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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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一个角色,首先应该理解一个角色。皇贵妃受了委屈就想给皇帝戴绿帽子?
在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的社会,这无疑会被盖顶“不守妇道”的帽子。宫里有妃子这么做会引来杀身之祸或者被打入冷宫。宫外的女子浸猪笼,忍受一堆妇女们朝着吐唾沫,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洗不清的污点。
郑宜只能说陆茵好绝啊,她太有魄力了。
跟皇上的戏亲密点的动作顶多是撒娇时抓一个胳膊,而和这个侍卫演戏,她仿佛是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挑起对方下巴言语“攻击”。
床的两边帷幔一拉,影子晃动,摄影机饶着整个房间拍一圈,这是剧组拍摄的床.戏的手法。长夜漫漫,任君想象。
郑宜对着剧本愁眉苦脸,思考一会怎么和许怀讲这件事。上次听他的意思很介怀拍吻戏这个事情,所以有点亲密的镜头她认为还是报备一下。
尤其是许怀还可能当面见证她拍这一段戏。
郑宜想象这样的画面,许怀挑起一个女生下巴,目光轻佻,红润的两瓣薄唇吐出一些增加“情.趣”的话。
那他完了!!!
等着受死吧!!!
胡思乱想了半天,纠结着郑宜就来到了许怀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了几下,过了半分钟,许怀打开了门。一身灰色的家居服,长袖长裤,随性又不失优雅,这样的他多了几分烟火气,郑宜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许怀一只胳膊懒懒得抵着门框,看到是她眼睛亮了亮,喉咙里溢出细碎的笑意:“想我了?”
郑宜轻笑一声,眼睛朝房间里面瞧了瞧:“我来看看有没有人来借充电宝。”
“哦。”许怀拖长了声音。眉梢扬起,勾起的弧度带着笑意。
郑宜一进门,起起高兴的跑过来。几天没见,肉眼可见,它又胖了一圈。
“让我看看你胖了多少。”
郑宜抱起白绒绒的狗子时深吸了一口气,这家伙肥得太多了,压得她胳膊沉甸甸的。
许怀的房间布局大体和她差不多,客厅和餐厅相连,大理石地板砖明亮,玄关的柜子上堆了几袋狗粮。
客厅倒是比她房间整洁得多,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白色的花瓶插着一束干花,旁边的电脑屏幕还亮着。
她跟起起玩了一会,许怀端了两盘水果走出来,一盘草莓和一盘车厘子,上面还点缀了一圈红色的小西红柿。颗颗饱满,沾了水珠更显晶莹剔透。
郑宜含了一颗车厘子,识大体的说:“你继续工作吧,我就是过来看看。”
许怀在一旁的沙发坐下,浓黑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借充电宝吗?我的都在,没借出去过。”
额。
郑宜差点咬到舌头,跟她这么较真干什么,还加个没借出去过!
现在有些艺人半夜敲门的借口不是聊剧本,而是借充电宝。她就那么一提,又没有不信任他或者兴师问罪的意思。
“你自个用吧。”郑宜翻了一个白眼,见招拆招。
“行。”许怀笑了笑,拿过电脑,也不逗她了。
郑宜吃东西的动静很小,基本不发出声音。安静的房间里,一时只有他敲键盘的声音。
屏幕发出幽幽的光,郑宜随意的瞥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人脑晕,大概是剧组预算表之类的。
过了会许怀保存数据,又点开一个新文件夹,记录着剧组的日程计划。
半晌,郑宜寻了个机会,装作不经意的问:“你知道我明天的拍摄内容吗?”
她小心翼翼的盯着他,不错过脸上的任何表情。
“明天?”许怀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一下,头也不抬的说:“知道。”
知道?
郑宜疑惑的皱皱眉,既然知道了还这么平淡,这反应不像他啊?
“那我拍什么戏啊?”她心里猜测或许许怀记错了,继续往这一块引。
许怀视线从屏幕移开,手按在薄薄的电脑板上,勾起嘴唇似笑非笑的说:“勾引一个侍卫。”
轻飘飘的语气,眼神却像翻江倒海一样汹涌,渗着丝丝寒气。
说着许怀把电脑放在一边,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手中把玩着打火机却未点燃烟,火光一下一下的将他的瞳孔照亮,眼神晦暗不明,这样的动作似乎在压抑克制些什么。
郑宜反而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态度才像他。白净的手指无措的绞在一起,屁股一点点往他的位置移动。
软着声音说:“明天只有一个捏下巴的动作,尺度不大的。”
墙上的钟表时间滴滴答答的转动着,郑宜咬着唇瓣等着他的回答,红润的唇片隐隐约约划过白色的印记。
静默片刻,许怀把烟丢在一边,上挑的嘴角笑得邪肆:“你现在示范一遍,我看大不大。”
“示范?”
许怀不说话,黑色的瞳仁注视着她,面无表情却让人发抖。
郑宜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皮笑肉不笑的妥协说:“好的。”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
郑宜记性不差,剧本看个一遍关键词能说个差不多,这段台词不用多回想,印在她脑子里一样深刻。
屏息凝神,她进入这个角色,眉梢一扬,脸上除了高傲没有多余的表情。
郑宜伸出手捏住许怀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平淡:“你这小侍卫长得还挺标致。”
“看着本宫。”
“让本宫好好瞧瞧。”
“噗哈哈。”
念完这句话,郑宜发出一阵爆笑声,偏过头含糊不清的说:“对不起。”
面对如此“受”的许怀,她实在不能严肃的调.戏下去。
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下一秒他会反扑过来。
许怀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有些懊恼的说:“笑什么?我长得不够标致?”
被人调.戏的过程中,对方笑场,这是什么意思?没有调.戏的价值?
“噗哈哈。”
“对方”郑某笑得更大声,许怀越发觉得这笑声刺耳,硬要她说个一二。
郑宜瞅他面色不善,收敛了几分笑意,耐心的解释说:“你现在和我平时见到的模样不一样,我演不下去。”
许怀微仰起头,压低着声音,贴着她的耳边,轻声的:“演不下去也得演,你演技就这种水平。”
声音低哑,宛如小提琴般悠扬婉转。
郑宜卑微的点点头,悄悄腹诽了一句演技也得看面对谁吧?
窗外黑漆漆一片,天花板奢华的大吊灯照得房间亮如白昼。
调整了一会情绪,郑宜继续表演,丢掉之前的敷衍了事。
-
皇贵妃的手在他的胸脯上打转,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若有若无的扫过他的脸颊。
一双美眸氤氲着水汽,嗤笑:“本宫美不美?你为什么不看我?”
侍卫惶恐的抓住她的手,声音断断续续:“娘娘,你别这样。”
皇贵妃委屈巴巴的说:“你这小侍卫口是心非的很,你看把人家手都抓红了。”
从他的角度看到她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红唇齿白宛如一道散发着美味的食物,让人忍不住想尝尝味道。
侍卫闭上了眼睛,握紧了双拳:“娘娘,请自重。”
清楚的看到侍卫脸上的挣扎,眼看界限即将打破,一颗成熟的果实等她采撷,怎么能放弃呢?
“你帮我吹吹好不好?”
皇贵妃呼出的气洒在他颈窝处,声音细软,像含了甜甜的水果糖,一只白皙的小手挤进他的掌心里。
侍卫脸红脖子粗,额角的汗液顺着下颌一滴一滴地落进衣领,僵硬的说:“怎么吹?”
-
流畅的顺完这一段,郑宜手掌心濡湿,如负释重的鼓鼓脸颊:“大概就是这样了,别的就没什么了。”
这之后有一个侍卫公主抱的情节,然后步入不可描述的画面。
这段有专业的替身演员借位演。
许怀坐在沙发上,手臂随意的搭着,点评:“还行。”
我他么费了这么半天劲就得到两个字?
郑宜试探的问:“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明天是个什么情况她现在不确定了,还真不一定能演得下去。跟许怀对完戏再和别人对戏,好比从柔软的席梦思跳到木板床,浑身不对劲。
许怀捏了捏她鼓鼓的脸颊,唇边翘起的弧度温柔:“没有,这样演完就挺好。”
从“还行”听到“挺好”,郑宜不奢求再高的评价,已经心满意足了。今天过来的目的达到了,她肩膀松懈的塌下来,疲惫感瞬间席卷而来。
“我要回去睡觉了。”
郑宜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困倦的眯眯眼睛,她的精气神被榨干了,一滴都没有了。
“晚安,明天见。”
“晚安。”
郑宜睡前的记忆就留在这里。
-
第二天片场。
郑宜一切准备妥当,坐在休息椅上,等待一会的拍摄。
“哎。”
朱静连叹了好几个口气。
郑宜轻声问道:“怎么了?”
小朱成天乐呵呵的,很少见她有麻烦的事情。
“一一。”朱静撇撇嘴,无精打采的说:“我昨天翻了一晚上评论,这一章大家都在骂贵妃,话还特别难听。”
郑宜很少看评论,颇为好奇的问:“他们说什么啊?”
“他们说她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型。”
“还有说她眼瞎,侍卫再好能跟皇上比吗?”
“也不知道侍卫长什么样?”郑宜单手托着腮帮子,垂下眼帘想起昨天和许怀对戏的情景,其实他演这个角色也行。
太监贴身跟随在皇上和后宫各位主子的身边伺候,地位很低,家里一般很穷才会被送进宫。
流传下来的说法就是皇帝怕妃子和太监有染,所以入宫伺候的太监都被施以宫刑,他们身上缺少那个挂件。
而侍卫因为他们一般不再后宫活动,不跟妃子们接触,这些人大多数家境都不错,他们可以避免宫刑。
剧组那么多侍卫,哪一个是和她搭戏的那个人?没人提前告诉郑宜,犹抱琵琶半遮面,神秘得很呢!
朱静“啪”的一声拍了下手掌,兴冲冲的叫唤:“哇啊啊啊!一一!”
郑宜抬起头,眼睛呆滞,一脸难以置信。
迎面走来的那人,黑色的侍卫服,绸缎上的图案别若隐若现。上半身套着黢黑的盔甲,腰带一把精巧的佩刀。脸上的表情森冷地吓人,周身笼罩强烈的压迫力,透着清冷与疏离。
身姿挺拔,走路的气势仿佛他真得是会杀人的侍卫。
许怀?
演侍卫!
妈呀!郑宜双眸颤动,两根手指使劲的捏捏大腿,这他妈竟然不是梦!
朱静花痴一样开始狂叫:“啊啊,这轨出得好啊!皇上怎么能和侍卫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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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捧花送给你[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