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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天玄门地宫。
一众老准帝各个眼神儿奇怪,将叶辰肉身与人王,里三圈外三圈儿围了个顶透,人是借过来了不假,仅有肉身,并无元神。
“这小子,竟也应劫成了一块石头。”
“伏羲啊!你周天一脉的应劫,都与石头有不解之缘?”
“滚。”
地宫中人身嘈杂,人王又布法阵,曾不止一次施法,想将叶辰元神借过来,都未成功。
此刻,他该是明白,是谁借走了叶辰元神,不用说就是他那出类拔萃的后生了,搞不好又在降妖伏魔,战不过对方,才施了借法,与他借的是同一人,而且,比他施法更早,提前借走了叶辰元神。
“难得来一趟,可不能闲着。”
一众老准帝拽开了人王,把叶辰围了。
其后画面,就有些惨不忍睹,虽是肉身,可这帮老家伙,却下手贼狠,摁着叶辰肉身,一顿爆锤,打叶辰的感觉,无比的美妙。
紫薇道府,紫竹林。
司命星君还在,揣着手,绕着叶辰消失的地方,转起了圈儿,神情依旧奇怪,这次借法真有意思,先是借走了叶辰元神,后才借走了叶辰肉身,人王挺会玩儿啊!
正看时,一缕春风轻拂,叶辰回来了。
准确说,是叶辰的元神回来了,真不是一般的惨,元神体多见伤痕,受了重创,趴在地上,好久都未缓过劲儿来,还一个劲儿的吐血,嗯...吐元神之力。
“啥个情况。”
司命星君挑了眉,还有,为嘛只有元神,肉身呢?
说到肉身,肉身随后便到。
扑通!
只闻扑通一声,叶辰肉身落下了,板板整整一个大字,贴在地上了,已然变了形,浑身上下,除了脚印,还是脚印,尤属叶辰肉身的裤.裆,乌七八黑的,一看便知,没少被人踹,且力道很够分量。
司命星君彻底懵了,回了一趟家,咋还整的浑身是伤,你家的人,都这般生性,打人都是朝死锤的?
“别说话,我先静静。”
叶辰元神归位,便龇牙咧嘴,只觉浑身上下都疼,骨骼不知碎裂了多少,简直粉碎性骨折,还有平日颇是雄壮鹅小.弟弟,此刻也蔫不拉几的,疼的是泪眼汪汪,不用去想,便是那帮老不正经的,把他肉身狠狠锤了一顿。
要不咋说是大楚皇者嘞!经历就是丰富,借法都与人不一样。
一个周天始祖,借走了肉身;一个周天的后生,借走了元神;一边血战了准帝邪灵,险些元神崩灭;一边肉身被揍,差点儿给他打成一坨。
司命星君的话,贼确切的说,这回了一趟家,命都差点儿丢了。
他这遭遇,很好的诠释了一句话:人生多扯淡,借法需谨慎。
“疼不。”见叶辰坐在地上唧唧歪歪,司命星君也蹲下了,一脸笑吟吟的,不知咋回事儿,瞧见叶辰这般狼狈,心里莫名的有些小爽。
“圣主?”竹林外,有人走入,正是月心。
然,瞧见这一幕,月心也愣了,坐在地上的那个,是天庭的圣主吗?头发乱蓬蓬,鼻青脸肿熊猫眼,捂着裤.裆吐着血,浑身上下,除了脚印还是脚印,明显是被揍了啊!还揍的不轻,昨日还好好的呢?
“月心哪!我.....。”
叶辰一句话未说话,身上又现神光,嗖的一声消失了。
此番借法,倒是正常了,没有分开借,是元神与肉身一块走的,无需去问,便知是人王施的法。
哪去了!
月心左瞅右看,寻不见叶辰踪迹,跟变戏法似的,眨眼就没影儿了。
“你家师尊,没来?”司命星君已起身,垫着脚尖探着头,朝竹林外看,眸有一种希冀。
“玉帝召见。”
“又是玉帝,定没好事。”司命星君收眸,心中骂骂咧咧的,一瞬间,已将玉帝祖宗十八辈儿,挨个的问候了一遍儿。
..............。
大楚,天玄门。
还是那座地宫,人影满座,众人注视下,叶大少被借法过来了,依旧坐着,保持着在紫竹林的姿势,捂着裤.裆,大口的刻着血,一头蓬乱的头发,若放上一只老母鸡,搞不好还能孵蛋。
“这,才是大楚第十皇,该有的风范。”
人王捏了胡须,一语说的语重心长,一众老不正经的准帝,也都一脸意味深长,再见叶辰,那叫一个亲切,颇有再冲上去,给叶辰一顿爆锤的冲动。
“有病,都特么有病。”
叶辰抹了嘴角鲜血,脸色奇黑的望着众人,再回故乡,亲切是亲切,却也憋了一肚子的火,这帮老家伙,都闲的蛋疼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打他肉身。
“再见俺们,高兴不。”地老笑吟吟道。
“高兴。”
叶辰这俩字,是从牙缝儿里崩出来的,在场的老不正经的,有一个算一个,他都暗暗记下了,别等老子应劫过关,别等老子大成,谁都跑不了。
他这眼神儿,看的皇者都干咳,诸如剑神、帝姬那些,则是笑着摇头,他们还是较为正经的,起码,先前并未打叶辰肉身,或者说,是没排上号。
“时间不多,回家瞧瞧吧!有惊喜。”东凰太心悠悠道。
叶辰未言语,黑着脸起了身,一手捂着老腰,一手抹着鼻血,走路一瘸一拐的,还不忘用周天演化,遮了尊荣和气息,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这才几月,他这进阶,未免快的太吓人。”看着叶辰离去的背影,伏崖唏嘘了一声。
“带记忆应劫,便是带了道的感悟。”圣尊悠悠道,“准帝之下的瓶颈,他完全可无视。”
“有此活宝,天界必定颇热闹。”皇者们深吸了一口气。
这话,无人反驳,如叶辰这等自带光环的人,走哪哪热闹,已然是一个真理,人界的人知道,冥界的阎罗们,也都门儿清,昔年的叶辰,在冥界,闹的可是天翻地覆。
如今,去了天界,不热闹才怪,就是不知,道祖是否找他聊了,他俩多半一见如故。
这边,叶辰已出天玄门,狠狠嗅着故乡的气息,贪婪而惬意,虽只几月,如恍若隔世,大好的山河,一话一草,一树一木,都如记忆里那般,亲切温暖。
他踏天而行,直奔玉女峰。
夜里,他那一瘸一拐的背影,时隐时现,如一只幽灵,看的路过的修士,躲在揉眼睛,以为看错了,还有不少人跟随,跟着跟着,就没影儿了。
“好熟悉的背影。”
多有人看的神色茫然,也多有这等喃语。
叶辰一路未停,见了颇多熟悉的人,却未显出真身,静静看着便好,毕竟,他还在应劫中,而此刻,还是被借法的状态。
“尽量少接触。”
这,也是司命星君给他的忠告。
月下的玉女峰,仙雾缭绕,映着星辉,添了一层祥和璀璨的外衣。
还是那棵老树,楚萱他们都在,刺绣的有、缝织衣衫的有、刻木雕的有,仰望星空的也有。
“九娘,你啥时能应劫过关哪!”
小魔头叶灵也在,双手托着脸颊,看着孩童模样的姬凝霜,那小家伙,都天真烂漫,不谙世事,懵懵懂懂的,俩下手抱着一颗灵果,吃的正香。
梦中的应劫,也不似普通的应劫,无应劫记忆,自也不认得在场人,究竟怎样才算过关,无人知晓。
天玄门准帝来过不少次,也多是摇头,诸天的两大少年帝级,连应劫都是另类的,一个梦中应劫,一个带记忆应劫,如这等先例,在诸天史上,是屈指可数的。
“哟,都没睡呢?”
蓦然间,一语微笑响起,听的楚萱她们,都豁的起了身,怔怔的望向一方,有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影,正缓缓走来,看不清尊荣,却能闻其声,载着古老的温情。
“不是梦。”楚灵张了张玉口。
“叶辰,是你吗?”
“除了我,谁走路还能这般霸气侧漏。”叶辰抿了头发,虚虚实实的身体,一步一凝实,散去了周天遮掩,一点一滴,刻出了他本有的尊荣,满带着微笑,看着他妻子们。
众女美眸湿润了,迷蒙了视线,没错,那就是她们的叶辰,他回来了。
叶辰笑的温情,家的感觉,最是温馨。
“不对,你还在应劫状态。”南冥玉漱愕然。
“我何止在应劫状态,还在借法状态。”
“借法?”
“带记忆应劫。”
“带记忆?”
“这谁家的娃。”
叶辰瞧见了小瑶池,许是太好奇,一手就给小瑶池拎起来了,从远处去看,就像拎着一只兔子,放在眼前,上下的打量。
众女齐齐揉了眉,你晓不晓得,那是你媳妇。
眼神儿最精彩的,当属杨岚和叶凡,刚出房间,瞧见那一幕,都未站稳的。
那是叶凡的娘亲,也是杨岚的婆婆,竟被这般拎在手中,已颠覆了人生观。
再瞧叶大少,那是越看眼神儿越奇怪,越看眼神儿越精彩,这特么就是他家老九啊!
哇!
小瑶池吓坏了,哇的一声哭了,小胳膊小腿儿,来回的扑腾,哭的满脸泪花。
“还不放下。”楚灵夺了过来,抱在了怀中,还不忘踹了叶辰一脚。
楚萱她们吃人的目光,也有够彪悍,你可真行啊!几月不回家,回家就拎着媳妇看。
“这.....。”叶辰一脸的懵。
“九娘梦中应劫,厉害不。”
“梦中应劫?”
叶辰挑了眉,看小瑶池的眼神儿都变了,他家的老九,还真出类拔萃,这类的应劫入世,闻所未闻。
一个小插曲后,众女都沉默了,喜悦的气氛,蓦的多了一抹哀伤。
“叶辰,她也在恒岳,等你很久了。”
终究,还是楚萱开了口,遥指了一方。
众女都知,她指的是小竹林,是那座矮小的坟墓,刻着北圣的名。 叶辰仙武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