐的那架,柳生音还是把它当做了那家飞机,心中默默地祝福着:“手冢学长,一路平安,早点治愈归队。”
坐在车上,柳生音报上了地址,靠在座位上轻轻地闭着眼睛,旋即睁开,注视着窗外,窗外的风景在眼前一一掠过,但是柳生音的眼眸是空的,根本没有什么都没看见。此刻柳生音的脑海中全是手冢国光的身影,心中塞满了手冢国光的名字,人才刚刚离开,飞机还在日本的上空某处,她就已经开始思念了。
柳生音的脸上勾出一抹苦笑,心中暗自叹息。泪水不知不觉地从眼里留了下来,本来以为可以无所谓的,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是那么的在乎他,已经陷这么深了。亏自己还提醒着自己要把他忘记,但是感情还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如果真可以那么潇洒地对待感情的话,这个世上恐怕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一颗种子萌芽为幼苗进而长到了参天大树的地步,深厚到柳生音一想到要把这份感情连根拔起竟然有种心痛欲碎的感觉……
回到家之后,柳生音一头倒在客厅上,抻过来抱枕抱在怀里,让混乱四散的思维回归到正位。柳生音突然觉得房间里太安静了,起身从橱柜里翻出一张摇滚的CD放到音响里。按下按键,立刻震天响的音乐声充斥整个房间。
铃铃……
铃——铃——
因为音乐声太大的缘故,用抱枕压着头仰面躺在客厅里的柳生音没有听见电话和门铃声。而铃声在持续想了几下无人应答之后也安静了下来。
铃——铃——铃铃——门铃声又响了起来,而且声音大的盖过了屋里的摇滚音乐。
柳生音听见了刺耳的门铃的声,心情不好的她根本无心理会,摸索着又从身边死命地拿枕头盖在头上,却仍听见那尖锐、持续的电铃声,催命似的响着,坚决不肯停止。当它连续响了五分钟后,柳生音终于受不了,猛地从客厅爬起来,从玄关处穿上鞋子,飞奔出去拉开大门,看见门外越前龙马一手拿着个扩音器放在门铃的喇叭上,另一只手直按着电铃不放手。
“你够了没有!别按了,别按了!”柳生音对着面无表情的越前龙马愤怒地大吼。
越前龙马稍微抬了抬头,帽子底下的大眼,看见柳生音愤怒的样子带着一丝兴味,收回了按在电铃上的食指。背着手施施然地走进了柳生音的家,对余怒未消的柳生音说:“晚餐!”简简单单地道出了他的来意。
柳生音听到越前龙马的话,看着他登堂入室的背影,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却压根儿拿越前龙马没辙。当初是她答应越前龙马只要赢了冰帝和日吉若的比赛,煮的东西任由越前龙马吃。从那天开始柳生音的苦难就开始了,只要到了饭点,越前龙马就会准时报到,基本上越前龙马就没错过,根本用不着柳生音提醒,而且就算越前龙马因为偶尔一两次错过了,就算他已经吃过了,最后还是要到柳生音这里找补一下。
如果是被柳生家请过来照看的小林太太做的饭菜,越前龙马还拒绝入口,必须是柳生音做的他才吃。柳生音虽然不忿,可是对上越前龙马那张理所当然的脸,只好把一肚子的不甘咽进去,说话算话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再说,看越前龙马的模样,柳生音也知道浪费力气花时间跟他吵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如果说以前柳生音还有怀疑,越前南次郎和越前龙马的父子关系的话,现在柳生音一点都不怀疑,非常确信越前龙马是越前南次郎的儿子,两个人一样的惫懒。不过因为多了个越前龙马这个变数,柳生音也就嘱咐小林太太以后不用给她做饭了,反正柳生音还得下厨。
吃饱喝足的越前龙马和柳生音脑袋对着脑袋没有任何形象地倒在客厅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
“龙马,你怎么看手冢学长?”柳生音突然想知道在越前龙马这个拽得不得了的小孩心里是怎么看手冢国光的,柳生音并不担心越前龙马看穿她的心思,因为越前龙马摆明就是一个IQ高但是EQ为零甚至为负数的家伙,按照他迟钝的情感反应能看穿柳生音的心思估计要下辈子了。
“切!他还ma da ma da dane呢!”越前龙马先是不屑地发出个习惯性的用语,然后又说:“等部长治好伤以最完美的状态回归之后,我是我要打败的对象。”
手冢国光走之前曾经用右手和越前龙马比了一场,越前龙马以4:6输了。当时手冢国光要求越前龙马等他回来之后要打败自己,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是包含了手冢国光对越前龙马的期望和要求。
柳生音笑笑,说:“龙马,其实你是很尊敬他的对吗?”
越前龙马没有回答,柳生音翻身趴着看着闭着眼睛的越前龙马,伸手扒拉了一下越前龙马的脑袋说:“别给我装傻,想糊弄过去,你是不是很尊敬手冢学长?”
越前龙马睁开装睡的大眼,看着柳生音俯瞰着他,眼里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骨碌地翻个身,躲开柳生音的目光,小声嘀咕了一句:“整个网球部里的都非常尊敬他。”因为不好意思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声音虽然低,可是柳生音还是听的一清二楚。虽然越前龙马没有直接正面承认,但是也承认了他对手冢国光是从心底尊敬,柳生音的心花朵朵开,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有一种自己人被人认同的喜悦感。尽管柳生音心底早已经知道答案,可是知道归知道,毕竟还与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对了,我听菊丸学长说你哥哥柳生比吕士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越前龙马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
越前龙马以前只知道柳生音的家在神奈川,自己独自一人到东京来读书,她还有个哥哥,剩下的就不是很清楚了。柳生音是很注意家人隐私的,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柳生音几乎从不向其他人提起,而越前龙马对这方面又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如果不是在网球部大家在谈到将来要遇到的对手的时候提起立海大,越前龙马也不会知道立海大的柳生比吕士和柳生音是兄妹,因为以前柳生音在越前龙马面前提起柳生比吕士的时候是不称呼名字的,而是“哥哥哥哥”地称呼。
“是呀,那又怎么了?”柳生音没想到越前龙马会问这个问题,稍微有点惊讶。
“哎——”越前龙马拖长了语调,翻过身盯着柳生音说:“学长们说立海大很强呢,要是被我们打败不要紧吧?”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挑衅的光芒。
切,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孩!柳生音立刻伸出手摸上越前龙马的头使劲地蹂躏着他的头发说:“哼,立海大可是已经连续两次夺取全国大赛的冠军了,要想打败立海大就凭现在你的实力,套用你常说的话那就是还ma da ma da dane呢!”
看着越前龙马挣脱自己的手,不忿地望着自己,柳生音笑了,挑着眉说:“你还别不服气,再说你要想和立海大交手也得确保青学一路获胜下去才行,依据立海大的水平,进入关东大赛决赛是不容置疑的。如果青学在中间惨遭淘汰的话,那么你就要等到下一年才有机会和立海大对上了。”
话虽然是如此说,可是柳生音望着越前龙马的眼神若有所思,自从被手冢国光点醒有了自己的网球之后,越前龙马身上潜藏的网球天赋的如同从沉睡中觉醒,如同一块巨大的海绵吸收着和他比赛的所有人的网球,再加上回家之后还有越前南次郎这个虽然已经退出网坛但是实力依然屹立在网坛顶端的高手的指导,越前龙马的网球水平每天以惊人的速度进步着,更重要的是越前龙马有着不服输的性格,典型的遇强越强,虽然以现在越前龙马的水平并不能够打败立海大,但如果真有青学和立海大交手的那么一天,按照越前龙马进步的速度,或许真的能够成长到够资格成为立海大敌手的地步呢。
“唉,你们在谈论立海大的时候,是怎么评价他们的?”柳生音有点好奇地想听听青学的人对立海大网球部那帮人的评价,似乎当着柳生音的面他们还从来没谈起过立海大呢,怕是说出不好的话让柳生音尴尬吧。
“嗯——”越前龙马坐起来,仰着头望了望天花板说:“我都已经忘了——”
竖着耳朵本来想好好听一下的柳生音被越前龙马说出的话气得差点吐血,不过这也蛮符合越前龙马的性格,他的脑袋似乎除了能够记住和网球相关的事物从来都记不住那些杂七杂八的。
“——不过学长们都说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和手冢部长很相像,都是整天板着一张扑克脸,不苟言笑。”越前龙马勉强回忆起大家谈论到最后的印象,如果不是谈到这个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国光相像的话,越前龙马也记不住。
什么?哪里像了?柳生音听到越前龙马转述的话,一想到真田弦一郎那张黑黝黝的脸,气恼极了,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嘛。柳生音满心的不服气,张嘴欲驳。
越前龙马想了想又补充:“嗯,除了乾学长这么说之外,其他学长也都赞同,说那个真田长得除了没有部长好看之外,其他都很相似。”
大家都这么认为吗?柳生音压下了到了嘴边想反驳的话,又在脑海里将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比了一下,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是有点相似,彼此都表现的成熟老成,和实际年龄不太相符。
脑海中浮现手冢国光的清冷的身影,柳生音心中涌起一种酸涩的情绪,她站起来拿出两个洗干净的苹果,一只扔给了越前龙马,一只柳生音拿在手里对准中央就是大大地一口咬了下去。
越前龙马看着柳生音不文雅的样子,睁圆了眼睛,又看了看手中的苹果,奇怪地问:“你就这样吃苹果呀?”
柳生音将手里已经缺了一大块的苹果左右看了看,然后又咬了一大口,吞咽入腹问:“怎么了?这样吃苹果有什么不行吗?”
越前龙马别过脸去,不说话,这样吃苹果也不是不行了,只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越前龙马可是记得非常清楚,柳生音以前吃水果从来都细心地切好,摆成花一样放在漂亮的盘子里端上来,盘子边上插放上牙签方便取用水果。虽然越前龙马嘴里说着麻烦,可是越前龙马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东西放在眼前就算不吃也赏心悦目,因此这次看着柳生音做出这样不符合她以往吃水果习惯的举动越前龙啊吗有些奇怪。
“我只有吃苹果是这样了,因为我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苹果,而且我觉得这样吃苹果,将嘴里塞的满满的,心里会有一种充实的感觉。”柳生音当然看出了越前龙马的疑问,解释着。
没有说出口的是她想结着这样吃苹果的方式思念一个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还是该懊恼,在日本的市面上找不到“国光”这种品种的苹果,其实不仅日本,就连中国这种品种的苹果也逐渐被其它品种的淘汰了。
“你最喜欢吃的水果是苹果?”越前龙马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怀疑,以前他来柳生音家里来吃东西从来没看见过苹果,怎么柳生音反而说她最喜欢的水果是苹果呢,一定是在骗人!
柳生音看出了越前龙马的怀疑,微挑着眉毛说:“小鬼头,你那是什么神色,这么点事情我还值得骗你吗?你以前没看见是因为我已经把苹果都吃光了,再说我家这么大,东西放哪里你怎么知道,如果我不说你怎么知道家里有苹果!”
其实柳生音以前真的不买苹果回来,她喜欢吃是不假,可是她不会削皮,而那个时候的柳生音对于苹果是不削皮是绝对不肯吃的。只不过到了后来她就把这个习惯给改了下来,而且还不少往家里买苹果,每当想起心中那个人的时候,柳生音已经习惯吃上一个苹果来按捺住自己的思念了。
越前龙马听见柳生音的话想了想,感觉柳生音的确没有必要骗自己,将手上的苹果放在嘴里,说:“不过,总感觉你应该是把苹果皮削了才能吃的家伙!”
“喂,小鬼头!”柳生音将胳膊搭在越前龙马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把手里已经吃掉大半的苹果递到越前龙马眼前说:“其实你说对了,只是我不会削苹果皮,你要不要效劳一下?”
如果有另外一个外人给自己削过苹果,那么自己是不是就会不那么惦记他了呢,然后慢慢地把他从自己的心海里驱逐出去,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柳生音还是想试一试,越前龙马就被柳生音选中做了那只小白鼠。
越前龙马撇着嘴,满脸不屑地接过来,拿起水果刀准备削皮,嘴里还说:“切,你果然还ma da ma da dane呢!”竟然连削苹果皮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真是差劲!
看着越前龙马拿着水果实刀准备削皮,柳生音在一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龙马,你知道吗,我曾经打算嫁给一个肯为我削皮果皮的男子呢!”
果不其然,听到的柳生音的话,刚刚拿起刀削皮的越前龙马手一抖,差点没把那把锋利的水果刀插进自己的胸膛,而拿在手里的那半个苹果早已经骨碌碌地在地上滚动着。
“啊,真可惜呢,掉在地上了,浪费了,不能吃了。”柳生音盯着被越前龙马“扔”在地上的半个苹果,不无怨尤地说。
越前龙马僵着脸,看着盯着苹果抱怨的柳生音怒气冲冲地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打算嫁给给你削苹果的男人?”
感觉到越前龙马传递过来的强大怨念,柳生音笑得那个春光灿烂,轻轻摸摸越前龙马的头。然后慢慢地扬起头,微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眶下投出黑黑的阴影,遮住了眼里的心思,嘴角微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幽幽地说:“或许是玩笑,不过也有可能是真的呢。亦真亦假,亦假亦真,似真还假,似假还真,真真假假谁又知道呢?不过如果真是那样你该怎么办呢?”
看着柳生音一副开玩笑的样子,越前龙马霍地站起,怒视着柳生音。“这个玩笑很好玩吗?”
柳生音看着越前龙马火冒三丈的样子,冷淡地低下眼帘,轻笑出声:“小鬼头,急什么急,肯为我削一次苹果皮可是不行的,要为我削一辈子才行。而且我说的是‘曾经’,‘曾经’你懂不懂是什么意思?再说你看看你从头到下哪点像个男人,只是个男孩子而已,还没我高呢,我可不会嫁给一个三寸丁!”
越前龙马,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羡慕你吗?不知情愁是多么的美好呀。我无比地庆幸我有了疼我爱我关怀备至的父母和哥哥,因此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的未来,因为我清楚地明了我必须这样做,可是现在我又不得不每天和自己的心挣扎,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你可知道?有的时候我甚至希望某天早晨醒来看见上帝或者诸方神明对自己说:如果你真想要的话,其实你还可以回头,只是回头路更不好走,而且人生也从来不会有回头路给你走。
听见柳生音的话里又拿自己最在意的身高说事,越前龙马不忿地冷哼一声,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说话真真假假的家伙,谁知道她发什么疯呢,只不过是吃个苹果竟然能引起这么多的事情。径直从柳生音身边走过,越前龙马打开冰箱拿出一瓶酸奶。
“你给我喝你的牛奶去。”柳生音看见越前龙马拿出的酸奶,出言阻止。根据乾贞治给越前龙马制定的菜单要求他必须每天至少喝两瓶牛奶。
“才不要,早上我已经喝过了。”越前龙马非常干脆地拒绝。“再说你也不是不喜欢牛奶的那股怪怪的味道嘛,干嘛强迫别人。”
小样,你也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柳生音看着喝着酸奶的越前龙马,要不是因为他差不多每天都跑到自己家里吃早餐,自己家里怎么会有牛奶的出现,还不都是给这个死小鬼预备的,竟然还不领情。
“对了,明天我们要训练到很晚,你做双皮奶和点心给我送过去。”越前龙马非常自然地叮嘱着柳生音。
“凭什么?你在我这里连吃带拿还不够,我为什么还要服务到学校去?”柳生音看着越前龙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的咬牙切齿。
“当时和冰帝比赛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做的食物我可以随时随地吃,难道你忘记了?”越前龙马摆出一副柳生音健忘他还好心提醒的样子,眼里的神情却是“难道你要说话不算话”的意思。
“我知道了。”柳生音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应允着,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那个“不平等条约”签得真是窝火。
“对了,你要多做点,不然网球部的人一抢起来我可能就捞不着了,你知道的!”越前龙马留下这么一句话施施然地走了。
啊啊——柳生音对着越前龙马的背影放声尖叫,拿起散落地上的一个抱枕狠狠地摔了下去,真真是要气死人了。 (网王)那一缕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