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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画船山!
苏卿妤一面脱了苏宛眉的裤子,准备将那怪东西弄出来,一面赶紧追问道:“画船山之上到底有什么,我要找的东西为何在画船山?”
苏宛眉此时被肚子里的东西折磨的七荤八素,要死要活,她痛不欲生的嘶吼,又神志不清开始嚷嚷:“娘,爹,你们在哪里呀!小#贱#人要杀了我,在我肚子里放了妖孽!爹啊!”
“小七,咱们家真的中邪了,这奇怪的人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苏卿妤朝窗外望去,只见苏顺咋咋呼呼来到常馨苑内,他前头还跟着一个陌生女子。
苏卿妤赶紧将苏宛眉的裤子穿上,苏顺同陌生女子紧跟着就进了屋子。
苏顺只看了一眼床上的苏宛眉,便差点吓得晕死过去。
他对那陌生女子道:“你真的能将她肚子里的东西弄出来?”
苏顺方才正要出门办事儿,人刚刚到大门口,便听见大门被人砸的“哐哐”直响,他一打开门,眼前这个陌生女子便告诉他,他们家要死人了。
苏顺一听当即就气的要拿扫把赶人,而后又立刻想到苏宛眉,这才觉着他们家可不就是要死人了吗?
苏卿妤打量着眼前的陌生女子,只觉的她穿着不一般,似乎是边疆异族之人,脸上纹着她从未见过的镂空正方菱形花纹。
女子见苏卿妤盯着她看也不气恼,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她道:“你不必问我是哪里来,只要晓得我能救她就成。”
她越过苏卿妤,将苏宛眉半个身子扶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银针插在她后颈之处,苏宛眉立刻干呕数下,哗啦一声吐了出来。
苏卿妤见苏宛眉吐出的全是乳白色渣滓水,连着反反复复吐了三次,吐的苏宛眉脸色煞白,整个人的魂儿都没了似的。
苏宛眉拉住苏卿妤的手,有气无力的哀求道:“小七...我...求求你行不,你...放了我,别再这样折磨我了...画船山,你去画船山找你的东西,我都与你...与你讲了。”
“画船山?”
陌生女子顿了顿,想要问点儿什么,但她思虑片刻,觉着还是把苏宛眉肚子里的东西弄出来要紧。
她双指并拢伸进苏宛眉的喉咙里抠了一下,苏宛眉瞬时便脸色发紧,掐着脖子大张着嘴哈气,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终于从嘴里吐出一条乳白色的软体虫子,肚子也扁了下去。
“你知道画船山什么事儿?”
陌生女子立刻拉住苏宛眉询问,但此时的苏宛眉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也无力回答她的话。
苏卿妤看见那虫子,只觉着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对女子道:“你为何会在我姐姐的肚子里放一只虫子?”
女子看也不看苏卿妤,只将白虫子装进一个黒木盒中,继续道:“请姑娘注意言辞,不是我将虫子放进去的,”
她指着一旁的小西道:“你们家的丫鬟在后门煎药,乘着我如厕时将我放在树上的虫子偷了,若不是你姐姐身上有引血蛭的口水解毒,恐怕早就被我的虫子毒死。”
苏宛眉听了这话清醒过来,气急败坏的指着小西,道:“你居然要害我,居然是你!”
“不是的姑娘,不是的!”小西立刻跪在地上辩白:“您回来这几日一直摸着腿嚷嚷,我见您腿不舒服却不吃药,也不肯让我给您按按,便想着今日偷摸出去拿点儿治腿的药。”
小西偷偷在医馆拿了药,她不敢在院子里煎,就跑到苏府的西后门煎药。
西后门外是东角巷子,那巷子十分的邪乎,传说夜夜都有恶鬼哭啼,白日里也没人来。
因着这原由,连带着西后门也成了苏家最不吉利的地方,鲜有人来。
她今日上午买了药正在西后门煎药,便遇见一满脸鬼画符的女子捂着肚子向她询问茅厕位置,她一见那女子只觉得像是个鬼,慌忙给她指了地方端着药就走。
“我刚要将门关上进去,就见她从盒子里拿出一条白色的虫子放在树上,然后去了茅厕。”小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我娘过去说蚕吃了可以治腿疼,我就偷偷将这虫子偷了放在药里。”
女子无言的叹了一口气,她们那降族世代信仰天圣,这白虫子乃是那降的冰蚕蛊虫,极其珍贵和圣洁,她拉肚子找茅厕,却不能将蛊虫带去那样的肮脏的地方,就将它放在了树上休息。
她对小西道:“你娘亲没有教过你,别人的东西并不能随意的拿?”
“是啊!”苏宛眉抢着道:“我的娘啊,小西你坏了我的大事儿,你娘没教过你不能随便拿人家的东西吗?”
她如今虽说因着身上的引血蛭活了下,但那些虫卵也死的透透了。
“倒霉!我真是倒霉!”苏宛眉仰天呐喊。
苏卿妤见苏宛眉活了过来,是又能骂人又能跳脚,便道:“你方才说画船山有我找的东西,那东西是什么?”
苏宛眉优哉游哉的道:“我所说的事情,是小七你的娘,我爹三夫人,岳、莲、游、的、尸、体在画船山,而且说不定已被人分的渣子都不剩。”
“你说什么!”苏卿妤的心瞬时“咯噔”一下,她道:“我娘分明葬在白盐城杨水河畔,怎会在画船山!”
苏宛眉乐乐呵呵的道:“不知道,你去问问爹呀~”
苏卿妤转身一把抓住乘机偷摸溜走的苏顺,朝他道:“老混蛋你说,我娘为何会在画船山,她去了这样多年,前生再怎么恨她,不至于挖坟吧!”
苏顺将靴子脱下来用力打在苏宛眉身上,怨她太多嘴,也怨自己有病才会在常馨苑前头的小假山说悄悄话,被苏宛眉听了去。
他赶忙解释道:“冤枉啊,我与你娘十年的情谊,怎会要掘她的坟,你娘葬在白盐城离我们这样远,杨水河又十分荒凉,我想着将她移到画船山去,咱们苏家的祖坟都在画船山秋肃园内,日后也好一处祭拜嘛。”
苏卿妤松开苏顺,顺了顺胸口的一把火,道:“我娘生前再三叮嘱,一定要葬在白盐城杨水河畔,你将她弄了出来,又将她弄丢了。”
苏顺一想起昨日之事也觉着十分蹊跷。
他三夫人岳莲游的忌日在每年四月初,他想着来年苏卿妤五月便满十八岁,眼看着就到了成家生子的年龄,他寻思将岳莲游的坟早日迁回来,也好让她在宜州城看见自己闺女过上好日子。
他本是一片好心,可惜倒霉就倒霉在他将岳莲游遗体运上画船山时,抬棺材的小伙计脚底打滑,几个人一个带一个摔倒在山路上,将棺材内的岳莲游滚了出来,他还未来得及将尸身重新装回棺材内,尸身就被一个衣衫褴褛,缺了一只耳朵的男人拖走了。
他生于画船山,长于画船山,听了不少关于山里的鬼故事,
有个故事讲的便是一个少一只耳朵的山鬼吃人的事儿。
当时夜幕将至,几个伙计摔的不轻,他胆子向来是小的,不敢一个人去将尸身找回来,便急匆匆下了山。
苏卿妤听了苏顺所言叹了口气,心道苏顺如此惜命的人,若他讲自己为了追回尸身奋不顾身直奔山林,那多半就是在瞎胡扯,他讲自己怕死怕鬼便折了回来,就是真的了。
她道:“你可有让伙计们天亮了去找?”
苏顺道:“自然是找的,昨个儿找了一天,什么也找不到,你说一个死人的事儿,也不能报官不是?”
一旁的苏碧霄皱了皱眉,感叹苏卿妤太可怜了。
苏碧霄的娘还在,她一想起苏卿妤过去那样惨,却没有娘保护她给她做主,如今她的娘还被人偷走了。
她宽慰道:“七妹,岳姨娘的尸身想来并不会有大碍,谁会偷一具白骨,说不定是大夜里看不清楚,以为是上山来藏宝贝的,顺带着就偷走了。”
苏顺立刻耷拉着脑袋,叽里咕噜的小声嚷嚷。
苏卿妤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有鬼,她道:“你还瞒着什么?”
“你娘不是白骨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压根没有腐坏!”苏顺道。
苏卿妤思忖片刻,又对陌生女子道:“看来你在画船山也有未完的事儿,如今我们结伴前去如何,你能帮我,我们苏家自然能帮你。”
陌生女子拒绝道:“不了,既然你姐姐所说之事与我想的无关,就此别过。”
“你走的出去吗?”苏卿妤拦住陌生女子,她看了一眼女子手腕上的伤痕以及她袖口的纹饰:“我们苏家并非官宦之家,没那么多规矩,既然结识便是朋友,何必要拒绝我们?”
陌生女子终于正眼瞧了瞧苏卿妤,她道:“不了,苏姑娘一番好意在下心领便是。”
苏卿妤也不勉强,她福了福身子,目送女子离开。
苏顺上前对苏卿妤道:“你娘是我弄丢的,你要去画船山,那我同你们一起去找她。”
苏碧霄见这父女两人已经疯了,便道:“画船山之上危险重重,
甄掌柜的死与画船山有关,
钱川疯了与画船山有关,
如今又出来个怪女人,不成不成,不能去!”
苏顺凶凶的瞪了苏碧霄一眼,骂道:“画船山是咱们家的根基,有什么去不得,将你的嘴给我闭上!”
苏碧霄头一次被她爹这样厉声的凶,一时也就不说话了。 心间盛宠