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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尘带着梁白到教室的时候,刚好下课。
推开门,顾尘也不管被他的动作吸引过来的全班的视线,望着讲台上正在收拾东西的语文老师,笑道:“宋老师,我带新同学来报道了。”
语文老师是个很年轻的女老师,看上去就是很温柔的一个人。
听到顾尘的话,宋老师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他一个人,不由得笑道:“你挡住新同学了,还不快让开。”
顾尘摸了摸鼻子,侧身把背后的梁白露了出来。
宋老师眼前一亮,几步来到梁白面前,拉起她的手,笑得很是开心:“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可爱的小姑娘啊?”
梁白被对方热情的态度弄得有些无措,小脸上不由得染了几分红晕。
“行了,宋老师,梁白同学现在是我们班上的一员了,你以后见她的机会多了去了,还是先让她进教室吧。”
宋老师笑着点了点头,“对,还是顾尘同学说得对。来来来,进来认识一下大家吧。”
说着,就把梁白拉了进去。
底下看着宋老师的举动,顿时就有人起哄,“宋老师,您这也太偏心了吧!”
“唉,在宋老师的眼中,从来就只有乖巧可爱的女同学,什么时候才能有一有我们这些男同胞啊?”
有女生在下面打趣:“现在新同学来了,只怕宋老师以后眼里心里都是新同学了。”
宋老师把梁白拉到讲台上,看着底下的学生们笑眯眯地道:“怎么会呢,俗话说得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无论是你们还是梁白同学都是老师我的心头宝。”
不得不说,宋老师的确不愧是语文老师,话也说的好听,全班同学都因为她这话笑了。
“但是呢,”宋老师给他们来了个转折,“这人啊,都是有爱美之心的,况且,梁白同学长得可爱娇弱,这不免让人会多偏心她几分也是正常的。”
全班同学目瞪口呆地看着宋老师理直气壮地说起偏心二字,一时间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顾尘低低地笑了出来,心说这丫头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无害。
被顾尘这笑声拉回了思绪的全班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要说高二一班和哪个任课老师玩得开,聊得来,无疑是宋老师了。
宋老师年纪轻,和同学们没有什么代沟,而且她还有些颜控,对长得好看的同学总是格外包容。
或许是因为宋老师是个女老师,也经历过高中时期,知道女孩儿娇弱,脸皮薄,所以她对女孩儿要额外偏心一些。
也或许因为她的这种态度,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一班的其他任课老师,因此一班的其他老师对女同学们也多了几分宽容。
女同学们因为宋老师的这种态度,都格外喜欢她,所以听到宋老师的这番话,倒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好了,老师不说了。来,梁白同学,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宋老师拍了拍梁白的肩膀,然后往旁边走了几步,把讲台让给梁白。
梁白轻轻地点了点头,抬眼望着讲台下散发着善意的同学们,手指不自觉地抓了抓衣角,轻声道:“大家好,我是梁白。”
这自我介绍结束得太快,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新同学脸上有隐隐的不安,有人回神,立马带头拍手鼓掌。
“好,欢迎新同学!”
他们细心的举动梁白也发现了,不禁有些无措地抬头去看顾尘。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熟悉且能相信的人只有顾尘。虽然她会怕他,可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第一时间寻找他。
顾尘自然也看出了她眼底茫然和不知所措,抬手捏了捏眉骨,然后伸手朝兴奋的同学们虚虚地压了一下,顿时,全班鸦雀无声。
“你们适当的就够了,不要吓着梁白同学了。”顾尘收回手,淡淡地道,“梁白同学是跳级上来的,比我们要小上一两岁,你们平时都注意些,不要欺负人家。”
“跳级?”有人惊呼出声,“天哪,还看不出新同学竟然是个学霸啊!”
梁白心虚地低头。
那个什么,她跳级不是因为自己是学霸,而是因为不想和梁软共处一个班级。在家已经是一个屋檐下了,在学校还要一个班级,想想都是个折磨。
而且她最怕的是,万一哪天梁软在她面前蹦跶得让她忍不住了,出手揍她,那可就不妙了!
顾尘何等眼力,当然看得出梁白在心虚,也不挑破,反而是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朝座位走去。
等回到了座位上,顾尘抬头看着梁白,笑了:“还傻站着干嘛?快过来。”
梁白木着脸看他,一时间有些不情愿。
宋老师身为语文老师,很快就听出了顾尘的意思,笑眯眯地道:“阿白是和班长做同桌吗?”
阿白?!
梁白侧首看宋老师,这么自来熟的吗?
还有,她说的班长是谁,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顾尘颔首。
他这一肯定,全班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这真的是他们对女生冷漠的班长吗?是他们还没睡醒还是班长还没睡醒?
“去吧,阿白,班长在等你哦。”
宋老师很淡定,似乎顾尘会让梁白坐他身边本来就是应该的。
梁白顶着众人的目光,木木地朝顾尘走去,脑子想的都是“卧槽,我竟然真的要和他坐一起,老天你跟我开的这个玩笑也太大了吧”。
顾尘后排的男生探身过来,小声地道:“不是吧,阿尘,你竟然主动让新同学坐你旁边,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说着,还仔细地瞅了瞅正慢吞吞走过来的梁白,“还别说,新同学长得还挺好看的。”
顾尘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南明,你最近是太闲了,所以还有精力来八卦是吧?”
南明脖子一缩,“不不不,我一点也不闲,一点也不。”
说着,他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闭麦。
不过没一会儿……
“你真的对人家没意思啊?”他忍不住问。
“一小孩儿,我能有什么意思?”顾尘斜了他眼,“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禽兽啊?”
南明:“……”
行,就您老思想干净,品行高洁!
恰好这时梁白过来了,南明也不说了,麻溜儿地缩回了座位。
顾尘无视了她脸上的不情愿,拉了拉凳子,然后退出来走到过道上。
“你坐里面。”
梁白看了看顾尘,又看了看靠墙的位子,纠结地问他:“我可以不坐里面吗?”
顾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为什么?”
“我晕墙!”
梁白理直气壮地道。
后面听着他俩对话的南明差点笑出声来。
晕墙?
这是个什么理由?就算你要找借口也要找个走心的吧。
“啥玩意儿?”顾尘盯着她,眼底暗含着威胁,“你再说一遍,你晕什么?”
清楚地看见了他眼底的威胁的梁白:“……”
梁白秒怂,低着头快步从他身侧走过。
见她乖乖地在里面的位置坐下,顾尘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抬手敲了敲南明的桌子,顾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趁现在还有时间,去帮新同学领一下书和校服。”
南明憋了半天,才问:“……梁白同学又不是我的同桌,为什么要我去啊?”
“因为你最闲。”
南明:“……”
我忍。
南明认命地起身,去给梁白领东西去了。
梁白看着南明的身影消失在后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样不好吧,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东西。”
“同学间互帮互助,本来就是应该的。”顾尘扬眉,对着还在讲台上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的宋老师问道,“您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宋老师?”
“班长说的对,友爱同学本来就是应该的,阿白要适应。”宋老师笑着肯定了顾尘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顾尘转头,垂眸看她:“阿白妹妹,你看,连老师也觉得我说的没什么毛病。”
梁白:“……”
她觉得她胃疼!
“噗嗤!”
坐在他们前面的女生看着梁白那一脸的生无可恋,不禁笑了出来。
梁白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了一个短发姑娘正捂着嘴看着自己。
这姑娘长得很漂亮,雪白的小脸上还带着几分婴儿肥,一双温润的眼睛里透露出懵懂无知的单纯,一看就是被人宠爱着长大,没有经历过任何磨难的小公主。
“你好,我叫林果果。”见梁白看着自己,林果果放下捂着嘴的手,笑道。
梁白回以礼貌地笑:“你好,我是梁白。”
“我知道,之前听你说了。”林果果笑得很羞涩,“我刚刚不是故意要笑你,你别见怪啊。”
“啊?”梁白很快反应过来她是指的什么,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放在心上。”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桌,傅远怀。”林果果指了指身边的男生,“我们和顾尘还有南明……就是帮你拿校服和书的那个男生,我们几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梁白顺着林果果指的方向看过去,当看到男生那异常苍白的神色时,不由得愣了愣。
林果果看她有瞬间的怔住,解释道:“阿怀哥从小身体不好,所以……”
梁白收回目光,浅笑道:“不好意思,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傅远怀摇摇头:“没什么。”
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把梁白的态度放在心上。
梁白笑笑,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顾尘瞥了眼梁白,一把拉过凳子在她旁边坐下。
刚好此时上课铃响了起来,南明也回来了,把书本和校服扔到顾尘的桌上就趴在自己的桌子上气喘吁吁地道:“阿尘,为了能在上课之前回来,可累死我了。”
顾尘把这节课要用的书从桌上的一堆书本中抽了出来,没有理会南明的话。
拿到书,梁白回头对南明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就转过头认真上课了。
“我也帮你了,怎么没见你对我说一句谢谢?”顾尘靠近梁白,又闻到了小姑娘身上的奶香味,不由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耳边,以及从他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梁白的脸和耳朵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偏过头,梁白小声地道:“谢、谢谢!”
“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
梁白:“……”要不是回来之前师父不许她随便打架,她早就忍不住一拳揍到顾尘的鼻梁上了。
“那你想怎样?”梁白无奈地问。
“中午请我吃顿饭。”
梁白忍了,“好!”
顾尘看着她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薄唇微微一掀。
见她已经在暴走的边缘,顾尘也不逗她了,以免她真的生气,然后一手撑着额头,边懒懒散散地听着讲台上老师的讲课,边打量着她。
梁白在他的视线中度日如年地过了一节课,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了,就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看着梁白那像是有狗在背后追的身影,林果果侧身,好奇地道:“你对阿白做什么了?”怎么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
顾尘笑而不语。
南明忍着笑,出声道:“阿尘调戏人家来着。”
听着这话,不仅是林果果,就连傅远怀也转身惊讶地看着他。
顾尘眉头一挑,“想什么呢?我就是看她有趣,多关注了她一会儿。”
“不对啊,你也不是因为人家姑娘有趣你就会多看几眼的人啊?”林果果不信,“你是不是对阿白有意思啊?”
“她是梁家的大小姐,因为之前见过一面,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所以就多看了几眼。有问题吗?”
“她就是被梁家接回来的那个大小姐啊?”林果果吃惊地道,“怪不得你会这么关照她。”
梁家对顾尘有恩,准确的说,是梁随的父母对顾尘有恩。
梁随的父母就是为了救顾尘才去世的。
当初那场车祸,顾尘也在车上,是梁随的父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顾尘,这才救了他一命,可是梁随的父母却因为受伤过重,失血过多,还没来得及送进医院就断了气,年纪尚小的梁随就这么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
这些年来,顾家和梁家交好,也有这个原因,毕竟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顾家父母心中有愧,便加倍地对梁随好,俨然是把梁随当做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来对待。
傅远怀若有所思:“可是阿尘,你如果真的只是因为梁家的缘故才对梁白这么关照,我劝你最好不要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这样对你对她都好。”
傅远怀这么说是有依据的。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异性产生窥探欲和好奇心的时候,都是沦陷的开始。
顾尘对上傅远怀那双看透了一切的双眼,不由得哼笑了一声。
“我自有分寸。”
在厕所里的梁白还不知道顾尘几人正在谈论自己,她双腿盘在马桶上,与对面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说着话。
这女孩从身影来看还挺漂亮的,及腰的长发柔顺地贴在后背,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是个男人都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但正面看着她的梁白却是嫌弃地皱了皱眉,“你能不能不要露出你临死前的样子?丑死了!”
女孩儿的脸上血肉模糊,一张脸四分五裂,两只眼珠子都从眼眶里翻了出来,嘴巴歪到了左耳边,白色的校服上沾染着鲜血和灰尘,乍一眼看过去,不吓个半死才怪。
女孩儿委屈地看着梁白,心说我这样子还不是被你吓出来的——梁白一进厕所,就抓住了徘徊在厕所里的她,二话不说就把她给狠狠地打了一顿,而她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差点都自闭了。
什么时候他们鬼这么弱了?
虽是这么想着,她还是乖乖地把自己死亡后恐怖的样子收了回去,露出一张死白却漂亮的脸来。
梁白看着她这正常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嘛,还是这样看起来舒服多了。”
女孩儿觉得自己好冤枉,却又不敢反驳,实在是梁白的那顿揍教她好好做鬼了。
“你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女孩儿老老实实地回答她,“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梁白好奇:“难道鬼也会有记忆不清的时候?”
女孩儿:“……”
要不是打不赢梁白,她非得扑上去狠狠地打梁白一顿。
鬼怎么了?
他们鬼除了不能被人看见外,其他的和人都差不多好吧?他们又不是生来就是鬼。
梁白摸了摸下巴,笑着问她:“顾尘这个人你知道吗?”
听到这个名字,女孩儿顿时惊惧地瞪大了眼睛。 我可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