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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人是两女两男。
其中一男一女穿着天师道服,胸口处还用银线绣了个小小的许字。
——虽然小,但很明显。
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看见突然出现的梁白四人,有片刻的诧异。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傅远怀和南明沉默地看向梁白,却见梁白怯怯地往顾尘身后躲了躲,漂亮的小脸上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一时间都不由得:“……”
这人是变脸学校毕业的吧?!
顾尘很自然地上前,把梁白挡在了身后,迎着对面四人看过来的目光,一本正经地忽悠:“随便走走,就走到这里来了。”
许家人和特殊部门的人:“……”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只小千纸鹤飞到了那个小姑娘的手上,他们还真就信了这个小伙子的胡说八道。
人家不愿意说,他们也不好强迫人家。
许昌笑了笑,说道:“不管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从现在开始,跟着我们走。”
“这里很危险,你们乱走的话,会出事的。”
许家是流传了几百年的天师家族,骨子里还有一种保护弱小的使命感,所以明明知道顾尘这几人能来到这里,有可能不是什么普通人,但看到他们稚嫩的脸庞,还是忍不住发出了邀请。
特殊部门的人没反对,谁让他们本质上是警察呢?
警察本就是以保护人民为主的。
傅远怀和南明都看向顾尘,梁白也微微抬起了头,望着他,似乎都在等顾尘的决定。
谁都没看见的是,两只握在一起的手细微地动了动。
顾尘握紧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四人变成八人,一起走进了这栋废弃的小学。
因为接下来要一起行动,他们都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
刚刚开口邀请他们一起的人是许家的人许昌,另外一个女孩子是他的妹妹,叫许怜。
许怜今年二十,正在上大学,虽然像这种见鬼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处理了,但却是第一次没有跟着家里的很多人一起行动。
也正因为如此,她看起来很兴奋,小脸红扑扑的,和顾尘四人里的唯一的女孩子梁白说个不停。
而另外两人则是特殊部门的人。
高高瘦瘦的男人叫何滔兴,那个高挑的女孩子是户玥。
他们接到上头的通知后,就开始查这次的孩童丢失事件,知道他们许家有了线索,直接找上门说和他们合作,一起查案子。
许家的小辈们心里不愿意,但许家长辈们却是很乐意和特殊部门的人共享线索,于是就把稳重的许昌给派出来了。
梁白垂着头,揪着顾尘的衣角,乖乖地跟在顾尘身边,仿佛一个害羞的女孩儿。
实际上,梁白快忍不住这像个唧唧喳喳的麻雀一样的许怜了,要不是看在她是许家人的份上,她差点就忍不住暴打她一顿了。
这姑娘比她弟梁彦还要吵,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那么多话。
顾尘看着女孩儿浑身都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黝黑的眸子划过一丝笑意,捏了捏女孩儿的手指,示意她再忍忍。
一行人进了学校,穿过操场,来到一楼的教室。
教室的门窗都紧紧关着,窗户因为很久没人擦拭,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使人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形。
突然,一阵风吹过,教室的门“咔嚓”一声,开了。
众人看着那乌漆嘛黑的教室,面面相觑。
“这门,谁开的?”许怜忽然开口。
众人一静。
他们刚刚都试着推过,教室的门是关着的,至少从外面是打不开的。
而这么老旧的门,也不可能是风吹开的,微风可吹不动这扇门。
梁白觉得许怜问的这个问题太弱智了,直接进去看看不就知道是谁开的门了嘛。
因此,她歪歪头,耿直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众人:“……”
她话音一落,一阵阴冷的风从教室里吹了出来,其中隐隐还带着小孩子的笑声,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许昌兄妹和特殊部门的人都被吓得冒冷汗。
顾尘几人倒是没被吓着,主要是这个看起来就弱不经风的女孩儿常常不按套路出牌,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你们怎么都在出汗?很热吗?”梁白歪着头,问道。
“……”
他们这都是被谁害的?!
偏偏罪魁祸首还在说:“进去吧,说不定咱们还能遇到活人呢。”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些小孩儿应该都在这所学校里。
进来的时候,她就有感觉到阿九的气息,只不过很微弱,应当是阿九有伤在身的缘故。
她这话一出,不仅许昌四人,就连傅远怀和南明都后背一凉。
“活、活人?”南明有些崩溃,“这个时候遇到活人才更恐怖吧?”
梁白无辜地看了他一眼。
妈的,更害怕了怎么办?
南明颤颤巍巍地抱住傅远怀,他想现在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后也不想再看见梁白这个家伙了。
傅远怀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教室里传来了一个小女孩儿清亮亮的歌声——
“我是小女孩儿,爱玩跳绳,爱玩捉迷藏,还有圆圆的小皮球,噗嗤噗嗤,没气了,怎么办?”
“没气了,充进去,充什么?充气啊!”
“气在哪儿?气在这儿,啊哈,找到了!”
随即,是皮球拍在地上被弹起来,又被拍到地上的声音,反反复复,循环不止。
何滔兴和许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给许怜和户玥使了个眼色,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许怜和户玥地站在教室外面,随时警惕着有可能从教室里出来的东西。
顾尘看着神色严肃的户玥两人,压低了声音问梁白:“小七,你觉得他们实力如何。”
“勉强够看。”梁白回了他四个字。
“他们也不是这个鬼的对手?”顾尘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梁白抿了抿唇,小声地说:“连阿九这种天生压制鬼的灵猫都没能把他怎么样,你觉得这几个人能比阿九还要厉害?”
顾尘不说话了。
他从知道了阿九会说话后,就查过关于这方面的资料。
在古埃及,黑猫是掌管死亡的神灵,它会压制阴冷邪祟的东西,而在中国古代,黑猫又被称为玄猫,能避邪驱鬼,同时,鬼物也怕黑猫,尤其是像阿九这种开了灵智的灵猫。
黑猫天生就能吞噬鬼物,是鬼物的克星,如果连阿九拿这个鬼物都没有办法,那仅凭许昌这几个人,也只能白白给鬼送人头。
在他们说悄悄话的时候,教室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后,两个身影从里面飞了出来。
顾尘眼疾手快地把梁白往怀里一带,连忙后退,给被打出来的两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傅远怀拉着南明退到了另一边,视线跟着那两个人落地。
许昌和何滔兴此时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一看就是吃了个大亏。
“哥……”
“组长……”
许怜和户玥急忙跑向他们。
“咯咯咯……哎呀呀,哎呀呀,一不小心被打了。”
清脆的笑声从教室里传来。
梁白挑眉,摸了摸下巴:“我进去看看。”
“小七……”顾尘不赞同地看她,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放心啦,我不会有事的。”
梁白从小到大什么鬼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小鬼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安抚住了顾尘,她轻松地走进了教室。
“等等……”眼见梁白消失在漆黑的教室里,许昌又气又怒,“你们怎么能让她独自一人进去,你们知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危险。”
傅远怀倒是觉得,有危险的可能是刚刚那只笑得很开心的鬼。
很显然,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南明抖着身子,颤声道:“梁白比鬼还要可怕,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许昌:“……”一口气梗住说不出话来。
那个小姑娘娇娇弱弱的,哪里可怕了?
“哇——”
就在几人沉默的时候,教室里忽然响起了一个震天的哭声。
然后,他们就看见长得宛若小白花一样娇弱的小姑娘手里牵着一个漂亮的哭哭啼啼的红衣小女孩儿走了出来,小女孩儿哭得那叫一个惨。
尤其是小白花一样的小姑娘还面无表情地说:“再哭,我就把你头给扯下来做成皮球。”
小女孩儿哭哭啼啼地闭嘴了。
妈妈,这个活人好可怕,我想回家。
“……”
是他们眼花了还是他们在做梦?
那个小女孩儿是厉鬼吧,怎么看起来怂哒哒的?
“这……”何滔兴迟疑,“你是怎么收服这厉鬼的?”
梁白嫣然一笑:“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了。”
万万没想到的何滔兴:“……”
闻言,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的红衣小女孩儿嗷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让鬼情何以堪啊?
梁白真的是被这小女孩儿哭得头疼,连忙把一个狰狞的人头皮球塞到她怀里。
“还给你,不许哭了。”
小女孩儿抽噎着抱着自己的小皮球,依旧哭得超凶。
“你……你打鬼,抢鬼的……鬼的皮球,还不许……鬼哭一下了,你、你也太霸道了。”小女孩儿边哭边控诉,“好疼的……你知不知道,你打得鬼……疼死了。”
众人:“……”
这听起来,这鬼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惨无人道的被单方面的殴打啊!
他们都不由得看向梁白。
梁白淡定无比:“疼不死你的,你已经死了。”
小女孩儿的哭声一顿,而后又嚎了起来。
“信不信我让你再死一次?”梁白面带微笑地道。
小女孩儿委屈地不敢哭了。
摔,到底谁才是厉鬼啊?
怎么她才是被压制的那一方?
许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梁白,他怎么觉得这小姑娘的行事作风有些熟悉呢?
“你有没有从这厉鬼的嘴里问出什么?”何滔兴问道。
梁白摇摇头:“她除了知道自己是死在这里的之外,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这看起来只有五六岁,梳着两条羊角辫的小女孩儿蹲在地上,抹着眼泪拍皮球玩了,抿嘴。
顾尘一看,就知道她这是对这个孩子心生不忍了。
摸摸她的头,顾尘轻声道:“把正事做完后,你可以送她去投胎。”
梁白笑着点了点头。
许昌几人有些惊讶地看着梁白,他们收了这么久的鬼,第一次见有人可怜鬼的。
“那个,你是天师吧?”许昌不确定地问。
“是啊。”
“那你怎么还会可怜鬼?”
梁白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转身扑进顾尘的怀里,轻哼了一声。
除了顾尘,在场的人都没有听到她刚刚嘟囔了什么。
许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知道人家小姑娘这是不愿意和他说。
几个人从一楼的一个教室里揪出了一只鬼来,也大概知道其他教室里也可能是鬼,所以也就不在一楼浪费时间了,直接上二楼。
来到二楼后,众人都能明显感觉到这里有些不对劲。
南明好奇地四处看了看,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你们快看。”
几人纷纷看过去,就看见了呆坐在教室里的孩子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几十个孩子神色呆滞地坐在教室里,双眼无神地目视前方,对他们看过来的目光仿佛感觉不到一样,仍旧是呆呆地坐着,不发一言。
顾尘又来到别的教室,透过窗户,看到了一群依旧是呆呆愣愣的孩子们,眉头一皱。
梁白也看见了,同时,她还感觉到了阿九的气息。
很近,应该就在这一楼。
“我怀疑,除了一楼之外,这所有的教室里,都关着孩子,许天师,要不咱们兵分两路,你们去楼上看看,怎么样?”梁白提议说。
许昌也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恰好梁白先提出来了,他自然是不会拒绝,便点头应了下来。
于是,许昌和何滔兴四人上三楼去了。
没了其他人,梁白也不再掩饰,顺着阿九的气息一路过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最终,梁白在一间有些吵的教室前停了下来。
……
阿九快要被这些熊孩子给弄得崩溃了,再加上肚子上的伤还没有好,之前又来了那么一下,此刻只觉得伤口火辣辣的疼。
“阿九,你的肚子在流血。”
楚珩是抱着阿九的,因此很快就感觉到了阿九柔软的肚子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阿九的肚子在流血。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阿九的伤还没拆线,正是该好好修养的时候,只是它不放心楚珩,所以才会在楚珩出门的时候跟着他一起出来了。
不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被困在这个空间里出不去。
“我没事,阿珩,你有没有什么东西,给我包扎一下。”阿九恹恹地说。
不及时把血止住,它怕它会流血过多而死。
到时候,它就是史上第一只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灵猫了,传出去才真的是丢了猫的脸。
楚珩还是个小孩子,身上也没带什么布或者帕子什么的。
但他却知道,如果小动物流血了,那是很危险的,赶忙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把地上的阿九裹进还带着小孩子身上的温度的衣服里。
“阿九,你有没有好一点?”他绷着一张小脸,神情严肃。
这么看上去,倒是和他爹有些像。
“好一些了。”
这祖宗,脱了衣服不会冷吗?
“你冷不冷?”
楚珩摇头:“阿九你受伤了,我要保护你。”
楚铭翼教过他,身为男人,天生就要保护女人,而他作为爸爸妈妈的孩子,将来弟弟妹妹的哥哥,要保护好妈妈和妹妹。
现在,阿九受了伤,他也要保护阿九,因为爸爸说过,阿九也是家人和朋友。
一直以来,都是阿九在保护他,现在也该换他保护阿九了。
阿九一爪子拍到了小包子的脸上,软软的肉垫拍在脸上都没什么感觉。
“总算我没白给你揪毛毛。”
小包子眼前一亮:“以后还可以揪毛毛吗?”
阿九心中的那点温情瞬间没了,冷着脸拒绝:“不,不可以。”
“噗嗤——”
女孩儿熟悉的笑声在门口响起。
一人一猫同时抬头看去,就看见裹得像只熊一样的女孩儿站在门口笑得万分明媚。
“小七……”
“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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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许昌:你不是天师吗?
梁白:是啊。
许昌:那你可怜鬼干什么?第一次听说捉鬼的可怜鬼的。
梁白:你看看那狗子:)
许昌:什么?
梁白:你不觉得你和它很像吗?
一样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可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