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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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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憨憨地睡过去了。“oh my god!”

  身后响起方子清的惊呼声。牧寒潇回过头就看见她张大着嘴回不了神的鬼模样,“怎么了?!”

  “她她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她不可思议地指着显然睡得香甜的诗倪,“哥,她亲口说喜欢你也,我是错过了些什么吗?!”

  牧寒潇不自然地抿住薄唇。低头看着趴在他怀里的人。他觉得,她应该多喝几次酒。一夜辗转在头痛中,诗倪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呃……好痛。”

  头仿佛被灌了铅般的沉。她扒拉开眼皮,迷茫地环顾下房间。昨天下午的记忆朦朦胧胧的。她记得她叽里呱啦唠叨了好多。她还抓了一个男人的脸。然后……然后……

  那个男人很像牧寒潇?

  诗倪一个激灵从床上翻坐起来。谁有胆长得像牧寒潇,那分明就是他本尊!

  捏着床单,冷汗涔涔掉下。该死的,她咬着唇轻捶脑袋。她昨天到底是讲了什么啊。她为什么还要去捏他的脸啊?

  这下丢脸丢大了!

  “也,你醒啦?”

  方子清推开门,就看见她坐在床上纠结的小模样。没忍住,大笑出来。“小妮子,你真是太太太可爱了!”

  汗,什么意思?

  诗倪看她不怀好意的笑。直觉会是和她昨天下午的醉酒有关。只管打马虎眼,“子清,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就某人啊。昨天吃醋跑去喝了一大瓶子的酒把自己给灌醉了。然后又是吻又是抱抱,我还听见什么好爱好爱呀。”

  方子清强忍着笑,看着诗倪那张苦瓜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白。晕啊,诗倪不想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却好像和模糊的印象有些吻合。“小妮子,你长点脑子好吧。你吃醋也别乱喝酒啊。幸好昨天找到你的是我哥,要是碰上其他男人……”

  “吃醋?!

  子清你搞错了吧,我为什么要吃醋啊?”

  诗倪注意力瞬间又移到了方子清的胡言乱语上。她没事吃醋干嘛,“我以为那瓶酒只是进口饮料,喝过了才知道是酒。”要早知道是酒,她才不喝了。难受了一整晚,现在头依然很痛。最过分的是,她居然还说了那么多废话!

  “难道你不是因为吃醋才跑去喝闷酒的吗?”

  方子清的震惊貌似比她还大。似乎吃醋喝醉才是她理所应当该做的事情。诗倪不解,“我干嘛要吃醋啊?”

  方子清扶额,搞了半天是她自作多情了。以为是她误会她哥和那高级小姐做了什么才喝醉了的。真是的,害她白白欢喜一场。很难相像她以前和楚彦轩会是什么样子。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小妮子,我问你啊。昨天那个女人送来给我哥的时候。你就没有什么情绪?

  比如说郁闷啊,不舒服啊?”

  好吧,她不懂,她就来循循善诱吧。诗倪难为情地看看她,欲言又止,“这个……”

  说实话,她的心里是有些不舒服,又酸又闷。方子清眼前一亮,“有难过,对吧?”

  哈哈,她的直觉不会错啦。小妮子是真的爱上她哥了,她真的要做她嫂子了。迟疑着,诗倪轻轻点头,算是默认了。“这就对了!”

  方子清笑得脸都快烂了。帮忙拾掇着她放在床边沙发上的衣服,“快点起来,下次不用喝醉啦,你就乖乖等着穿上婚纱吧。”

  诗倪握着衣服的手一僵,婚纱?

  怎么他们都越来越当真了……

  那次喝醉以牧寒潇的沉默表达结尾。导致诗倪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天下午她究竟做过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她被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搞得团团转。然后悲哀地发现。自己混乱到连自己的生活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她现在有家不能回。和说不清关系的牧寒潇住在酒店里。手上还戴着他给她的订婚戒指。衣橱里还挂着他为她订做的婚纱。真结婚,还是假结婚,搅得她头都快大了。牧寒潇倒是自在。每天有条不紊地远程控制着意大利那边的事务。话还是那么少,害她想问点什么都没机会。离他还有一周去米兰的时候,诗倪早上醒来。发现他穿着正式地坐在沙发边看报纸。餐桌上摆着未动的早餐。“早啊。”

  她怯怯地冲他打招呼。心里暗自嘀咕他是要干些什么。平时这个时候他要么出门要么就在书房。绝不会坐在客厅貌似等她的样子。牧寒潇放下报纸,看了眼时间,淡淡地回道,“不早了,快点过来吃完早饭去医院看你奶奶。”

  “奶奶又出什么事了吗?”

  诗倪紧张又埋怨地看向他,“你该早点叫我的。”

  牧寒潇无奈地叹了口气,“尹大小姐,我有说你奶奶出事了吗?”

  真是蠢笨的女人。诗倪迷糊了,“那去医院干嘛?”

  他不会闲到要陪着她去医院秀恩爱给奶奶看吧。“你奶奶打过电话让我们抽空去医院陪陪她。”

  他随口一说,语气又变成了命令,“废话怎么那么多,快点过来吃饭!”

  诗倪晕乎乎吃完饭,晕乎乎地被他牵着带去医院。病房里,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才第二次见面的牧寒潇和奶奶闲话家常。像亲人般熟悉。她真是理解无能了。尹奶奶应该是从她上次婚礼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吧。一直笑得,合不拢嘴。牧寒潇虽然话不多,可是也有在附和着奶奶。告别奶奶,走出病房,诗倪感激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谢谢他肯陪她来演这场戏。牧寒潇不置可否地挑眉。只是不许她松开他的手。世界有时候很大,有时候小到尴尬地狭路相逢。现在就是。住院部的电梯缓缓打开。电梯外站着牵着手的牧寒潇和尹诗倪。电梯里站着尹瑞泽和他夫人还有尹诗瑶。尹瑞泽惊恐地看着牧寒潇。目光陡然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诗倪,你过来。”

  他走出电梯,让诗倪和他到一边去说话。诗倪听话地就要过去。牧寒潇白了她一眼握紧了她的手,冲尹瑞泽缓缓一笑,“她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有什么事直讲就是了。”

  “胡话!什么她的事你的事!”

  尹瑞泽生气地瞪着诗倪,加重了语气,“诗倪,过来!”

  “我们就快结婚了,她很快也会是我的了。”

  相较于前者的无礼,牧寒潇更加傲慢。根本不屑正眼看他。装得多么道貌岸然,说到底也只是个虚伪的小人。尹母忍不住发话了,“结婚?

  谁准许诗倪和你结婚了?”

  “喂,他们是我爸妈,我们可以说实”

  “女人,闭嘴!”

  牧寒潇生气地吼道。剩下的那个“话”被她胆战心惊地吞在肚子里。牧寒潇轻笑着傲慢地斜睨向两夫妇,“我要娶她,这就够了,用不着任何人来指手划脚。”

  “你”

  尹家夫妇震得说不出话。被冷落在一边的尹诗瑶呆呆望着牧寒潇。脸色因为他说的那句话变得好难看。好半天,尹瑞泽才找到了该说的话,“诗倪,你要是还认为你是尹家的子女就离开这混蛋身边。不要和他纠缠不清。”

  父亲肯认她了,诗倪欣喜地要开口。握着她的手猛地用力狠狠捏了她一下。她抬起头,看见牧寒潇布满乌云的脸。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牧寒潇冷冷地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说诗倪败坏门风。当着媒体的面宣布和她断绝了关系的就是你吧。这么快就想把吐出来的口水舔回去了?”

  他的话句句带刺,却让尹瑞泽毫无还击之力。不想和他多说,连看也不想看他。其实他回国的这一段时间。已经发现尹家也只是剩下一个光辉的壳。他已决定放过他们。不过,他不敢肯定尹瑞泽要是再厚颜无耻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不会忍不住改变心意。“女人,走了!”

  他一把把诗倪拽进电梯里。尹瑞泽无计可施,气急败坏地冲到电梯口吼道,“诗倪,你要是感激尹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你就给我回来。你以为他是真心想娶你吗,他只不过是想要报”

  “你不觉你话太多了吗?”

  牧寒潇截下他的话,警告地看着他,“要是想艾慕继续支持你们的慈善堂,永远都别来骚扰她。否则济善堂永远地消失。”

  提到济善堂,尹瑞泽害怕地闭上了嘴。不敢再把刚才的话讲出来。尹诗瑶冲动地想要说出来,被尹母一把拉住。告诫她不要乱说话。按下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上,牧寒潇出了口长气。“你不开心?”

  牧寒潇开着车,忽然问道。尹诗倪看着车窗外,轻轻摇了摇头。“把不开心说出来!”

  他不悦地低喝。他带着她下了电梯后她就一直这幅快要哭的鬼样子。看得他心烦死了。好,是他让她说的。“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就可以回家了。你为什么非要破坏掉?

  过几天你坐着私人飞机回意大利了。我要怎么回家怎么解释?”诗倪红着眼,委屈地说。回家?

  牧寒潇冷笑,恐怕是会说出她根本就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实吧。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委屈的时候。他们只是在忙着撇清关系,那个时候又怎么没谈养育之恩?

  “你不需要他们,那个家也用不着回。等结了婚就去意大利,用不着留在这里。”

  “什么结婚?”

  节奏跳跃太快,诗倪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是说我和……你……结婚?”

  他是在说冷笑话逗她玩吗?

  疾驰中的兰博基尼突然停在路边。车厢里,牧寒潇转过身,定定地看着诗倪,“你是在质疑我的话?”

  “没没有。”

  诗倪惊慌地摇头,他表情那么吓人。她死也不敢说她其实是怀疑极了。“知道就好。”

  牧寒潇慢条斯理发动车子,唇畔的笑几不可见。“其他的我不用向你解释。你只要知道这周周末我们结婚就好。”

  回去的途中,牧寒潇的手机响了无数次。每次他都是看了一下来电号码就直接挂掉。后来他懒得去看,任由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诗倪热心地想帮他去看,又被他喝止住了。车子一路行驶,诗倪忽然想通了许多。牧寒潇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傲慢又冷漠。他的关心总是藏在命令的干巴巴语句里。没有浪漫,没有温柔。不是他不屑这样做,只是他根本就不会。他只会按照他自己的理解来,或许太凶,太冷淡。但是,他所做的,没有一件事不是维护她。他一遍遍为她拂去外界的利剑。只是从来都是沉默着不说。那么,她现在安心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到周末。和他一起去米兰大教堂。车厢里心结融化了,另一边却有人躁狂得直骂脏话。“Damnit!”

  诗瑶生气地把手机砸向墙,他一直不接她电话。是诗倪在旁边吧?

  他什么时候做事顾及过旁人了。会为了区区一个诗倪而不理她。她不信,她不允许他真去娶诗倪。她比诗倪先遇见他,他应该是她的才对。诗瑶看着摔落一地的手机碎片,掩面痛哭。整整一周天气好得出奇,星期六。婚礼前的一天下起了磅礴大雨。诗倪坐在落地窗前遥望楼下笼罩在雨雾中的过往车辆,百无聊赖。明天又要再次走进教堂,想想真是不真实。不同于她的冷静。方子清这周兴奋得好像结婚的是她似的。先是关系着教堂里的摆设。然后又嚷嚷着要给楚彦轩靳司乐等人寄去喜帖。让他们好好看看她有多风光,新郎有多么人中之龙。“小妮子,快点来一下!”

  她不知道在书房里鼓捣什么,突然扯开了喉咙叫她。诗倪跑过去发现她只是抱着一个相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心急火燎叫她去,就是为了让她看张照片?

  “来来,你来看。”

  方子清坐在地毯上,把她拉到跟前,“你看这是他们家族的全家福也。这密密麻麻的人比我们小学的升旗仪式还壮观。你看到我哥没,居然坐第一排中间。他旁边那个比你还美的男人应该就是我二哥了吧,基因真好。”

  她捧着相框,遐想开来,“你嫁给我哥后,你也会出现在这种照片中间对吧?

  哇,这地位……

  你走的什么运那么倒霉的时候也能遇上我哥。”

  她真是想太多了。诗倪没心思和她胡扯,“子清,你跑这里翻相片干嘛?”

  牧寒潇的书房平时都只有他进出的。“哦,我帮我哥收拾屋子啊。他让我把有价值的打包好,明天婚礼结束一起带走。”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再也不回国了。她发现整间书房的东西基本都得带走,真是项大工程。“糟了,糟了,他让尽快收拾好的。”

  她哧溜从地上爬起来,拉诗倪来做免费劳工,“诗倪,东西好多哦……”

  她期期艾艾地看着她,诗倪明白了,“好啦,我帮你收拾就好。”

  她刚好站在书桌旁,看书桌上也是一片狼藉于是就开始整理起来。恍然间,她的目光被桌上一个白色的盒子吸引住了目光。她抓起盒子,叫来子清询问,“你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子清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所以然。干脆动手拆开了密封的盒子。“哦,我哥也戴美瞳?”

  诗倪无语,“子清,那只是隐形眼镜。”

  亏她想得出来,堂堂国际总裁戴美瞳,不要太搞笑了。“不对哎,”

  方子清拿起一对凑近了看,“你看,这是深黑色的也,不是透明的。我哥要不要这么自恋啊,每天戴美瞳,真能折腾。”

  好奇心作祟,诗倪也捏了一对来看。果真像子清说的,是深黑色的隐形眼镜。方子清又开始漫天想象起来了,“诗倪你说我哥会不会只是伪装啊。其实他的眼睛藏有秘密。”

  “能有什么秘密?”

  诗倪算是佩服她无穷的想象力了。“多啊,其实比如他有只眼睛受伤了。或者其实他长了双红色啊紫色啊的眼睛,也或者是绿色。你不是说我二哥眼睛就是墨绿色的么。可是,有双异色的眼睛不是更拉风吗。他干嘛要遮起来?”

  言者无心,闻着无意。心咯噔一跳,诗倪忽然忆起之前被她忽视的那些细节。他厌恶她去碰他的眼睛。甚至每一次他都很反感她提起眼睛的事情。在罗马楚南风的小木屋里。墨尘似乎支吾着要说什么。如果他眼睛真是墨绿色,那也没什么啊。可是他这样子瞒着她,又有什么必要?

  不行,她要马上去找他问清楚,才能不胡思乱想。“子清,你哥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好像是回老宅了吧,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子清一愣,“怎么,你要去找他啊?”

  老宅,应该就是她以前住的地方吧。不管了,她赌一把去找看看。一个小时后,诗倪下了出租车,出现在老宅门口。雕花铁门果真开着,望进去能看见一楼客厅的灯光。他果真在那里!

  就在她推开铁门的一刹那。牧寒潇从客厅走了出来,他两步后跟着一个女人。姐姐?

  诗倪认出跑上前拉住牧寒潇的就是诗瑶,慌忙躲在门柱后。“你最好放手,以后少来跟踪我!”

  牧寒潇绝情地将她的手甩开。“你要报复尹家的话,你找我啊,你娶我,你娶我啊。”

  诗瑶完全不似人前的强势,此刻就像个耍赖的小孩子。“她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居然是在骗我!”

  当时,她一时激动把录下来的诗倪和她的对话公布出来。原本是以为牧寒潇会和诗倪撇开关系,然后将她抛弃。没想到,却是得来他们要订婚的回应。她所有的后悔已于事无补。牧寒潇冷冷一笑,“我为什么要娶你们尹家的人?”

  “诗倪也是尹家的人啊,她不是吗?

  我比她好,你想怎”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牧寒潇眼里的冷酷让她心碎。她打了他几天的电话没人接。在楼下酒店等了好多天。终于等到了他。可是现在他都不屑于正眼看她。彻底的挫败让她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不会得逞的。我会告诉诗倪,那天晚上和她上床的其实是你。你这么做不过就是报复。我爸爸当年揭穿你妈妈的过去害死她的事情。你娶诗倪那只是你的一步棋。你不过是要在婚礼上甩了她。让尹家再次成为全城的笑话。我会告诉诗倪,她不会跟你进教堂的!”

  “你连她人都见不到,不要再废话,有多远滚多远!”

  这女人疯了,自以为是的愚蠢!

  牧寒潇一秒也不想和她纠缠下去,甩下她一头钻进车里。子清刚刚打电话来说她来找他。到现在都没见到那笨女人的影子。说不定是在路上哪里迷路了。他开着车一路小心地看着路上的人影找着她。可是直到回到了酒店也没见到她。“哥,诗倪呢?”

  子清看他一个人回来,奇怪地问。“她没回来吗?”

  想着肯定又是在哪里迷路了,牧寒潇低声咒骂,“真是笨女人。”

  到傍晚了,子清等得快要坐不住了。诗倪施施然回来了。“笨蛋,我哥早回来了,你去哪儿了?”

  看她好好的,也没淋湿,子清才放下心。“没什么事啦,我看雨太大就在楼下坐了坐。”

  诗倪若无其事地笑着,走进书房来到牧寒潇面前。牧寒潇埋头看着文件,抬头看是她,“蠢女人,你又跑到哪儿去了?”

  他仔细地琢磨她的神情。确认没什么事全身的紧张才松懈下去。他的一切都被诗倪看在眼里,心里不知是喜是悲。他是真的关心她还是担心姐姐告诉了她事情的真相?

  “今天我和子清收拾书房的时候。看见你戴的黑色隐形眼镜,你是不是……”

  告诉她吧,把所有的所有都告诉她吧。她宁愿要残忍的真相,也不要伪装的恩赐。“你管的事情太多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明天去教堂。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牧寒潇冷着脸,连解释的打算都没有。“哦。”

  诗倪低低应了声,强咽下失望离开书房。吃饭,聊天,为第二天做准备。他看起来和平时没有区别。诗倪只想躲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痛哭一次。晚上失眠了,她坐在衣橱前看着华丽的婚纱。想哭,又想笑。是她太天真了吧,被伤害了一次。居然还会再次选择相信。是她活该!

  今天下午,她多么想他能否决姐姐一句。只要一句她就会奋不顾身地去选择相信。她敢相信从相遇,就只是他的计划。那天晚上靳司乐并没有来得及回国。和她缠绵一夜是牧寒潇报复的第一步。然后相遇,包养,和父母的决裂。他把她捧那么高,只为了狠狠地将她摔落。明天的婚礼还有什么期待?

  期待他当场宣布婚礼取消。期待他把这一切摔碎在他面前。今天下午淋湿在雨里,她就想忽然消失起来。如果不是遇见了靳晴语的话。她无处可去,只有跟晴语姐姐去了她住的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吹干了头发。要走的时候,晴语姐姐面色为难,欲言又止。“其实我一直很想来找你的。可是司乐死活不让,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对靳司乐说。”

  还有什么,是比真相更容易摧毁信仰的?

  属于她的婚姻进行曲第二次响起。诗倪在子清的陪伴下走进教堂。震怒中的尹爸尹妈自然没来。参加婚礼的豪门夫妇全是碍着牧寒潇显赫的身份。最意外的是Tiffany和牧墨尘也来了。没想到的是。本应该在澳大利亚的靳司乐也来了。苍白着脸坐在最后一排。一夜未眠,诗倪昏昏沉沉的。化妆的时候,子清担心地看着她憔悴的脸,“你昨晚是干嘛了?”

  她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犹豫了一夜,终于还是来了。可是,她却不能告诉子清,她并不是来结婚的。她恍惚着,耳边就听到神父在问牧寒潇是否愿意。牧寒潇侧头看向她,“我”

  “我不结了。”

  诗倪抢在他之前突然说道。这次她不会等着被他伤害了。她会在伤害前体面地离开。她抬起头,坚定地看着牧寒潇,一字一字地说,“我不会和你结婚了。”

  “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牧寒潇阴沉着脸,双眼阴翳扫向台下,立刻没有人敢做声。哼,他会如此愤怒是因为他输了吧?

  诗倪讽刺地笑着看他,“我只是不想结婚后,你还要费心隐藏着你墨绿色的眼睛。不累么?”

  牧寒潇错愕地愣住了。他没有说话,诗倪的仅剩的希望也落空了。她扯起婚纱走下神坛,径自走到最后一排,“靳司乐,带我走,不管是去澳大利亚还是哪里,我和你一起走。”

  “诗倪,你在说什么?”

  靳司乐震惊极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诗倪,不要任性。”

  “你不是喜欢我么,带我离开吧。”

  她哀求的眼神让他好心疼。靳司乐牵住她递过来的手,“好,我带你走。”

  婚礼又乱套了,新娘和另外一个男人要离开了。子清看着还杵在台上的牧寒潇,急得跺脚,“哥,诗倪怎么了?

  你干嘛不去追啊?”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样了呢?

  牧寒潇和诗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诗倪挽着靳司乐,慢慢走出教堂。她低着头,不想让人看见她湿透的脸。“尹诗倪,你干嘛呢?”

  Tiffany和方子清激动地想要追回新娘。却被牧寒潇叫住了。“今天的婚礼取消。”

  牧寒潇面无表情地宣布道。方子清心一凉,“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Lucas,是你叫我和墨尘回国参加婚礼的啊!可是现在,你们又在搞什么?”

  不远千里而来的Tiffany询问道。同样不解的还有牧墨尘。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婚纱裙角,牧寒潇不怒反笑,“也许,她是想去米兰大教堂结婚。”

  听说她和牧寒潇婚礼崩塌的第二天。全城都在议论,却没有一家杂志社报导。听说牧寒潇当天下午就和子清他们一起回了意大利。听说他在君顿的总统套房被封了起来。听说很多人都笑她傻,连亿万总裁都不要。再后来,听说牧寒潇在意大利结婚了,和Tiffany。这些关于他的一切,诗倪都是听新闻报导说。曾经很少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这些日子以来耳边听到的却全是关于他的报道。她真的和靳司乐走了,去了澳大利亚的一家农场。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陪着靳司乐在草场散步。或是一起坐在湖边发呆。就像小时候一样,玩笑地吵嘴,随心所欲地玩。他们似乎约好的,再也不提贺欣他们。半年的日子慢悠悠地过。从靳司乐那儿她听到了算是比较公正的事实。在听见她和楚彦轩的婚讯后。他幼稚地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会阻止她和楚彦轩在一起。所以才会答应贺欣的提议。但是那天他却没来得及从澳大利亚回国。他以为计划失败了。他也是在一个月爆出丑闻后才知道贺欣并没有放弃。在他的质问下,贺欣才道出实情。那天晚上贺欣找人迷晕了诗倪后。见他一直没来,找来帮忙的男人又不敢做。后来她听说旁边的套房晚一点会有人入住。于是冒险一搏,偷偷把她放进了那间套房的床上。当那个男人完事走后。为了保险她又吩咐男人脱去衣服抱着她拍了那一系列的照片。贺欣等着,如果她不心虚向楚彦轩坦白,她就曝光照片。后面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在贺欣的计划之中。靳司乐告诉了她来龙去脉。其实那晚牧寒潇只是把她当做了酒店送上的女人。而不是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是为了报复尹家,所以才有了那个迷乱的夜晚。那不过只是一个误会。靳司乐劝她回去找牧寒潇,诗倪只是摇头。“我很享受现在简单没有城府的日子,靳司乐。”

  她真的不想再回去面对那样复杂的现实。尽管她这样说,但靳司乐总是劝她。因为他不可能陪她太久了。他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澳大利亚。他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回国孤零零的生活。直到前几天,看到牧寒潇和Tiffany结婚的消息。他就再也不在她面前提起牧寒潇这个人了。虽然会有难过,会有遗憾,诗倪却庆幸。婚礼那天她主动退出,算是保存了仅存的一点颜面。那个婚礼,果然是他拿来报复尹家的工具。在她最风光最幸福的时刻,给予她沉重一击,让她坠入最黑暗最痛苦的深渊。好在,她曾经爱过他,而他曾经伪装地爱过她。想来,她和他并不是空白的。起码那一段日子的回忆,足够令她此生都不再感到寂寞。只是没想到的是,陪着她生活了半年多,靳司乐却去世了。和他父亲一样英年早逝,同是家族遗传的疾病。她一直不满十几岁那年。他回澳大利亚参加完父亲的葬礼后就再也没有回国。她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也查出了和父亲一样的疾病。在澳大利亚接受着治疗,只为在她18岁生日那年回国。他久久没有回国的日子里,她认识了楚彦轩。和他在一起,忘了和8岁生日的约定

  她和楚彦轩一起庆祝生日的时候。他带着早几年就定制好的钻石戒指回国。却病发晕倒在机场,错过了和她见面的机会。醒来后狂打了一天的电话。她终于接到了他的电话。可是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她却告诉他,她恋爱了。那一刻,他只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不过只要楚彦轩能给她幸福,他在一旁祝福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他还是自私了一回,答应了跟贺欣合作的计划。却因为这样,将她推得离他更远。事后,他不愿意再等,不愿意再在一旁看着她忍受所有的委屈。他要站在她的身后,大声朝她说出对她的爱意。但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那一晚,事情的所有发展,都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他始终来不及说出对她的爱,每一次都晚上那么一点点。关于这一切,她都是不知道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等她几年,她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病时好时坏,总是晕倒。却习惯了抽烟解闷,病情又跟着继续恶化下去。那次没有能及时回国成了他一生的遗憾。即使他后来努力弥补。却仍然是无济于事。这些都是晴语姐姐那天告诉她的。那个时候靳司乐的病情已不容乐观了。虚弱得需要药物每天支持。晴语知道只有她,尹诗倪是他最后放不下的牵绊。他却死活不准她把他生病的事告诉她。他说,他只想亲眼看着她安心嫁给牧寒潇。看着她真正幸福就好。所以,他才会刻意安排媒体。把所有的脏水揽在自己身上,只为了让她风光地出嫁。她不值得他爱那么久。她迟钝地不愿意去理解为什么他对她的那些举动。她害怕去了解,害怕去承担,才一直装作不懂。只要不知道心里的愧疚才会轻一点。那么多次,他虚弱得快要撑不下去了。却哄她只是生了小病。她竟一直没有留意到他越来越严重的虚弱。在婚礼上见到靳司乐。她就下定决心义不容辞地和他走。只为了弥补欠了他好些年的一句道歉。回到澳大利亚,靳司乐完全放弃了治疗。身体渐渐消瘦得不成人形。每次晕过去醒来,他还是大大咧咧地笑着戏弄她。害她忍着泪哭笑不得。最后几天,他床也下不了,昏昏沉沉地躺着。她就陪坐在床边。他睡过去的时候总是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一觉醒来看见她还在旁边,就眉开眼笑,“傻丫头,我还能看到你。”

  最后那天中午。在他睡觉前她主动俯下身吻了他,开玩笑地说,“你好久能下床呢,我等着去照婚纱照呢。”

  她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笑着叫她傻丫头。他仿佛有预感,迷糊得厉害就是不肯合上眼,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睡过去时握着她的手握得更紧。几个小时后,他的手心变得冰凉,僵硬。每天帮忙来看护的医生推门进去检测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心跳了。她不敢相信活蹦乱跳的靳司乐就这样死了。她发疯地抓着他的手不肯放,最后哭晕过去。醒来后,晴语姐陪着她办完了靳司乐的丧事。她没有回国,一个人留在了靳家的农场。这里有着她和靳司乐的回忆,她不愿意离开这里。每一次想起靳司乐双眼闭上时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的心就分外的痛。可是他再去不会对她说那样的话了。他再也不会叫她“傻丫头”了……

  几周后,诗倪忽然在报纸上看到一份寻人启事。那是找她的,说她奶奶病危,让她赶紧回国见她最后一面。为什么靳司乐刚刚离开,现在又轮到了奶奶?

  她没有深思,心里涌上一阵悲痛,慌乱地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搭上了回国的飞机。下了飞机,她直奔医院,想马上了解到奶奶的病情。巧了的是在病房门口,又撞见了一家子的人。诗倪也顾不上爸爸还在生她的气,急着开了口,“爸爸,奶奶她怎么样了?”

  “我怎么知道。”尹瑞泽挥舞手中的报纸,“我是看今天报纸上写的才来。”

  原来寻人启事根本就不是尹家人登的,诗倪奇怪地推开门进去看个究竟,“奶奶?”

  病房里空荡荡的,尹老夫人根本不在里面。“妈呢?”尹瑞泽大声叫来护士,着急地指着空床,“我妈到哪儿去了?”

  “尹老夫人今早已经转院了。”

  “转院,我妈转院我怎么会不知道?”

  尹瑞泽莫名其妙的,“你带我去院长办公室,让他给我说清楚。”

  尹瑞泽忙着去了院长办公室。尹母和诗瑶在病房里等得不耐烦了也要亲自去听下解释。“妈,姐姐。”

  诗倪期盼地叫了声,想跟她们一起去。“我不是你妈,她也不是你姐姐。你既然选择了姓牧的就和他过去。我们尹家高攀不起!”

  尹母挖苦地说,一向维护她的姐姐看也不想看她。没有见到奶奶,又被母亲讥讽了一道。诗倪低落地走出医院。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从她身后驶出,蓦地停在她身旁。一个保镖模样的人走下车,恭敬地对诗倪鞠了一躬,“请尹小姐上车。”

  “你是?”

  诗倪警戒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悄悄往后退。“尹小姐得罪了。”

  他迅速上前拦腰抱起诗倪。在她挣扎的瞬间迅速地钻回了车里。“喂,你放开我,你到底是谁?”

  尹诗倪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又放开了手,冲她道歉,“对不起,刚才冒犯实属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把她抱上车叫情非得已。这明明是绑架好不好!

  轿车速度很快,仿佛在赶时间。诗倪很快被他带到了机场,而且是机场跑道。诗倪被车里另外两个人挟持着上了一架私人飞机。“我们到底是去哪儿?”

  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问题,诗倪无奈地闭上嘴。好在她快崩溃前,飞机降落了。尹诗倪被请下了飞机,一头雾水看着眼前异常熟悉的教堂。真是越看越眼熟,好像……

  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是,她日思夜想的米兰大教堂。没心思仔细看一眼,她转身拔腿就跑。那个人曾说过要带她来米兰,除了他牧寒潇,还有谁?

  可是他现在把她绑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是想继续羞辱她么?

  “尹小姐,请留步。”

  像是料到她会逃跑,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跨步追上她。没几下挣扎,诗倪又被他们抓住了。这次他们竟然拿着皮质手铐铐住了她,还是那句恭敬的,“尹小姐,冒犯了。”

  尹诗倪摸不清他抓她来是什么目的。或许是因为她让他的报复计划夭折了,心有不甘?

  所以想在现在,给予她更加深重的打击?

  他们无视她一路的反抗。带着她进了教堂的侧门,推推搡搡着走进了一间房。“尹小姐,到了。”

  为首的男人松开了她的手铐。满屋子的古怪的人又围了上去。“尹小姐,这边更衣室请。”

  几个女人推着她进了套房。诗倪晕乎乎间被换上了一套隆重的酒红色晚礼长裙。匆忙间又有一群女人进来。抓着化妆品就在她脸上涂抹起来。她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直到她们对她们的“作品”满意极了才拉她起来,“尹小姐,这边请。”

  “喂,你们到底要干嘛?”

  “喂,你们谁回答我一下啊……”

  根本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只是簇拥着她绕过长廊。又拐到了教堂正门前。门缓缓打开了……

  在她们的催促下,诗倪狐疑地走进教堂。好大的教堂,足足有百米高。还有那全世界最大的彩窗玻璃,还有门口站着的……

  尹老夫人。“奶奶?”

  医院说她转院,就转到米兰了?

  诗倪好像有些懂了。先是讲奶奶病危,骗她回国。然后又把她绑到了这里。她低头看看换上的长裙,脸色一白,转身要走。“你还要跑?!”

  身后一双手抓住她手臂,把她一把拽了过去。诗倪抬起头就看到牧寒潇那张极度不悦的脸。果真是他!

  “蠢女人,你又不想在这里结婚了?”

  第一次有人见了他就逃的,牧寒潇窝火极了。他眯起眼直直地盯着她,“告诉我,你想去哪里结婚?”

  他脑子里是在想什么,事到如今还在提结婚。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吗?不对不对啊。诗倪猛然反应过来,“你都和Tiffany结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提还好,一提牧寒潇眼里都快喷出火了。“shit!”

  他皱起眉,蛮横地拉起她走进门口的小偏房。咚得一声关上门。“你你又要干嘛?”

  诗倪被他逼到角落,“牧寒潇,你什么意思?”

  “蠢女人,你看到报道了?”

  牧寒潇上前把她圈在怀里。那愤怒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许久,他才沉着声问道,“既然看到报道了你为什么不来意大利?”

  子清说过看到报道她就会跑来意大利的。可是那则消息发了一个多月。别说她人影,就连鬼影也没见到。子清一直解释那是因为她没看到。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声音又重了一分,“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结婚难道还要我送礼吗?”

  诗倪好笑地问。“谁告诉你我结婚了?”

  牧寒潇恼怒地说,她脑袋究竟什么构造。怎么想的和他的完全是两回事。诗倪快被他绕晕了,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新闻上面有写啊,你刚刚不也是说……”

  “女人,先别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你要去哪儿举行婚礼?”

  “牧寒潇,你别耍我了。你都结婚了还要继续骗我到什么时候?”

  诗倪算是服了他的,他真把她当傻瓜看吗?

  “shit!”

  牧寒潇的忍耐力快到极限了,“那是子清说那样做可以找到你。蠢女人,你懂了没有?”

  意思是他根本没和Tiffany结婚。一切都只是骗她回来?

  诗倪似懂非懂望着他,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的好。“你是尹家收养的,不是尹家人。我说不和尹家人结婚,并不是不会和你结婚。我隐瞒眼睛是怕你头脑简单。听见别人的闲言碎语就想东想西。就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胡乱想些什么。”

  诗倪起先不知他在讲什么。听到后面才惊疑,他是在对她解释?

  说着,他倏尔一笑,“其实那天晚上我连身下的人是谁都没看清。况且你也没有名到我认识的地步。要对付尹家有必要让Tiffany墨尘飞回来这么大阵仗?”

  提起尹家,他或许还该感谢。要不是为了报复,他不会收留她。之后跟她的所有相处,就不会有。让他对她动心的念头,也不会产生。也不会有想和她结婚的念头。“好了,尹诗倪,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去哪里结婚?”

  诗倪低着头,沉默了好半天。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人家解释吧。虽然依然霸道强硬。但这就是他所能做的最大限度了。“我不结婚。”

  事情都讲清楚了,她竟然还是坚定地拒绝。牧寒潇气极,“尹诗倪,你爱我又不结婚,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刚才说的,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你不爱我。”

  “要像靳司乐那种整天把这种恶心的字眼挂在嘴边。你才知道吗?

  尹诗倪,你脑子到底什么做的!

  你要是再不说要去哪儿结婚。今天就绑着你在这里把婚礼行了!”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而是那句话真的很难说出口。诗倪瞪着他,什么叫恶心的字眼!

  说喜欢她爱她,那是恶心的字眼吗!

  还把靳司乐给抬出来骂,有他这样的人吗!

  女人怎么都这么麻烦!

  看着诗倪瞪着他的模样,牧寒潇暗暗腹诽。不过

  “这样你相信了吗?!”

  牧寒潇倏尔一笑。捧着她的脸没有征兆地吻了下去。他霸道地啃噬着她唇间的甜蜜。“唔唔……别……”

  过了许久,他把她吻得快无力了才抬起头。笑得邪魅,“诗倪,还愿意相信吗?”

  诗倪惶恐地摇头,“不”字还未说出口。他的唇又霸道地贴了上去。比刚才更火热,更深入。她的脸都红到脖子了,全身酥麻,无力招架。终于,“现在呢?”

  他邪笑着又要凑上来。诗倪忙把头一偏,忙不迭点头,“我信了,我信了。”

  “信了,就去举行婚礼。”

  他得逞地抹抹嘴唇,扯起她走向教堂正厅。门口,Tiffany子清牧墨尘等着看热闹。看见诗倪别扭地跟着牧寒潇进来,马上眉飞眼笑。“哥,你怎么说服诗倪的啊?”

  子清不怕死地问。诗倪拽拽他的手,牧寒潇会意。把她交到尹老夫人手里,“婚礼开始吧。”

  她的婚姻终于从第三次进教堂开始了。在著名的米兰大教堂。主持婚礼的是难得一见的教皇。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盛大。也比任何一次都要甜蜜。他们的蜜月。牧寒潇带着她游遍了整个意大利。单是在米兰大教堂就呆了半个月。她画足了米兰大教堂每个时候的景色。又在罗马偶尔遇见特意探访她的楚南风。楚南风对关门弟子的作品格外满意。某天楚彦轩贸然打来电话。说是和贺欣离婚了。后面的话还没说就被牧寒潇挂掉了。尹诗瑶来过意大利。她每次来,牧寒潇就带着诗倪出国旅行。后来的某一天。诗倪问起他为什么会知道她误会他的那一些。牧寒潇说靳司乐曾经背着她打过电话给他。诗倪红了眼,恍惚了很久。这个世界上,她只欠了他许多。“你只要和我在一起更幸福一点。就算是对他弥补了。”

  牧寒潇安慰道。婚后他终于学会了些许甜言蜜语的本领。 迫嫁豪门:恶魔的枕边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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