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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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的眼角微微上挑,慢条斯理的说:“那是有还是没有?”
他的眼睛很干净,黑白分明,眼下的卧蚕突出,像是遇见了什么开心事,闪着莹莹的星光。
郑宜差点撑不住,这双眼睛太具有蛊惑性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难缠。
真要是这么容易俯首称臣了,以后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那不行!
郑宜别开眼,清了清嗓子说,神态恢复自然:“你不是有事吗?”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快点滚。
许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明白她是在转移话题,抬起腕上的手表看了眼时间。
他真有事,这句话不是虚的,一会有个会。
许怀合上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与郑宜看过来的视线相撞,他清晰的看到女孩眼里的如负释重和庆幸。
他笑而不语。
临走前,许怀半偏过身子靠近她,手搭在椅子上透着一种随性:“桌子上有吃的,累了的话去床上躺会,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
这个距离犯规了!鼻尖间相隔不过十公分!
随着他嘴巴一张一合,悦耳的声音传出来,有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你去吧。”
郑宜费了好大的劲,才使得她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心里又撞死了一头小鹿。
他的话语气怎么听着这么像出门的丈夫和妻子的叮嘱?
呸呸呸,这个想法一成形,郑宜赶紧从脑海里驱除,明明更像是大人离开时和小孩子说得话!
他走了,房间恢复了安静,郑宜的心跳也回归正常。
郑宜觉得无聊,眼睛四处乱飘,桌子上摆了几本厚重的书,整齐的叠在一起,茶几上的物件井井有条放在它该在的地方,崭新的床单铺得很展,没有一丝褶皱。
看得出来,生活在这里的人一定是个爱干净的人。
实在太无聊了,郑宜盯着柔软的床看了会,真得萌生了睡意,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下掉。
她的休息室没有许怀的大,还没有床,平时中午在剧组偶尔在房车眯会眼,床对她的诱惑力堪比减肥期身边有人吃鸭货,抵抗力下降到为零。
许怀走时都那么说了,可能带客气的成分,郑宜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躺一会出不来大问题。起起发出清浅的呼吸,郑宜蹑手蹑脚的抱着她,在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今天的天很阴,灰色的云覆盖了所有亮色,开了灯的休息室显得有点昏黄,空气透着股沉闷压抑的味道。
静悄悄的房间,隔绝了外界所有声音,这样的天气确是最合适睡觉。
郑宜是在一阵狗吠声中醒来的,抬起纤细的手臂揉了揉眼睛,大脑一片混沌。
刚睡醒的她有点虚弱,灯罩下姣好的面容罩着一层白光,头发在枕头上滚动了几圈,松松垮垮的连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凌乱,胳膊被压着了僵硬的使不上劲。
郑宜若有所见的寻着声音,看清眼前的一切,连滚带爬的下了床。
天呐!白色的小碎纸,凌乱的散在地板上,纸张有长有短。始作俑者起起还在孜孜不倦的奋斗,嘴里叼着一张纸的上沿,前爪用力的按住,左右开弓,誓要把这张纸分离开来。
郑宜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大脑昏昏沉沉,有点喘不过气。
一醒来就给她这么一个大惊喜,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换了一个窝。
为什么上次没发现起起是个捣蛋鬼?
二话不说,郑宜反应过来就是夺走它嘴上的纸。
起起挣扎了好几下,掌中之物轻而易举被拿了去,连着呜咽了好几声,夹杂着凄惨和委屈。
那一圈抽纸被用去大半,郑宜万念俱灰,放在桌子的另一角。
郑宜手掌心抬起来,顺了二下起起的白毛,苦口婆心的说:“你是不是饿了?这个纸不好吃,起起乖,不要吃这个。”
知道起起肯定听不懂,郑宜想先收拾后凌乱的房间,再去给它找吃的。
地上比醒来时新添了好几片纸,郑宜蹲下身,将纸收拢在垃圾桶。
捡得差不多的时候,空中又飘下来两片,缓慢的降落在地板。
郑宜顾着捡纸,没注意到,起起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纸。糟蹋了新的一片,这次还故意扔到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姿态摆得很足。
?这不是明摆着要跟她宣战吗?
郑宜笑了,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起起很乖。
“你很能啊!”郑宜收拾完最后一摊,她一把手纸从起起的手里抢了过来,动作快准狠。
起起有汪汪叫了很多声,它年龄少,声音没什么气势,反而会让人觉得可爱的紧,捞到手里揉搓一把。
郑宜伸出魔鬼的爪子,付之行动。起起瞬间感觉到了威胁的来临,蹭一下的钻入桌底,动作行云流水一样敏捷。
玩是吗?郑宜的牙痒痒的,膝盖弯下来贴在地板上,地板很冰,凉意丝丝缕缕穿过衣服蔓延。
桌子下面很暗,起起缩在墙角上,观察外面情况。
郑宜一只手撑着地,头探了进去,另一只手试着靠近起起。
“我看你往哪里躲!”
郑宜气势汹汹,这把她稳赢,张牙舞爪的像只小怪兽。
许怀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她半个身子进入桌子,美臀晃动,牵拉出曼妙的曲线。细腰堪堪一握,如三月的柳条,美好的晃眼。
在原地停了好几秒,许怀喉结滚了滚,声音有点沙哑的开口:“你在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趴在桌子下的郑宜顿时有点慌乱。
她在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郑宜脑袋瓜怔愣的片刻,起起抖着洁白的毛跑出来,眼看着它在视线范围之内消息,连个毛都没摸到。
她气个半死,撑着胳膊直起身,“嘭”一下脑袋撞到了桌子。
这一撞让郑宜眼冒金星,发出一声凄惨的闷哼声。
她这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许怀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这么傻。
笑声传入了郑宜的耳朵里,气得她脸都红了。不要想脸现在跟猴屁股一个色,虽然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羞的。
她抬不起头了!
郑宜摸了摸残留疼意的头,头枕着另一只胳膊上,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但愿长醉不愿醒。
起起蹭蹭他的裤腿,要按平时许怀肯定抱着他起来,现在注意力完全被地上趴着那人吸引。
“出来吧,我不笑你。”
你明明就在笑!
郑宜腹诽,不仅笑,还笑得还很大声!她的头埋得更低,安静如鹌鹑一样缩在一方小天地里。
许怀好整以暇的看了会,半蹲下来,拽了拽她毛衣的下摆,柔声说:“真的不笑,地上凉快点起来。”
现在起与不起,郑宜都觉得好尴尬,刚开始想爬出来的那点勇气被桌子这么一碰,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完全自暴自弃,黏在地板上死也不要分开。
她不为所动,继续装死中,任性的把头偏到一边。
许怀被逗笑了,黑色的眸子盛满了星星一样的亮色。
他伸出胳膊,语气强硬:“我拉你起来。”
再不起来,那他只能采取别的方法,拽还是抱反正得让她出来。
郑宜听出他的耐心快用完了,而且越拖显得她越幼稚。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朦胧的光里那双手手充满了诱惑力,骨节分明,手指细直长,生来就适合弹钢琴。
再转念想想两个现在这个姿势,许怀活脱脱一个拯救失足少女的大叔?大叔?其实他也没有那么老,这话要是被他粉丝听了去,三千字小论文口吐白沫警告。
吸了一口气,郑宜差点笑出声,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许怀,轻轻的抬起手放在他的手掌心。
温热宽厚,很有力量,热度一丝丝烘烤着相碰的皮肤,郑宜心跳着有些快,下意识的想收回手。
察觉到她的退缩,许怀握得更紧,大手严丝合缝的包裹住这双白皙脆弱的小手,拽了拽胳膊,郑宜顺着他的力道爬了出来。
拆了拍戏时戴着沉重的头箍,郑宜头上只留一根翠绿色的玉簪,头发乱糟糟的,额前一缕微弯的发丝俏皮的垂在脸鬓角。脸娇嫩的像娇艳欲滴的玫瑰,清纯又不失妩媚。
许怀的手没有松开,另一只手捏起这缕头发别在她的耳测后,动作小心又细致,带着些虔诚,克制着翻涌而来的波澜。
“怎么这么能闹腾?”
懒洋洋的语调,声音低沉有些燥。听起来有些缥缈,带着几丝暧昧。
温热的气流暧昧的扫过她的耳廓,一层一层的电流炸开,像小勾子一样挠人。
郑宜面红耳赤,反驳道:“我哪里闹腾了,明明是起起,你看看它弄得这些?”
垃圾桶还留有起起干坏事的证据,郑宜底起十足,说起话来熊赳赳气昂昂。
她的脸皮薄而白嫩,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凑近了甚至可以看见皮下细小的蓝色血管,肌肤如雪一样白。粉嫩的嘴唇轻轻吐字,柔软甜蜜的声音从她的贝齿流出。
让人不自觉的羡慕从她口中提起的人和事。
许怀吞了吞口水,漂亮的眼眸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那我一会好好教育它,怎么能这么不听话。”
“额。”
郑宜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吓了一跳,教育两个字听得怪怪的。起起今天很不听话,但是不到需要惩罚的地步吧!
至少现在乖巧的站在两人中间,摇着尾巴,一副求抱抱的姿态。
“你就说它几句就行了,千万别动手。”
?许坏吞了苍蝇一样复杂的情绪,什么给了她,他会动手的错觉。
顺着她的话说:“行,听你的。”
郑宜并没有放宽心,反而瑟缩了一下:“你不会真得想动手?”
“那可说不准。”
许怀声音含着几分漫不经心和吊儿郎当,含笑看着她。
郑宜立马反应过来是她脑补过多了,她就说许怀不是这样的人。
“你事忙完了?”
郑宜的潜台词是如果忙完了,她就要走了,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许怀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心情好点了吗?”
电光火石之下,郑宜想起阿力之前说不会让起起来片场,那今天起起为什么能来,而他还专门要她来照顾。
所以他是因为她不开心,想要起起陪着她,才把它带来片场吗?
郑宜静静的看着他,粉丝都夸许怀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读到了在意和喜欢。
后来的许怀对她说过很多情话,郑宜都觉得不如这句,非常普通,却让她铭记了一生。
那些躲藏在尽头的别扭,有人替你找出来一一碾平。
像清澈的泉水滚过她的五脏六腑,洗涤了所有不愉快。 捧花送给你[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