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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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离开饭店之前,顺道去了一趟卫生间。
空荡的走廊格外安静,他抽出一根烟,打火机“啪嗒”一声,火光将他的瞳孔照亮。
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下一片细腻的光影。
烟雾缭绕,许怀继续往前走,女子细细的笑声夹杂着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敲碎这寂静无声之地。
“三楼爬得真累。”少女的声音含着抱怨,音色像香甜的红枣糕,柔软带甜。
一个男人的声音搭腔,声音透着冷气:“懒死你。”
许怀僵直在原地。
郑宜的声音辨识度很高,许怀在与她第二次见面时他就清楚。声音从她的喉咙溢出,可以轻易勾出本该抛在脑后的记忆。
停车场时,如黄鹂鸣叫般清清脆脆;唱歌时,音乐盒运转一样婉转动听;而像现在撒娇时,软糯中带有小奶猫的娇音。
远处的楼梯里走上来两个人,身着蓝色西装的男人走在前面,侧着身子垂眸目光凝聚比她低两层楼梯的女人身上,女人拉着他的胳膊借力气喘吁吁的往上爬。
跨上最后一层台阶时,女人的脸暴露出来,梨涡漾起,笑容格外明艳,比他平时见到的那种笑容更加耀眼。
“你瞧瞧你这身体素质。”男人揉揉她的头发,语气很凶,动作却十分温柔。
“今天是个意外,这高跟鞋穿得我脚疼。”
“呵。借口。”
“你不应该现在去给我买一双吗?”
“疼死你活该。”
郑宜抿了抿唇角,毫不客气的挥起拳头落在男人的肩膀上。
“懒得搭理你。”男人也不生气,似乎习惯和她这样相处。
两人并肩而行,萦绕着一层亲昵和熟悉的氛围,就像处于热烈中打情骂俏的情侣。
许怀盯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出神,直到他们最后走进一间包厢里,始终没有动弹一下。
烟无声声息的继续向下燃,指尖的疼痛把他拉回了现实。他弹了弹快要脱离的一截烟灰,猛吸了一口,青白色的烟圈将他的面容变得模糊。
又吸了两口,这根烟彻底燃尽。
许怀靠在墙壁上盯着远处包厢的门,手上的烟一根接一根续上,眸子在雾霭中沉沉静止,厚重的悲伤淹没了他。
金哲序拿着包出现,本想怪罪几句,看到他这一副沉醉于吞云吐烟的样子惊了一跳,垃圾桶的盖子上扔十几根烟头。
怎么周身洋溢着一股浓浓的失望的颓废?许怀还是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出什么事情了?”
许怀淡淡的抬起头,又吸了几口,把手中的烟掐灭。再抬头时,恢复一贯清冷的神态,眼睛像一潭死水一样黑沉沉。
“没什么,走吧。”
“行吧,看你活得好好的,应该不会是大事。”
金哲序看他没什么大问题,没再继续追问,反正该让他知道的事许怀绝对会说。
他猜追人对于许怀这种道行来说太棘手,所以许怀在借烟消愁。
搭着许怀的肩膀,金哲序打了一个哈欠:“一瓶酒光我一个人喝了,你是一口没动。”
许怀下楼梯时,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那一幕,为此还踩空了两层台阶。
“你是二十五,还是五岁?来来来,再表演一次。”
走在后边的金哲序嘴角抽搐要笑疯了,一向稳重自持的许怀何时这样鲁莽过,活久见啊!恨不得再来一次,他一定拿手机记录这美好的一刻,通讯录好友们人手一份。
与金哲序分开后,许怀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街上晃悠。
车窗大开着,风裹挟着凉意扑在许怀身上,顺着衣领往进钻,他感觉不到寒冷。
现实粉碎了他心中的美好,他有无数个问题噎在喉咙。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她对他可否有过真心。
最后许怀将车开回了酒店,车刚熄火他朝前看了一眼。
又看到了那个穿蓝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郑宜踩着高跟鞋,优雅的从车里从来。
随后说了几句话,男人打开后备箱取出一个精美的袋子。上面的logo许怀并不陌生,曦和珠宝的标志。
郑宜嘴巴嘟了嘟,小女生作态一样的嗔怪,接礼物的动作干脆利落。
许怀眼睛闪了闪,平静的收回目光,五脏六腑都开始抽疼,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手指由于用力而泛白。
一把刀分毫不差的刺入他胸口的位置,沉甸甸的压迫力汹涌的翻滚了起来,生出火辣辣的疼。
这场景就像是偶像电视剧里男女主的出场,而他只是过客匆匆甲乙丙,连名字都没有。
许怀划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眸子凝了一层冰冷的霜:“查一下这个车牌号的车主信息。”
–
随着李梓圆在宫中地位的稳步提高,皇贵妃危机感越强,每天变着花样讨好皇帝。
戏外,郑宜和黄宇浩需要经常一起对戏,也有时间谈论一些别的事情。
得知黄宇浩要亲手搭建乐高当做生日礼物送他妹妹,而且选的还是早已绝版的伦敦塔桥,郑宜脸上流露出浓浓的羡慕之情,这么好的哥哥哪里能批发吗?
再想想他那个哥哥,郑宜有气没处发,只会那自家公司的产品敷衍她。借花献佛,一点都看不出诚意。
黄宇浩之前没拼过,一上手就玩四千多块的乐高,难度系数又上了好几个台阶,迫不得已张开口请教郑宜一些技巧。
郑宜坐在他旁边,噼里啪啦的倒豆子似的一直说:“乐高都自带拼装手册,你对照着图先熟悉零件的名称与作用,然后进行拼装,搭建的时候就会容易许多。”
“零件袋先不要拆开,袋子上面有数字,按顺序排好。”
“第一次拼,我介意你最好一次性拼完。”
……
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话,郑宜口干舌燥,她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声音越来越低。
黄宇浩听得津津有味,转身拿了一瓶水,体贴的拧开瓶盖,递到郑宜面前。
小伙子,有眼色!
郑宜满意的接过来,仰起头灌了好几口,冰凉的滑入舌腔,滋润了干涸的躯干,饱满的嘴唇铺着层莹润的水泽。
许怀走进片场,映入眼帘的是郑宜和黄宇浩相谈盛欢的场面,并肩而坐笑靥如花。
终究是他太自信了。
她对谁都可以笑得出来。
许怀平静的收回视线,大步流星的朝休息室走,走了几步却觉得头昏眼花,大脑迷迷糊糊一片空白,身体承受着热炉的滚烫炙烤,灼热的气流急冲冲的往上涌。
吃了两片药,许怀指尖抵着眉心,不轻不重的按着,过了会感觉好受了些,又跟往常一样对着电脑工作。
许怀一下午待在休息室没出门,仿佛千年冰山一般,笼罩着一层可怕的寒气,阿力二语速的进去报备完拍摄进度,连滚带爬屁股尿流的跑出来。
活着就是一场考验!
天色暗了下来。
电脑屏幕射出朦胧的光,映在许怀一张疲惫的脸,长时间的专注凝神,眼睛有些酸胀,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沾了点透明的水液。
站起的瞬间,发软的身子摇晃了下,他扶着椅子才稳住,身子骨还是有点虚。
扫了一圈没看到郑宜,许怀神色淡漠的问道:“郑宜在哪里?”
喉咙里像竖着一把尖利的刀片,疼痛附着在发音器上,发出的声音异常沙哑。
阿力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感觉进入了冰窖,连忙说:“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没安排郑宜的戏份。”
将近十一点,城市浸泡在静谧中,等待黎明。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东西,许怀回到了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撑着脑袋偷偷打盹。
封闭的金属空间只有许怀一个人,电梯缓缓向上。眼眸微微垂下,他长而浓密的睫毛遮掩了那双明亮的眼睛。
红色的数字闪了闪,电梯停在了13楼,两半的门同时张开。
郑宜漆黑的眼睛泄出了温柔的光,惊讶出声划破了安静:“许怀。”
她快步走进去,按了下关闭电梯的按钮,眼睛黏在许怀身上,挪不开眼。
今天下午一直都没见他,郑宜吐着粉红泡泡,发现他又变帅了,立体的五官耀眼夺目,柔软的黑色短发闪着光泽。
金属门慢慢合上,许怀硬生生的止住那颗紊乱的心跳,表情冷淡疏离,垂眸一言不发,甚至不去看她一眼。
过了两秒,许怀猛然抬起头,“你在13楼做什么?”
从他身上弥漫出来冰冷彻骨的寒气,郑宜像被扼住了脖子,恐惧噌噌噌的往上窜。
莫名有种出·轨被抓的感觉?
郑宜含糊其辞的说:“我帮别人拼乐高。”
“哪个人?”
许怀眼底泛着冷冷的冰意,执拗的想要一个准备答案。
郑宜只好实话实话:“黄宇浩。”
下午黄宇浩给她发了好几个拼乐高的小视频,郑宜远程指导,拍完戏之后闲得无事就亲自去看看情况。黄宇浩资质不差,已经拼好了一大半,她善心大发留下来和他一起拼完。
而且房间里还有黄宇浩经纪人和助理们,不是单独相处。这些话郑宜不知道许怀愿不愿意听,斟酌该讲还是不讲?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从许怀身上渗出的那股强硬的压迫力消失了。
他就站在她旁边,却仿佛隔得很远,他身上的活力和精神力一下子消散了,整个人变得缥缈起来。
郑宜多看了几眼,总算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面孔是那种病态的冷白,脸上毫无血色,唇色很淡,唇面的皮干得四分五裂。
郑宜抬起白皙清凉的手直接放在他的额头上,停了四五秒,又用同一只手摸上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她很快得出结论。
长长的珍珠耳环,随着身体的摆动晃来晃去,折射的光揉在许怀的眼睛里。
他中午刚在图片里见过一模一样的一对。
曦和的珠宝。
呵。
许怀沉沉的望着郑宜,她的眼睛澄澈无辜,写满了对他的关心,她一贯用这幅可怜单纯的样子骗人。
他以为他是不同的。
没想到只是她的一时兴起。有了别人为什么还要招惹他?
关心?好讽刺。普通朋友也能做到这样吗?
血管里沸腾汹涌。他想起第一次见面,停车场的相遇是有意还是无意?甚至在试镜时,她的挑逗是否带目的性?
当撕裂了一层面具,所有的事情串起来就像一层迷人的网,外表吸引人上钩,靠近就成为对方囊中之物。
“许怀?”
郑宜刚说完电梯门开了,她还是把话说完整:“你量过体温吗?用不用送医院。”
许怀一直不说话,郑宜急了,伸出手欲拉他的袖子。
谁知她的手刚碰到一个衣角,许怀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走出电梯。
他的步子迈的很大,郑宜踉跄的被拖着往前走。
“许怀,你要干什么?”
郑宜另一只相对自由的手推着他的胳膊,许怀自顾自的往前走。即使是生病,男人胳膊的力道桎梏,牢牢的令她挣脱不开。她使劲浑身解数,扔不能撼动一分。
颠簸中,郑宜心中腾起无可名状的生气与恼火。
“你有病吧!”
“放开我。”
郑宜骂骂咧咧,一边用另一只手捶打着他的胳膊。
许怀脚步未顿,任她各种发泄。推开楼梯的木板门,郑宜被按在墙壁上,背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她冷的一个激灵。
身躯的阴影罩下来,像大山一样丫的她喘不过气
胳膊密密麻麻的泛着疼痛,郑宜脸上的怒气更加明显,愤恨的看着许怀。
郑宜的下巴被捏在许怀的掌心,“玩我有意思吗?”
这一声,沙哑中透着浓重的悲伤。
郑宜不明所以的瞪大眼睛,点穴般僵在原地,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
“你在说什么?”
谁玩他了?玩他什么?郑宜有很多问号!
许怀自嘲的笑了笑,这幅震惊的模样落在他眼里,反倒像事情败露之后的心虚。
轻捏着她的下巴,瓷白的皮肤晶莹剔透,唇瓣是如此娇艳欲滴,无声地勾引着人凑上去亲吻个遍。
许怀眼睑慢慢垂下,呼吸也开始放缓,漂亮的黑眼睛里一瞬间翻涌过太多的情绪,忍不住俯下了身。
两唇相贴,许怀生涩的吻住她,含着唇瓣吸·吮,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目光逐渐变柔和。
郑宜的一张脸由白变红,心跳加速。干涩的嘴皮摩擦着她的嘴唇,感受他的克制和试探,她仰起头迎合他的碰触。
妈妈呀!她搞到真的了!真的是软糖!
这时候,许怀突然停下。
一双眼睛通红,心底满满的醋意,撕心裂肺的怒吼:“他也是这样吻你的?”
郑宜还陷在刚刚的温情里,少女的脸上通红带着娇羞,迷茫的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发疯的把她拉来这里,一点都没给她准备就吻她,现在又来质问她?
她竟然回应他!不管什么人吻她,她都不会拒绝吗?
许怀眼里的恨像是要把一个人撕碎,他重新凑上了嘴唇。
郑宜睫毛颤动,嘴唇火辣辣的疼,这不是吻,而是啃咬。他是在发泄,而且力道越来越重。
耳朵里下一秒传来许怀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中午的那个男人知道我吻你,还会要你吗?”
“还是你已经想好了下家,我?或者黄宇浩?”
许怀嘴唇离开时拉出一根透明的线,唇角沾了一层水色,不知道是他们二人谁的。
他们曾有过亲密无间,此刻许怀的话却是从中间砍一刀,硬生生的抽离。
郑宜当头棒喝,怒火中烧,她抽出一只手,照着他的脸上就糊了上去。
“你把我当什么了?”
“啪!”的一下,许怀头偏了一下,本来混沌的大脑更是乱成一团。
他注视着郑宜,扯了扯唇角:“你把我当什么了?”
嘴角的笑容薄凉,没有温度。
打完那一下郑宜就有些后悔,冷白的脸上突然多了五条红道,薄唇紧抿着,述说着虚弱与委屈。
郑宜结合许怀今天说得所有话,重新理了一下思路。
他一直重复在提一个男人?
还有什么?对,中午!
!所以许怀中午看到了郑迁来找她,误会郑迁是她男朋友?
郑宜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许怀什么眼睛,郑迁要脸没脸,要气质没气质,配当她的男朋友?
心虚的那了眼许怀脸上那几道红印子,郑宜皮笑肉不笑的说:“中午那个人是我哥,一个户口本上的亲哥哥。”
许怀钉在了原地,认真地看着她好几秒之后,幽深的眼眸里的那座冰山,融成一汪春水,碧波荡漾。
他张了张唇,脸色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精彩,咬重了这三字:“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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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天,中午磨完了,爱大家!
误会和强吻我从上个月14号就和基友说了,今天终于写到了,下一章什么时候发我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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