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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那一嗓子顾二哥,来寻顾北疆的刘顺自然也听见了,见到顾北疆走出来,不禁挤眉弄眼的捏着兰花指,恶心巴拉的学着王熙凤叫了一声顾二哥,成功恶心的顾北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仅如此,刘顺还八婆一样的凑到顾北疆身侧,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贼眉鼠眼的问:“老大,那女的谁啊?你俩咋没钻苞米地呢?给小河边能有什么意思啊。”
还钻苞米地……思想咋这么黄……
顾北疆懒得搭理他的怪模怪式,只是斜了他一眼道:“别瞎说,就是偶然在河边碰上了。”
“那就叫的这么亲热了?诓谁呢。”刘顺一脸的不相信,“老大,咱可都是自己人,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信不过么。”
就是因为知道你太八卦,所以才不能跟你说。
顾北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遂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说到这个,刘顺的眼睛霎时一亮,也顾不得追问刚才的问题,趴到顾北疆的耳边,语带兴奋的小声嘀咕道:“刚刚瘦猴儿过来找我说,王伟国和高大炮他们三个今天上山挖到了一根棒槌(人参),估摸着有二三十年的年份,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来找老大你了。”
孙伟国和高大炮是他们隔壁村王家村里的二流子,暗地里也是跟着顾北疆混的,所以挖到了棒槌,第一时间便来找他。
棒槌?顾北疆也很意外,他们这地虽然也是长岭山脉的山麓,但棒槌什么的还是不多见的,没想到他们运气这么好,竟然就挖到了一根。
“先过去看看。”
*
目送着顾北疆走远,王熙凤这才来到他之前呆的阴凉处。鱼竿鱼饵和鱼篓都放在一边,走的近了,王熙凤才发现东西做的都很精细,边边角角的毛刺都处理的干干净净,一看便知做的人很精心。
王熙凤学着顾北疆之前的样子,皱着眉头往鱼钩上穿活蚯蚓,弄完之后甩竿开始钓鱼。
微风拂着河面,荡起一阵粼粼波光,闪动着细碎的金芒。王熙凤微微眯起眼睛,一边钓鱼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不过美好的时光还没享受两分钟,浮子就猛地沉了下去,连带着鱼竿都弯了弯,河面上一下子荡起了一圈深深的波澜。
王熙凤心一颤,暗想自己这到底是钓了多大的一条鱼?自己这小身板不会被鱼给拖进水里去吧?
不敢掉以轻心,王熙凤赶忙握紧鱼竿往上提。不过这鱼竿沉得很,王熙凤使出吃奶的劲儿才堪堪把鱼钩提出水面。
然而,想象中的大鱼并没有,鱼钩之上,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鱼,小鱼身上,似乎挂着什么光灿灿的东西,那东西王熙凤看着很眼熟,似乎,好像,是她上辈子最心爱的首饰朝阳五凤挂珠钗?
盯着那光灿灿的东西片刻,熟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完全不是眼花能解释的问题。
王熙凤最终慢慢收竿,将鱼钩上的小鱼和它身上的东西取了下来。
至此,王熙凤沉默了,距离只有几十厘米,她看的在真切不过,那金灿灿的东西竟然真的是自己上辈子最心爱的首饰——朝阳五凤挂珠钗。
那金灿灿的如凤尾羽一般的翎毛翼展开,每一尾翎的末端都镶嵌着圆润的珍珠,五支尾翎交汇处还点缀着一个硕大的东珠,如画龙点睛一般璀璨夺目。
王熙凤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前世最爱的珠钗,眼神眷恋。
不知是不是错觉,王熙凤抚着手下的珠钗,竟觉得它似有生命一般,隐隐的,耳边还有清越的凤鸣之声。
突然,王熙凤的手指一痛,手中的朝阳五凤挂珠钗化作一道流光,消弭于无形,只有她指尖的一点干涸的血迹昭示着她不是在做梦,她确实见到了自己最爱的朝阳五凤挂珠钗,朝阳五凤挂珠钗也当着她的面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了。
所以,她的朝阳五凤挂珠钗是跑到哪里去了?
王熙凤也顾不得再钓鱼,猫着腰在杂草丛里仔细翻找,然而四下里都找遍了,依然不见珠钗,显然,珠钗是真的消了。
王熙凤一阵失望,得而复失比从来没有出现过更让人心难受。
时近下午两三点,王熙凤带着失落回了家。
不同于王熙凤的心情不佳,见到两条大鱼的钱香兰和二丫眼睛都瞪圆了,满脸的喜悦收都收不住。就连一向调皮的王爱国都涎着口水凑到王熙凤面前道:“姐,我要吃鱼。”
看着面前的一家人,王熙凤暂时收起了自己的失落,转而问钱香兰:“三弟今天有听话帮你干活吗?”
一说这个,钱香兰就苦了脸跟王熙凤诉苦:“爱国一点都不听话,我让他帮我照顾着老四,他就知道玩,连老四磕了他都不管。我让他帮我喂喂鸡,他老早就窜没了影,还是我见鸡叫的厉害 ,才知道他跑了,鸡没喂。”
王熙凤轻轻颔首,然后又问:“四弟今天怎么样?”
“老四挺听话的,我忙不过来,就让他自己在炕上坐着,结果他看我忙的厉害,竟然自己拿了个小棍子,把那钻进园子里的鸡撵了出来,天知道他这小身板都不比那鸡大多少,他也不怕鸡啄他。”说到欣慰处,钱香兰摸着儿子王爱党头上的软毛,一脸的老怀甚慰,眼睛里也是化不开的慈爱。
王熙凤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鉴于王爱国同志今天表现的很差,所以我宣布晚上的鱼没有他的份,而王爱党同志表现的很好,现在口头表扬一次,另外晚上可以吃的饱饱的。”
4岁的王爱党并不能完全理解王熙凤话里的意思,但能吃饱他还是听懂了,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期待。
相比于还听不太懂的王爱党,已经8岁了的王爱国听懂了,只是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
大姐竟然不给他吃鱼!
“凭什么不给我吃鱼!我就要吃鱼!”8岁的王爱国梗着脖子,大声朝王熙凤嚷嚷,满眼的怒气。
可惜王熙凤并不吃这套,也不怕他发火,反而是目光压迫的看着他。
“凭什么,”王熙凤讥笑一声,“凭鱼是我拿回来的,凭你什么都没干,就没有资格吃饭。不劳动没饭吃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王爱国被王熙凤气的说不出话,见他妈钱香兰和他二姐也不帮着他说话,不禁气的哇的一声哭着跑出去了。
眼见着王爱国跑没了影,钱香兰担忧的道:“老三他不会有事吧?大丫你不让他吃鱼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熙凤淡淡的看了钱香兰一眼,道:“你是想要一个懂事听话的儿子,还是想要一个好吃懒做,除了吃和玩什么都不懂得儿子?”
上一辈子贾府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爷给了王熙凤难以磨灭的印象,故而再活一世,王熙凤坚决要好好教育这两个弟弟,省的再养出来几个废物,到时候没的再连累他们。
钱香兰一噎,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王熙凤也没再管她,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烧鱼。
现在的时间是初夏,天气热,食物根本就放不久,而且老王家五口人,一顿吃的也不少,她还承诺了给顾北疆送鱼汤,所以王熙凤权衡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奢侈的把两条鱼都做了,好歹也吃一顿饱饭。
两条鱼,王熙凤都准备炖汤,一是炖汤省油,二是汤汤水水的也顶饱,起码能多吃两顿,顿顿混个肚圆。
上一辈子好东西见了不少,怎么做也大致都知道,所以王熙凤掌厨,二丫给她打下手,一大锅鱼汤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望着一大锅炖成奶白色的鱼汤和白花花的鱼肉,围在锅边的五人都口水直流。
没错,是五个人,哭着跑出去的王爱国闻着香味又跑了回来,眼巴巴的望着锅里的鱼汤。
王熙凤没看他,她拿了一个大搪瓷盆,舀了一大盆的鱼肉和鱼汤,然后又拿碗舀了四碗,招呼着钱香兰、二丫和王爱党吃饭。
至于王爱国,王熙凤只当没看见这个人。
端着碗,二丫和王爱党吃的香甜,王熙凤也舒服的喝了一口鱼汤,顿时,五脏六腑都美了。
看着他们喝鱼汤真的没有自己的份,王爱国眼泪含在眼圈里,要掉不掉的甚是可怜。钱香兰端着碗看了看王熙凤,又看了看自己的三儿子,一时不忍心,还是把自己的碗递了过去,“三啊,这碗你吃吧。”
王爱国立马接过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鱼汤的鲜香差点没让他把舌头都吞进去。
“王爱国,你好意思吗?”王熙凤冷着脸在一旁问。
王爱国喝汤的动作顿住,却没有放下碗。
“你知道你喝的是妈的鱼汤么,你喝了妈就没得喝了。”王熙凤继续在一旁凉凉的说,“想想上午,妈又要做家务又要照顾老四,又要喂鸡照看园子,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连老四都知道心疼妈,你却只顾着玩,你不觉得你很羞愧吗?你自己说你对得起妈这一碗鱼汤么?”
许是王熙凤的这一番话太诛心,王爱国竟然垂着头眼泪跟豆子一样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滚落在他手上的鱼汤里,颇不是滋味。
“哎呀呀,说这些做什么,当妈的可不就得这样么,喝吧,三儿,别听你姐说这些了。”眼见着王爱国大颗大颗的金豆豆,钱香兰坐不住了,她有些手足无措的说。
王熙凤也没再揪着这事不放,反正孩子要一点一点教育,总不可能一蹴而就。
美美的喝了一顿鱼汤,王熙凤正准备端着搪瓷盆去给顾北疆送鱼汤,却被身后的王二丫叫住了。
“姐,你手腕怎么了,受伤了吗?”一边说,王二丫一边指着王熙凤的手腕道。
王熙凤顺着王熙凤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自己的手腕处,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形如凤凰的粉红色胎记。
说胎记好像还不太准确,那更像一个真实的凤凰,无论是神韵还是细节,都栩栩如生。这让王熙凤一下子联想到了水边的事情。
不过这事却不能跟别人说。
恍惚了一下,王熙凤这才道:“没事,可能是刚刚烫到了吧。”
说完,王熙凤便端着搪瓷盆往外走。 七零年代王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