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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矮小的房屋内,温润如玉的男子咳得满脸通红,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林果果端着水进来,听到他的咳嗽声,顿时急了。
“阿怀哥……”
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林果果小心地把水喂给他,脸上露出一丝温柔。
“咳咳……”傅远怀喝了水,也缓过来一些,伸手推开了林果果,“我没事!”
林果果脸上的黯淡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阿怀哥,你先坐着歇会儿,我去找陈月问问,看现在有什么吃的没有。”林果果放下碗,轻声道。
南明进来时,就看见林果果低着头从自己身边走过,不由挑眉。
“你又干嘛了,果果怎么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傅远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事?”
南明笑道:“别这么冷漠嘛,我也是关心你。再说了,果果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啊,你要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才不愿意接受她,那果果也太可怜了吧!”
“闭嘴!”傅远怀冷冷地道。
南明耸耸肩,“好,我闭嘴!”
不过一会儿,南明就憋不住了,“果果去哪儿了?”
“她说她去找陈月……”傅远怀一顿,神色蓦地一变,“她去的时间太久了。”
南明脸色也是一变。
林果果没有找到陈月,沿着房子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人,直到她的注意力被栽在村外的桃花树所吸引。
走过去,林果果好奇地看了看盛开的桃花,喃喃自语道:“这个季节的桃花怎么还开得这么好?”
“因为我们村里的桃花是被特殊办法催开的,所以一年四季都开花。”陈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果果,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月,”林果果回头看到她,笑道,“原来你在这里,我刚刚找了你半天都没有看见你。”
陈月微微一笑,“果果,你找我有事吗?”
“哦,我是想问问你,现在有什么吃的没有?阿怀……傅远怀他咳得厉害。”
“有,你跟我来,我拿给你。”陈月上前挽着她的胳膊,“你这么担心傅远怀,是不是喜欢他?”
林果果大方地点了点头,“是,我喜欢他!”她不经意间一瞥,却看到了桃花树下有红色的东西。
“陈月,等等。”林果果拉了拉她,“你看,那树下是不是有什么?”她指着桃花树下的异样给陈月看。
陈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神色微变,还不等她说什么,林果果已经松开了她,跑到树下了。
伸手摸了摸,林果果觉得这触感怪怪的:“怎么有股腥味?”
她闻了闻,细眉皱起来,“怎么有点像血的味道?”
“陈月……”她正欲回头叫她,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根木棍打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瞳孔猛地收缩,下一刻,林果果只感觉额头一痛,意识瞬间回归黑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没想过要对你动手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太多管闲事了。”陈月看着倒在地上额头流着血的林果果自言自语地道,握着棍子的手抖个不停。
——
南明和傅远怀两人找遍了村子也没找到林果果,在村口汇合后,看着对方摇了摇头。
傅远怀眸色一沉,扫过四周偷偷打量他们的人,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拉着南明想离开村子,却被年迈的村长带着人给堵住了。
“村长这是什么意思?”傅远怀的神色很淡漠,但他语气冷然无比。
老村长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道:“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我见你们似乎是要去古宅,这才把你们拦住的。”
“那古宅,闹鬼,你们要是去了,恐怕会有危险。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傅远怀纹丝不动,只是看向老村长的眼色略带了几分讽刺,“村长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古宅?”
老村长脸上的笑微僵,“我也是猜测,毕竟每年来我们村子的人,都是为了古宅。”
“果果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傅远怀没了心情和他们弯弯绕绕,开门见山地道,“你们抓了果果,又不许我们去古宅,那里……”他眼皮撩了撩,嗤笑道,“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怕我们发现?”
老村长在他说出这话后,脸上的笑容彻底淡了下去,“我倒是小瞧你们了。”
“那个女娃的确是在我们手里,你要是不想她出什么事,就乖乖地听我们的话,否则,我就把那个女娃做了桃花树的养料。”
傅远怀和南明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但为了林果果,他们不得不束手就擒。
顾尘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随便扫了一眼四周,顾尘眉头微动,这氛围,有些不大对。
想到在古宅里看见的事情,顾尘快步回了他们住的房间,果不其然,傅远怀他们并不在房内。
“怎么办?”梁随也看到了村子里的人的异样,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们走。”顾尘转身朝外走去,然而却是来不及了。
村子里的人已经围住了他们住的地方,傅远怀他们被绑着,押在后面。
林果果更是昏迷不醒,额头上还流着鲜血。
顾尘冷冷地看着村民们:“你们村长呢?”
老村长慢悠悠地从后面走出来,“小伙子,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去古宅呢?”
顾尘肩膀抖了抖,很明显是在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顾尘双手插在口袋里,嗤笑道,“从我们昨天到这里我就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劲,更让我觉得不对劲的是,那些桃树。”
“本来我还想不明白,直到在古宅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就明白了。”
“桃木一直以来,就有压邪驱鬼的作用,它能压制鬼魂,同时也能灼伤鬼魂。你们栽了这么多的桃树,不过是为了压制古宅里的女鬼。”
说到这儿,顾尘的神色蓦地冷了下去,“那些桃树,其实是桃木困鬼阵吧?虽然桃树随处可见,村子里到处都是,可是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桃树的种植分布其实是有规律的。”
“而阵法的中心,是古宅吧?只要这个阵法一直在,女鬼就会受到桃木灼伤的痛苦,直到她灰飞烟灭为止。”
说起来,因为顾权的缘故,对这些鬼神之说,顾尘也是有一些了解的。
最初进村之时,他就感觉这村子有古怪,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直到在古宅里看见了发生的事后,他才猛然想起,桃树有压邪驱鬼的作用,而陈家村种的桃树,明显是用来对付女鬼的。
村长一双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阴冷之色,“你知道的还不少。”
正如顾尘所说,他们种下这些桃树,就是为了对付女鬼的,而且在一位高人的指点下,还特地把桃树布置成了一个阵法。
有了这个阵法,他们就能安稳度日,不受女鬼的影响。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女鬼的诅咒……
村长阴冷地盯着他:“小伙子,观察力不错,可惜,聪明人往往都不会太长命。”
顾尘淡淡地道:“是吗?我还猜出了一些有趣的事,不知道村长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虽然是在问村长的意愿,可顾尘不等村长回答,就已经开始说起来了:“古宅的人,是被你们害死的吧?”
顾尘又摇了摇头,“不,正确的说,你们是帮凶。”
“孙家老爷是这里的大地主,家中财产无数,可他膝下却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有人觊觎孙家的钱财,故意示好孙家小姐,在成亲的那一日,杀了孙家的所有人。而你们,虽不是凶手,却落井下石,害了孙小姐,又瓜分了孙家的钱财。”
“你说,我说的对吗?”
村长的脸色随着他这话变了变。
不止是他,就连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听见顾尘这话后,都变了脸色,而年轻一辈的有的人面露狰狞,有的则是满脸迷茫地看着顾尘,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来,除去当年参与了这事的老人外,还有不少年轻人也知道这回事。
狭长的眸子幽幽地盯着村长,盯得村长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一开始,让顾尘感到奇怪的不仅是桃树的排列,还有这里的人。
无论男女,皆以二十出头为多,而女子又身患残疾,看他们的眼神也让人毛骨悚然。
村长突然笑了起来:“你很聪明,可那又怎么样呢?你的朋友们还在我手上,不想他们出事,你们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不然……”
顾尘一叹,如果不是傅远怀他们在村民的手里,他早就动手了,还在这里跟村长磨叽个屁!
无奈地和梁随对视了一眼,两人又是一叹。
有人质在手,他们不束手就擒也不行啊……
——
梁家。
梁白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鬼,浅笑道:“你的事情看来都已经解决了。”
“谢谢你。多亏了你,他们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送进了监狱里,而且我家也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补偿金。”
女鬼脸上没了血渍,露出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因为报了仇,身上也没了怨气,看上去就和普通女孩子没什么区别。
梁白愣了愣:“我?”
“是啊,我听说,他们的家族本来想保他们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除了你,我也想不出还有谁会帮我了。”
梁白突然想起了那天顾尘和自己说的话。
会是他做的吗?
是他在帮自己吗?
他之所以要和自己说那些话,是不是他早就料到了那些的富二代的父母会这么做,所以才提醒自己,同时出手帮了自己?
梁白敛了心绪,淡淡地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也该去投胎了。”
女鬼轻轻地点头,“嗯!”
“之前,对不起,差点伤害了你的朋友,请代我向他们道歉,也很感激我遇到了你,没有让我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
“谢谢!”
她的身影在梁白面前慢慢地消失,直至完全不见。
梁白吐了口气,扭头看着渐渐落下的太阳,恍惚了片刻。
“怎么了?”阿九跳到沙发上,在她身边坐下,“可怜她?”
“有点吧!”
阿九歪头看她:“她大仇得报,也能再投胎转世,有什么好可怜的?”
梁白摇摇头,没再说话。
她只是想到了失去了女儿的那对父母。
女鬼是可以投胎重新开始了,可是她的父母却要一辈子活在失去女儿的痛苦当中。
夜色降临,月色朦胧,微凉的清风吹过,带起一阵凉意。
梁白缩在松软松软的被子里,睡得香甜,可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却扰得她不得安宁。
挣扎着起床,梁白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拿过放在枕边的手机,摁亮了屏幕,看到上面才显示一点钟,不由得又倒在了被子里。
“阿白姐姐,阿白姐姐,你醒了没有?”梁彦那赶着投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阿白姐姐,出事了,你快起来,阿白姐姐……”
说话声伴着急切的敲门声,梁白想睡也睡不了了,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同样被吵醒的阿九伸着爪子拍她。
顶着一头乱发,梁白掀开被子起床,打开门,沉着脸看着这家伙。
“你想死是不是?”
她都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她在睡觉的时候被这家伙给硬生生地从睡梦中吵醒了。
她上辈子是欠了他吧,所以这辈子他非要来扰自己清梦?
“阿、阿白姐姐?”被自家姐姐这副暴躁的模样给吓到了,梁彦心虚地喊了她一声。
不过梁彦也顾不上这些了,连忙蹦过去拉着她,“阿白姐姐,出事了,三姐他们出事了。”
梁白抽出了自己的手,抱胸,冷笑了一声:“他们要去找鬼,出事很正常!”
闲着没事去找鬼,不出事才是不正常呢!
梁彦:“……”太犀利了,竟无言以对。
“因为阿尘哥他们出事,顾叔叔他们都来了,爷爷让我来叫你下去。”梁彦小小声地道。
梁白挑眉,“我不去。”
“姐……”梁彦哀求地看着她,“即便你真的不在乎阿尘哥他们,可是三姐……”
头疼地捏了捏额头,梁白挥挥手,“等我一会儿。”
说完,她看不都看因为自己这话而一脸高兴的梁彦,关门回房换了身衣服,顺便把赖在被窝里的阿九也抱了出来。
阿九双爪捂着脸,靠在梁白的怀里有气无力地道:“就算他们真的见鬼了,你一个人去也能摆平的,干嘛要带上我?”
梁白呵了一声,“我不能睡,你当然也不能睡,毕竟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就是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神特么的好朋友,神特么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阿九翻了个白眼,最后继续在她怀里呼呼大睡。
他们俩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其中一个说起来还算是梁白的熟人了。
“阿白妹妹!”顾权笑着对梁白颔首。
梁白板着脸,脑子还不清醒,迷糊地在梁父身边坐下,对顾权的招呼也只是含糊地应了声。
见人都到齐了,梁老爷子对梁父点点头。
梁父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顾聿,你可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顾聿沉声道:“无论去哪里,阿尘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报平安,可是今天,阿尘却没有发消息给我。”
“我也试着给他打电话了,可是电话打不通。不仅是阿尘,就连阿怀他们的手机也打不通。”
“我怀疑,阿尘他们出事了。”
傅远怀他们的父母听了这话,都纷纷点头,表示顾聿说的没错。
“老太爷,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傅博文担忧自家儿子那孱弱的身体,急切地问道。
梁老爷子花白的眉头动了动,看向一旁昏昏欲睡的梁白,“阿白!”
“唔……”梁白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众人:“……”
在如此严肃的氛围下竟然还能睡得着,这小姑娘也真是个人才!
梁老爷子的脸皮一抽,觉得大孙女儿这心也真的是大。
“阿白,阿尘他们几个我交给你了,可以吗?”
梁白下意识地接话:“不可以!”
梁老爷子:“……”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梁白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其实吧,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有事。毕竟如果他们真的是遇上鬼了,鬼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顶多把他们困在那里几天,让他们吃吃苦头罢了。”
当然了,如果他们没有遇上鬼那就更不用怕了,一般的普通人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说起鬼的语气轻松得很,完全不带怕的。
众人都无语了,感情这鬼给他们的儿子女儿吃苦头,他们还得感谢鬼了。
梁白还真是这个意思。
你们的儿子女儿作死去打扰鬼们,难道还不允许鬼们出出气,给个教训给他们啊?
“阿白姐姐,”梁彦偷偷地拉了拉她的衣角,“三姐……”
梁白扶额,对上梁彦委屈巴巴的眼神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我去!”
梁老爷子和梁父听她肯松口了,皆是松了口气。
他俩相信梁白,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梁白。
“我不相信她。”安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指着梁白说道,“一个丫头片子能做什么?我是相信老爷子您才会同意让她也参与我们的对话,可这并不代表我会把梓瑜的安全托付给她。”
她的语气很不屑,甚至还带着对梁白的蔑视。
对于梁白的来历,安夫人清楚得很,所以她从来都看不起一个不被家族重视的傻子。
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说出这话后,梁父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梁白扬眉,无所谓地笑笑:“我也不需要你的相信。”
她抱着阿九,与安夫人擦身而过,梁彦紧跟在她身后。
见状,安夫人差点被气得个半死,“老爷子,您看看她……”
梁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书坤,管好你媳妇儿。”
安书坤点头,对安夫人使了个眼色,“她只是担忧梓瑜,并不是故意要针对阿白。”
安夫人看见丈夫的眼色,再不甘也只能顺着丈夫的话说下去。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梁老爷子的这几句话里对梁白的维护他们都听得出来,一时间对梁白在梁家的地位又不免有了个清楚的认知。
梁白并不知道她走后发生的事情,即便知道她也不在意。
出来的时候,两人发现车子一早就在外面备好了,正准备上车,拉开车门就看见车里已经坐了几个人。
看见他们,梁白微微眯起眸子,“你们是谁?”
梁彦显然是认识他们的,低声和梁白说道:“是其他玄门中的天师,应该是安叔叔他们请来的。”
车上坐了四个人,三男一女,年纪最大的那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出头,听到梁白的话他动都没动,只是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是安家的司机,听到他的话,也不管梁白两人,踩下油门走了。
梁白拉着梁彦后退了几步,看着远去的车子美眸一闪。
“走吧。”
两人最后坐了自家的车子,一路朝望峰山而去。 我可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