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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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音窝在草坪的一角, 背靠高大的梧桐树, 面对着立海大的网球场, 怀里抱着宠物皮皮, 膝盖上放着一本书, 虽然是摊开的模样,但是自从打开之后, 就不曾翻页,一直留在翻开的那一页表明她当前这副样子不过是个读书的姿态而已,心思根本没在放在腿上的书上。
脸色无比纠结地看着场上练得热火朝天地网球部部员, 柳生音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是周末跑回神奈川回家的, 为什么一定要被柳生比吕士拉到立海大来?就算是哥哥训练完了两个人要一起去玩,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人家训练她一定要跟来,害得她周六的大清早不能睡个懒觉, 比在东京还早呢就被挖起来,跑到立海大来?
柳生音叹了一口,低头和怀里的皮皮黑溜溜地眼睛对上,无聊地合上放在膝盖上的书, 柳生音将书放回背包,怀里的皮皮吱吱叫了起来。柳生音笑着拿出一包琥珀核桃仁, 轻点着皮皮的小脑袋说:“就你的鼻子灵,闻到了香味就想吃, 真是馋鬼。”打开袋子, 慢慢地喂皮皮。
“柳生妹妹!”丸井文太响亮地声音响起。
柳生音抬眼, 看见额头有些汗湿地丸井兴冲冲地冲她跑来。“比赛结束了?”
“嗯。”丸井文太点点头,好奇地看着柳生音怀里的皮皮,还伸手戳戳。
柳生音将皮皮和怀里的那包核桃仁递给丸井文太说:“丸井学长把我看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说完也不管丸井文太答应不答应,拿起身后大大的保温壶,走向网球场。
柳生音走到网球场,来到休息的柳生比吕士面前,将保温壶打开,把里面的内盖当做杯子,满满地倒了一杯说:“这是川贝炖雪梨,我还在里面添加了百合、陈皮、肉桂和杏仁,味道更好。喝吧。”将保温壶放到一边说。“喝完了这里还有,我就不打扰你了。
”
离开网球场,柳生音回到梧桐树下,从丸井文太手里接过皮皮,左寻右找都没看见那袋核桃仁的踪影,柳生音有些急切地问:“丸井学长,你不是把那些核桃仁都喂皮皮了吧?”
丸井文太目光乱瞟,有些心虚地点点头。
“怎么可以?那么多不仅会撑坏了皮皮,而且那么甜的东西吃多了会让皮皮的牙蛀掉的。”柳生音有些生气了,她从来不敢给皮皮多吃甜食,没想到就离开这么一会就让丸井文太把那么一大袋甜的东西都给皮皮吃了。
“啊哈,那个——那个我回网球场了。”丸井文太面对柳生音的责难不做任何反应,飞快地往网球场跑去,如同背后有饿狼撵他一般。
柳生音抓住皮皮,不顾它吱吱乱叫,使劲地捏开它的嘴巴,吃了那么多,想看看裹在核桃仁上的糖黏在它牙上的情况。奇怪?好像挺干净的嘛!柳生音把伸进的皮皮嘴里的食指拿出来,也没看到什么。松开皮皮,对还围着她吱吱乱叫的皮皮,柳生音戳戳它的肚皮,说:“吃了那么多也不怕撑死,晚饭不给你吃了。”
皮似乎听懂了柳生音的话,咬着她的衣袖,不松嘴。拿着身子使劲地蹭柳生音的手。
“撒娇也没用,我是为了你的肠胃好,太多甜食不易消化。”柳生音不理会皮皮,抬头向网球场看去。
场上那是怎么了?柳生音飞奔过去,看见凉凉地在一边的摆明看好戏的幸村精市和双手抱胸摆出一副比往日还黑的脸的真田弦一郎之外,其余的人在做什么?抱团摔跤吗?
“唔——”这是有人被踹中的闷哼声。
“啊!”这是有人头发被揪住的痛呼声。
“松手!”
“放开!”
……
“你们都给我起来!”这是被压在最下面的柳莲二费力地发出的怒吼声。可惜没人理会。
“这是在干什么?”柳生音指了指场上的情形问道。
真田弦一郎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没回答,柳生音被看的莫名其妙,摸了鼻子,她似乎没做什么惹到这位先生吧?
幸村看见柳生音笑得那个灿烂呀,说:“柳生妹妹的手艺太好了,我的部员也实在太没出息了,为了一口汤就打起来了。”言下之意就是柳生音出来丢了一块肉骨头在狗群里,结果引起了混战。在责备部员不争气的同时也谴责了柳生音。
事实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当时柳生比吕士喝完一杯汤,再准备倒一杯的时候,看见切原赤也眼巴巴地盯着蓝色保温壶,对柳生比吕士涎着脸请求给他喝点。柳生比吕士拒绝了,可是如果他不给喝的话,大家都不给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偏偏柳生比吕士倒给仁王雅治一杯,仁王雅治拿到了却不喝,故意逗弄切原赤也,本来因为吃不到食物就满肚子怨念的切原赤也被仁王雅治给逗火了,伸手去抢仁王雅治的那份,结果两个人就倒在了一起,顺便扑倒了站在一边的柳莲二。
柳生比吕士和胡狼桑原想把他们拉开,解救出柳莲二,可是不知怎地变成了四个人纠缠在一起,从外面进来的丸井文太看到这个情况,再一听切原赤也说是抢仁王雅治手中的食物,对吃有非常大的执念的丸井文太一想让这么多人抢的食物一定非常好吃,没有弄清出情况,也加入了混战的大军。
柳生音虽然不明白真实情况,可是从幸村精市的话里听出了他有说拿食物戏弄他的部员的意思,再想到阴着脸的真田弦一郎对她的那一瞥,似乎也有认为她是罪魁祸首的意思。柳生音不高兴了,就算再护犊子也没有这样的吧。
柳生音径直走到放保温壶的长椅上,打开保温壶的盖子,底朝天,将里面温热的川贝炖雪梨哗地倒在地上,一点不剩,然后将空壶扔到一边说:“这样可以了吧?不过刚才不好意思弄脏了你们的网球场非常不好意思,今天打扫网球场的同学们辛苦了。”接着鞠躬弯腰,“真是不好意思呢,被我弄洒了,大家都喝不成了。”虽然嘴上说着歉意,可是柳生音的神情却没什么这方面的表示,接着转身潇洒地回到梧桐树下继续看书。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被柳生音的举动而惊呆了,俩人都没想到柳生音会做出那样的举动。看着柳生音离去的身影,幸村精市似自语又像是询问:“脾气真是倔,不是吗?”好了,戏已经看够了,该散场了。他轻轻地走了过去,在抱着一团的部员前蹲下,指着手表,温柔地说:“表演时间还有10秒结束,现在进入倒计时:9、8、7、6……”
只数了四声,刚才还紧紧抱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的人一个个全都站了起来。
丸井文太还控诉着:“部长,不公平,刚才倒数的时候你还没有数10,直接从9开始的。”
“是吗?”幸村精市还是温柔地笑着,用很是歉疚地语气说:“我忘记了,真是对不起呢。”可是眼里表达的意思却是”我就是从9开始数你能把我怎么样吧?”的意思。
丸井文太赶紧后退了几步,脑袋要成拨浪鼓说:“没事,没事!”怎么敢有事!
切原赤也站在倒在地上的汤面前,心里一阵惋惜。
仁王雅治吊个郎当地走过来,看着切原赤也的神情,啧啧:“真可惜,那么美味的汤竟然就这么倒在地上了,真是可惜,可惜。”
切原赤也狠狠地瞪了仁王雅治一眼,没说话走了。仁王雅治看着切原赤也就这么走了,翻了个白眼,真是不好玩。转身将手搭在胡狼桑原的肩上,靠在他的身上说:“人真是不可貌相,本来以为柳生妹妹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如同一个洋娃娃一般,没想到脾气竟然那么大。”虽然他们是互相叠压在一起,但是不代表他们看不见柳生音的举动,其实混战到了最后,大家也不是为了食物了,而是带有一定的意气之争了。
胡狼桑原摸着脑袋傻笑着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神情表露出他完全赞同仁王雅治的话。
一旁的柳莲二冷冷地说:“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人,你本身就已经告诉大家人是不能轻易地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的。”
一边的丸井文太从兜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塞到了嘴里,嚼的那叫香。没记性的切原赤也又凑了过去,问:“丸井学长你在吃什么?”
丸井文太摊开手说:“琥珀核桃仁。”掌心躺着一堆核桃仁。
切原赤也一伸手,立刻命中目标,把丸井文太中的核桃仁抓了过去,全塞到嘴里,一边嚼着盯着丸井文太的兜一边含糊不清地问:“还有吗?”
“有也不给你。”丸井文太猝不及防被切原赤也从手里把食物抓走,这个心疼,这个可是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就这么硬生生被切原赤也抢去太心疼了。丸井文太看见切原赤也还想要,对于食物有着非常执念的他无论如何都不肯给。
“给我一点!”切原赤也死瞪着文太说,语气中透露出“你要是不给的话我就上去抢的”的意思。
丸井文太从兜里掏出大大的一把,炫耀般地全都塞到嘴里,嘴巴撑得鼓鼓的,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咀嚼了几下,嘴巴稍稍腾出了一点空间,才挺着脖子说:“不给!”眼里更是透露出了“你有胆上来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意思。
“给我!”
“不给!”
“给我!”
“就不给!”
……
真田弦一郎走到两个纠结成一团的少年前,伸出大手,对准两个人的脑袋就是狠狠的一拳。
“啊!”被打的俩人抬头看见脸黑得如同锅底般的真田弦一郎赶紧松开抱成一团的手,转头就看见嘴角含笑的幸村精市,笑得那个温柔,简直能够滴下水来。
“部长!”俩人战战兢兢地向幸村精市打招呼。
“东西好吃吗?”幸村精市轻声问道,脸上如花般的笑靥更是让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心惊胆战。
“那个——那个我们去练习!”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不约而同地说,准备走到网球场借此逃离幸村。
“其实可以不必这么着急的,如果你们这么喜欢吃的话我非常愿意给你们时间。”幸村精市声音柔柔的说。潜台词是说反正网球部里还有其他人可以选择,也不一定非你们不可。真是丢脸的两个人,看来刚才还没有吸取教训,竟然又上演了这么一出,套用真田弦一郎的话“真是太松懈了!”
闻言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俩人脸色大变,赶紧说:“不,不用了!我们马上就去练习。”幸村精市生气了,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说过类似要换掉他们的话,要是再不知趣的,只怕真有被换掉的可能。
幸村精市叫了一声柳莲二,抱着笔记本的柳莲二将两张写的满满的纸张递给了他们,说:“这是你们新的训练菜单,我刚制定出来的。”
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接过来一看,心中惨叫,天呀,这是要死人的!
一旁的幸村精市轻声问:“有什么问题吗?”脸上的笑容堪比圣母玛利亚。
俩人赶紧摇头,拿起球拍去做练习,跑的比兔子还快,让幸村精市这么一问就算有问题也没问题了,再耽搁下去可就真是找死了。 (网王)那一缕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