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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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音无奈地挂上电话, 从床上爬起来, 换了衣服, 告诉母亲一声, 直奔立海大的网球场。柳生音还没有到网球部就听见芥川慈郎特有的带点撒娇糯糯的嗓音。
“啊!啊!文太你好棒, 真是天才!再打一次刚才那个绝技走钢丝啦……”
柳生音到达网球场,一眼就看见芥川慈郎扒在铁丝网上对着场上打练习赛的丸井文太手舞足蹈, 双眼星星眼乱闪。
“文太,一会我们一起去你电话里说的那家非常好吃的甜品店里吃东西去吧。”芥川慈郎扬起一张阳光灿烂的笑容建议着。
“啊?真的吗?”对吃非常有执念特别是甜食的丸井文太,一听见“甜品”两个字心中一高兴, 立刻忘记了还在练习中,扑到芥川慈郎的面前。
“那个, 文太, 我们打球吧。”芥川慈郎兴奋地挥动着手中的球拍。
本来还兴奋地和芥川慈郎对望的丸井文太听见芥川慈郎的请求立刻转头走人,“你还是回东京吧, 我不和你打。”
芥川慈郎看见丸井文太跑了,立刻一溜烟地跑进网球场,一把抱住丸井文太,“我不要回去, 不要。我要和文太打球。”
“我才不要,我每次和你打你都输, 没意思极了。”丸井文太不理会芥川慈郎的请求,使劲挣扎着想摆脱芥川慈郎。
“不, 文太最好了, 和我打球!我请你吃巧克力布丁, 水果慕斯……”芥川慈郎死死地抱住丸井文太,一面撒娇一面拿着丸井文太最喜欢吃的蛋糕诱惑他。
丸井文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坚定地一咬牙一扭头一副壮士赴死的模样:“不,我绝对绝对不和你打球。”特地在“绝对”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每次和芥川慈郎打球丸井文太都超级郁闷。芥川慈郎一点都不厉害,打了那么多次从来都没赢过不说,而且越输笑得越灿烂,还兴奋地要求着再打一局,再打一局……到了最后非得两个人都累趴下才停下,就这样瘫在地上的芥川慈郎还嚷嚷着再和你打,没完没了。平时和他打着玩玩还可以,不过现在是全国大赛的比赛期间,坚决不能和芥川慈郎打球。
……
仁王雅治玩弄着小辫子,看着真田弦一郎越来越黑的脸色,幸村精市嘴边越来越灿烂的笑容,看着还和芥川慈郎纠缠在一起的丸井文太,不仅偷笑,看样子丸井文太似乎已经忘记了还在练习中。
“啪!”一个大巴掌就打在了丸井文太地脸上,跟着还有真田弦一郎万年不变地口头禅“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拉拉帽子,炯炯有神的双目对着芥川慈郎散发出阵阵寒气,沉声说:“无关人员请离开网球场!”然后转身去练习。
被真田弦一郎的巴掌打得脸颊热辣辣的痛的丸井文太看着对于真田弦一郎的寒气没有任何知觉依旧缠在自己身上要求比赛的芥川慈郎,心中一阵恼怒,要不是他,怎么会挨真田的巴掌,很痛的喂。不过丸井文太指导习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问题,赶紧把慈郎打发走才是真的,不然一会又该挨罚了。可是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弄走这个挂在自己身上的人的,不由将求助地目光转向自己的同伴。遍看四周,最后把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搭档胡狼桑原的身上。
胡狼桑原摸摸光滑的脑袋,看着自家的搭档将眼泪汪汪地目光投向自己,不由得上前帮助丸井文太拉开芥川慈郎。
“芥川学长!”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好戏的柳生音看着被拉开的芥川慈郎还不依不饶地想扑向丸井文太,出声了。柳生音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芥川慈郎在网球场里停留了,到时不仅丸井文太会被他拖累,而且只怕芥川慈郎也会被整得很惨,没看见幸村精市的笑容越发地可亲了嘛。“迹部学长打电话过来让我……”
“啊!小音,文太不和我打球你和我打吧。”芥川慈郎看见柳生音一下次扑了上去,猝不及防地柳生音一下子被扑到了,柳生音倒在地上痛得脸色扭曲,可怜她的背部呀,这没隔几天怎么又和大地来了亲密地接触。慈郎对于柳生音的痛楚没有任何觉察,下巴在柳生音的胸部蹭着,全然不觉得他的动作会引起多大的暧昧,扬着头一脸灿笑,双眼晶亮地望着柳生音,软软糯糯的声音向着柳生音撒娇。
“冰帝的‘慈郎’,我来和你打吧!”在柳生音被芥川慈郎扑倒的那一刻就赶紧赶来的柳生比吕士看着芥川慈郎的举动,咬着牙沉声说。
芥川慈郎把目光转向柳生比吕士,他看着柳生比吕士忽然变得很兴奋,琥珀色地眼睛忽闪华忽闪地说:“啊,我认得你,你就是上次和我们打比赛把我累倒的那个。”芥川慈郎说的是他二年级时立海大和冰帝两校之间进行的友谊赛。听到芥川慈郎把那么丢脸的事情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柳生音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嗯,你也很厉害的,我先和你打,然后再和文太打。”芥川慈郎从柳生音的身上爬起,把兴奋地盯着柳生比吕士问着。
柳生比吕士轻轻地用手拨了一下蓝紫色头发前面的头发,椭圆形的眼镜逆着光,没有回答芥川慈郎的问题,只是拿着球拍走进网球场。芥川慈郎拿着球拍跟在柳生比吕士的后面走进球场。看见柳生比吕士要和芥川慈郎比赛,真田弦一郎沉着脸想阻止,幸村精市伸手制止了,慢慢地走到芥川慈郎的面前,精致的面容带着柔美的笑颜说:“芥川同学既然为了比赛从东京那么远跑来实在是辛苦,还是由我来和你打一场吧。”本来带着笑意的眼睛望着芥川慈郎的时候有那么瞬间变成了一把尖刀,寒光闪闪。
“啊?你真的要和我打吗?你好强的,太好了,我们比赛吧,比赛吧!”芥川慈郎听幸村精市要和他比赛,眼睛更加明亮了,虽然他差不多整天都在睡觉,可是也知道幸村精市很厉害,和迹部景吾是一个级别的。他来到立海大这么多次,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级别待遇呢,竟然有很多人争着和他比赛,而且竟然是对方主动要求的。芥川慈郎真的是兴奋到了极点。
“不,不可以!”柳生音一听说幸村精市要和芥川慈郎打比赛,赶忙跑过来阻止。拉着芥川慈郎就往外拖。“芥川学长,迹部学长打电话让你赶快回去呢。快走吧!”
芥川慈郎挣扎着,不肯跟柳生音走。“小音,不要了,我要打球,是和幸村精市呢,如果错过了这次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芥川慈郎知道自己的网球水平不差,可是和幸村精市比起来就天上地下去了,据说幸村精市可是比迹部景吾还厉害呢,自己这样的角色根本不被幸村精市看在眼里,现在好不容易幸村精市开口要和自己打比赛,这个机会要是错过了,他绝对是个大傻瓜。
“芥川学长,不要和幸村学长比赛,我们回东京去。如果你想打比赛的话,等回到东京我可以陪你打,你想打多少场都可以。”柳生音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改为诱哄。
芥川慈郎闻言挠了挠橘黄色的卷发,看看柳生音再看看幸村精市,这两个人他都想比赛呢。拉着柳生音的手说:“小音,等我和幸村精市比完了,我们再打好不好。”
柳生音摇摇头,芥川慈郎你必须做出一个抉择,不能鱼和熊掌兼得。
幸村精市看着柳生音和芥川慈郎僵持不下,笑着问柳生音:“柳生妹妹似乎是很反对我和芥川同学打比赛呢,为什么呢?放心吧,我会手下留情的。”眼里的神色则是“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的意思,让柳生音不用担心她的身体。
当看到柳生音和芥川慈郎肢体纠缠的时候,幸村精市觉得心里格外的不舒服,虽然心里知道那不过是个意外,就和前几天自己和柳生音一起跌倒时一样,但是幸村精市就是觉得那个画面很刺眼,看着柳生比吕士提出和芥川慈郎比赛的要求,他不仅不制止,而且更是想亲自下场和芥川慈郎打一场,真的有点不太符合他平时的作风了。幸村精市没有忽略当他说出要和芥川慈郎比赛的时候下面的部员神色各异,不过他不想管那么多了,就想警告芥川慈郎一番,不可以和柳生音那么亲密。
柳生音没有回答幸村精市的问题,其实她也不知道答案,为什么呢?担心幸村精市的身体吗?有一点!其实更是怕幸村精市用“灭五感”毁了芥川慈郎,不过据她所知,幸村精市虽然在正规的比赛中他会毫不留情地击溃对手,但是在平常的练习赛中他多少会因为心情等原因放放水,因此就算幸村精市会用“灭五感”而招呼芥川慈郎,但是芥川慈郎也无大碍,何况刚才幸村精市又已经说明他会放水的,那么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她到底是为什么不想让他们俩比赛呢,柳生音回答不上来。
“我要和幸村精市打比赛。”几经思考芥川慈郎做出了选择,这次机会太难得了,是和中学网球界的NO1打比赛呢,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听到芥川慈郎的选择,柳生音的神色一黯,一声长叹,什么话都没说走出了网球场,她不想看这场比赛,对这场比赛一点兴趣都没有。
柳生音快步走出网球场,就碰见了一名护士,那名护士看见柳生音赶紧上前询问:“这位同学你好,我想问问去网球部怎么走?”
柳生音给这名护士指明了道路,告诉她就在前面不远然后离开。护士在柳生音告诉清楚道路之后,对柳生音再三感谢,然后嘴里嘀咕着什么离开了。柳生音隐隐约约地听见那名护士嘀咕“……虽然现在用药病情稳定了,可是也不能胡来……”之类的话,可是柳生音并没有在意,转身走出立海大校门。
已经离开的柳生音不知道,刚才向她问路的护士就是幸村精市病房里的专属护士,因为幸村精市从医院跑回了学校,这名护士找到学校来了,不过也因为这名护士的到来,幸村精市和芥川慈郎的比赛被阻止了,两个人没有比成。
心情黯淡地柳生音回到家中,一头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大灯发呆。不得不说柳生音对于芥川慈郎最后选择了幸村精市心情非常不好,如同感觉被抛弃了一般。柳生音现在都怀疑她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来做什么来了,做个看客,可是有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又把她卷入其中,而且以她的个性,根本无法袖手旁观;做个见证人,可是是来见证什么伟大的时刻还是伟大的人物嘛,至今还没有察觉到有类似的事件和人物的存在……
其实柳生音在她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下,越来越没有了以前的淡漠,让她去关心除了家人以外越来越多。而随着牵动自己心的人越来越多,柳生音的情绪变化也越来越明显,喜怒哀乐也越来越多,不在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柳生音在来到这个世上之后就如同鸡蛋里孵出的小鸡一般,刚开始的时候总是缩在鸡蛋壳里不肯出来,但是随着家人把她躲着的鸡蛋壳慢慢敲出了小孔之后,这个孔渐渐变得越来越大。柳生音先是慢慢地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仔细地观察着,一有什么不对就马上缩回到自己的壳中,可是随着柳生音看到的越多,感知的越多,虽然她还有抗拒,可是她已经慢慢地把整个身子都从壳里走出来了。 (网王)那一缕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